時梔:既然都是啃老族,那嘰嘰歪歪個屁。
程遇雖然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顯擺,時梔還是知道對方公司開的不小,不然她早就發動鈔能力把程遇給挖過來了,還會放著這麼能幹的程遇不挖牆腳?
這些人憑什麼詆毀程遇。
時梔一聲啃老族完全不給面子,直接往幾個人最痛的地方戳。
是的,他們確實是啃老族,但也不想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他們猛地反應過來,剛才好像表現的太乖了,怎麼時梔問什麼他們就回答什麼。
主要是時梔當時語氣,特別像長輩。
公子哥惱羞成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時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來喝酒的,還是來找事兒的?」
時梔反倒是緩了下來,「別急眼,是來敬酒的。」
「我敬你一瓶,我幹了,你也干,不干不是男人。」說著時梔把酒瓶往他們面前展示。
真的敬一瓶酒。
時梔剛才用這瓶酒敲得門框。
公子哥看著時梔展示的一整瓶白酒,只覺得匪夷所思,「你喝,我就喝。」
時梔先喝。
公子哥覺得時梔不可能喝完一整瓶白酒。
時梔還特地錄了音,她做的光明正大,公子哥自然也注意到了,「你這是怕我反悔不成?」
時梔點頭,「對。」沒錯,她就是怕對方反悔。
「……」
時梔錄音也錄了,也沒有再磨洋工,她要在謎圖發現之前趕緊回去,不然這個洗手間上的有點久。
在公子哥的圍觀下,時梔撈起那瓶白酒,揚起手乾脆利落的開始整瓶往下灌。
公子哥本來還帶著看好戲的表情,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慌了神,她來真的?
時梔把整瓶喝完,把瓶口朝下。
表示喝完了。
她朝著公子哥揚了揚下巴,「該你了。」
錄音在手,公子哥很顯然也不想當著朋友跟女伴的面丟臉,說是朋友其實也就是酒肉朋友,還主動的把酒往公子哥那邊推。
公子哥咬著牙在時梔的注視下也開始喝酒,不過剛開始喝就被嗆到了,後面陸陸續續的喝了小半瓶,擺手表示喝不下了,他快要喝吐了。
時梔醞釀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個,她開啟嘲諷大招,「我看,你才是真的不行。」
「說程遇不行,你試過嗎?!」
程遇一直有鍛鍊,即使她還沒有上手,看著他應該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而面前的男人小肚子都起來了。
公子哥,「……」這還真的沒有試過。
正匆忙趕過來的程遇,恰好聽到了這句話:???
……
程遇在座位上等了時梔一會兒,他本來因為時梔的捉弄,耳朵還有點紅,很快就消散。
時梔如果真的來了……那也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就是。
程遇看著面前的螃蟹,辣子雞,這些就不適合時梔吃了。
雖然說是劇組聚餐,其實大家也沒有把程遇給遺忘,時不時有人上前要給程遇敬酒,程遇一直在走神,時梔是不是回來的有點慢?
程遇實在是坐不住,就出了門,鬼使神差,他走向了遠房親戚家兒子的包廂,也確實看到了某個說要去洗手間的女人。
程遇: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很顯然時梔沒有吃虧。
那他就放心了。
「程……程哥……」公子哥以及朋友們被嚇了一跳,公子哥已經在拼酒活動中灌得醉醺醺,還是打了個機靈,變得諂媚拘束起來。
「程遇,你怎麼過來了?」
時梔也注意到了「謎圖」,有點懊惱,她還是晚了一點。
都是對方不懂事兒,酒喝得也太慢了。
公子哥想要跟程遇解釋些什麼,程遇連正臉都沒有給他。
不想聽。
他只是對時梔說,「我們走吧。」
時梔,「好。」
不過走了幾步,時梔還有話要撂下去,還差這一步,望向公子哥,「天涼了,讓……」卡殼,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程遇適時地在時梔旁邊補充,「莊。」
時梔很欣慰,果然程遇了解她,「天涼了,讓莊氏破產吧。」
程遇溫聲勸告,卻不是為了公子哥,而是,「別收購他家,他家一直在虧損,有錢也不能這麼造。」
時梔擰眉,「他家怎麼這麼沒用?」他家兒子沒用,他爹也沒用。
程遇附和,「是挺沒用。」
公子哥,「……」他人還在這裡呢!
有的人還活著,卻仿佛已經死了,最起碼這兩個都沒打算搭理他,關鍵是在背後他還敢逼逼賴賴,當著程遇本人的面兒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時梔跟著程遇走出了包廂,程遇還記得時梔是個明星,沒有讓她在走廊里逗留太久,帶著她重新回到了包廂。
包廂的人已經喝嗨了,沒有人注意他們兩個。
時梔看程遇表情不是很好,直覺程遇這副表情不是因為她去找對方麻煩,畢竟程遇跟那些人關係看起來也不咋樣。
時梔試探著,「如果我說我是上完洗手間,不小心溜達到那邊兒的,你信嗎?」
程遇視線跟時梔持平:你看我信嗎?
「你怎麼去跟他們拼酒了?」
還是喝的白酒。
程遇表情不好是因為這一點,他現在正在頭腦風暴,帶時梔去醫院可能會有不利的消息流出來,被狗仔拍到就會一通亂寫;或許可以讓時梔去他家,他家有家庭醫生。
時梔恍然大悟,原來程遇說的是那個。
她告訴程遇,「其實是假酒。」
程遇:???
時梔怎麼可能真的去跟對方拼酒,他算哪塊垃圾?
當然時梔本身也並不怎麼能喝酒,量力而行之下,她把空酒瓶里灌進了自己的菊花茶進去,一瓶下去乾脆利落,完全不帶喘的。
時梔的大包,就是自帶酒瓶的。
「就是稍微有點撐。」
時梔之前激富二代,她其實自己也勝之不武,不過她確實不是男人,她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奈她如何?
她也確實幹了,就是乾的假酒罷了。
程遇發現時梔神色清明,身上更是沒有一點酒氣。
……
時梔本來只是想當一個不留姓名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但做好人好事兒還是被程遇給發現了,她越發在心中怪罪起那幾個富二代。
「謝謝。」
程遇偏過頭去看時梔,組織語言,「其實我知道有人私底下會說亂七八糟的……我不在意,下次不要跟他們去浪費口舌。」
他就算不去了解,也知道外面都在傳什麼聲音,他還是植物人的時候,大家當他死了,後面醒來,外面也以為他起不來,廢了,坐上輪椅覺得他是殘廢,直到現在也會繼續拿著這些點背後攻擊他。
表面上一本正經,實際上程遇的心理完全不平靜,後知後覺的開始掀起驚濤駭浪。
時梔為了他去跟別人拼酒了!這是在維護他嗎?!他被時梔維護了!
時梔本來還在惦記著那幾個人沒讓她快點回包廂,突然聽到程遇這番話,眼神突變。
「誰?」
「還有誰這麼說你。」
仿佛程遇下一秒報出那幾個人的名字,時梔就會再次開始念到天涼王破。
程遇覺得時梔關注點不對,時梔下一秒的反問卻讓程遇心臟直接吊了起來。
「我也不在意網上噴子,那你為什麼要跟他們爭辯那麼多條?」
程遇沉默了兩秒鐘,輕笑,「那不一樣。」
時梔,「一樣!」
「你是覺得我沒有粉絲身份是吧,我也可以有……我現場宣布,我是你的粉絲了。」
論到詭辯,時梔還是很在行。
程遇心中想,還是不一樣的,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在跟時梔一本正經的開始順著這個瞎聊。
「你是我的什麼粉絲?」
時梔可以粉的地方有很多,有人因為時梔的綜藝圈粉,有人因為時梔拍的戲圈粉……他又不是明星。
時梔理直氣壯,「我是你的顏粉。」
程遇這顏值,放在她工作室都是top。
程遇之前酸時梔簽了很多年輕練習生,最後給自己打氣,以色侍人不長久,努力的把自己打造成一個有用的人,現在時梔說是他的顏粉——
程遇:以色侍人,真快樂。
感謝這副好皮囊。
劇組導演又過來招呼著時梔喝酒暫時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程遇給時梔倒上了果汁。
等著時梔坐下來,程遇又聽到時梔慢悠悠補充了一句。
「我不喜歡別人說你。」
她不喜歡聽到別人貶低程遇,她解謎過程中明明發現程遇渾身都是優點!
聲音不大,正好時梔開口的時候,酒桌上爆發出一陣鬨笑聲,程遇甚至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時梔已經開始在給程遇挑選各種菜了,她不好給程遇夾,一個勁兒的慫恿。
「牛肉要吃嗎?」
「豬肝要吃嗎?」
「烤韭菜要吃嗎?」
時梔後面也在考慮富二代說的話,程遇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這是不爭的事實,之前確實表現得好像有些不舒服,在山上那會兒也會咳。
時梔現在回憶起來很多細節,這些細節都在表明身邊的人需要極大的呵護跟照顧。
得好好補補,不能真的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