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被沈國棟抓住小手,還說出這麼一番柔情蜜意的甜話,安瀾呆立當場。
少卿,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紅暈密布,連脖子都開始泛紅了。
這個人變化好大,真的像是一棒子打醒的那種,仿佛讓她回到了幾年前的戀愛時期。
那會兒的沈國棟,長得帥,嘴巴也甜,她就是被哄得迷迷糊糊,不惜和家裡人決裂,也要死心塌地下嫁過來。
「你……你先鬆開手!」
安瀾臉色通紅的掙扎道。
沈國棟低頭,這才恍然驚醒,他無意間抓了安瀾的小手,嚇得他連忙鬆開。
這可是別人的老婆,不對,也算是他自己的。
可身為母胎老處男,沈國棟哪裡有過和女人親密的接觸啊,頓時,胸口處像是多了一頭小鹿,撞個不停。
「時候不早了,趕緊睡覺吧!」
安瀾低著頭,轉身回到裡屋。
沈國棟卻站在原地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貌似自從重生後,這還是他和安瀾第一次單獨接觸,那今天晚上,裡面的屋子進還是不進?
「你怎麼還不進來睡覺,外面開著燈多浪費啊!」
正在這時,裡面傳來安瀾的聲音。
「哦~~來了!!」
沈國棟應了聲,連忙關掉燈,壓制住內心那顆小鹿亂撞的心,小心翼翼推開裡屋的門。
裡面屋子裡,安瀾已經睡下,閉著眼睛,身邊放著剛剛穿在身上的衣服,透過被子縫隙,隱約間看到了雪白的肩胛骨,水嫩有光澤。
旁邊,有一床已經鋪好的被子。
沈國棟輕手輕腳的爬上床,連衣服都沒有脫,用最快的速度鑽進自己被窩裡。
沒曾想,他剛睡下,旁邊卻轉過來一張俏臉,那張俏臉的主人用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盯著他嫌棄道:
「你怎麼不脫衣服就進被窩啊?」
「我前兩天剛洗的床單被罩!」
沈國棟立即「啊」了一聲,全身肌肉僵硬,這難道是讓他當著面脫光衣服?
「快點啊,把衣服脫掉!」
安瀾催促的聲音響起。
沈國棟強行壓制住內心的羞澀,咬牙坐起來,用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光,只留下一個大褲衩麻溜的鑽進被子。
啪!!
一隻雪白的手臂探出,關掉了屋子裡的燈,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房間裡寂靜如水,沈國棟還是無法放鬆自己,直到旁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他這才放鬆了全身。
回想起剛剛和安瀾的接觸,以及對方的種種反應,沈國棟發現這個女人還真是溫柔又可愛,明明前身對她那麼可惡,經常家暴辱罵。
然而,只是給了一點小甜頭,說了兩句小情話,安瀾便樂得眉開眼笑,太容易滿足了。
「真是一個傻女人啊!」
沈國棟咧嘴笑了笑,疲憊感鋪天蓋地湧來,他也快速進入夢鄉。
這一覺睡的特別香,直到耳朵里聽見了外面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沈國棟方才睜開眼睛。
下一秒,他連忙偏頭看向身邊,發現安瀾也正好醒來,滿臉迷迷瞪瞪的嬌憨。
「我去做飯!」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安瀾開口道,說完便坐起身。
沈國棟本來是準備開口說話的,但突然間,他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渾身血液都要破體而出,完全被眼前香艷景色所震撼。
不過,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當沈國棟目光無意間看到尿盆里的一塊染血小玩意後,全身立即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全身冰涼。
「唉!」
他深深嘆了口氣,麻溜穿好衣服,簡單解決完個人衛生後,走進廚房。
「我幫你燒火吧!」
這個年代,燒火大家幾乎都是用的那種老式風箱,需要一個人用力狠狠拉出來再推回去,風箱吹出去的風會讓爐子裡的火焰越燒越旺。
安瀾看著變勤快的男人,也沒有拒絕,動作熟練的和面蒸饅頭。
饅頭自然不可能是純白面的,太奢侈。
裡面參了玉米面,而且玉米面占據很大的分量,叫做二面饃饃。
這已經算是很好的飯了,很多家庭裡面都會參合豆面以及各種雜糧,吃起來根本嘗不到白面的味道。
等饅頭蒸熟後,安瀾又炒了一盤酸辣土豆絲。
就這樣,兩個人的早飯開始。
二面饃饃、稀飯、一盤土豆絲,簡單而溫馨。
「待會兒我去借大春的自行車,然後去趟縣城。」
吃飯的時候,沈國棟開口說道。
「啊?」
「昨天不是才剛從縣城回來麼,怎麼又要去?」
安瀾表情疑惑。
沈國棟稍微沉吟,最後還是決定把補習班的事情告訴對方,既然要好好過日子,補償這個傻女人,那有些事情就不應該瞞著。
「昨天晚上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準備創業了!」
「創業?創什麼業?」
安瀾滿臉迷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是這樣的,這不馬上就要高考了麼,在任何時候,高考都是頭等大事,為了孩子的成績,不管是老師還是家長全都牟足勁的努力。」
「我琢磨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商機,所以我決定開一個補習班,專門針對即將高考的學生。」
沈國棟耐心解釋道。
「就在昨天,我把補習班需要的一些複習資料都買下了,還花了二十塊錢租賃了一個場地。」
「今天去城裡,還需要置辦補習班需要的一些雜碎物品,比如粉筆、紙張、鋼筆、墨水、畫一些黑板報、打掃衛生等等。」
看著眼前男人侃侃而談的模樣,以及眉宇間那股從未見過的盎然自信,安瀾發現,沈國棟是真的開始變了。
然而,她的那顆心早就死去,已經決定要離開!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暫時的一時興趣,還是真的浪子回頭。
安瀾不想再賭了,她的人生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把全部希望掛在一棵樹上。
那樣的話,再來個第二次傷害,她真的會崩潰的。
「為什麼你不提早一點變好?」
「為什麼非要讓我這顆心已經死去,才這般殷勤表現?」
「晚了啊!」
「一切都太晚了!!」
安瀾在心中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