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記過的聶雙幾人找到了司羽的攻擊點，在旁邊扇風點火。
「16分，還敢待在2班，臉真厚。」
「要是我，早就從這跳下去了。」
「馨苒，上次班主任還想讓你替她補課來著，幸虧你沒接，教這樣的人，血都慪沒了。」
「就是，這種人還有臉待在2班。」
陶馨苒道：「司羽，下次月考，你要是再拖我們班後腿，我們整體就聯名將你清出去了。」
這是給司羽下最後通牒。
司羽拿過試卷，掃了一眼，拿起鉛筆在上面畫出正確答案。
陶馨苒見狀，在心裡冷諷。
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就寫寫畫畫。
陶馨苒將試卷和話帶到就轉身回座。
聶雙幾個圍過去，聲音半點不減的議論著司羽，不時掃她一個白眼。
顧雋延在另一邊看過來一眼，沒在意。
倒是孫牧森好奇的轉身過來，趴在顧雋延的桌上，「你說，司羽在幹什麼呢。」
顧雋延沒理。
「上次班主任要你去給她補課，我記得你差點要答應來著。」
「像她這樣學習，再厲害的老師也教不會。」他何必浪費時間。
而且，他也要考重點高中，沒有時間陪她玩這種學渣遊戲。
*
第二天中午放學。
崧山縣城的大圖書館。
少女靠著窗坐，面前堆起的書本比她本人坐著還高。
翻書的動作更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嘩嘩！」
書翻得賊快。
眼睛一眨不眨。
「噗。」
不遠處，有人忍不住發出笑聲。
在別人看不見的位置，臥著一隻半眯著眼的黑貓。
它在盯著周圍的人群。
當翻到歷史書卷，司羽停了停。
不管是雷家，還是司家，何其的熟悉。
包括，第五家。
申城三大豪門的發展史，背後都有著驚人的熟悉。
合上最後一本書。
起身將所有的書抱起還回書架。
再次回座，她手裡已經多了一些高中大學一類的書集。
翻書特別的快。
看得人想發笑。
「周娋，我還以為是誰這麼牛，原來是那腦殘。感情她就是來翻翻聞書頁味而已，以她的腦子，能看得懂嗎？」
「她看的好像是高中和大學一類的書集。」
「噗嗤！」龔珊珊忍不住了，「真是笑死人了，她來這是裝逼啊。」
「珊珊，我們還是走吧。」
龔珊珊已經走了上去，手撐在桌前，諷刺的笑著。
感覺前面有人，司羽抬頭看了眼。
「喂，腦……司羽，你來這搞笑嗎？」
司羽一眼也沒再給她，繼續翻書。
在桌上的黑貓慢慢支起身時，她才伸手將手裡的書按了按黑貓。
「司羽，你在這看書呢。有什麼地方不懂嗎？」周娋恰到好處的微笑著。
司羽仍舊沒看她一眼。
周娋笑容有些僵硬。
龔珊珊拉了拉周娋，冷笑道：「司羽，聽說你被人包養了，還買了別墅，是不是真的啊。」
龔珊珊的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齊刷刷的看過來。
看到司羽的年紀，露出了鄙夷之色。
司羽抬了抬眼皮，目光淡然。
龔珊珊輕蔑一笑，「你一邊釣著顧雋延，一邊被金主包養，沒想到你還挺有一套。」
沒有刻意壓低的聲再度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看向司羽的目光更多的是厭惡。
小小年紀，就學外面那些不三不四。
四周也有崧山縣中學的學生，扭頭看了幾眼，回過頭去就和身邊的人提起了司羽這個人。
一時間，看司羽的目光真多了。
龔珊珊對這樣的效果很滿意。
不必她用嘴宣傳，也不用多久，司羽被人包養的話題必然會傳遍整個校區。
司羽合上書，搬起送回原位。
「瞧，被我說中了。」
周娋雖然什麼沒說，確認司羽被人保養，她心裡還挺高興。
這樣就不會妨礙到她和顧雋延了。
司羽是腦子有毛病，卻架不住她顏值高。
*
出圖書館，司羽算算時間也返回學校。
看過一遍資料再回來看初三的那次全年測試，也就沒半點水平可言了。
司羽往后座一靠，睜著眼睡了幾節課。
晚自習後。
司羽出校門就被孫牧森叫住。
「給你，」孫牧森將一本整理過的資料給她，「其中一部分是從顧雋延那裡拿來的，簡單易懂，回去好好看。」
將資料扔給她就揮手走遠了。
司羽拿起厚厚的一本整理資料，翻看了眼，對於一個學渣來說，確實是簡單易懂。
但她。
不需要。
*
回到家。
司羽就直接讓傅元鈺星期六空出時間，跟她出去一趟。
原定是今天過去辦手續，想到自己的時間，司羽就定在了周六。
「小羽，你是要去買什麼嗎？」
司羽點頭，「給我們倆買點東西。」
「好，媽跟你外公說一聲，」傅元鈺下樓了。
樓下有高梅他們的聲音傳來，傅林鑫的情況好轉了，明天就能正常上學。
此時也在樓下和高梅高聲說話，生怕樓上的司羽聽不見。
傅凌致這兩天心情非常煩躁，對兒子的告狀沒心情理會。
妻子孫優看他眉頭緊鎖，等休息時候回房，道：「凌致，那邊催得急，不如就讓元鈺給她老公打電話問一聲吧。」
「元鈺已經鐵了心不要司家的錢，那肯定不會再給司家打電話了，現在只能從小羽那裡想辦法。」傅凌致頓了頓，「我看司正對司羽也很不錯，只要說這筆錢是小羽要，他肯定會給。」
「要是他問小羽呢？不是露餡了？」
「只要我們好好引導小羽說話，不會出差子。」
孫優想到司羽那腦子，也覺得可行。
一個什麼也不會想的人，腦子又不靈光，只要稍微善誘一點就能讓她乖乖配合了。
孫優想到這，就忍不住急了，「那我們還等什麼？」
「這兩天必須拿到那筆錢投進去。」
「明天中午，我們送小鑫去學校，趁機將人叫出來。」
傅凌致點頭：「你別說讓元鈺懷疑的話。」
「我知道。」
*
少女從窗戶外嗖的一下躍到路邊。
黑貓半空跟著落地，輕盈盈的跟在身後小跑。
小破店前。
老者看到踏著夜來的少女，精神就來了。
「小姑娘，你來了！」
「刷卡，」司羽將手裡的卡放到櫃檯上。
老者立即眉開眼笑的拿起卡，「一共十三萬。」
司羽沒討價還價。
老者一愣，「你不還價？」
「刷卡。」
別浪費她時間。
老者道：「你還一下價吧，不然我總覺得坑你一個小孩子，良心不安。」
「免費？」
「……」
老者乾脆利落的刷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