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執法隊的？」
第五絳看他們身上不是正規的服裝，只當他們是哪個家族出來的公子哥充當執法者。
仇西元面無表情的道：「不，哥哥我是掃殺隊的。」
身後眾人：「……」
仇副隊，我們還要臉呢。
搞得他們像是殺害蟲似的。
第五絳俊朗的眉眼一沉，「古武者的清掃隊。」
「……」
這個更直接。
把他們降到清潔工的地位了。
江敬和第五城宗忍著翻騰的痛苦，聽到他們的對話，眉頭緊鎖。
「噗。」
江敬逼出了一口血。
「哇！這就吐血了，」仇西元誇張的往後跳了一下。
韓穆凜拿出證件，往前一晃收起，「我們現在要控告你們妨礙公務，毀壞二級古文物。」
第五城宗眉頭皺得更緊。
「你們還沒這個權力。」
第五絳橫擋在前面，寒聲道。
韓穆凜餘光斜了過來，「你是誰。」
「第五絳。」
沒聽說過。
韓穆凜直接忽略。
「你們手裡的那幾個人，是我們要找的人。」仇西元看了眼司家的人制壓著的那幾個人。
江敬指著神堂的門：「既然你們是清掃隊的人，那裡面的東西應該能清理吧。」
第五家的人聞言，下意識的閉嘴。
也不知江敬這隻老狐狸想幹什麼。
所有修煉過古武的人進去，都遭到了反噬。
江敬這是要將他們引進去送死。
「哦？」
韓穆凜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見江敬眼中一閃而爍的光芒。
「韓少，裡面看著就不乾淨，這老東西騙人呢。」
仇西元走上去，司家其他人瞬間站到江敬面前，擋住了他的道。
韓穆凜想也沒想就往裡走。
仇西元見狀，眉心一跳，「韓少，你傻了啊。」
*
「砰！」
仇西元剛進到門檻內，就被無形的攻擊給震飛出來。
「仇副隊！」
隨行的人都嚇了一跳。
站在裡面的韓穆凜俊眉一皺。
其他人跟著身後邁進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彈飛了出去。
除了韓穆凜，無一例外。
「臥槽……」仇西元一口血吐了出來，大罵了一句。
韓穆凜道：「都別進來了。」
這地方非常古怪。
*
參天大樹後面的竹林。
少女靜立在那兒，將神堂的那一幕看得很清楚。
韓穆凜走到黑玉石牌前，修長的手按放在石牌上方。
一陣冽風從地下鑽了出來。
「真有趣。」
伏在一角的黑貓有些瑟瑟發抖。
它好像被發現了。
韓穆凜的目光往角落望去。
「嗡。」
隔著後牆，一股震懾的壓迫力衝來。
韓穆凜往邊上一閃。
「啪。」
黑玉石牌被震倒。
牆後。
少女手掌心撐在牆面上，眉眼清寒。
韓穆凜剛想要擊打牆面，外面傳來他們的叫喚聲。
他慢慢收起動作，微眯著狹長鳳眸，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
目光落在台上的古樸無名牌上。
吐出煙圈，挺拓的身形往前靠近。
打火機打開，點了上面還沒燃盡的蠟燭。
將煙放在供台邊，深深看了眼那面後牆，轉身走出去。
*
看到韓穆凜安然無恙的走出來，第五城宗和江敬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怎麼可能。
這麼多人都被反噬了，他怎麼沒事。
難道。
他並非古武者？
「你沒事？」
第五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心中瞭然。
原來這個不是古武者。
第五絳從小就修煉古武的運氣功法，雖無大成，卻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他們這些人比那些訓練有素的正常人更勝一籌。
比如正常人能立定跳遠三米多，他們就能跳五六米。
感受到第五絳有些不屑一顧的打量，韓穆凜也沒理。
「韓少！你，你沒事？裡面有什麼東西？剛才那是什麼？」
仇西元迫不及待的問。
「什麼也沒有，我碰倒了些東西。」
「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第五城宗覺得韓穆凜說了謊，又找不到證據。
韓穆凜從身上掏出兩張紙，展開分別丟在江敬和第五城宗面前，「這是逮捕文件，沒問題就跟我們走，以你們現在這種情況，最多進去蹲一段時間，不用怕。」
第五絳神色有些沉，「在我們這裡，不過是張廢紙。」
他們第五家不受這種控制。
他們進去，監獄敢關他們嗎。
讓第五家的嫡系進去蹲監獄，虧他敢說。
「你們也可以不配合，」韓穆凜掏出手機，對準他們狼狽的樣子照了好幾下，再錄了像，「這些都是證據。」
第五絳有些怒。
「小絳，」第五城宗發現他的異樣，及時阻止。
在這兒打傷對方，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除了進去，應該還有別的方式，」江敬吸了口氣，平息絮亂的氣息，「我們司家選後者。」
韓穆凜掏出一支煙，叼著點上。
聽到江敬的話，點了點頭。
再次拿出兩張紙。
看到這兩張紙，兩大家族的人眉心狠狠一跳。
確定這不是提前準備好的？
「照價賠償，誤闖私人之地的損失費，我們的清理費，還有各種精神賠償等，看一下，沒問題就馬上做一下賠償。」
韓穆凜下巴一抬，身後就有人拿著刷卡機以及付款帳號上來擺在他們面前。
兩大家族的人，這下不僅眉心跳，嘴角都抽僵了。
*
竹林小道。
少女神情微凝，慢步朝外走。
黑貓走在腳邊。
不時喵兩下。
「他沒有任何反應。」
「喵。」
「或許，他並非古武者。」
「喵。」
司羽斜瞥下來。
就只會喵。
沒一點用處。
抬起自己的手看，柳眉微蹙：「我消耗了所有能力，卻無法將他們殺死。」
太差勁了。
「喵。」
「你不會懂，能力代表了一切。」
沒有能力，她就會像剛才那些人一樣受制壓。
「喵。」
*
「表姐，你跑哪去了？」
傅林瀚轉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司羽。
司羽道：「找野菜。」
「……」
「回去。」
司羽越過他身邊回去。
兩人兩手空空回到傅家。
傅元鈺看著他們一陣無言。
這時，騎電驢的大叔送了些菜過來，對坐在門前的傅倬道：「傅叔，那些人走了。」
傅倬立即站了起來。
「全走了。」
「全走了，好像還有不少人受了傷。」
傅倬擔憂祖神堂被破壞了，趕緊對傅元鈺道：「元鈺，我們去看看。」
傅元鈺這次不能阻止，再次往祖神堂去。
*
祖神堂前，他們發現有不少的血跡。
傅倬急急忙忙走進去。
看到倒在那裡的黑玉石牌，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司羽抿了抿唇。
這應該是她弄的。
外面。
仇西元坐在車后座，門開著，臉色發白。
「真是便宜了他們，韓少，看到了嗎，這兩家人走時那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仇西元興災樂禍的咧牙一笑。
韓穆凜將菸蒂丟在腳下碾了碾。
回頭看了眼入村的村口，收回視線。
「真沒想到司家和第五家還有這麼多古武者。」
仇西元想起當時的情況，憂慮不已。
「韓少，那座神堂非常的古怪。但凡修煉過古武的人都遭反噬了。你說……不對啊，韓少，你怎麼沒事？」
「可能是我長得帥，神堂里的東西不忍傷我。」
「我呸！」
「第五家和司家那些暗護，就是修煉了皮毛，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真正算起來，也不是古武者。」韓穆凜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從窗戶往外看，黑眸眯了眯。
他在想，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那些氣息會給他一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