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猥瑣男送到派出所,簡單筆錄做好了出來。
傅林瀚著急拉著司羽回傅家。
跟著一起做筆錄的高個男生突然叫住她,「那個,我叫魏源,菘山縣一中的。」
「謝謝你們幫忙,我們還趕時間就先走一步了,表姐,快點吧,家裡要出事了。」
傅林瀚拉著司羽就跑。
「阿源,看他們應該是菘山中學的。」
身後幾個站出來說道。
魏源看著司羽離開的方向,道:「上次在外面見過一面,沒想到挺有緣的。」
「長得乾淨漂亮,乖乖女一個!」
「挺適合你的!」
「走吧,下次還會有緣!」
幾個嘻嘻哈哈的走遠了。
*
傅家。
他們到的時候,門前就有救護車停在那了。
傅林瀚驚得飛跑過去。
不會是爺爺又……
奔到車前,看到被抬進救護車的高梅,傅林瀚有些懵。
傅倬精神奕奕的站在車旁,除了眉眼間有些憂愁,什麼事也沒有。
司羽慢步走過來。
看到高梅躺在架床上,並不覺得意外。
上次她說不出三天有東西會應在她身上,其間肯定有發作過,只是今天給了一個大契機。
引爆了她體內的東西。
「小玥,奶奶這是怎麼了。」
傅琳玥道:「奶奶突然倒下,大家都嚇壞了。」
「買樓的人呢?」
「被奶奶嚇跑了。」
人都倒了,誰還敢找晦氣。
傅凌致神情萎靡,高梅突然來這麼一下,他也嚇到了。
*
所有人都跟著進了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了。
是顱內動脈瘤。
這種腦血管病症破裂的風險極大。
幾天前,高梅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了,當時只以為是被他們給氣到了,也沒怎麼注意。
今天情況突發。
打得大家措手不及。
「打電話給泊韜吧。」
傅倬嘆了口氣。
「爸,現在我們可沒錢動這個手術。」
孫優首先想到的就是手術費。
傅倬繃著臉沒說話。
傅凌致沒開口就是和孫優一致的想法。
傅凌致給傅泊韜打了電話,讓他們夫妻倆儘快回來。
和上次老爺子的情況不同,高梅的症狀處於高危,恐怕沒辦法挽救了。
傅林鑫指向司羽:「讓她來給,有錢買別墅,還沒錢給奶奶看病嗎。」
司羽看了過來。
嚇得傅林鑫往孫優身後躲。
傅凌致用商量的語氣道:「小羽,大舅做生意虧了,現在家裡除了賣樓,就只有你們能幫你外婆了。」
司羽低頭刷手機,沒理。
傅凌致後話到嘴邊,一句說不出來。
「和小羽說這些做什麼,我那裡還有點錢,先交手術費,」傅倬沉聲打破了短暫沉默。
*
傅元鈺趕到醫院,傅倬已經拿出了手術費,醫院立即安排了手術。
「爸,媽怎麼樣了?」
傅凌致道:「媽的情況不樂觀,即使手術了,也不一定能挽救得回來。」
「怎麼會這樣。」
「你媽這個病,早就埋下了,今天剛好發作。」傅倬皺了皺眉。
「元鈺,上次雷家的那兩個人,你有辦法請來就打個電話吧。」
傅凌致想到這事,就提醒了句。
傅元鈺給雷家打電話,必然會先跟司正說。
司正要是出面的話,自己那筆錢就有機會拿到手。
「可是我……」
孫優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肯打電話。」
高梅是對傅元鈺不好,到底是生養她的母親。
*
南部地區。
有人從山體的玻璃別墅區下來。
「韓隊,找到了這些東西,應該是科技研發出來的碎片。」
韓穆凜接過像玻璃的碎片,對著陽光看。
反射出來的光,有些暈眼。
除他之外,其他人明顯有些噁心想吐。
韓穆凜收起,「不是科技碎片,是玉石。從反射的光來看,還是紫翡。」
「可明明是玻璃碎片。」
「有東西吸走了翡翠的能量種。」
「這,這麼詭異嗎?」隊員嚇得差點將手裡的玻璃碎片丟掉。
「這樣一來就解釋得清楚,為什麼那麼多玉石會同時消失了,」韓穆凜走上一塊石頭,朝著陰暗的山面看去,「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了。」
「韓隊,仇副隊那邊來消息了。」
「說,」韓穆凜仍盯著那個方向。
「有人看到了幾個陌生人進了南部地區活動,仇副隊說可能是先知之地的人。」
韓穆凜難得的皺起了眉頭,「查清楚是什麼人來了。」
「最有可能的是騎士。」
「老舊的稱呼罷了,不過就是一群穿著西裝革履的侵略者。告訴仇西元,碰見了,動手,生死不論。」
「是。」
韓穆凜拿過玻璃碎片,開始想,這群人出現的時間未免太巧了。
*
司正今天帶著司銳到總公司學習管理層面的東西,以司銳現在這個年紀,能夠做到這一步,就可以說是天才級別的了。
看著坐在會議桌前端坐著的少年,司正突然想到了女兒和妻子。
眼神微暗。
司銳伸手扯了扯領結,抬頭看了眼站在窗邊發呆的司正。
手機輕響了下。
點開看消息。
加密的傳送,只有幾個字:任務失敗。
司銳黑眸微眯,眼梢泛起寒霜。
也正是這時,司正的電話響了。
看到是妻子打來的,司正不動聲色的往裡面的休息室走。
「元鈺。」
「方便說話嗎。」
「你說。」
「媽得了腦血管急症,想請你幫忙聯繫雷家的人過來看看。」
妻子的要求,司正當然會去做,「好,我馬上聯繫。」
「司正……」
「你不用多說,有我。」
電話剛掛,外面就有動靜傳進來。
司正撥通了雷啟天的電話,身後的門就急促的敲響。
他皺了皺眉,打開了門。
外面是老爺子派在身邊的人,神情嚴肅的問:「先生,剛才您使用了手機?」
司正俊容一寒,眼眸微眯,「你們在監聽。」
「先生,我們只是……」
「滾出去,」司正的神色陰沉得滴出水來。
那人面無表情的道:「先生,我們是奉了家主的命令跟在您的身邊,有權管束您的一切行為。您可以使用手機通話,但有件事得提醒您,關於夫人的事,您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司正神色更冷了,「你們要管我們夫妻的事?」
「不敢。」
「那就滾出去,老爺子那裡,你們也儘管匯報。嫡傳血脈沒有了,看他這個老傢伙怎麼蹦躂。」司正是真的憤怒了。
站在外面的司銳都被司正的話給驚到了。
那人仍然面無表情的提醒,「先生,注意言辭。您應該想想,司羽小姐和夫人的安危。」
司正寒眸中跳躍著殺氣,因為隱忍,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顫動。
「父親。」
司銳出聲叫了句。
司正俊冷的臉容露出一絲涼涼的笑,「你們最好是保障她們的安全。」
威脅的意味有些濃。
那人點了點頭,再次提醒,「先生可以使用手機,但菘山縣,您不能去。」
「滾。」
幾人利落的滾了。
司銳看著臉色難看的司正,沒有說話。
司正確實是拿捏住了司衛平的一點軟肋,但比起這個,司正在司衛平那裡,喪失了任何話語權,也就只能在背後罵人了。
司銳知道司正受到的壓制遠超過其實力,放心的坐回了會議桌前,繼續學習他的知識。
司正現在的情況,不過是困獸猶鬥罷了。
*
手術並不成功。
從一開始,司羽就料到了。
看著重度昏迷不醒的高梅,傅家人愁眉不展。
進了ICU,那錢就跟燒著一樣。
傅家哪裡負擔得起。
傅凌致看向傅元鈺,「司正怎麼說。」
「他會聯繫,但不敢保證能請得動。」
傅元鈺並不想打擾司正,是在他們盯視的情況下才打了通出去。
傅倬想說什麼,又收住了。
「只要他肯幫忙,就一定能請得來。」
除非不想幫。
傅凌致的話讓傅元鈺心裡很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