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家暗地裡的動作很大。
但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人。
暗城裡也偷偷跑進去探了。
九號鋪並沒有任何動靜，仿佛從未失竊。
第五城宗拿著手裡的這本《天剛經》，神情越來越沉。
《天剛經》是修「天道」的，像他們這樣的古武者根本就沒有辦法投入修煉。
也不敢。
修為不夠，煉了這東西，只會加速自爆，或是走火入魔。
現在第五城宗捏著這本東西，卻什麼也不能學。
還沾了一身的麻煩。
《天剛經》必須處理掉。
「先生。」
助手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第五城宗立即將手裡的《天剛經》收起來。
「什麼事。」
「老夫人來了。」
第五城宗皺眉。
老夫人竹清歆走進來，看了眼大兒子，也不拐彎抹角了，「小藍出了第五家，我不放心，以後我就搬出去和小藍住。」
「媽！」
第五城宗倏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竹清歆。
竹清歆道：「你也不用驚訝，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聽過我這個當媽的，在不在第五家又有什麼關係。」
第五城宗的臉陰沉得滴水：「您也要退出族譜！」
竹清歆看了他一眼，「長老們會同意的我的請求，我出了第五家，就沒有人拘著你了。」
「不可以，」第五城宗的反應很大，「他們走是他們的，您不能走。」
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待他第五城宗？
竹清歆道：「從此以後你在第五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會再有人阻止你了。」
「媽，您真的要做到這一步嗎？為了一個第五藍。」
「是當年我沒教好你，」竹清歆不是來找第五城宗商量的，是在通知。
第五城宗陰惻惻的道：「您不能走，族老那邊不會同意您的請求，因為我不允許。」
回頭看著他，竹清歆沒所謂的道：「族譜刪不刪名並沒有關係，我要的不過是離開第五家。」
她要離開，誰也攔不住。
第五城宗怒道：「好，您走，可是您不要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
回給第五城宗的是竹清歆淡冷的背影。
第五城宗氣得一拳擊碎了桌子。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個都要來怪他。
當年他也沒有想那麼做，是他逼自己，誰讓自己的弟弟比自己出色，比自己更有能力……
真的不能怪他。
*
早上。
司羽走進2號樓。
劉雪嵐已經在等她了。
司衛平還沒出門進1號樓。
也在客廳里坐著。
抬頭看到司羽，上位者威嚴的目光掃了過來。
「吃過早餐了？」
「嗯。」
「那就過去吧，」劉雪嵐說著就起身。
「我有條件。」
劉雪嵐微微皺眉：「什麼條件。」
「選擇權在我，所以家學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出，是我個人的事。」
「家學不是玩耍的地方，不是你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司衛平看著司羽，不疾不徐的道，「你要是無法接受，可以選擇醫學。醫學這邊相對來說放鬆些，我記得你懂醫理，學起來也會輕鬆。」
「沒興趣。」
司衛平放下手裡的報告資料，看她的眼神略微深了些，「身在司家，就要接受這些教育方式。」
司羽靜靜的與司衛平對視。
司衛平蹙了蹙眉心。
剛要說什麼，劉雪嵐就道：「先過去走一圈，有什麼話，出來後再說。」
司羽沒意見，跟著劉雪嵐走了。
司衛平看著走遠的人，眉頭蹙得更緊。
謝舯就站在一邊，沒敢插嘴。
「這孩子，難不成是叛逆了。」
「司羽小姐年紀還小，心理上總會有些孩子脾氣，大人說的話，必然會產生一些心理排斥。」謝舯笑著附和一句。
司衛平嗯了聲，拿起資料繼續看。
最近司家那些人安分了不少，但也有不少人在背地裡做事的，還是不能太放鬆了。
至於司羽，司衛平從未想過，將司羽接回來，會發生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