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修)

2024-09-05 11:38:26 作者: 西瓜燈
  因為它才兩個月大,林笑也沒把它帶出門,就自己時常拿著玩具陪它玩。

  可這狗子高冷的很,也不怎麼愛動,這讓林笑懷疑自己是不是買了一隻假哈士奇。

  林笑日常跟寵物店老闆發完微信,拿羊奶泡了狗糧給它吃,起身準備去洗個澡。

  「笑笑,你手機響了。」

  沈離從臥室走出來,頭髮還滴著水,身上浴袍隨意地披著,敞著大片胸·膛,發尾的水珠順著脖頸滑下,墜落在鎖·骨上。

  林笑愣了愣,快速移開視線,接過手機,「快把頭髮上的水擦乾,別一會兒感冒了。」

  「笑笑幫我。」

  林笑一臉木然:「……」

  沈離,你這是在勾引人犯罪你知道嗎?

  抬起頭,對上他濕潤的眼眸,林笑嘆氣。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顯示的人名,接起:「沒空,先掛了。」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趙晴研就是不死心,不是想來蹭飯,就是想要拉她一起出去鬼混。

  林笑哪兒看不出她的意圖,已經沒了脾氣。

  她是真的佩服這個女人鍥而不捨的精神,永遠都鬥志昂揚。

  讓人心累。

  掛了電話,林笑拿了干毛巾替他把發梢的水擦乾,然後用吹風機替他把頭髮吹乾。

  沈離的頭髮大約是遺傳了母親,是輕微的自然卷,髮絲柔軟纖細,手感特別好。

  替沈離把頭髮吹乾,她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林笑把吹風機關了,「好了,快去把浴袍換了。」

  她懷疑沈離是洗澡洗到一半跑出來的,浴袍都濕了。

  「嗯,」沈離應道,「笑笑,你手機又響了。」

  林笑拿起手機,這次沒掛斷,指腹輕輕一划,「說吧,什麼事?」

  「笑笑,出來嗨!」

  手機另一端傳來重金屬音樂,還有各種背景音,不用想也知道趙晴研在什麼地方。

  「不去。」

  「林笑,你怎麼越來越無趣了,家花哪兒有野花好……」

  那語氣,就跟二世祖一樣。

  這貨是喝醉了。

  「沒事我先掛了啊。」林笑一點兒也不想跟醉鬼閒扯。

  趙晴研不滿地嘟囔:「別掛!我已經放棄沈離了,特意跟你說一聲,別每次跟防賊一樣防著我,下回讓我去蹭飯!」

  林笑:「……」

  這貨今晚喝了不少吧。

  「哎你知道嗎,昨天我去HT公司找人的時候,在電梯見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男人……」

  趙晴研喝得有些醉了,說話也大著舌頭,但聽到是女主所在HT公司,林笑隨口應聲,「誰啊?」

  「小鮮肉……皮膚特別白,長得好好看啊,特別有氣質。」對面痴痴地笑了起來,「我問過他們公司的人,他叫秦佑,連名字也好聽……我決定了,我要包·養他!」

  「……」林笑差點兒沒憋住,包·養男主,「姐妹你怎麼這麼能想呢?」


  「我說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不,我是覺得你白忙活。」

  「我問過了,他家境不好,娛樂圈也混得也很慘,我家在娛樂圈有些路子,一定能幫他大紅大紫……」

  那是男主他偽裝得好。

  林笑按了按太陽穴,頭疼得厲害,「你高興就好。」

  掛了電話,林笑靠在沙發上,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男女主合作的綜藝已經拍完了。

  沈離……也很快就要恢復記憶了。

  算起來,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月了,總感覺時間過去了很久。

  按照現階段看,林笑大致上可以確定沈離恢復記憶後也應該不會對她下死手。

  大概。

  翌日,華燈初上時。

  林笑帶著沈離去參加圈子裡某位富太太舉辦的晚宴。

  原本晚宴只邀請了林笑一人,但她不可能把沈離一個人丟在家裡,就帶上一起了。

  晚宴的地點在本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她剛走進宴會廳,趙晴研遠遠迎了上來。

  「你可來了,」說完看向她身旁的沈離,頓時語氣跟吃了檸檬似的,「你能把人帶來,我還真沒想到。」

  林笑睨了她一眼,「你的小鮮肉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趙晴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你會聊天!」

  林笑毫不謙虛,「謝謝啊。」

  「……」

  沒理原地氣成河豚的趙晴研,林笑直接帶著沈離去跟晚宴的主人問了聲好,隨後林笑就待在角落裡,一邊囑咐沈離,「飲料不能亂拿,只能喝果汁和水知道嗎?」

  「知道了,笑笑。」

  林笑這邊與沈離交代完,另一邊有人走了過來。

  「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林笑抬起頭,「原來是秦總,好巧。」

  「晴研剛說你來了,我想著先來跟你打聲招呼。」今日的她身著香檳色晚禮服的她看起來優雅極了,耀眼奪目的珠寶也不能壓過她那出色的容貌和氣質,也更讓人心動了。

  可惜這麼漂亮耀眼的女人卻嫁給了一個傻子,太可惜了。

  他心中一陣遺憾,面上卻不顯,當看到五步遠的沈離後一時有些驚訝,「林小姐是帶他一起來的?」

  這話讓林笑感到不舒服,但她臉上依舊維持著社交場合練出來的得體微笑,「我先生與我一起來,有什麼問題嗎?」

  「抱歉,」秦一誠察覺自己失言,「我不是這個意思。」

  倆人這邊正說著話,另一邊的沈離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是沈離嗎?」來人笑靨如花,「你好,我是樂白薇。」

  沈離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對方模樣有點眼熟,笑笑……也不像,笑笑比她好看多了。

  「我不認識你。」

  「我們現在不是認識了嗎?」樂白薇一身白色低胸晚禮服,笑容親和溫婉,「我們還會再見的。因為,只有我能讓你恢復記憶。」

  最後一句話,樂白薇是貼著他耳際說的。


  面對陌生女人這樣靠近,沈離退開一步,她身上的香水味他不喜歡,太甜膩。

  見他躲開自己,樂白薇心中沒由來得一陣惱怒。

  不過是一個傻子。

  「你會感激我的。」

  說完,樂白薇沒有久留。如果不是從系統那兒得知沈離的事情,她今晚也不會過來。

  不過這個沈離,好看是真好看,可惜卻是個傻子。

  如果她幫他恢復記憶,那會是顆很有用的棋子。

  秦佑有她就夠了,不需要再多出一個長得相似的人。

  林笑那個女人還是一樣惡毒啊,想到從系統那兒得知她對沈離所做的一切,樂白薇抿唇一笑。

  她看向人群中那個一身珠光寶氣也壓不住優雅高貴的女人。

  等著作繭自縛吧,林笑。

  手機輕微的震動讓她回了神,點開微信,是秦佑發來的消息。

  這個時候的秦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歌手,還沒有跟她坦白身份,所以她是「不知道」秦佑的真實身份。

  於是,她回:

  那邊很快又回復了一句,

  離開宴會廳,樂白薇心情格外地好。

  當年曾是一座大山的林笑,現在也不過是腳下不起眼的小石子。

  擁有系統後,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可以任人羞辱欺壓卻毫無反抗之力的懦弱的可憐蟲了。

  晚宴的氛圍才剛剛開始。

  林笑好不容易擺脫了秦一誠的糾纏,正要去找沈離,回頭卻看到他端了一小塊蛋糕朝她走來。

  「笑笑,你吃這個。」那雙眼睛隱藏著喜悅,就像一隻偷藏了心愛果仁的大松鼠,特別可愛。

  林笑忍不住一笑,先前的不快煙消雲散。

  她微微低頭,就著他的手上的叉子吃了一口。

  入口即化,清甜不膩。

  「是不是很好吃?」沈離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林笑點點頭,「好吃。」

  「那都給你。」

  看著他明明想吃,卻忍住的表情,林笑莞爾:「你自己吃吧。」

  「不,都給笑笑。」

  只見白色瓷磚上,一個目測有一米八幾的男人倒在地上,他身體蜷縮著,意識不清地發出低低的呻·吟。

  男人側臉線條稜角分明,鼻樑高挺,削薄的唇輕抿。此時,他唇呈深紅色,臉上也因為高熱透著病態的潮紅。

  林笑蹲下·身,遲疑地伸手覆在他額上。

  溫度燙得嚇人!

  「沈離,醒醒。」

  喊了幾句,昏迷的男人沒有半分知覺。

  林笑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了,手中的包隨手擱在地上,俯身半扶半拖,將他帶出洗浴室。

  畢竟是個一米八幾的成年男人,林笑走幾步就歇會兒,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將人扶到床上,替他蓋上被子。

  見他冷得直發抖,林笑又把臥室的暖氣打開。


  正值二月,空氣還有點冷。

  林笑擦了把額上的汗,氣息不穩,轉頭去找醫藥箱。

  找出體溫計,她走到沈離身前,把體溫計甩了甩放置在他腋下。

  林笑覺得累極了,坐在椅子上平復自己的呼吸。她本身底子虛,易出汗體質,沒想到原主居然也是。

  氣虛喘勻後,她看向床上呼吸變得均勻的男人,薄唇輕抿,完美的下顎線有稜有角,讓那過於清雋的五官添了份獨有的魅力——如小說中寫的那樣,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

  書里這人的設定可是擁有比男主還要略勝一籌的外貌。

  連書中的女主,也對他抱著複雜的情愫。

  就是太兇殘了。

  五分鐘後,林笑取出體溫計。

  39℃高燒,得先替他把體溫降下。林笑拿出退熱貼,撕開,貼在他額上。

  然後又轉身去拿了個水盆出來,給他擦拭脖頸和手臂,最後給他餵了點溫開水。

  室內溫度漸漸升高,林笑覺得身上更熱了,索性把外套脫了。

  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向床上已經不再因為冷而發抖的沈離。

  昨天晚上,沈離突然身體不舒服,呻·吟了幾句,原主嫌吵,直接將他趕到了浴室,順便把門鎖了。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她竟忘了裡面還關著人。

  沈離就這麼在浴室里待了一天一夜。

  原主也根本沒想過讓家裡的傭人喊家庭醫生過來,走得毫無心理負擔,簽了離婚協議書後就再沒回來過。

  劇情中,沈離就這樣連續燒了三天三夜才被發現,送到ICU,命懸一線。

  一時間,林笑也對原主的行為感到氣憤。

  倒不是林笑心疼書里那不近人情的反派,而是單純覺得,失去記憶的沈離本質上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得是懷著多大的惡意才會那樣去虐待一個孩子?

  想不通,林笑發了會兒呆。

  半個小時後,林笑給他量了一次體溫,看到稍微降了些才安下心來。

  不然,她還真得想辦法把醫生叫過來。

  見他出汗,開始下意識地掀被子。

  林笑替他把被子蓋好,起身去把暖氣關了,把外套重新穿上,免得自己一會兒感冒了。

  她剛好穿上外套,門外傳來叩門聲。

  林笑看了眼床上睡得正熟的沈離,去開門。

  「少夫人,您下來用晚餐嗎?」

  「不,盛些粥上來,記得用保溫的器皿。」

  傭人一怔,卻馬上應道:「好的。」

  等傭人把粥送上來的時候,林笑接過,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家裡誰回來了?」

  「都還沒有回來,兩位小姐今早的飛機去了法國,大少爺今晚有應酬,怕是要凌晨才能回來。」

  「嗯,沒事了。」

  關上門,林笑把保溫桶擱在床頭。

  本來是打算給他吃退燒藥的,但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怕胃受不了藥物的刺激。


  林笑把粥盛出來,試了試溫度,剛剛好。

  見他絲毫沒有要醒來的徵兆,這不吃東西怕是不行,不僅身體受不了,藥也沒辦法吃。

  林笑坐下,看著他,想著怎麼把他叫醒。

  沈離睫毛很長,又濃密,落下一小撮陰影,教她羨慕。

  突然,睫毛顫動,接著,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一瞬,林笑心驀地一跳。

  「媽媽……」

  林笑:「……」

  突然鬆了口氣是怎麼回事。

  他眼神茫然極了,特別脆弱可憐,全然沒有書中那冰冷令人驚懼的模樣。

  「……沈離?」

  林笑喊了他一聲,卻發現他又閉上了眼。

  想了想,林笑半跪在床上,費力地將他扶起,「沈離,醒醒,先吃點東西。」

  半昏迷的男人囈語了一聲,恍惚地睜開了眼睛。

  林笑讓他靠著自己,伸手去夠盛粥的碗,舀了一勺餵給他。

  「媽媽……」

  他是燒迷糊了嗎?

  「沈離聽話,先把粥喝了。」

  林笑聲音極盡溫柔,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卻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張嘴了。

  林笑心中一喜,忙把粥餵給他。

  沈離格外地聽話且溫順,很快半碗粥就吃下,林笑沒讓他吃太多,怕長時間沒進食的胃受不了。

  末了,林笑拿了顆解熱鎮痛的藥給他服下,又餵了點水。

  「乖,睡吧。」

  林笑替他捏了捏被角。

  這一回,沈離明顯睡得更安穩了。

  做完這些後,林笑累成狗,出了一身汗,黏膩感讓她很不舒服,便轉身去洗澡。

  林笑洗完澡,已過十二點。

  在洗浴室里把頭髮吹乾,她把頭髮盤起,敷完面膜又在臉上細心地搗鼓了很久。

  哪怕累得要死,臉不能敷衍,還是張這麼漂亮的臉。

  出來後,林笑又給昏睡的沈離換了個退熱貼,用毛巾給他擦手,量體溫。

  快要凌晨一點半的時候,沈離的體溫慢慢降下,變成了低燒。

  體溫降下基本沒事了。

  林笑把醫藥箱收好。

  忙完後,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晚餐她也只喝了點粥,這會兒也餓了。

  這個點吃夜宵,實在是對不起這完美的身材。

  可無數美食跟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晃,她越來越餓。

  最後,林笑穆然起身,下樓覓食。

  快兩點了,家裡的傭人和管家都睡了。

  林笑也沒有臉皮去把人叫醒,便決定自己隨便煮點什麼。

  廚房開著盞燈,林笑從冰箱找出食材,決定給自己下碗面。

  麵條快熟的時候,林笑把切好的西紅柿放進去,又往裡頭加了滷好的牛肉,撒上一把蔥花,完美。


  開吃!

  快要吃完的時候,林笑突然聽到聲響。

  有人回來了?

  原本要上樓的沈元洲見廚房那邊的燈開著,這個點,誰還在?

  然後,便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女人。

  林笑也抬起頭。

  男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他唇部飽滿,面孔深邃,看著有種斯文敗類的鬼畜氣質。

  突然間,林笑明白原主為什麼喜歡這個人,上杆子給人當情婦了。

  可能是個抖M。

  林笑面不改色地唆完最後一口面,又喝了口湯。

  面香撲鼻,輕而易舉地勾起人的胃口。

  看她吃麵把腮幫子吃得鼓鼓的,根本沒拿正眼看自己。

  沈元洲心裡突然不是滋味,沉下聲:「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刷著碗的林笑頓了頓,把碗放好,擦了擦手上的水,回頭看他。

  「我覺得當豪門夫人比當情婦要划算。」

  「呵,」他嗤笑一聲,很不屑似的,他不信這個女人對他放下了心思,「你決定和那傻子過一輩子?」

  「反正沒打算做情婦。」

  「難道你還希望我娶你?」

  不屑溢於言表了。如果不是為了得到沈離手中持有的那部分股份,他哪兒會跟這芯子惡臭的女人浪費時間。

  林笑抬起眼皮,睨他一眼:「省省吧。」

  沈元洲:「……」

  怎麼加個班回來,世界變了?

  還有,這個女人剛才那是什麼眼神。原本以為這女人故意在這兒等他回來投懷送抱,明顯不是,身上穿得很嚴實,還加了件外套。

  她就是單純的餓了。

  見她準備上樓,沈元洲問:「面,還有嗎?」

  「冰箱多著呢。」

  沈元洲打開冰箱,對著一水兒生冷的食材,臉色不是很好。

  這個女人每天忙著怎麼討好他,自薦枕席,什麼時候給過他沒臉了。

  現在連碗面都不給他煮。

  沈元洲心口上憋著氣,久久不散。

  而此時的林笑已經回了臥室,全然不在意另一個炮灰心裡頭在想什麼。

  她走到床邊,拿了濕毛巾替沈離把額上的汗擦了,簡單地清理了上身的汗,免得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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