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何為主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林野是如此的平靜,表情卻又莫名的肅穆。
「我只知道,林野生來便是一縷遊魂。
我從未感受過身體的存在,自從有記憶起,便在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裡飄蕩。
可以看,可以聽,卻無人可見我,亦無人聞我聲。
我的孤獨、我的恐懼、我的惶然……
皆無人可知。
漸漸的,我開始懂得一些東西,卻遠遠不能理解他們的文明。
機械鐵鳥在天上飛馳,載人數百,須臾萬里。
偶有征戰,神人隨手一指,法寶沖天而起,落處天崩地裂,千萬人口的巨城瞬間夷平。
有神塔高聳於野,司掌雷電,底層百姓亦可用雷霆之力完成一切勞作,洗衣、煮飯、打掃、照明、取暖、製冰……
簡直玄妙至極!
我想學習御雷秘法,然而雷霆神塔不可接近,遠遠望之便覺渾身刺痛。
我只能繼續遊蕩。
越來越多的奇妙事物在我眼前展開,我卻不能參與,只能旁觀。
那是何等的折磨!
我以為我會永遠被囚禁於此,卻在某日,忽然有一股大力牽引著我飛上高天。
我耳中響起一片高渺的誦經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此時我已經飛進星空中,四野皆玄,大日如盤,似要將我撕裂。
我抬眼細看,噫?
大日中竟然也有陰影!
那是否便是神人的居所?
我努力望去,可惜目力有限,什麼都看不清。
只見得熔岩之海中不時便有炎龍焰雀騰躍,翱翔於高天,動輒穿行百萬里。
那景象是何等的壯觀!
心神激盪中,我終於忍不住昏闕過去,再醒來時,竟已恢復。
眼前是紅杏與綠梅,十八年來此間的種種,皆歷歷在目。
那段遊魂般的記憶,如一場大夢,終醒矣!」
在林野不疾不徐的敘述中,黃游、齊道人、劉公公三人臉上的輕鬆表情漸漸變得僵硬。
最終,凝固成三張目瞪口呆的發克臉。
待到林野終於講完,三位大佬竟然迫不及待的同時開口。
「荒謬至極!」
「少君可有何佐證?!」
「那是什麼經文?後面的呢?!」
上鉤了上鉤了!
林野按捺下心中的興奮,對著齊道人肅然一禮。
「此經名曰《道德經》,確有後續,可是此刻小子記不起來,強行回憶,只得一片模糊。」
復又轉頭望向劉公公:「此經便是證據。」
劉公公立即向齊道人投去詢問目光。
齊老的表情,激動中又帶著一抹失望,捋著長須,點頭確認。
「道門絕無此經。
雖然只得一個開篇,但確實高妙宏闊,應是某種頂尖傳承的總綱。
以《道德》為名,此等氣魄,吾師亦不及矣!」
「彼其娘之!」
黃游的震撼脫口而出:「難不成竟是真的?」
林野果斷加碼:「黃師,我可以用那界文字將經文寫出……」
「不急不急,少君且隨我來!」
劉公公一把抓住林野手臂,急切的吩咐黃游齊道人:「速去通知大司馬和大司祭,我帶少君去面聖!」
嘴上說著不急,實際上比誰都急。
林野心中大喜:成了!
一場奇襲,直中靶心!
林野有不得不冒險的充分理由。
目前,唯一能夠保住自己真陽的人,惟有天香。
但是這種保護極不穩定。
天香或許可以一直抗拒夏皇的安排,然而,夏皇卻未必只有天香一種選擇。
林野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朝陽、昭陽、天蠍、天秤之類的公主宗親在排隊。
大概率是有的。
她們或許不是最好的選擇,卻依然可以做為備選。
林野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天香一定保得住自己」上,那太天真,太狹隘,也太危險。
問題的根本,始終都在於夏皇的態度。
而夏皇的態度,既可以通過利益來誘惑,又可以通過外力來進行牽制。
這才是正確的解題思路。
所以林野故意示好齊道人,給「道門勢力」下餌。
直接的作用或許不大,但是,只要能在關鍵時刻傾向一二,便是難得的助力。
此是一重牽制,天香則是另一重牽制。
接下來,再用利益穩住夏皇,應該就可以真正安穩一段時間了。
為何如此急切?
因為行動越是突然,就越是能夠掌握主動。
醒來馬上整活,和穩定一段時間再去編故事,效果截然不同。
林野不打算給對方留下太多的反應時間。
至於暴露出自己是一個穿越者有可能帶來的惡果……
第一,大夏君臣並不能夠理解何謂穿越。
但是他們絕對能夠理解何謂「天界」。
此世歷來便有天界與仙神的傳說。
從異世界穿越而來是危險的,那更像是一種侵略。
從天界遊歷歸來則是安全的,甚至剛好能夠擊中封建社會上位者們內心中最敏感的那一點。
敏感點是什麼作用,大家都懂。
……
第二,以林野目前的狀態,還有什麼好失去的嗎?
最壞的結果已經擺在那裡——淪為配種機器。
絲毫不誇張的講,現在隨便林野幹什麼壞事、犯下多大的罪行,都不會有生命之危。
踹寡婦門掘太上皇墳,那又如何?
最多是補藥超級加倍嘛!
底線如此明確,浪就得了。
太過於循規蹈矩、謹小慎微,反而是在浪費天賜的機會。
一醒來就在皇宮,不廢什麼力氣就能夠接觸到皇帝和頂級修士,如此開局,不放開手去刮地皮,苟什麼苟?!
儘管林野本質上是一個穩重、謹慎的人。
但是,苟或者浪,應該取決於環境。
遵循安全最大化、利益最大化原則,因時而易,因地制宜。
而不是強行套用,自欺欺人。
所以,林野只能浪起來,於刀鋒之上去搏那一線生機。
……
浪野安安分分的跟在劉公公身後,心中謀劃不停。
混金融圈的,腦子都夠用。
金融、法律是基礎,數學、心理是晉階,再往上甚至要懂政治、講大局、熟讀兵法韜略……
所以心臟的都能大富大貴。
心不夠髒的,譬如林野,死之前至少已經在魔都紮根立足,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畢竟基礎素質擺在那裡,社會環境又安穩,努努力,活好不難。
眼下的情況卻不一樣。
現在根本不是活好的問題。
林野不想失去真陽變成廢物,更不願意乖乖的去給公主們配種,只能多動動腦子,以套路自保。
細想想這事兒,越想越無語。
前世想撩一個極品,死皮賴臉的舔,各種套路輪番上,成功的概率依然不高。
哪個極品沒嘗過七十二般套路啊?
早都練出來了。
現在倒好,一大票極品排著隊等他臨幸,不用舔不用撩,直接花式跳水花樣輪滑,他反而不得不躲著……
若是有機會和前世的朋友們聊聊自己的煩惱,他們能理解麼?
不,他們只會口花花:「你不要,給我啊!」
果然,人與人的悲歡從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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