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陸去病突兀的大喊一聲。【記住本站域名】
話音繚繞未落,一道白光已從小白指間飛出。
峨眉刺脫手飛去,眨眼間刺入已跑到路基邊蒙面人的右側大腿中部,前後扎了個通透!
蒙面人當即跌倒在地捂住大腿放聲慘叫。
很快,他的聲音被淹沒在隆隆馬蹄聲中。
遠處飛馳而來的龍吟騎兵轉瞬即至,前排趙少校凝神皺眉盯著前方。
他已遠遠看見了路上的不平靜,策動高頭大馬衝到三個少年面前,瀟灑勒停。
唏律律聲中,身後馬隊齊齊仰脖停步,動作整齊劃一。
「陸去病,麻將,怎麼了?」趙少校探下身子問道,聲音頗有金石之音,鏗鏘簡短。
「蒙面人,搶糧食搶錢,還要動手殺人,被我們打退了。」陸去病回話一樣言簡意賅。
趙少校眉頭起了川字,揮手大喊:「兄弟們,截停馬車,查清緣由,若不停步,格殺勿論!」
身後騎兵們轟然稱是,馬隊隆隆而上,頃刻間便趕上了剛起步的馬車。
「停車接受檢查,否則格殺勿論!」一聲大喊,如炸雷般聲震四野。
馬車不理不睬,繼續前沖。
「嫌疑人不回應!」
「殺!」
前排軍士一聲令下,馬隊第一排騎兵驅馬上前,戰馬幾大步便追上了馬車,四名騎兵手持兩米長槍,齊齊戳向馬車的車廂後板!
車廂後遮擋木板不堪一擊,四根長槍直搗黃龍,輕輕鬆鬆沒入車廂中,四名騎兵當即放手,繞過馬車繼續前行,長槍滯留車廂內。
「呃,啊!」車廂內慘叫聲四起。
後排四名騎兵交替前排縱馬上前,又將四桿長槍插入車廂後板,再次上演了同一幕。
車廂後板上梅花間竹的插上了八支長槍!
車廂內慘叫聲戛然而止。
第三排騎兵不再對車廂下手,分從馬車兩側繞到車夫位置,兩側共四名騎兵同時出手,四支長槍從車夫兩肋插入,旋即拔出,車夫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滾落馬下。
很快,馬車被靠近過去的騎兵勒住了,血水從車廂接縫處滴滴答答流了下來。
拉馬車的兩匹馬被騎兵管制住,馬車調了個頭,大隊人馬跟著調頭騎了回來。
整個過程竟以秒計時,轉瞬便完結。
「臥槽,捅人如此利落,這得多捅了多少次?嘖嘖!」陸去病全程觀看直播,心中震撼無比。
而路基下,大腿中了峨眉刺的蒙面大漢被一個高大騎兵拎小雞般扔到三個少年面前。
「說吧,怎麼回事,不說實話,當場格殺。」趙少校冷冷道。
「說了還不是死?哼!」蒙面大漢臉如金紙,卻不分場合的傲嬌起來。
「那就去死吧!」
冷冷的一道刀光閃過,一顆腦袋滴溜溜的滾了出去。
蒙面大漢竟被趙少校一刀斷頭,當場身首異處。
一腔熱血飈射出老遠。
場面極為殘暴。
「嘶,好快的刀!不過隨便就這麼砍了會不會有點草率?呵呵。」陸去病下意識吐槽道。
心中卻沒有一絲驚恐噁心,似乎前身見過大場面,對血腥的場面完全免疫無感。
身後麻將和小白也不過臉色略略變化便熟視無睹,一看就見過世面。
「哥,別笑了,別讓邊防軍誤會了。」
「唉,還是二傻子。」小白無奈的搖搖頭,上前拔出了蒙面人腿上的峨眉刺。
少校看看嘰里咕嚕互相說話的三個少年,往後揮揮手,自有戰士下去檢查屍首,找尋線索。
「輪到你們說了,我趕時間,快點。」
「麻將,你說,你不大說特說會憋死的。」
「聽哥的,趙少校您好,事情是這樣的……」麻將很有眼色的只用三分鐘就說完了前因後果。
趙少校眉頭緊皺臉色變幻,似乎有些為難。
他的龍吟騎兵可不是治安人員,處理此事還要調查核實,頗費周章。
「少校,這些傢伙應該都是地下人,車廂內一具死屍身上有黑鼠紋身,應該是警方通緝的黑鼠。」一個騎兵縱馬跑了過來大聲匯報。
「什麼?你確定?帶我去看屍體。」
少頃,趙少校回來了,神色凝重。
「我不熟悉鎮上張記糧油鋪,更不認識什麼張老闆,倒是聽營中負責採購的兄弟閒談時說過,邊關的糧食不少從他那裡就近採購。
現在事關軍務,不得不走一趟了,你們可願前往指認?」
麻將和小白都看向了陸去病,變精明的大哥已徹底贏得了他們的信任。
「配合邊防軍自然是義不容辭,可我們還有糧食要運回山,也沒有交通工具跟你們回去,走過去也太耽誤時間了,要不軍爺們自己去?」陸去病依然笑嘻嘻的,一點沒有面對暴力軍隊的恐懼。
「好辦,孫上尉,把馬車裡的屍體扔路邊,留下兩人看守。你們三個坐馬車跟我們回鎮上。」
陸去病挑挑眉毛,一時找不到藉口了。
他喜歡策馬奔騰,喜歡萌寵,自然還喜歡錢。
卻是極怕麻煩的人,如果獲得前三項會超級麻煩,陸去病還是傾向於躺平,人為癱瘓於床。
更不用說沒好處的事了。
趙少校精明強悍,察言觀色已明其意。
「不讓你們白干,處理完此事,自有好處給院裡。」
「呵呵,本就應該為政府出力的嘛,麻將,把糧食和調料放在馬車上,我們去鎮上。」陸去病臉色變得和張老闆一樣快。
馬上如春風般和煦溫暖。
趙少校臉上蘋果肌抽抽了幾下,微微搖了搖頭。
麻將和小白都低下了頭,突然不想認識他。
兩分鐘後,馬隊和馬車迴轉向西,疾馳而去。
黑衣人的馬車由小白駕馭,令陸去病疑惑的是,拉車的高頭大馬似乎天生對小白有種親近感,十分服從她的駕馭,一路行來服服帖帖。
馬隊隆隆,六七公里的路,十來分鐘就到了。
大隊人馬殺到,張記糧油鋪門口早早便有人望見了。
很快人逃了進去,鋁合金的捲簾門拉了下來。
「開門,龍吟軍辦事!」那個大嗓門軍士再次炸麥鎮場子。
「長官,裡面沒動靜。」
「破門而入,店裡的人通通抓起來,反抗者格殺勿論!」趙少校的命令一向簡單粗暴。
隨著少校殺氣騰騰的命令出爐,立刻有兩根帶著尾繩的弩箭射進了捲簾門,弩上的倒鉤抓住捲簾門內里。
長繩綁在兩匹戰馬上,戰馬往後一跑,轟的一聲,捲簾門便被撕開了中間一大塊。
不待騎兵下馬入內,三個孔武有力的糧油鋪夥計手持各式武器突然沖了出來!
他們用的武器居然是擀麵杖、鉤糧包的硬鋁鉤,還有一根晾衣杆,十分有生活氣息。
三人默不作聲衝出撲向騎兵隊伍,嚇了一旁三位少年一跳。
陸去病更是甩出了伸縮棍,就要上前側擊。
不等他們看清,「噗噗噗」的聲音不斷,幾支長槍閃電般扎入了三個夥計的身體。
可奇怪的是三個糧油鋪夥計卻恍若未覺,待長槍抽回後,再次沖了上來!
「傀儡人!他們是傀儡人,頂住他們!扎腦袋,扎心臟!」
負責監督的孫上尉正旁觀看戲,見到這一幕,不由失聲高喊。
三個糧油鋪夥計中槍後也有了變化,臉色青白,眼如死灰,血盆大口裂開到了耳根,張牙舞爪的衝上前,不要命的撲向了最靠前四個騎兵。
四個騎兵一時間慌了神,手中長槍亂捅一氣。
「呯呯呯!」
三聲槍響,三個糧店夥計幾乎同時腦袋中槍,爆頭倒地。
「慌什麼!你們可都是老兵,不過三個中級傀儡人而已!變身就是快不行了,就算不開槍,再捅幾下心臟也完了。看你們慌的,在場的回去後都加練一周!」
少校手中柯爾特M1911手槍槍口硝煙未散,面帶寒霜怒斥眾士兵。
陸去病在旁見少校厲聲訓斥手下,心中卻替他們著急。
他高高舉起右手,像是知道答案的學生,誠懇而急切的要向老師顯擺。
「陸去病,什麼事?說!」少校側頭沒好氣道。
「少校,別忘了正事,抓張老闆啊。」
「咳咳,提醒的對,一班下馬,換步槍入內搜查。」
一個班十名騎兵齊齊下馬,將背後步槍端在手中,毫不猶豫的衝進了店內。
片刻後。
有騎兵出來匯報說店鋪內已人跡皆無,後門洞開。
少校聽後大急,立刻派出二十名騎兵繞到房後,去田間草地尋找。
鎮上一排商鋪後是大片半人高的稻田,一目便可及遠,不是跑路的好地方。
出去尋人的隊伍卻良久沒有回報。
少校手下數十人到處翻帳本以及各種物事,希望找到點線索。
陸去病見無人關照他們三個,覺得應該功成身退了,施施然走進了店內,毫無心理障礙的拍拍站在倉庫中央的趙少校肩膀。
「呵呵,趙少校,路已經帶了,也發現了什麼傀儡人,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嗯,你們幹的不錯,以後我去山上會向方院長和陸哥表揚你們的。」
「這倒沒什麼必要,您看,讓我們就這麼走了您做長輩的也不好意思吧,趙少校,剛才是不是答應了我什麼啊。」
陸去病毫不臉紅的笑嘻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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