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去病一把挽住李局,露出懇切和猴急的表情。
李局指指陸去病的鼻子,苦笑著搖搖頭。
「知道了,現在我要忙著安排全城大索,追捕朱清一和殘餘的傀儡人,晚上我讓懷仁來找你,說過的話,自然會兌現。」
「李局的話我自然信,突然間我覺得精神百倍,幹勁十足!讓我帶著弟弟妹妹一起參與抓捕罪大惡極的朱清一吧。」
「好,你們三人,還有那隻鼻子厲害的熊先等在這兒,錢警督馬上會來,你們警察負責陵園附近的勘察追蹤。」
很快,甄懷仁押著受傷的毛利和李局一起走了,他們要趕回總部。
據說那裡有很多可愛的小玩意能讓人說真話。
國安還要對麗娜、麗坤姐妹進行深度問詢,有了這三個高級傀儡人的口供,對破獲整個間諜網也許會有幫助。
他出神的看著國安一行人的背影,想著有的沒的。
新抓獲的傀儡人未必會說,拷問的過程肯定十分刺激,真想去現場觀摩學習一下,以前都是電影裡看到審訊場面,拷打場面假惺惺的,特效和演員十分敷衍。
小白和麻將、維尼走到了他身後。
「哥,你還真了不起,還能旁敲側擊的提醒總統呢,不過,這麼高大上的場合,你直接問李局要錢會不會有點不要臉?方院長會氣死的。」麻將認真的問道。
小白收回看向陸去病迷妹般的表情,嚴肅的點點頭,認可麻將的意見。
「你們說,人生在世是不是都有所求?」陸去病答非所問道。
「應該吧,做官的想升官,做生意的想發財,光棍想娶小美女。」
「麻將說的對,我們破了不少案子,顯得特別能幹,又沒有什麼追求,是不是很了不起?」陸去病內涵問道。
「對!」小白露出了驕傲的表情,挺起了好看的胸膛。
「我們很了不起,那我們的上司會不會看上去很無能?很沒存在感?甚至上司的上司也會如坐針氈?」
「嘶,對!」
「所以,人要適當的有缺點,要接地氣!否則我們會變成孤家寡人,或者被人認為所圖甚大!難道你們認為以後我想做總統或執政官什麼的高官?」
「不會!哥喜歡漂亮女人,喜歡錢,就是不喜歡管人,主要是懶。」
「麻將對我很了解,全中。」
「我明白了,哥,你真聰明!」小白挽著他胳膊抬頭微笑。
軟軟的觸感讓他心中一盪,甚是舒坦。
「拿了錢我們這麼分,我十五萬,你們一人十萬。」陸去病笑嘻嘻道。
「這麼多錢?我還從來兜里沒有一百塊過呢,不行,哥,你保管,給我零用錢就行。」
「嗯,一千塊零用就行,我要買護膚品和化妝品。」
「那也行,我替你們保管,想買啥問我要錢。」
「好啊!這麼多錢,我們給院裡一點吧。」麻將想起了陸爸以前全是小洞的汗衫。
「嗯,媽媽都沒有新衣服。」小白大眼睛忽閃忽閃,眼中水霧升騰。
「你們都是好孩子,拿到錢給院裡五萬,給爸媽五萬。」
小白和麻將連連點頭,笑的很燦爛。
還沒到手的錢正被三人YY瓜分用途,遠處一群穿藍色警服的人風風火火而來。
錢警督帶著李署長、古烈、張警官、大壯等人終於趕到。
李署長和古烈等人,身上警服破破爛爛,臉上漆黑一片。
一副飽經戰火的模樣。
陸去病望之大驚,急忙迎了上去。
「署長,師傅!是誰襲擊了你們?搞成這個鬼樣子,我替你們報仇!」
古烈摸摸又少了一部分髮絲的腦袋,憤憤道:「我們幾人正在陵園東面警戒,忽聽一聲巨響,陵園內劇烈爆炸!不是有堅固的牆體遮擋,我險些見不到好徒兒你了。
讓我知道哪個混蛋扔的炸彈我一定幹掉他!我的頭髮啊!」
「沒錯,一定要抓回去嚴刑拷打!老娘差點被毀容!我昨晚剛做的美容啊!」李署長破口大罵,十分的不講形象。
陸去病想起了什麼,訕訕的賠笑:「有機會的,徒兒一定給兩位報仇。」
麻將似乎想起了什麼:「哥,那個炸彈……」
小白瞬間暴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一個乾淨利落的擒拿將其放倒。
李署長不解看著地上糾纏的兩人,一臉的問號。
「署長不用管他們,精神病嘛,間歇性的發病是常態,小白正幫麻將治療呢。」陸去病一臉的淡然,似乎這些都是日常基操,不用喊666。
「去病,趕緊帶著維尼四處聞聞,包括下水道,找到那個朱清一可是大功一件!」
「哦哦,不過錢警督,我的功勞似乎有點多,讓前輩們多做些吧。」
「我覺得你的工資還有上升空間。」錢警督一本正經道。
「我也覺得自己可以做出更多貢獻!維尼,別拍腦袋了,走,賺飯錢了!」
陸去病一揮手,小白扶起懵逼的麻將,三人一熊朝下水道窨井蓋走去。
……
在下水道中淌著陰溝水倉惶跑路的朱清一,心中悲涼絕望。
每次成功在即時,那個有著賤兮兮笑容的陸去病就會出現!
好像暢遊廚房的老鼠遇到了粘鼠板,脫衣服的嫖客遇到仙人跳,搶銀行的劫匪遇到警察發工資。
那種悲涼從頭到尾,從裡到外。
太噁心了,太憋屈了!
如果再遇到這個混蛋,我一定,一定……
……自殺算了。
打不過弄不死,唉,肯定是昨晚和一號討論劇本(計劃)的時間太長了,搞的我腰腿酸軟,一點對戰的勇氣都沒有。
嗯,一定是。
半小時後,臭氣熏天的朱清一又回到了廚房的地下室。
妖嬈豐腴的趙姐捂著鼻子揮著手,讓陰溝王子朱清一繼續洗澡。
什麼都不用問,這惡臭味就是失敗的味道。
濃烈而噁心。
趙姐走進浴室,看著透明淋浴房裡霧氣升騰下的男人軀體,嘆了口氣。
也許二號本身就是失敗的代名詞,現在收留他風險已急劇上升。而他已沒了手下、沒了資源,甚至連派給他的毛利一行人都丟的乾乾淨淨。
一念至此,趙姐從旗袍下,大腿內側摸出了一把迷你手槍。
一隻雪白的小胖手從後伸出,抓住了她手腕。
富態的女主人出現了,拉著她走了出去。
「不要這樣,就是塊爛木頭也有自己的用處,何況他的計謀和能力並不差,只是又遇到了天選之子。」
「夫人,萬一李德全帶人衝進來搜查可怎麼辦?」
「我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天梯計劃需要人去執行。」
「可二號自帶倒霉光環,我怕又被搞砸了。」
「難不成這種粗活讓你去干?讓常威去干?」
「咳咳,那不行,常威是我們的保鏢,他一走,我們的衛隊少了帶隊的。」
「所以嘛,我們的人手已經越來越少,能用的絕不能浪費。」
兩人說了幾句,朱清一光著身子用浴巾擦身,走了出來。
「說說吧,行動是怎麼失敗的?毛利和麗娜、麗坤呢?」貴婦人毫不避諱的看著朱清一的果體,臉色冰冷。
「麗坤給我的子彈都是啞彈!炸彈被那個小警察踢飛了,毛利和他手下、麗娜、麗坤應該凶多吉少了。」朱清一黯然解釋道。
「算了,你也盡力了。我有兩個重要的任務派給你……」
貴婦人正和朱清一說話,地下室里電話鈴忽然響了。
兩人停止了對話,趙姐過去輕輕提起了電話,聽了兩句,揮手讓貴婦人過去。
貴婦人拎著電話,面色凝重。
趙姐和朱清一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朱清一拿著浴巾一動不敢動,任由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腳下很快積起一灘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尿的。
良久,貴婦人慢慢放好了電話。
「曹忠德打來的電話,三天後,周六早上,在議會大樓舉行參議院緊急會議。」
「他好像沒有權利命令參議院吧?歐陽立沒意見?」
「是總統的意思!劉墉和曹忠德遇刺,要召開議會緊急會議理所當然,老頭自然不會反對,否則就當場撕破臉了。」
貴婦人皺眉踱了幾步,低頭和趙姐說了幾句。
她嘆了口氣,點點頭走了出去。
「二號,農科院這條線我已經材料收集齊了,你去把我要的東西拿來,再去處理天梯計劃,這次務必不能再出事了。」
「是,夫人,那我這就去了。」
「不急,你的機會不多了,要努力哦。」
富態的一號沖朱清一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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