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室天花板角落裡的攝像頭轉動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隔壁觀察室里,雙手交叉在胸口面無表情的李局終於動容了。
「好好看看,人家陸去病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們就是頭腦簡單!這麼容易看出來的bug都不知道,動機!假設!長相!血緣!你們一個都沒想到。」
李德全身邊的令狐飛和任我行抽抽著臉,互相看了眼低下了頭,不敢反駁。
一個聽不見的聲音在兩人心間交流。
你不也沒發現嗎?誰他媽猜的到女人的心思?誰有這麼狗血的腦洞?這個陸去病是宮裡長大的嗎?還是甄嬛傳看多了?
「別愣著了,去調議長的DNA出來,和馬麗珍的進行比對!我就在這兒等著,給你20分鐘。」
「是,李局!」甄懷仁敬了個禮,轉身就要出門。
她正好撞上進來的陸去病,兩人不自覺的互相抱住了對方。
「小心,沒事吧。」
「沒事,你的手放哪兒呢!放開。」
「哦哦,我不是有意的。」陸去病趕緊放開抱著人家小腰的手。
「來了去病,還是你有辦法,這麼快就得出了真相。」李局狠狠的拍了拍他肩膀,掏出包煙散給了他,接著道:「雖然事實很清楚,可我冷靜一想,似乎歐陽議長和夫人並沒有違反法律。」
「的確如此,他可以辯稱並不知道馬麗珍是自己的女兒,事實可能也真是如此。對議長夫人更沒法定罪了,只是和馬一方嘮叨了幾句而已,至於推薦保鏢也可以搪塞說對方隱藏太深,你們國安都發現不了,我怎麼知道。」
「沒錯,不過很多事看的是結果,證據不重要,我這就和執政匯報,準備上門搜查!」
「別衝動啊,雖然限時破案,您也太急躁了。首先我們得確認兩點,一是歐陽議長是不是在外開枝散葉了,二是他知不知道。」
「是我操之過急了,等半小時,就知道歐陽議長是不是多了個女兒,可他是不是知道怎麼判斷?難道直接問他?」
「您開玩笑了,不用問議長這麼直率,我問小白就行。」
「這?這有點無稽了吧。小姑娘又不是轉世老妖婆,她怎麼知道。」
「她會記得開會時歐陽議長的表情,尤其是看向馬麗珍的表情,這種事作不了假。您可以回憶一下自己看到久別重逢女兒的表情。」
「我沒得感情的,不知道。」
「好吧,我把古師傅和小白一起搖來,古師傅有好幾個女兒,他肯定能判斷出。」
「你們警署都他娘的是人才,都叫來吧,我管飯。」
半小時後,小白和古烈被接來了。
甄懷仁已拿著兩人的DNA報告站在了一側,比對結果:99%的可能性是父女關係。
陸去病三言兩語介紹完情況,小白閉上眼,陷入了回憶中。
「行刺之前,歐陽議長只看了馬麗珍兩眼,其中一次是她倒水時,歐陽議長微微點頭表示感謝,眼神平靜,沒有任何反應。
下毒案發生後,歐陽議長看過馬麗珍三次,都是震驚的表情,眼神中沒有其他錯綜複雜的情感。」
小白緩緩的說著,不時還偏轉腦袋,似乎在看當時的畫面。
「很明顯,他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
有一次我出差辦案一個月沒見到大女兒,兩人一見面那個眼淚汪汪啊,男人最是受不了這個了!」古烈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唏噓不已,「男人一個月沒見老婆可能有陌生感,可女兒就不一樣了,那是真想啊。」
「懂了,可以肯定歐陽議長不認識自己的私生女。」陸去病搖頭道。
「哎,這就麻煩了,議長不知道私生女下毒,他操弄整件事的可能性已接近於零,而他夫人的操作又沒有證據證明。如果上門搜查一無所獲,打草驚蛇不說,議長的雷霆之怒和輿論的狂風暴雨我們國安也無法承受。」
令狐飛皺起眉頭,長吁短嘆。
「不要那麼悲觀,至少我們已經有了眉目,不再盲人摸象,我去請示一下曹執政,大家先休息一下。」李局笑笑,讓大家隨意,自己匆匆的出門去了。
須臾後,李局把眾人招了過來。
「電話里不好說,曹執政讓我們去東郊別墅,就你們倆跟我去,錢警督會單獨過去,其他人都先回去,他似乎有別的想法。」
「明白,懷仁,麻煩你送小白回家,我們走。」
……
半小時後,深紅別墅的湖心亭中。
五大三粗的侍衛長唐少校給幾人倒茶,熱水四溢,澆的圓桌上全是水。
「去去去,笨手笨腳的,看住長堤入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那周伯和小姐要過來……」
「滾!他們比你有眼力勁!」
曹執政罕見的出口成章,唐少校灰溜溜的走了。
「李局,瞧瞧你給我分配的人,說傻大笨粗都是表揚他了!」
「唐少校可是戰鬥英雄,人家是來保護你的,不是做秘書工作的。」
「有個屁用,只能在這兒守地盤,都是一幫糙漢子,都不敢帶他們出去,萬一衝動開槍打死民眾,我還要不要做人做官了。」
「現在軍中和紀律部隊人才緊缺,厲害的都去前線了,我們還有去病和古師傅這樣的人才用就不錯了。」
「說起來就氣,不說了,談正事,情況我都知道了,去病很好,不負眾望。
現在矛頭已指向議長和議長夫人,但是!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不適合在議會接近癱瘓的情況下搜查議長住所。如果一無所獲,輿論必然沸騰,指責我和總統濫用職權,打擊報復。」
「難道我們放任不管?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就這麼隨它去?關鍵傀儡人的諜報網還在活躍,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捲土重來,沒有千年防賊的道理。」陸去病輕聲道。
看著手中半杯茶葉半杯水的瓷杯,抽抽著臉把杯子放下了。
口渴一會兒不會死的,小宇為了避嫌都不出來倒茶,連茶都喝不到了。
「不,你們的努力絕不能白費,傀儡人的諜報網一定要端掉!我建議國安的人對李在容和羅斯菲爾德家進行搜查,對議會的安保隊長朴在載拘押審查。
南區警署已證明自己是最可靠的部門,有最優秀的人才。古師傅、去病,以你們兩個為主,從明天開始監視議長住的莊園。
具體怎麼做我不管,只要不鬧出大事情就行,爭取早日拿到證據,哪怕確認莊園裡有傀儡人也行。」
「這是執政對我們警察隊伍的信任,是南區警署的光榮,保證完成任務!」錢警督一本正經的站起來敬禮。
古師傅和陸去病條件反射般跟著站起。
「保證完成任務。」
「保證完成任務,早點加工資,咳咳,早點消滅傀儡人。」
「錢警督,你帶古師傅先去院子裡賞賞花,我有幾句話和去病說。」
「好,我們先走,李局,一起啊,別想挖我的人!」
「咳咳,好,瞧你小心眼的。」
李局嘟囔著被錢警督一把拉起,三人一起走遠了。
「去病,說起來,你也救了我好幾次。我看你也順眼,可惜造化弄人。
不說了,任務雖然重要安全上也要當心,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傀儡人的這些殺手相當的厲害,一個個不要命似的。對了,那天你捏著殺手的手腕,他怎麼就突然倒地死了?」
「不知道,也許是被梁師傅一刀砍斷手,血流光了?也許是心臟病突發也未可知。」陸去病一本正經大聲道。
「你倒是謹慎,聽人說是被電死的?」
「哦,想起來了,我身上帶著超高壓的電擊器,殺手不經電。」
「嗯,這個藉口不錯,以後就用這個。原來你這麼皮厚,那我就放心了。」
「咳咳,是真的。」
「對,是真的,我認為是真的,李局也認為是真的,關鍵你自己也得認為是真的。」
「謝謝領導!」
「方院長帶你去過遇難者紀念碑了吧,他打電話給我了。你對天選之子這個說法要有足夠的認識,不能說大家以後都把重擔挑在你身上,可甄帥的例子已表明,這電擊壁畫真實性極高,你要更多的主動擔當。」
「昨天甄帥跟我和總統通了電話,前線形勢很不樂觀,幾經偵查得知,傀儡人已集結完畢,他們幾天內就會發動總攻。」
「這麼快?我能做什麼?」
「你趕緊擺平傀儡人的諜報網,端了它們的老巢,只要內部安定,我們死守箭閣還是有一定的勝算。」曹忠德深吸一口氣,再次確認左右無人,湊過來輕聲道:
我留你下來主要想託付你一件事兒,萬一,我是說萬一紅城守不住了,你保護她離開紅城,去南方或任何地方都行。」
陸去病猛地睜大雙眼,心往下一沉。
這是第二個找自己託付女兒的高官了,形勢比想像的還要危急。
「只要小宇自己願意,我可以試試。」陸去病沒有推辭,也沒有說甄帥的事兒,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好!如果局勢不可收拾,我會和小宇交代,讓她去找你的。人啊,為了子女就會自私,我也不例外,一切都拜託你了。」
曹忠德站起,緊緊握住了陸去病的雙手。
陸去病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微微彎腰手上用力。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曹忠德不說他也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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