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袁凌風看到袁紫衣突然出腳去踢江逸,頓時驚的三魂出竅,連忙喝阻。閱讀
別人不知道,他再清楚不過,她女兒習練過家傳武學,已小有所成,一般人被她踢中,不死也廢!
可這時候,已經晚了。
袁紫衣的一腳已經快到了江逸的肩頭,但江逸還是一動不動。
哼,嚇傻了吧!
袁紫衣心中冷笑,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也知道自己這一腳下去,這個讓自己丟了面子的小子,一定會骨斷筋折。
但她就是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小子才行!
大不了,到時候再賠點錢給他就是了。
可就在這時,江逸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就捏住了她飛速踢來的腳。
啪!
一切靜止!
連一絲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袁紫衣臉上的冷笑,頃刻間變成了驚駭!
她感到自己的腳,仿佛一下就陷入了鋼鐵牢籠中。
無論她怎麼用力,都連一分一毫也不能動!
怎麼可能?!
江逸看著袁紫衣,冷笑:「你是女孩子,學的卻是火陽之術,這不但讓你脾氣暴躁,還落下了病根,神農果可以幫你調劑陰陽,不過你要是還一直這麼練下去,用不了幾天,你就等著急火攻心吧。」
說完,他向前一送,就將袁紫衣給輕輕推了出去。
袁紫衣還是不服,二話不說,又向江逸撲來。
江逸眉頭一皺,體內氣勁凝聚,右臂一縮再向前一送。
呼——
一道肉眼難見的虛影,從江逸右拳中噴涌而出。
「哎呀。」
袁紫衣還沒挨近江逸,就覺胸口一痛,整個人倒跌出去,坐倒在地。
這還是江逸控制了氣力,否則她就要直接噴血了。
「這怎麼可能!?」
袁凌風徹底驚呆了!
原本他以為江逸要受傷,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看到了他這一生最震撼的場面。
隔空傷人?竟然是隔空傷人!
旁人或許沒有看清,但他卻看得一清二楚,江逸的拳頭絕對沒有挨到袁紫衣身上,但卻將她擊倒了,這絕對是修煉出的氣勁的武道高手才能做到的!
即便是他自己,已經浸淫武道數十年,依然無法做到。
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是如翻江倒海般的震撼,他之前自以為已經很高估江逸了,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江逸不但在醫藥方面有著宗師實力,在武道上也是個不世出的頂級天才!
而且,江逸還如此年輕,放眼整個華夏,可說是絕無僅有!
袁紫衣坐倒在地上,也是滿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江逸:「你怎麼可能這麼強,我連你的身都近不了,就被你打倒了?這怎麼可能?」
傻丫頭,別說是你了,就是我親自上,也是不堪一擊啊!
袁凌風心中苦笑,趕緊上前再次恭恭敬敬地沖江逸鞠了一躬:「請先生一定原諒我女兒的莽撞,我給您賠罪了。」
如果說之前那聲先生,還只是尊重,那此刻,他已經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他這一生,醉心藥學武道,藥學有所成就,可武道卻因為資質平平,始終無法達到先祖說過的那些境界。
可如今,他竟然見到了一個如此了得的武道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超越了他,這讓他如何能夠不心生感佩。
而周圍的人再次驚呆。
他們從來沒有看過袁凌風對人如此恭敬,就算是市裡的當家人來這裡,袁凌風也是不卑不亢。
可今天,袁凌風卻對著這樣一個年輕人,連續三次鞠躬。
而且一次比一次恭敬!
已是被徹底折服!
……
一躬之後,袁凌風轉頭看向自己女兒,喝道:「紫衣,還不起來,給先生道歉。」
「爸,我被他打了!」
袁紫衣氣得囔囔,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今天這麼多的屈辱,可父親竟然還要自己去道歉?
「哼,那是你活該。」
袁凌風冷哼一聲,聲色俱厲:「再不過來,我可要家法伺候了。」
他心中更是冷笑,這位的本事,便是你老爸我也無法匹敵,你個小丫頭就敢挑釁,不被打死已經是幸運了。
袁紫衣氣得腦子發懵,她真的不明白一向偏愛自己的父親,今天為什麼像是換了一個人。
可她卻沒有辦法,還是無奈上前,給江逸道了一聲歉。
江逸卻不在乎她的道歉,一揮手就要走。
「先生!」
袁凌風卻攔下了他:「您今天到我杏林堂來,是不是想買些年份足的藥材?」
江逸點頭,「沒錯。」
袁凌風大喜:「那完全可以交給我,別的不敢說,輪藥材在這海城還沒有比得過我杏林堂的。」
「好,那就拜託您了。」
江逸也不矯情,當即寫下了一個明細交給了袁凌風,並且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
袁凌風恭敬接過收下,仔細一看,不禁咋舌。
這裡面的這些藥都是名貴至極,而且年份要求極高,要是全部買來,價格絕對不非。
江逸又解釋:「價格不用擔心,只要能買來,我就要。」
對現在的江逸來說,錢財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袁凌風點頭答應,忽然又問:「江先生,我剛才聽您說過,我女兒她體內有暗疾?」
江逸點頭,「是的。」
一旁的袁紫衣又不忿了,囔囔起來:「爸,你別什麼都信他,我哪有什麼毛病?」
「紫衣,住嘴!」
袁凌風喝止了袁紫衣,又向江逸道:「既然江先生能夠看出來,那麼是否可以請江先生為我女兒好好診治一番呢?」
袁紫衣一聽,當即瞪圓了眼睛,想要反對,又不敢出聲,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可江逸卻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時間,也要走了。但只要她停止修習功法,再吃完那個神農果,就問題不大。」
說著,他直接向門外走去,邊走邊道:「那些藥材準備的差不多了,便可以告訴我,謝謝。」
留下這句話,他的人已經出了杏林堂,消失不見。
「爸!」
袁紫衣這時候終於得到機會說話,拉扯著袁凌風的衣擺,撒氣道:「你還真信他的話嗎?我哪來的毛病?」
「信不信都不重要。」
袁凌風沒有去看女兒,依舊看著江逸消失的方向,緩緩道:「我要的,是讓你和這江先生有親近的機會。」
「親近的機會?」
袁紫衣聽的莫名其妙,不懂父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