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萬?」
蘇盈盈微微一愣,眼中浮現一抹奇怪之色,這人,不要一百萬要兩萬?
伍紅燕也是愣了一下,眉頭輕輕皺起,疑惑的看著江逸。
「對,兩萬就好。」
江逸輕笑著點了點頭:「我欠了燕姐兩萬,蘇小姐若是非要支付酬勞,那可以將這兩萬交給燕姐,燕姐她借過我兩萬,這也算是蘇小姐幫我還錢了。」
「啊?給我?」
伍紅燕眨了眨眼,有些發懵,沒想到,江逸竟然就這麼還了自己的那兩萬塊?
不對啊,他明明那麼缺錢,為什麼不收一百萬,而非要還我兩萬塊呢?
他這個腦子到底怎麼想的?
伍紅燕難以理解。
蘇盈盈倒是抿嘴一笑。
江逸此舉即維護了自己的原則,又沒有讓自己耗費太多,還將伍紅燕的債務還了,這倒是一舉三得了。
這倒是個會為他人著想的傢伙。
深深的看了江逸一眼,蘇盈盈轉頭看著伍紅燕,調笑道:「真的只是房客?」
「真的!」
伍紅燕瞪了蘇盈盈一眼,轉頭看向江逸:「江逸,事情忙完了,你先走吧。」
江逸呆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算不算過河拆橋啊?燕姐的戒備心也太重了吧?
「燕燕。」
蘇盈盈拉了伍紅燕一下,覺得這樣不合適。
「算了,你沒車,還是我送你吧。」
伍紅燕也反應過來,和江逸說了一聲,轉頭看向蘇盈盈:「盈盈,一會兒我再回來找你啊。」
交代了一下,伍紅燕拉著江逸就走。
看著二人走出別墅的背影,蘇盈盈眼中露出一抹異樣的神色,心中泛起了嘀咕。
這江逸真的像燕燕說的一樣,是個混混?
不對,他好像不是一般人,或許……
想到這裡,蘇盈盈眼中不覺露出一抹希冀之色。
隨後又想到了那手鍊,蘇盈盈眼中的神色變的深沉了起來。
我把你們當姐妹,你既然想要害我?難道家族權勢對你們來說就這麼重要嗎?比親情更加的重要嗎?
一念及此,蘇盈盈心中湧現出了一股悲涼之意。
……
出了別墅,伍紅燕和江逸上了車,猶豫了一會,她終於還是看著江逸低聲一句:「謝謝。」
「謝我什麼?謝我幫你朋友解決了問題?」
江逸笑了笑,擺擺手:「不用謝的,別忘了你還是我的房東,我可不能見死不救。」
「不,我是謝謝你,讓我閨蜜看清了一個真相。」
伍紅燕輕聲說著,眼底閃過一抹哀傷。她了解蘇盈盈的境況,所以,在替蘇盈盈難受。
明明想要真心對待的姐妹,卻用這種惡毒的方法,非要置蘇盈盈於死地,這是何等的殘酷,何等的悲哀。
不過好在,江逸今天幫她查出了問題,否則,蘇盈盈說不定哪天就出了什麼事。
聽到這一句,江逸柔聲道:「燕姐,真沒什麼好謝的,你不也是經常在幫我嗎?」
「幫你?」
伍紅燕撲哧笑了:「你想太多了,我是覺得你母親可憐,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傢伙,才幫個忙的,可不是在幫你。」
江逸哭笑不得:「燕姐,我哪裡沒用了,你剛才沒看到我擺弄那個鬼玉……」
「你還好意思說?」
伍紅燕白了江逸一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搞得神乎其神的,其實就是障眼法,跟魔術是一個套路。哼,你這種招搖撞騙的路子,以後少用!」
「不過你這麼做的目的,也是想讓我閨蜜相信你。」
「現在我閨蜜也相信你了,我也很滿意,那麼你那套把戲也該收起來了,不然哪天被人識破了,被人打死了都不不知道。」
她相信江逸說的那個鬼玉有問題,但就是不相信江逸說的那些話,歸根結底,她還是不信任江逸。
江逸真是無語了:「燕姐,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啊?」
「信你?我這是在幫你!如果你不及時收手,還天天招搖撞騙,早晚跟天橋底下的吳二瞎一樣被人打斷腿,到時候你就老實了!」
伍紅燕瞪了江逸一眼。
江逸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辯解。
因為,怎麼解釋都沒用啊。
「出來了!就是那輛車!」
就在這時,一道呼喊聲突然從車外傳了過來。
二人一驚,不由抬頭看去。
只見路邊突然竄出了十幾個大漢,將車子團團的圍了起來。
「一個吃軟飯的也敢打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一個肥胖的身影推開前面的人,來到了車頭前,正是之前那個胖保安。
邦邦邦——
「小子,給老子滾下來!」
胖保安囂張地敲了敲車前蓋,抬手指著副駕駛上的江逸,大喝出口。
伍紅燕臉色一緊,咬了咬牙,低聲道:「千萬別下去,系好安全帶,我衝出去!」
江逸微微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伍紅燕一眼。
此時伍紅燕臉色緊繃,眼中充滿了驚懼之色,緊張的手都在顫抖,繃緊的長腿正準備去踩油門。
她為了我這麼個普通朋友,也真豁得出去。
「燕姐!」
江逸心中感動,伸手按住了伍紅燕的腿,輕聲道:「不用,交給我吧!」
「你逞什麼能?他們十多個人呢!」
伍紅燕轉頭瞪了江逸一眼,掙扎了一下,結果卻被江逸按的死死的,腿根本沒抽動。
「燕姐,你總得相信我一回啊,別的不說,打架我行的!」
江逸笑了笑,下意識地拍了拍伍紅燕的腿,直接開門下了車。
「哎,你……」
伍紅燕神色一變,伸手就要去抓江逸,可是抓了一個空。
她氣得大罵:「這個混蛋,就知道逞能!」
砰!
可車門被閉上,江逸已經走到了車外。
劉輝來到了近前,盯著江逸獰笑:「你叫江逸?」
江逸眉頭微微一皺,他嗅到一抹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
劉輝得意一笑:「但是有人要我給你帶句話,他讓我告訴你,今天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給我舔乾淨鞋子,你今天就可以和你的妞走了,否則……」
江逸眯起了眼睛,冷冷道:「否則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