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分半，所有人像是都被帶入了一個奇妙夢境。
音落，夢醒。
然後整整五秒鐘，全場沒有一點動靜。
下一秒，清冽的掌聲帶頭響起。
所有人都看嚮導師席上最外面的那個位子。
那個清冷的宛如天神般的人此時正抬手一下下鼓著掌。
明明掌聲不多熱烈，卻仿佛澆了勺熱油在心上。
所有人突然被澆醒，一下子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練習生們驚嘆尖叫的同時全都交頭接耳起來。
蘇夏卻看向剛剛帶頭鼓掌的人，怔了下心神。
盛颺在大家全都鼓掌的時候，已經停了手。
但他的視線依舊落在她身上。
眉目沉靜又幽深，仿佛透過她在看別的什麼。
四目交接。
蘇夏視線莫名落荒而逃。
這突如其來的心虛感是怎麼回事？
他不會猜到什麼了吧？
不可能！
她就唱了個歌，可什麼馬腳都沒露！
蘇夏咬著唇角，咽了下口水。
「看到大家的反響這麼熱烈，你有什麼感想嗎？」
貝萱蓉笑著例行採訪。
「額……是歌寫的好。」
蘇夏說完就想捶死自己。
果然愛豆剛收回的目光又投了過來。
眾所周知，盛颺雖然是憑藉《追光》重新爆紅。
但《追光》也是唯一一首完全由別人寫的歌。
詞曲人，Sunlight。
一個神秘的音樂人。
沒有任何其他的個人信息。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盛颺後來的專輯中收錄了很多Sunlight的歌。
有的是一個作詞、另一個作曲，有的是聯合編曲。
而且首首大爆。
但Sunlight也只給盛颺寫過歌。
業界盛傳TA是盛颺的專屬作詞、作曲人。
「所以你不會也是Sunlight的粉絲吧？」
貝萱蓉借題發揮開了個玩笑。
蘇夏卻被問的一僵，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
說粉自己可還行。
「額、算是……吧？」
蘇夏說完抿了下唇，強行一臉「我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腦殘粉」表情。
見她點頭，貝萱蓉又去採訪另一個當事人：「不知道我們颺PD聽完有什麼感想？」
盛颺視線清淡的收回，垂眸了一秒，然後莫名扯了下唇：「歌確實寫得很好。」
蘇夏：「……」
「那其他導師還有問題嗎？」貝萱蓉轉頭朝另外兩位導師示意。
一旁的湯一山接了話茬繼續問道：「我看簡歷上寫的，你還會西班牙語？」
「自學過一點。」蘇夏回神。
湯一山一聽來了興趣：「自學？那能給我們展示一點嗎？」
其實這個問題是有點危險的。
因為有些練習生為了簡歷好看，會填一些才藝來濫竽充數。
就比如一般簡歷上要求填特長時，很多人會寫兵乒球、羽毛球。
然而真實水平可能僅限於拿過拍子。
此時湯一山話一出，無異於臨時抽查。
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只有盛颺聽到「西班牙語」時神色微有些怔愣，不過一瞬，就恢復了正常。
蘇夏沒有錯過愛豆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什麼，心虛感頓時更加重。
她輕咳了聲，睫翼忽閃：「那我清唱一小段吧。」
話落，一段流暢輕盈的小調像被風吹散的青煙，婉轉悠揚的飄散。
明明什麼都聽不懂，可是很輕易的就被女孩低聲的吟唱帶入。
仿佛一下置身於飄著咖啡香的午后庄園。
躺在鬆軟的青草地上，頭上蓋著頂寬大的草帽。
一不下心，就在慵懶的午後打了個盹。
然而說是一小段，就是一小段。
蘇夏最後一個尾音落下，所有人都被驚艷的回不了神。
泥馬這是自學的水平？
這是西班牙語十級學者吧？！
「這是誰的歌？歌名能告訴我們嗎？」湯一山回過神，追問道。
蘇夏愣了一下，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這是我自己隨便寫的一小段，歌名還沒定。」
所有人：「……………………」
剛安靜了一小會兒的演播廳再次躁動起來。
甚至肉耳可聞的從練習生席中爆發出了幾聲「臥槽」。
鏡頭給到的每個人臉上都是「我聽到了什麼」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你自學西班牙語就算了，你還順便寫個歌？！！！
妹妹你乾脆順便上個天吧！
就連彈幕也全是一片驚嘆聲。
而大概是見氣氛再次漲到頂峰，導演組本著此時不搞事更待何時的精神，趕緊在貝萱蓉耳麥里發出指令。
「萱蓉，剛剛直播間流量又暴增了一千萬！快問她跟盛颺的新聞！」
貝萱蓉猶豫了一下，然後狀似開玩笑的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颺PD之前好像就去西班牙進修過音樂？最近網上……似乎有一些新聞，正好也是關於你和颺PD的。你的西班牙語又這麼好，這個不會是……巧合吧？」
——臥槽！貝萱蓉也太敢問了吧！她跟盛颺都是燦星的當家紅牌，這麼拆自家人的台不太好吧？
——怎麼就拆台了？說不定貝貝是想給人家一個機會澄清呢？
——澄清個屁！那些通稿不就蘇夏自己發的嗎？想紅想瘋了！吸血倒貼的幾把玩意兒！
——口吐芬芳的也是醉了！你哪個眼睛看到是人女方發的通稿了？誰知道是不是又是盛颺搞出來的小動作？這些年，他的緋聞還少嗎？
——哥哥不知道！抱走颺神，我們不約！
「看來網友們討論的也很熱烈。我看到有人在質疑……那些新聞是你發的？」貝萱蓉問完似乎才發現不妥，「啊，這個，網友們都很可愛，問題五花八門，我就隨便念了一條。」
說完還捂了一下嘴，似乎很抱歉的樣子。
蘇夏看著她甜美天真的笑，似乎看到了第二個沈青青。
還是2.0版本的。
結果一抬眼，又對上了沈青青本青的眼神。
沈綠蓮無聲嗤笑，似乎終於等到她被公開處刑的這一天，眼裡全是看好戲的興奮。
蘇夏收回視線，目光掃到彈幕時正好看到那句「盛颺搞出來的小動作」，眉心不自覺的輕蹙了起來。
她抿了下唇，忽然淡聲開口：「我可以拿一下手機嗎？」
貝萱蓉愣了一下，下意識點頭：「可以。」
「可以」完才覺得不對勁。
然而已經晚了。
蘇夏點開錄音軟體前，前情提要了一下：「網上的新聞是誰發的我不知道，但剛在廁所外面聽到了一點有意思的事，大家可以聽聽看。」
「青青，網上關於蘇夏的料真是公司放的啊？！」
「誒，不過青青，聽說她小號兒是你給公司的？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小號兒的？」
「……」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一小段清晰的錄音，到提到「盛颺」兩個字時戛然而止。
然而沈青青的聲音太有辨識度。
所有人聽完，現場一片死寂。
只有盛颺目光定定的看著舞台中央的女孩，然後在她抬頭看過來時勾了下冷淡性感的唇。
蘇夏：？？？！！！
哥哥你不要隨便笑好不好？會出人命的！！！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今天的直播也太特麼精彩了吧！！！
——所以是沈青青跟公司爆了蘇夏的小號，然後燦星為了節目的熱度發的通稿？
——颺神實慘！又一次被燦星利用吸血！！！
——一段錄音說明得了什麼？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憑什麼就往我們青青身上潑髒水？！！！
——連你愛豆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那一副煙嗓，還有第二個人嗎？
——早就看沈青青不順眼了，一個代表作沒有，成天買熱搜發通稿拉踩立人設！
——之前罵蘇夏的，都出來挨打！
——蘇夏好A！！！直接手撕白蓮花啊！
——這節目後面資本之一就是燦星，她這麼得罪節目組真的好嗎？突然擔心妹妹……
一段錄音直接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旁邊甚至有幾個燦星的工作人員回過神來，簡直有一把扒了直播開關的衝動。
泥馬一場直播燦星翻車兩次！
這女的跟盛颺根本是一夥的吧？
蘇夏淡定的收了手機，再次開口：「錄音如果有人懷疑，可以拿去做鑑定。我跟盛颺……PD都是受害人，希望大家不要亂潑髒水。」
蘇夏把到嘴邊的「哥哥」兩字艱難的換成PD，差點咬到舌頭，「至於同款麼……有小太陽們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網店連結。只是很幸運，我跟愛豆的東西來自同一家店。」
一句話含糊的將同款歸因於碰巧在同一家店買的。
蘇夏說完，嘴忽然有點軟。
但也是事實啊！
可不是同一家店麼。
還是愛豆媽媽親自選購的情侶款。
……
蘇夏收起手機，一抬頭又對上盛颺的目光。
愛豆微擰著眉，視線探究的落在她身上。
眸光沉沉，還帶點不易察覺的興味。
大概是這麼一波三折下來，像是第一次認識她這個鄰居家的妹妹。
蘇夏腰板驀地一緊，再次心虛的移開視線。
移完又覺得多此多舉。
麻蛋，她從頭到尾到底是在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這個蘇夏也太牛啤了？就這麼手撕金主爸爸啊？也不怕一輪游？」
「不過如果錄音是真的，她也實慘吧。被追著罵了多少天了？連沒考上大學這種事都扒出來了，人家不要面子的嗎？」
「但她家不是傳聞快破產了嗎？得罪了金主爸爸，還有導師會選她？那她來節目到底來幹嘛的？」
「不過現在也算還了颺神一個公道吧？總歸又是燦星不做人，為了節目熱度，一直聯合營銷號和水軍在引導風向。」
練習生們交頭接耳。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直播有些困的人一個個全都被炸醒了。
幾個導師除了早就摘了耳麥的顧暘，其他人耳麥里全是節目組激烈的討論聲。
但最終結論也不過是接著把節目做完，
今天這事雖然對燦星有點抱歉。
但對節目而言，還是有利的。
資本可不管別的，有流量有話題就行。
這會兒看著又攀升了一倍的觀看人數，總導演臉色總算沒那麼難看，還有心情拍著燦星的負責人安慰：「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時候你們出個申明就能糊弄過去，總歸是沒憑沒據的事。」
但蘇夏這人還真不能留。
留著這麼個bug在節目裡，還不知道以後會捅出什麼簍子。
有盛颺一個不把節目組放在眼裡的人，就夠頭疼的了。
而且她當著幾千萬觀眾的面就這麼打了金主爸爸的臉，要還讓她順利進了，對誰都交代不過去。
於是三個導師耳麥里都收到指示。
但下完指示，總導演看著鏡頭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女孩，還是低嘆了一句可惜。
貝萱蓉收到指示有點為難。
以剛剛蘇夏的表現，如果就這麼直接淘汰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她又掃了一眼蘇夏的個人信息表，忽然挑了一下眉。
「錄音的事終究只有一方說辭，我們不好評判。但直播還在繼續，還在回到正題上比較好。」貝萱蓉笑著打了個圓場。
蘇夏心裡翻了個白眼：剛可是你自己非得把題目扯偏搞事情的。
「蘇夏，你剛剛的歌曲我們已經聽完了，不知道能不能再給我們展示一下你的舞蹈？」貝萱蓉接著說道。
蘇夏聽完，臉僵了一秒。
「怎麼，不會沒準備吧？那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隨便下一段音樂，你即興一下？」
「……不用了老師，我不會跳舞。」
蘇夏平靜的說，視線不小心又往旁邊偏了一下。
這回是真的心虛。
「不會跳舞？唱跳可是女團的基本條件，你這不會跳是怎麼個不會？可以讓我們看一下基礎嗎？」
貝萱蓉似乎感到很吃驚，筆尖卻正好點在桌面的信息表上。
蘇夏的信息表上，某欄上，畫了個光溜溜的圓鴨蛋。
舞蹈基礎：0。
「你真想看？」
蘇夏避開愛豆仿若有實質的視線，偏過頭輕咳了一聲。
「可以嗎？」
貝萱蓉「貼心」的詢問。
蘇夏閉了下眼睛，似乎有點無奈：「那來吧，不過你們可別後悔。」
不少人都笑了。
心說就看個跳舞有這麼玄乎嗎？
然而音樂下了之後的三秒鐘，看著舞台中央正費力撲騰的女孩，所有人心裡好大一聲臥槽。
不好意思，可以後悔嗎？
「噗哈哈哈哈，她是在做廣播體操嗎？」
「還是小學生水平的廣播體操！我特麼預感到了可能不怎麼樣，沒想到這麼……搞笑？」
「她是真不會跳！我要笑吐了！泥馬，這是從來沒接觸過一點舞蹈吧？」
「不過她的動作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是我眼花了嗎？」
「好像是颺神剛剛公演跳的舞？她這是看了一遍就把動作都背了下來？？？」
「颺神聽了想打人……」
練習生席里已經笑成了一團。
彈幕剛剛多方混戰的局面也被滿屏的哈哈哈暫時取代。
蘇夏木著臉終於艱難的「跳」完，微喘著氣停下。
從小到大，她聽過最多的就是別亂跑，別亂跳。
小時候是體質太差，一年大半時間都得躺在醫院裡。
後來是心臟問題，也不適合激烈運動。
因此她學了那麼多東西，唯獨沒學過跳舞。
此時尷尬的看著笑成一團的演播廳，蘇夏有點無奈。
猜想最淡定的要數她愛豆了吧？
蘇夏試探的抬眼看過去，剛好捕捉到盛颺嘴角一點沒化完的笑意。
他疏懶的坐在那，指尖連筆都不轉了。
身上沒了冰凍的冷意疏離。
仿佛仙子被拉入凡間，沾上了零星的煙火氣。
偏偏和她對視後，他還側過頭摸了一下鼻尖。
似乎有點不忍直接笑出聲。
？
連愛豆都笑她？
我都說了不跳的！
蘇夏撇了一下唇，終於真情實感的被傷到了。
但看著偏頭淺笑的愛豆，心頭又狠狠的一跳。
業界盛傳——盛颺的笑是限量版。
此時他坐在璀璨明亮的光下，凌厲分明的五官像是被鍍了一層絨邊，偏薄的唇線輕抿，然後勾起清淡的弧度。
微弱的不能再淡的淺笑。
顯微鏡女孩們心中卻像是忽然炸了好大一朵蘑菇雲。
——笑了！哥哥又笑了！！！這是什麼寶藏直播！我特麼三百六十度托馬斯迴旋安利！
——哥哥的笑不是笑，是迷死人的毒藥！我哭的好大聲！
——蘇夏趕緊的！再跳啊！你不說颺神是你愛豆嗎？證明粉籍的時刻到了！為了千萬小太陽的福利，相信你能再跳三天三夜！
正好看到彈幕的蘇夏：？你們還是人嗎！！！
但心裡的蘑菇雲炸完之後，蘇夏星星眼的看向唇角的弧度已經消散，正垂眼不知道在看什麼的愛豆——
哥哥，我還會你所有MV的動作！！！要不再給你跳一段吧？
……
笑完的大廳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貝萱蓉這才拿起話筒，面有難色道：「看來我們蘇夏練習生對自己的認識還是很清楚的。只不過，如果是這個舞蹈水平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導師想要組隊。」
她話音一落，不少人都交頭接耳起來。
顯而易見。
如果單論唱功和嗓音，蘇夏絕對是吊打一眾選手。
這樣的選手都被淘汰，那絕對會是明天的頭條。
加上那段錄音，不用澄清，基本也就坐實燦星拿她祭天的劇本了。
但現在加上這純天然無雕飾的舞蹈。
就有點難說了。
這節目撐死了也就四個月。
四個月，能指望毫無基礎的人練出朵花來？
何況這還不是單純的選秀。
導師之間的隊伍是要PK的。
那落選，似乎也不無道理。
「其他導師還有什麼問題嗎？」
最後選人之前，貝萱蓉按慣例問了一句。
魏夢琳和湯一山都配合的搖搖頭。
貝萱蓉正準備開口，餘光忽然瞟到最旁邊的盛颺拿起了話筒。
她舌尖一閃。
也就眨眼的功夫，一道清冽如山泉水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來參加這個節目？」
盛颺看著她，低聲問。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就是一片「哇」聲。
因為他說的是……西班牙語。
蘇夏大概是全場唯一聽得懂他在說什麼的人。
然而卻也是一愣。
她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眸光很淡，晃眼的舞檯燈光甚至還給那雙眼睛鍍了一層薄光。
明明瞳仁清淺，可隔著那層薄光，裡面卻似乎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蘇夏忽然慌了一下，心裡下意識跳出一個答案。
只是因為有你啊。
所以我來了。
可此時站在這裡，在親眼看過他的舞台之後，她又不確定了。
僅僅是這樣嗎？
蘇夏攥緊了話筒。
「因為……這裡有光？」
同樣的西班牙語，她試探著這麼回答。
盛颺靜靜的看著她。
半晌，他放下了話筒。
神色莫名。
——我要瘋了！！！哥哥剛剛說的啥？聲音也太蘇了！！！快來個課代表啊——
——盲猜一個西班牙語！當初Dreamboys解散之後，哥哥不就去了西班牙進修嗎？
——課代表來了。盛颺問的是「為什麼參加節目」，蘇夏回答「因為這裡有光」。
——這也太甜了！！！忽然有點想磕這對CP啊……有姐妹一起嘛？
——盛颺去過西班牙，蘇夏剛好會西班牙語？這巧合的讓人不浮想聯翩也難。
——妹妹都說了她是自學的！而且也澄清了就是粉絲和愛豆的關係！就連同款現在也有錄音為證，不知道還在黑什麼！承認別人優秀有那麼難嗎？
——看哥哥的樣子就知道兩人根本不熟啊！隨意捆綁nm呢！
彈幕上因為兩人的西班牙語對答，又瘋了一片。
貝萱蓉看了眼直播間的火熱程度，終於決定快點走流程。
「如果再沒有其他問題，那麼要選蘇夏練習生的導師可以按燈了。」
然而話音落下，沒有人有動作。
所有人都本能的屏住呼吸。
彈幕上有早已看透節目劇本的在替蘇夏惋惜，還有沈青青的粉絲和燦星的水軍在引導方向，部分盛颺的唯粉依舊抓著同款不放在攪渾水。
貝萱蓉環視一周，拿起話筒：「沒有人要的話，那麼……」
然而她話音還沒落，一盞燈突然被按亮。
所有人都看向盛颺那盞終於「開張」的燈：……
感情颺神還是會拍燈的啊！
還以為那燈就是個擺設呢！
接著就在全部錯愕驚訝歆羨中，拍了燈的人掀起眼皮看向舞台中央的女孩，清淺出聲——
「我要。」
作者有話要說：留評依舊有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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