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點22的女式手槍和8發子彈。Google搜索全都在這兒了，其中子彈是散裝的。這些買子彈的錢是雜貨店老闆、菜販子和肉店老闆那兒軟硬兼施地一分兩分地扣下來，直弄得自己羞愧難當，深感這種掂斤播兩的交易實在丟人現眼。格麗達夫人反覆數了三次，還是8發子彈，而第今天晚上就是萬聖節了。
除了把子彈裝進彈倉，顯然別無他途。
那位可敬的夫人這樣做了，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活著直到死去，偶爾會幫助別人減短這個過程。
當這位家庭主婦逐漸下定決心之際，讓我們看看這個家吧。一套帶花園的獨棟別墅——看來作為檢察官，他們家其實不缺錢。」
哈莉在一旁深情朗誦著，只是她朗誦的內容慘不忍睹。
「歐·亨利要是知道你這麼瞎編他的小說怕是會氣活過來。」卡爾感嘆道。「還有，別在這配旁白了，還有活要干。看上去她準備行動了。去發揮下你的特長吧。」
卡爾和哈莉並肩站在一旁的屋頂，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格麗達·登特夫人穿上了大衣，帶上了帽子，將帽檐壓得很低——這讓你很難分清她的性別和體型。
她準備出發了，去干一些丈夫不讓的事情。
「嘿！我該對她說什麼？」哈莉抗議道「雖然我知道最近你丈夫經常夜不歸宿，而這讓你很不爽，但是你不能就這樣隨便去槍殺一個無辜的黑幫群眾——因為我們有人會幫你做這件事？」
在今天早上，新聞上傳來了理察·丹尼爾在大街上被衝鋒鎗掃射致死的新聞，沒有人知道這是法爾科尼那剛剛蜜月歸來的侄子約翰尼乾的，或者換另一種說法，所以有人都知道是他幹的。
自從從蝙蝠俠手裡拿到那本記錄著黑幫名冊的帳本之後，哈維·登特忙碌了許多，但在羅馬人那手眼通天的關係網中，他並沒有能夠取得很好的成效。
而由於時常熬夜加班，他獨居的老婆也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比如說通過某些不是很光明的手段去幫助他的丈夫——她看了那份名冊，並對此產生了一些想法。
「去阻止一個已婚女士誤入歧途，這不是心理醫師該做的活麼。」卡爾回答道「阿爾貝托已經出發了，希望他能夠把現場弄得富有戲劇性一點，要不然可上不了頭條啊。」
「就我所知道的來說，今天他是上不了頭條了。」哈莉接話道，她嘆了口氣，順了順頭髮，然後摸出了平光眼鏡。
心理醫生哈琳·奎澤爾重新上線。
「加油，婦女之友。」卡爾比出一個大拇指「而我，則需要趕另一個有趣的場子，所以回見。」
兩人的身影消失同時在了樓頂。
............
約翰尼的屍體很快被發現了，就如同過去許多案件一樣，匿名電話打到了警察局。
他肥胖的身軀浸透在浴缸中，水被血染成了紅色，看上去很有宗教意味。浴室里留下了一張今天的日曆，還戲劇性的放了一個亮著的南瓜燈。
「頭上中了兩槍，要我說，一個作惡再少點的人都不會碰上這件事。」哈維評論道，也許是這幾天熬夜過度，他的臉色很陰沉。
「登特地方檢察官，我不想再聽見你的這種言論——這兩個月我已經聽夠了。」戈登反駁道，但他隨即也嘆了口氣。
「如果我們可以，請回到正題。一把點22的女式手槍被遺留在了現場，沒有指紋，沒有序列號——是那種黑幫用槍的常用手段。」
站在窗邊的那個尖耳朵黑影發話了，他開始討論案情。
「嬰兒奶嘴作為消聲器，廉價而有效，這是一個很懂行的人。」
「別忘了他的禮物，南瓜燈和日曆什麼的。」哈維補充道「萬聖節快樂，約翰尼·維蒂。砰，你死了。」
「誰會這麼有種對羅馬人的侄子下手？」他接著思索道「馬羅尼？他想挑起一場黑幫之間的大戰？」
「我正在思考其中的一些關係，比如說日曆人。」蝙蝠俠說道，他顯得有些猶豫。
「朱利安，可他不是在阿卡姆好好關著呢嗎？」戈登問道。
「那個案子疑點很多。在他被抓進阿卡姆的那晚，我們進行了一場對話。」蝙蝠俠回答道「當時他暗示我，接下來的每個節日都會有人死亡。」
「哦，好極了，所以現在日曆人有了個徒弟，一個新的節日殺手？」戈登諷刺道「那可真是令人感到驚喜——蝙蝠俠，你要去哪？」
說話間，蝙蝠已經飛出了辦公室的窗戶。
「我們早已習慣了，不是嗎。」哈維聳了聳肩。
............
警局對面樓上的屋頂。
一隻貓頭趴在屋面上，她頭上戴著遠程夜視設備，旁邊放著收音設施，一副特工竊聽的裝備。
警局裡的談話剛剛進行到一半，蝙蝠俠的身影便消失了——為什麼呢？
「好奇心通常會殺死貓。」一旁傳來了那個熟悉的低沉嗓音。「這次，你又想做什麼。」
「哦，如果你還沒有聽到風聲的話，法爾科尼可是在我頭上放了很大一筆賞金啊。」貓女迅速翻滾起身，回答道。
「我一直想知道你這些日子去了哪裡。」蝙蝠俠問道，不過依舊是陳述句「很明顯，你知道我會發現你在偷聽我們的對話，你這次準備做什麼。」
「我確實不太想幫忙。」貓女嘆了口氣「但有時候，獨身在外的女孩會有一些身不由己的時候。」
「我會告訴你們一些信息，一些能夠沉重打擊法爾科尼的有趣信息，關於他那些存不進銀行的錢財。」
「報酬呢。」
「讓我們這麼說吧，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可能真的很快，我會遇到一些麻煩。而我希望你可以回報這份盛情。」
「我不會保證。」
「噢，你一定會的，我能肯定這一點。」
貓貓頭魅惑地湊近蝙蝠耳朵，開始低語。
（新蝙蝠俠上HBO了，突然想起沒在電影院看成這片是我最開始寫這本書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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