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的腳步傳來。
艾瑞克再次出現在傑森的背後,勒住他的脖子,同時趁他說話分心的時機,一把將他的狙擊槍打掉。
這次艾瑞克打掉他的狙擊槍之後,用雙手勒住他的脖頸,使他無法掙脫。
上次被他掙脫是因為單手無法全部發力。
這次即使他唱著歌,也無法掙脫我的裸絞了!
艾瑞克心中一邊吐槽,一邊繼續用言語攻心,「你可是羅賓啊,傑森。你並不是小丑希望你成為的那種人!」
「停!不要再說了!」
傑森的呼吸越來越不暢,但他的倔強一點未改變。
怒吼一聲後,奮力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煙霧彈,扔在地上。
嗵!
煙霧彈扔在地上,發出一聲爆像。
灰色的煙霧瞬間瀰漫至空中。
空氣全部被遮蔽視線的濃煙擋住。
趁此機會,傑森全部力氣擊中在雙手上,掙脫開艾瑞克的控制。
邁動腳步,快速向窗口方向奔去。
那是一扇落地窗,玻璃已經被完全震碎。
傑森跑到窗戶邊,向對邊的大樓發射繩鉤槍。
繩鉤槍成功連接至對面大樓的天台。
傑森終身一躍,從落地窗跳了下去。
這種狹窄地域,不利於他的槍械專長發揮。
如果繼續糾纏下去,自己必定不是蝙蝠俠的對手。
所以他必須首先離開這兒。
終身跳下大樓的瞬間,傑森忽然覺得身體被猛地向前一撞。
艾瑞克在傑森逃離大廈的瞬間,也跟著一起跳了下去。
他在空中抓住傑森的腿,兩個人一起向對面盪去。
撲通!
傑森首先落到大樓的天台上,還未來的及反應,就被飛起一腳的艾瑞克踢飛。
傑森重重的砸在樓頂的通訊器材上。
發出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金屬器材完全被他壓的粉碎。
四散向周圍迸去。
傑森的背部又遭了殃。
即使是被五號化合物強化過的身體,也完全抵不住這樣的劇烈撞擊。
脊椎隱隱發痛,想要站起來都困難。
鮮血不斷從刺破的手掌中流出。
「夠了!一切都結束了!」
艾瑞克看著攤在金屬雜物中的傑森,沉聲說道。
「呃啊......!」
傑森咬著牙,跳起來,向身前的艾瑞克擊出右拳。
艾瑞克隨手接住他的拳頭,利用肩膀向他的胸口頂去。
放置專用器材的堆砌的磚牆上,傑森的的背部狠狠撞擊在上面。
咔嚓!
牆面被撞擊的發出脆裂的響聲。
傑森受反彈力作用,身體撞擊到磚牆後,向前彈去。
艾瑞克的拳頭正等著他的身體撞過來,砰的一聲,狠狠擊打他的肚子上。
傑森被打的一陣天旋地轉。
這並沒有結束。
傑森因為肚子被痛擊,向前探身的時候,艾瑞克趁機抓住他的脖頸,將他的腦袋向牆上撞去。
咔嚓!
紅磚堆砌的牆被他的腦袋撞的發出一聲悶響。
如蜘蛛網一樣的皸裂縫隙立即出現。
這一套連環組合拳攻擊,讓傑森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艾瑞克鬆開抓著的傑森的腦袋,任由他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這不是你要走的路,傑森。我試圖去拯救你,從我們見面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在努力......」
艾瑞克看著躺在地上,使勁喘氣的傑森,真誠的說道。
他的確很真誠。
從與傑森交手的那刻起,他就在一直試圖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一直在試圖勸說傑森回頭。
他本可以立即開啟蝙蝠戰衣的超導狀態,結束這場戰鬥。
但他沒有這麼做。
如果用力量來徹底壓制一個人,那絕對只會讓他的逆反更甚。
「傑森,你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蛤?錯誤的道路,又來開始你那大段的說教?你拋棄了我,卻仍舊用以前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來教訓我!那能減輕你的負罪,還是能彌補我之前的傷痛?」
傑森一抹譏諷的笑容出現在臉上,儘管身體已經無法反擊,但仍舊在使用語言回擊。
「我真的很想幫你,從各個意義上,儘管我知道那並不是屬於我的責任。」
艾瑞克忽然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現在如果用這個身份,無論如何也無法終結這一切。
自己本來就不是他復仇的對象,這只不過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誤會。
天空中有雨滴漸漸落下。
艾瑞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儘管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但他現在想徹底的讓這一切重新回到正軌上。
緩緩的抬起手,將之放到頭盔上。
艾瑞克決心掀開頭盔。
「你想做......什麼?」
傑森驚疑的看著他。
「讓這一切徹底終結!」
伴隨著艾瑞克的話語,頭盔漸漸從他頭上摘下。
艾瑞克的臉出現在傑森的面前。
疲憊卻散發著光輝的眼睛,稜角分明卻陌生的臉龐,還有被雨水打濕的頭髮。
這並不是布魯斯.韋恩!
傑森張大了嘴巴,像個稻草人一樣,一動不動,完全陷入了呆滯中。
「我是蝙蝠俠,但我不是布魯斯.韋恩。」
「What?」
傑森看著艾瑞克的臉,猛地站起來,用發抖的語調說道:「你說你不是布魯斯.韋恩?」
「Sorry,這裡,沒有布魯斯.韋恩,只有蝙蝠俠。」
「No!」
傑森一聲怒吼,用發紅的眼睛盯著艾瑞克,「你是說我做了這麼多都是在做無用功?我完全搞砸了這一切?我像個傻子一樣搞錯了復仇對象?」
「No!別對我撒謊,你就是布魯斯,你了解我的一切,你了解我的過往!你了解我的所有!這不是真的!」
傑森對著艾瑞克大吼出來。
「不,這不是真的,你知道我的一切,你知道我怎麼想,你甚至願意包容我!這不可能是真的,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告訴我,你在欺騙我,布魯斯......」
傑森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哭腔。
「你不記得了嗎?維琪·瓦爾,約會時你放她了鴿子,因為你要陪我去馬戲團。你老是說我不像迪克,所以我把頭髮染成了黑色,阿爾弗雷德說我的髮型很酷......」
最令傑森恐懼的,不是布魯斯對於他的憎恨和怒其不爭,而是徹底遺忘和否定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