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前輩這是去做什麼?」穆紅月不解的問道。
穆妖嬈搖頭。
她也不知道林梟要做什麼。
她們師徒倆反正就一直跟著林梟。
看他要玩什麼鬼把戲。
「師傅,都是月兒不好,若不是為了月兒,你去哪裡都有酒樓給你空下房間的,我們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穿著夜行衣,見不得人。」
穆紅月愧疚的抓著衣角。
來仙府找機緣,別人都是弟子自己來的。
各宗即便是長老都沒出動,因為這是各大勢力的規定,弟子間的歷練,無論生死,長輩都不可以插手。
「月兒現在修為太弱了,你怕我被其他勢力的弟子欺負。」穆紅月感動的看著穆妖嬈。
「傻瓜,師傅不對你好,能對誰好?放心,此次仙府傳承,我不會出手針對任何勢力的弟子,我只負責你的安全,當然,那個沒臉的混帳除外,既然他也出現了,我就得跟著他,他又不屬於任何勢力,也不是什麼晚輩弟子,上次的仇必須得報!」穆妖嬈說完不給穆紅月為林梟洗白的機會,拉著她繼續跟上。
林梟來到酒樓,直接沖了進去,看到有個年輕男修正在舒服的喝著酒,一劍挑了他的酒杯。
「道友這是做什麼?」那男修皺眉道:「我乃天劍宗核心弟子,排名第七,我名高鑫,你懂我意思?」
一息後。
高鑫直接被林梟打的跑出了酒樓,一邊跑一邊亂喊救命。
高鑫撞在一個人影身上,抬頭一看是何意,只是此刻的何意和平常風度翩翩的模樣不太一致,渾身都是石灰粉。
「何師兄,快,幫我收拾一個人,他搶了我的房間。」高鑫急忙道。
「什麼?!」
何意皺眉。
齊偉同樣一臉灰的說道:「我們想著沒地方住,和高師兄你擠一晚,怎麼會有人如此大膽,搶你的房間,你帶路,我去看看。」
「你不行,得何師兄去試試,或許還有機會,何師兄排名比我高。」高鑫委屈道,眼中一陣後怕。
「莫慌,為兄瞧一瞧。」
何意剛被打,此刻正涌著一腔怒火需要發泄,可是到了酒樓,看到林梟的剎那。
尷尬了……
「何師兄,就是他!」高鑫指著林梟的鼻子:「你替我狠狠的收拾他!」
林梟抽了抽鼻子,此刻正摸著酒樓的房柱。
空氣再一次陷入尷尬。
何意雙腿都在發抖。
「來了,來了,他動了,兩位師兄,我不見世面了,我回宗門去,宗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齊偉拔腿就跑。
林梟走了過來,微笑:「你對我這次的服務表示不滿意?」
「滿意什麼?你搶劫了我的房間!」高鑫怒斥道。
「滿意,非常滿意,高師弟快別說了,我們快走,去別家酒店看看。」何意拉著高鑫走。
但走不了。
林梟的影子已經覆蓋了兩人的去路。
「做,做什麼?」何意顫顫巍巍道。
「我也不滿意,以我搶劫的手法,應該很熟練才對,怎麼會有人不滿意呢?應該是我搶的太溫柔了。」
十息後,林梟心滿意足的回了酒店。
高鑫何意兩人渾身就剩下短褲了,他們的儲物囊,還有衣服都被林梟剝奪光光。
兩人在寒風中互相抱著,冷的發抖。
「真噁心。」穆紅月鄙視的瞥了一眼兩人,朝著酒樓走去。
「世風日下,什麼品種的男修都有,月兒,以後出門在外要注意了,這種男修心理變態,一定要小心。」穆妖嬈囑咐道。
「你說什麼?自己一身夜行衣見不到人,還敢說我們的不是。信不信我殺了你們!」何意太不爽了,此刻必須得爆發一次!
不然要是今天沒爆發掉,就這麼窩囊的忍著,很可能會抑鬱的。
因為林梟給他帶來的沉重太狂暴了!
「何師兄,這兩人聲音真好聽,尤其是這個,光是聲音就勾人魂魄,太誘惑人了,我們今天吃了大虧,不如拿她們兩個樂呵一下,殺了她們還不過癮,最好拉到山後……嘿嘿……」高鑫指著穆妖嬈奸笑不止:「師兄你看,她的身材夜行衣都蓋不住,真要命!」
轟!
一息後,兩人倒地抽出,臉上皆是出現一個小巧的鮮紅手印,臉腫多高。
「師兄,齊偉是對的,宗門最安全,一個女修,好像比那個無臉男還要嚇人。」高鑫躺在地上,生無可戀。
何意也是一樣,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至嘴邊……
……
夜幕降臨。
一道人影陡然出現在廢墟之前。
看著廢墟愣了愣神。
「爹!王公公!我來了,你們不是聽從大皇子的吩咐在此等我嗎?」
他叫秦峰,是秦家長子,秦昊的大哥。
不一會,有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
「爹?王公公?」
「噓,是我們,小兔崽子,你想你爹就此圓寂嗎?說話別太大聲,小心白袍魔殺回來。」店小二冒出了頭,他原名秦進,乃是秦家家主。
掌柜的王公公乃是皇室金丹老祖宗身邊的伺候的下人,在皇宮地位崇高,便是許青青看到他,都會禮貌的打個招呼。
「白袍魔出現了?」秦峰眼中閃爍凶光:「秦飛等人都被他斬殺,此仇我必須得報!」
「爹,王公公,你能告訴我他在哪裡?」
「我知道地方,在另一個酒樓,今天他鬧的太大了,拆了我們的酒樓,還在別的酒樓搶劫,四周都傳出來了。」王公公嘆息道:「他的事不著急,那白袍魔修為頗深,或許我們不是對手。」
秦峰點了點頭,急忙衝到廢墟中,雙手不停的扒拉石塊。
「峰兒,你瘋了!一座酒樓而已,沒了就算了,這是做什麼?」秦進看到兒子手上都是血,心疼壞了。
這可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啊,畢竟二子已經沒了,而秦峰也沒讓他失望,比秦昊出色的多,在天毒宗做核心弟子。
「爹,完了……」
秦峰扒拉一陣,停了下來,臉色變的無比蒼白:「這座酒樓是大皇子提前蓋好的,這下面有著直達仙府的通道,我雖為天毒宗核心弟子,但排名只是第六,雖有辟穀後期的修為,還有一根上品靈根,但這次仙府機緣搶奪,來的都是宗門的狠人,大皇子怕我拿不到傳承,才讓你們在此等我,帶我進通道啊。
聞言,秦進和王公公皆是臉露苦澀。
「大皇子怎麼知道這裡可以直通仙府?」秦進問道。
秦峰嘆了口氣道:「他一開始也不知道,這裡地處風雲皇室內部,他開始派人挖這裡,只是想留個暗道,方便以後逼宮!沒想到,發現了仙府的另一個入口,只是仙府還沒開啟,只能等待。」
「大皇子深謀遠慮,我等佩服。」秦進和王公公對視了一眼。
「都是那個白袍魔!他拆了這裡,讓通道被石塊堵塞,堵的太嚴實了,我用靈氣轟開,只會更堵,這個白袍魔,屢次與我秦家作對,我不會放過他!」秦峰氣的捏緊拳頭。
「峰兒,你都辟穀後期了?你在天毒宗排名第六?」秦進一臉的慈祥,真想大聲像所有人吶喊,我兒秦進有結丹之姿!
王公公也是欣賞且羨慕的看著秦峰。
雖然大家都是辟穀後期,但秦峰太年輕了,天賦也比他好太多,這種人物,未來進階金丹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恭喜秦家主,秦家長子比大皇子早年培養的張遠都要優秀的多,大皇子知道,一定會重重有賞的。」王公公笑著恭維道。
「張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忽悠了穆小仙子,他在宗門見到我都不敢抬頭!」秦峰傲氣道:「可惜穆小仙子為人單純,被他欺騙,更可惜的是,這個傻子,竟然為了戴家千金,背叛了穆小仙子。
那穆小仙子可是宗主最疼愛的弟子,在宗門的地位無人可比。」
「張遠不知珍惜,峰兒可以嘗試追求一下。」秦進笑著道,要是他們秦家可以攀上傳說中的穆妖嬈,那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甚至大皇子也可以踩在腳下!
「爹想什麼我清楚,只是孩兒在宗門並不能引起穆小仙子的注意,孩兒不似那張遠,能說會道的,或許大皇子看重張遠就是因為他對女修有手段吧。」秦峰嘆了口氣:「先不說這個了,帶我去那個酒樓,今夜就是白袍魔的死期!」
「峰兒不可亂來,那白袍魔真的不簡單,可以擊敗天劍宗的何意。」秦進急忙勸阻。
「何意都敗了?」秦峰皺眉,然後很快舒眉,笑了笑:「沒什麼,比修為天賦,何意和我差不多,但爹你要明白,我宗最強的是什麼,是毒!我雖學不到宗主的手段,但堂堂核心第六的存在,還不至於毒不死一個人,知道白袍魔住的地方就行,我在他飯菜里動手腳。」
「這個好,那白袍魔雖然修為高,但還是喜歡點菜享受的。」王公公喜出望外道。
三個人對視一眼,皆是露出自信的怪笑。
另一邊。
酒樓某房間。
叮!
「恭喜宿主讓皇室免於災難,獎勵三百功德值,宿主拯救了整個皇室。」
「我做什麼了?」
林梟想不明白。
他不知道,通道是改變風雲皇室命運的導火索。
三百功德值,不算少了。
可是現在林梟根本就沒心思兌換。
因為兌換什麼都不能活下去。
「姐姐你累不累?要不停一下?挺緊的了,我跑不掉。」林梟無奈,他好不容易才有個住的地方。
沒想到,被窩還被暖上,就有兩個黑衣女人衝進他的窗戶,其中一個,眼神含情脈脈的,一看就知道是月兒小寶貝。
另一個也不難認,眼神就像是把她拉到後山進行一萬次不友好接觸一樣。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滿分。
「你現在叫奶奶都沒用!」穆妖嬈用自己特製的繩索將林梟綁了十多層,這才鬆了口氣,揭開臉上的黑布。
「月兒,救我。」林梟看向另一邊的穆紅月。
穆紅月扯了黑布,把頭扭到一邊:「前輩是騙子,月兒不願再與你說話。」
「哎呀,有點疼,太緊了。」林梟齜牙。
「師傅,你在這,前輩跑不掉的,別綁的太緊了。」穆紅月皺眉道。
林梟想笑。
果然沒有白疼。
月兒心裡就只有他。
「月兒你退後,這牲口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穆妖嬈抽出一把匕首,對著林梟的脖子輕輕的上刮刮下刮刮:「你哄騙女修的本事挺大,要不要挑戰一下哄騙我?」
林梟很想說,你以為你是誰?但刀在脖子上,怪涼的,只能假裝淡定,不說話。
「你不理我?」
林梟沉默。
刀子在林梟脖子上劃破出血。
林梟心裡更怕了,但還是咬牙一句話不說。
「你就和師傅說話吧。」穆紅月都看著急了。
「我只與你說話,你當我是什麼人?什麼樣的女修都可入我眼睛?」林梟直白道:「有了月兒,我又何須和別的女修說話。」
穆紅月芳心猛的一顫:「你,你莫再說那種話騙月兒了。」
「我沒有騙你,倒是你騙了我,你說不和我說話了,你一直在說。」林梟看了一眼穆紅月,後者臉紅的低著頭盯著自己的繡花鞋看去。
「死到臨頭,你還想騙人!把百毒草經交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穆妖嬈氣壞了,可是再拿刀威脅都沒用。
用毒也不行。
林梟克毒。
她突然笑了起來,潔白玉臂環繞在林梟的脖子上。
「妖女,我不容許你踐踏我的忠貞!」林梟決然道。
「你鼻子流血了。」穆妖嬈用刀抹了一絲林梟的鼻血,笑的咯咯不停。
她一笑,如同百花中最妖艷的那株花朵在伸展花瓣,僅是倒映在牆壁上的影子都要人老命。
林梟說了違心的話了,從第一次見穆妖嬈,他就震驚過。
這是只有冷韻仙才能堪比的女人。
「沒有人可以抗拒我,你也不例外,你閉著眼睛也不行,你的眼睛骯髒,污穢!我要把它們挖出來!」
「師傅不要,不要傷害前輩。」
「月兒,你還看不出來?」
「月兒看出來了,師傅在誘惑前輩,但前輩寧死不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