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大丈夫當鑽裙底!【求月票!】
車箱內,趙清秀看不見歐陽戎此時的怪異表情。
她繼續挽著他的胳膊,在他手掌落字,傾訴心聲。
歐陽戎忍不住多瞧了眼另類方式「碎碎念」的她。
歐陽戎一直覺得嘴裡愛碎碎念的小娘最可愛,她什麼話都想和你說,一天到晚,一張小嘴都叭叭叭的,悲喜或賭氣都會和你悄悄念叨。
相反,那種高冷冰山一樣的小娘反而最是無趣和空洞,若是漂亮些,或許初見時能給男子一種征服欲,但是征服拿下之後呢?很可能還是一隻沉悶的花瓶,此前的高冷無言很可能是掩飾了某種膚淺無知,帶回家前所看到的,可能就是她的所有、是其僅能拿出手的了。
因而,漂亮的花瓶千篇一律,可愛的小娘卻各有各的有趣。
直到歐陽戎一聲咳嗽,打斷了趙清秀的獨白。
「繡娘是要我站你後面嗎?但我一般愛站在前面,往後站,躲你身後,恐怕辦不到。」
趙清秀歪了下頭,像是證了下。
重又寫道:
【我知道,檀郎最好了】
她撒嬌似的輕輕搖了下歐陽戎胳膊,淺笑寫道:
【但咱們現在面對此事,涉及往後的日子,都需要理智一些,我要理智,檀郎也要理智,不合時宜的勇敢有時候會適得其反,好嘛檀郎,】
歐陽戎聞言,認真想了想,十分嚴謹的回答:
「也行吧,我儘量理智一些,但她見了我,要是先不理智,那我也沒辦法,只能也不『理智」了。」
趙清秀鬆了口氣,有些笑意的寫道:
【好,到時候大師姐萬一來了,咱們先別激怒她,先好言勸下,別擔心,有我在,大師姐不會一見面就動手的】
歐陽戎勉為其難的點頭:「那行,但她也別激怒我。」
趙清秀只當他是在賭氣愛面子,輕輕搖頭,繼續寫道:
【檀郎,咱們先想好最壞的打算,若是動手,咱們就跑,我帶你跑,我吃過一種叫『龜甲天牛』的奇物,只要小心些,大師姐她們找不到我們的】
【萬一的萬一,我被帶回去了,也會竭力講條件保證檀郎你性命無虞,若是這種最糟糕情況,
檀郎可否耐心等我,等我成了元君,修為提升,大師姐她們管不到我了,一定找你,到時候就沒人可以分開咱們了·.—】
歐陽戎眉頭挑起,說:
「繡娘未免太悲觀了,雖然未雨綢繆一些沒什麼不對,不過———」
他搖搖頭:
「不過你放心,到不了那一步,你的師姐們大概率是分開不了咱們的。」
原本眉的趙清秀愣了下,欲言又止,最後寫道:
「檀郎不要小瞧了大師姐那邊,另外,咱們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藉助官府那邊的人手,不僅擋不住,可能還會惹得大師姐她們反感,她們對朝廷的人印象很不好。」
趙清秀聽到歐陽戎突然問道:
「話說,你們劍澤是不是以前在龍城時就在找什麼東西?」
趙清秀輕輕頷首:「嗯。」
【檀郎是不是聽說過什麼】
趙清秀問完,等了會兒,發現歐陽戎不說話,似是思索著什麼。
她感受到歐陽戎好像換了個坐姿,伸手去打開了座位下方的暗格,似是要取出某物。
【怎麼了檀郎】
歐陽戎一邊取東西,一邊莫名問道:
「繡娘,若沒猜錯,當初咱們在承天寺見面那一日,你就在找東西的是吧。」
「嗯。」
歐陽戎又眯眸問:
「你當時是不是來過我的馬車,找到過我座位下方的這處暗格?」
趙清秀回憶了下,輕輕點點頭。
「嗯嗯。」
【檀郎想說什麼】
她一張小臉愈發疑惑。
歐陽戎抿嘴,從座位下方掏出了琴盒。
趙清秀不禁微微低頭,伸手摸去,似是好奇是何物。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
劇烈的馬蹄聲,是大批的兵馬靠近。
歐陽戎和趙清秀齊齊偏頭看向外面。
外面傳來阿力稟告的聲音:
「公子,那位女史大人在找您,說是王府那邊的兵馬到了,喊您過去看看。」
歐陽戎先是轉頭叮矚:
「繡娘在車上等我,不要走動,我要先進去一趟,喏,給你,幫我保管好此物,等我回來再打開,對,抱懷裡,不過此面要朝外面。」
他扭頭招呼了一聲外面:
「知道了阿力,馬上來。」
趙清秀有些奇怪的接過他遞出的盒子,手掌摸了下外面,發現這是一個長條狀的琴盒,抱著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裡面的琴到底是何材質。
不過趙清秀還是老老實實的抱在懷中,照著歐陽戎的吩咐,將其中一面朝上,在車內乖巧等待。
「繡娘,稍後阿力可能把馬車往江邊開一段,停在一個特定位置,你別擔心,是我吩咐的-——
先走了。」
歐陽戎從下方暗格順手取出一件預先準備的緋紅色官服,逕自披上,就要下車,突然發現手掌被趙清秀抓住。
「怎麼了?」他疑惑回頭。
趙清秀寫字道:
【檀郎,師姐她們可能要對大佛不利,你小心】
「我知道,你放心,我—————見機行事。」」
【那你要小心蟲娘】
「什麼蟲娘?」
【就是一隻大鳥,有三足,它一旦出現在天上,你立即離開大佛,那是預警,務必離它遠遠的】
歐陽戎頓時想起當初載著雪中燭的三足怪鳥,點點頭:
「你意思是你大師姐又要坐鳥過來?好,明白了。」
趙清秀搖頭:「啊啊。」
在否定。
歐陽戎尋思道:
「也差不多是吧?反正見到那隻蟲娘在天上,就離遠點是不是?好。」
歐陽戎頜首,不再多問,下車遠去。
趙清秀抱著琴盒,坐在馬車內,蒙眼小臉朝向歐陽戎離去的方向——
歐陽戎找到容真的時候,她正在雙峰尖渡口外的一座亭子裡,與一位心腹的中年女官講話。
也不知道是在吩咐些什麼,歐陽戎走進去時,中年女官已經低頭領命,轉身離開,目不斜視的經過了歐陽戎。
「她這是要去哪?」
歐陽戎隨口問。
「回城裡辦點事。」
容真也隨意道。
她又輕聲問:「你剛剛見誰去了?」
歐陽戎指了指身上:
「家裡來人,為我送了一件官服,我換了下,去慶典還是得正式些。」
容真打量了下他身上的繼紅官服,點了點頭。
就在歐陽戎開口之際,宮裝少女突然伸手,從前者骼膊上捻起了·—一根細長的頭髮,
女子的頭髮。
容真兩指捻發,眯眼仔細看了看,又抬頭看著他臉龐。
歐陽戎見到頭髮,頓時認出了是繡娘的,老臉紅了下。
不過他卻神色自若的抬手,隨意拂走了容真手中的秀髮,若無其事道:
「哦,來的是女眷,應該是她疊放的時候留在官服上的。」
容真默默看他。
氣氛稍微尷尬。
潯陽渡。
離大郎從離開王府,到抵達渡口,一路上就和做夢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一個人跑出來。
但從他得知衛安惠在這裡起,知道她可能羊入虎口起,就心中湧起了一股衝動。
離大郎快馬加鞭,不敢停下腳步,他怕稍微慢下來,自己就會後悔,會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讓家人失望,會忍不住掉頭回去,磨光了勇氣。
抵達渡口,離大郎四望一圈,
市貿司那邊好像有人聚集,應該是六郎在那兒辦事。
不過離大郎沒有去找他,離大郎的目光很快鎖定了衛安惠的車轅,立馬趕了過去。
他觀察了下,衛安惠的馬車周圍丫鬟侍衛並不多,因為突然戒嚴緣故,渡口人群亂糟糟的,離大郎趁亂鑽進了馬車。
「蘇扶?」
衛安惠原本正在發呆出神,見到離大郎溜上來,小臉驚的看著他。
蘇扶是二人當初在雲水閣第一次見面,離大郎的化名,衛安惠似乎就一直用這名喊著了。
離大郎迫不及待的坦白:
「安惠郡主,我接下來的話,你好好聽,別打斷,我不是來告別,只是來提個醒,你現在不要去湖口縣,那邊危險。
「水賊今早已經占領了湖口縣,準備襲擊潯陽城,而且良翰已經讓六郎封鎖潯陽渡了,可能是擔心那些水賊有流竄過來的,在潯陽渡登船—」
他快言快語,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
「反正你現在再乘船,就是羊入虎口了,你---」」-你信我一次,先回去,回去躲著,改日再離潯,今日城中可能有危險。」
一口氣說完,他在原地喘著粗氣。
衛安惠小臉呆呆的看了會兒他「你看什麼?到底沒聽清楚?」
離大郎不禁加重語氣催促。
衛安惠下意識的搖搖頭,在離大郎急得腳準備重複之際,她又趕忙點點頭。
「嗯嗯。
、
「行,你知道就好。」
離大郎只覺得一張臉很滾燙,眼見二人相顧無言,他舔了舔嘴唇,準備下車走人。
「等—————.等等,你等等。」
離大郎停頓:「幹嘛?」
衛安惠注視了會兒他臉龐,就在離大郎皺眉要開口之際,她顫聲問出:
「蘇扶,你、你不是一直拒絕我發的請帖嗎,沒一次例外,你怎麼又擔心起我了?」
離大郎偏過頭:
「一碼歸一碼,我心善,助人為樂。」
衛安惠直直的盯著他問:
「那你既然知道這邊危險,可能有水賊,你還來找我?就—-就不怕自己的危險?」
離大郎漸漸憋紅了臉。
「我——·是.—我—
突然,他停止了結巴,回過頭,大聲說道:
「不怕,我喜歡你,所以我就想來,就這麼簡單,你管不了我,好了,我說出來了,你現在舒服了吧?那我走了!」
他破罐子破摔,埋頭要下車衛安惠一臉急色的拉住他胳膊,挽留道:
「你等等,你先別走,下面危險。」
離大郎匆忙擺手,不敢回頭,要晃蕩開她手臂:
「什麼危險,我現在立馬回去,再留下才危險呢,都說了與你無關,你管不著。」
「你別動!」
衛安惠突然前傾,抱住離大郎。
後者瞬間頓住。
她埋頭在他肩膀上,一張臉也羞的不敢見人,嘴皮顫著說:
「你別走,能不能聽我也說下?」
離大郎有些動容:「你、你要說什麼?」
這位並不漂亮卻溫婉純良的衛氏安惠低聲道:
「其實我、我也鍾意你。」
離大郎咽了下口水,呆木頭一樣問:
「我、我有什麼好鍾意的?」
衛安惠問:「那你為何喜歡我?」
「我是覺得你和其它小娘不一樣,第一眼就覺得,沒有為什麼。」
「可我不漂亮,沒你阿妹好看,也沒容女史她們好看。」
「不一樣!我就是覺得你五官耐看,怎麼看也不膩,你服孝那會兒,不是我不守禮數,可我一天不見你我就想你,也是那時我確定了自己心意,我就是喜歡你,衛安惠!」
「我也是。」
衛安惠欣喜道,忍不住全部吐露:
「從第一次在雲水閣見面,你誤會我是茶藝師,躺在我膝蓋上起,我就覺得你好有趣,再到後面,你天天纏著我,剛開始還煩你,但越到後面越-—--有一段時間你不在城裡,我才發現,心底是想要你在的—.
離大郎漲紅了臉:「我、我———-我哪裡好了————」他滿是自卑心虛的小聲問。
「別說話,抱—·抱我。」
衛安惠緊緊摟著他,離大郎也用力抱她,
二人緊密相擁,兩顆心從未如此的近過。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雜亂聲,整個潯陽渡似乎都亂了起來。
馬車外傳來一些刀兵碰撞鎧甲的聲音,旋即氏一道男子的抱拳冷酷聲:
「郡主殿下,打擾了,有人看見潯陽王世子離扶蘇進了渡口,他有沒有來找過你?」
離大郎瞪大眼,衛安惠也著急四望,少頃,她突然按住了他腦袋,往下面按。
離大郎疑惑。
衛安惠低聲:「進、進裙里。」
離大郎一愣。
少頃,憋紅了臉的他,乖乖招辦,低頭鑽進了衛安惠的長裙中,匆匆藏好———」
(PS:月票抽獎啦!百份獎品機會多多,像參加的兄弟別忘了投月票呀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