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聽到有人,頓時大驚,轉身看著來人:「你他娘誰啊,敢多管閒事?」
「你覺得我是誰?」謝長安冷聲道。閱讀
「你你是……」
王鵬一愣,仔細的瞧著,那臉龐有許多的變化,但依稀還有一些熟悉的輪廓,「不,你不可能是謝長安,他不可能活著回來。」
「讓你失望了,我就是謝長安,你應該還記得這三道傷疤,這是你的傑作。」
謝長安指著手肘一塊疤痕,語氣森然:「以前你讓我去偷外婆的錢,我不肯,你就讓人抓住我,用菸頭硬生生燙在我手肘上。」
「你真是?」
王鵬看到那成三角的三個煙疤,瞬間回想起來,他卻並未露出任何心虛和害怕的樣子:
「你回來又怎麼樣?把這合同給簽了,老實簽了,我分你一部分,要是不簽,我能賣你一次,也能賣你第二次。」
周圍三個混混也圍了過來,一個個揚起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小子,簽吧,別自討苦吃。」
「反正最後都得簽,何必挨一頓毒打?」
「這沙包大的拳頭,你這小身板可經不起幾拳。」
……
「你還真把我當八年前一樣任你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謝長安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八年前,他才十二歲,而王鵬已經十七歲了,兩人體型根本不在一個級別。而且王鵬十五歲就出去跟社會上的人鬼混,還有一群狐朋狗友。
謝長安年幼弱小,只有被欺負的份,每次沒欺負了,他還不敢找外婆告狀,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面吞。
一個是外孫,一個是親孫子,他不想讓外婆為難。
「哦?長本事了?」
王鵬嘴角一扯,帶著三個混子走了上來,用手指戳了戳謝長安的胸膛:「實話告訴你,以前我能欺負你,現在也能把你吃的死死的,你就是一個膽小鬼,懦夫,這一點不會改變。」
「懦夫嗎?」
謝長安臉色一凜,抓住了王鵬戳在自己胸膛的手指,往上一掰。
「咔嚓!」
手指斷裂!
「啊……」王鵬慘叫起來。
「揍他!」
旁邊最近的混子一拳砸向謝長安側臉。
謝長安左手纏向對方手臂,往下陡然一扯,只聽「咔嚓」一聲,那混混手臂被卸了下來。
另外兩個混混面面相覷,互相交換眼神:「一起上。」
同時出手。
謝長安一腳踹飛王鵬,側過身,躲過後面大漢的偷襲,抓住對方的手臂,一個側摔,把那大漢砸在地上。
踩住對方的胸膛,雙手一轉,手臂也被卸下來了。
還剩一個。
身前的混混一拳砸向他面門,他抓住對手手腕,陡然一拉,肩膀瞬間往前一靠。
靠山崩。
「砰!」
那混子的胸膛如遭巨石撞擊,身子倒飛出去,撞在角落,身體似乎都已經散架了。
王鵬嚇了一跳,爬起來轉身就想跑。
「想跑?」
謝長安一步踏出,抓住王鵬的肩膀,硬生生的轉了過來,「你跑的了嗎?」
王鵬不管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反而像是被鉗子夾住一樣,越掙扎就越痛,他趕緊求饒:「表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也知道錯?你也知道求饒?」
謝長安一巴掌掄了過去:「連自己的表弟都賣,你該打!」
「啪!」
王鵬嘴角溢出鮮血。
「啪!」
謝長安又是一巴掌過去,「以前還可以說你年少不懂事,現在長大居然變本加厲,該打。」
「啪啪啪!!!」
連續幾巴掌扇了上去,王鵬門牙都被打落了下來,整個人完全被打蒙了。
「你居然想活活氣死自己的奶奶,簡直禽獸不如,死有餘辜!」
謝長安真正動了殺心,把王鵬扔在地上,操著旁邊的椅子,就罩著王鵬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奶奶……救我……」王鵬嚇破了膽。
「長安……算了。」外婆不忍,出聲制止。
「你縱是犯下如此大錯,外婆還是愛著你,你居然說外婆不關心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謝長安深吸一口氣,一腳踢向王鵬腹部,把這傢伙王鵬踢了出去:「今天就看在外婆替你求情的份上,我饒你一命,給我滾。」
王鵬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跑向大門口,到了外面,他又叫囂起來:「謝長安,這房子開發商要定了,你給我等著,有人會來收拾你的。」
「我不想賣,天王老子來了,也買不走,你再囉嗦,我殺了你。」
謝長安殺意滔天的說道。
王鵬轉身撒開腳丫子,跑沒影了。
謝長安把視線放在了已經被嚇的躲在了角落的濃妝艷抹的女子,怒氣更盛。
女子看著謝長安一步步走過來,顫抖著聲音威脅道:「你……你想怎麼樣?我哥哥可是派出所的大人物。」
「那你這派出所內的大人物的哥哥,知道你蓄意殺人嗎?」
謝長安走了過去,把這娘們揪了起來,摁在了牆壁上,右手用力一掐:「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你這種人繼續活下去也是禍害,不如我先收了你。」
「咳咳咳……」
女子咳嗽起來,眼珠都翻白了,一股強烈的窒息籠罩全身。
這是死亡的氣息。
「長安,不……不能殺人。」
外婆焦急的叫喊道。
「這次算你運氣好,滾!」
謝長安把女子丟出了病房,深呼吸幾次,心中怒意這次啊慢慢平復。
「長安,真的是你嗎?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外婆艱難的從床上想爬起來,但怎麼都起不來,謝長安趕緊過去攙扶。
外婆捧著他的臉仔細的端詳著,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現在還以為是做夢。
「外婆,真的是我,我回來晚了。」謝長安重重的點頭,滿臉的愧疚。
「老天有眼……咳咳咳……」外婆喃喃自語,淚眼婆娑。
「外婆,您先喝口水,順順氣。」
謝長安把杯子遞給了外婆,等外婆喝完水,緩過氣來,他繼續道:「您躺下,我給您看看。」
「你學了醫術?」外婆很是詫異。
「說來話長,我先給您把脈,以後有時間再跟外婆細說。」
「好!」外婆猶豫了一下,卻沒有拒絕外孫的好意,躺在床上。
這幾年,她去醫院看錯幾次,時好時壞,根治不了。這次她也不想來醫院,是張心柔執意要送她來。
謝長安開始把脈,一會後,臉色一沉。
「長安,我這身體是不是快不行了?」外婆問道。
「沒事,外婆不用擔心,小毛病而已,我給您治療後,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謝長安又露出了笑容。
他的右拳卻緊握著,露出了殺意。
他診斷出外婆本身的慢性支氣管炎之外,居然還診斷出中了慢性毒。
是誰這麼歹毒,對一個垂暮老人下這麼狠心?如果再等幾天,外婆就會死去,他晚回來幾天,就見不到外婆了。
是王鵬那傢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