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姨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估計不是為了錢那麼簡單。閱讀
當然了,如果謝長安今天肯借五十萬出去,倒是會相安無事一段時間。
但是過一段時間後,王鵬還是會被抓,四姨還是要來找他借錢。
這些混混的最終目的,還是那棟四合院。
「哦?沒想到你還是明白人。」寸頭男子笑了起來:「你既然知道,還敢一個人闖到這裡來?」
「一群小鬼罷了,何懼之有?」謝長安輕蔑道。
「小鬼?」
寸頭男子臉色一沉:「我們聽說你會打,一個人打十幾個人都沒問題,但今天我們可不準備跟你打。」
「不打?不打還弄這麼大陣仗?」謝長安笑了。
「不用打也能拿下你。」
寸頭男子鄙視道:「實話告訴你,你已經喝下了跟你外婆一樣的毒,還喝的是雙人份的。現在毒素已經快侵入你的心脈,沒有解藥,你必死無疑。」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中醫大夫?」
「那又如何?這毒藥是一個大師獨門煉製,除了他的解藥之外,其他人根本煉製不了解藥,那就只能扎針解毒,而你不可能給自己扎針吧?」
「倒也是這個道理,自己給自己還真難扎針。」謝長安點點頭。
主要是解這種毒,得調動體內真氣,但調動真氣的時候,勢必會加快毒性侵入心脈,還沒開始扎針,毒性就已經鑽進心脈了,治了個寂寞。
「哈哈哈……」
寸頭男子大笑起來,揮了揮手,有人遞上來兩份合同:「把這合同簽了,解藥我就給你。」
「如果我不簽呢?」
「那你就只能等死,那毒藥喝下一份的話,大概在兩三年時間爆發,但你喝了雙份,那估計在一年之內就會毒發身亡。」
「那我情願等死。」
「你……」寸頭男子瞪著謝長安,「你不怕死?」
「死了也不會把四合院讓給你們,還是讓你們主子出來說話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看來你還真是個小鬼。」謝長安冷聲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放了王鵬,撕掉欠條,這事情就到此結束。」
「放了王鵬,撕掉欠條?你在做夢吧?」
「你是跟周泰的吧?把周泰叫來。」
「淦!泰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這意思今天還要逼我出手?」謝長安嘆了口氣:「問題是已經殺掉兩個人了,人殺多了,容易沾染戾氣啊。」
「嚇唬誰?我他娘今天還弄死了幾億性命。」寸頭男子鄙視道。
「既然不珍惜機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謝長安眯起眼,準備出手。
「要是你沒喝多酒,我們還虛,現在你喝多了酒,我們可不怕你,兄弟們,動手!」
寸頭男子大手一揮。
「淦!」
一個混混折斷撞球杆,掄著粗的撞球杆那一截,從後面偷襲,高高躍起,一棍砸在了謝長安後腦勺上。
「砰!」
謝長安動都沒動,任由那撞球杆砸在後腦勺,後腦勺不見血,但撞球杆卻斷裂成了兩截。
而那混混雙手被震的發麻,呆愣在原地。
這尼瑪是什麼做的腦袋?
「偷襲很爽嗎?」
謝長安已經轉過身,右手揪住了那混混的衣領,提了起來。
「別……啊……」
那混子剛說第一個字,整個人就已經被扔了出去,只聽「噗」的一聲,砸在了牆壁上。
從牆壁滑落在地,已經生死不知。
手臂和右腳都被撞的變形,骨頭至少斷了十幾根。
另外的混混看到這場景,嚇的面無血色,沒人敢再往前一步,都驚恐的看著謝長安。
「還有誰?」
謝長安再次轉身,看著那些混混。
「你……你上。」
寸頭男子一推旁邊的小弟,那小弟氣的想罵人,但已經被推出來了,他索性拿出了匕首,順勢刺向謝長安心窩。
「嘎!」
匕首刺在了同樣沒有任何動作的謝長安的心窩上,沒聽到刀子入肉的聲音,反而像是刺在了鋼板上,發出了刺耳的金鐵交鳴的聲音。
「我就不信了。」
那混混不信邪,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再次刺了上去。
匕首尖被死死的堵住了,不能前進分毫。
「到我了嗎?」
謝長安冷漠的聲音響起,同時抬起了右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那混子只來得及伸出手臂去抵擋,就連人帶手臂被扇飛出去,也砸在了遠處的牆壁上。
兩個混子,一邊一個。
「這傢伙不是人,跑啊。」
剩下二十幾個混子看到這場景,丟下手裡的傢伙,作鳥獸散。
「事情沒解決好之前,誰也別想走。」
謝長安那冰冷的聲音響徹在撞球室內,「都給我雙手抱頭,蹲下!」
冰冷的殺意,籠罩在所有人的身上,這些人動都不敢動了。
大門被謝長安擋住,休息室那邊也沒路到外面,總不能從四樓跳下去吧?那幾乎是九死一生,還不如老老實實蹲下來。
寸頭男子也抱著頭,蹲在了人群後面,差點把頭都埋到別人屁股墩下面去了,心裡不斷祈禱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只是,本來陰暗的地面卻突然亮了些,兩邊的小弟挪開了,而前面的小弟也不在了,他抬起頭,想瞄一眼,就看到一隻手掌在瞳孔無限放大。
「啪!」
寸頭男子被謝長安一巴掌扇在地上,他想都不想,爬起來跑進了休息室,把門給反鎖起來。
「砰!」
謝長安來到玻璃牆前,一拳砸了過去,玻璃應聲而碎。
「我淦!」
寸頭男子嚇了一跳,後退到角落,拿出匕首,抵在了王鵬的脖子上,看著已經走進休息室的謝長安,威脅道:「你……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表哥。」
「他下毒想謀害我,我可沒有這樣的表哥,你殺了他,我還得感謝你。」謝長安冷笑。
「你……」寸頭男臉色變幻不停,看著謝長安走的越來越近,他丟下了刀,趕緊跪在了地上:「大哥,別殺我,殺了我,您就沒有解藥了。」
「啪!」
謝長安一巴掌拍了過去,把寸頭男子門牙都打落下來:「那煉藥師根本就沒有煉製解藥,你這解藥從何而來?這個時候了還想騙我?」
這事,並不是從那煉藥師梅天華口中得知,而是從他的女徒弟那裡知道的。
謝長安和梅天華的徒弟在後山焚燒屍體的時候,那女子說了不少關於梅天華的事情。
梅天華只煉製毒藥,不煉製解藥。想要解毒,得親自請他出面,用銀針解,解一次毒的價格是五百萬。
一份毒藥賣兩百萬,解毒是五百萬。
自己賣毒,自己解,一來一回,賺七百萬,做的一手好買賣!
知道謊言被拆穿,寸頭男子不顧臉頰和嘴巴的疼痛,又跪在地上,大聲求饒:「大哥饒命!我也是聽別人命令做事……」
「聽誰的命令?」
「騰哥!」
「韓興騰?」
謝長安臉色一凜,探出手,捏在了寸頭男子的脖子上,把這傢伙提了起來:「你還撒謊?韓興騰都已經死了。」
「咳咳……是騰哥沒死之前交代的,我絕對沒騙您。」
「你確定沒撒謊?」
「真沒有。」
「還有誰知道這事?周泰知道嗎?」
「知道。」
「你再撒謊,會掉性命的,想清楚了再說。」謝長安冷聲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
「行,那你打電話給他,就說碰到麻煩了,讓他帶人過來幫忙。」
「真這樣說?」寸頭男子疑惑道。
「就這樣說。」謝長安點頭。
寸頭男子拿出手機,撥打了周泰的電話,電話剛通,他就大聲叫喊起來:「泰哥,我阿燦,場子被人砸了,對方點名要跟您談,快過來救我。」
「誰膽子這麼大?敢砸我們的場子?」周泰的話語中都是戾氣。
「您快來就知道了。」
「馬上就到。」周泰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
寸頭男子把手機放下,看向謝長安。
「我表哥的欠條在哪兒?」謝長安問道。
「在……在抽屜裡面。」
「拿出來啊。」
「是……是!」
寸頭男子趕緊起身,打開旁邊的辦公桌抽屜,裡面有不少欠條,他正準備找,被謝長安一把搶了過來。
「大哥……那……」寸頭男子剛準備說,被謝長安瞪了一眼,他縮了縮脖子,又不敢言語了。
謝長安把二十多張欠條撕成了碎屑,扔在了地上,這才看向表哥王鵬,「你母親還在下面等著,帶她回家,以後好好過日子。」
「可是,你……」王鵬還有些擔心。
「我不會有事,再來一百個人也殺不了我。」謝長安沉聲道。
王鵬想著剛才謝長安出手的過程,他知道自己的擔心恐怕是多餘的,頓時感激的說道:「長安謝謝你,謝謝……」
「好好孝敬你父母,有時間去看看外婆,就是對得起我了。」謝長安揮了揮手。
「是,我知道的。」
王鵬走出休息室,用跑的速度離開了外面的撞球室,很快就消失不見。
「繼續跪著。」
謝長安冷冷的掃了寸頭男一眼,等寸頭男老老實實的跪下,他這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等待著周泰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