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
江威頓時也蒙了,徐管家居然是宗師?
下午在書房,他還說徐管家老了,該退了。閱讀
還說徐管家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真正的高手原來是徐管家,隱藏居然如此之深。
虧他還大言不慚,現在想想,還是得被他說老了的徐管家親自出手。
江威羞愧難當!
還好當時徐管家並未跟他計較,不然一巴掌拍死他,家主估計都不會給他辦理後事,只會丟到哪個臭水溝。
現在宗師出現,有救了。
只有宗師能對上宗師,而且徐管家一掌就震退了謝長安,明顯是占據上風。
「退去?殺無赦?」
謝長安冷笑一聲,他沒有看向這徐管家,只是看向了徐管家身後的江盛:「你真覺得自己占據上風?」
剛才他不過是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同時,他也知道這個徐管家剛才那一掌看似兇猛,實際上也是試探性的攻擊。
「徐管家別跟他廢話了,殺了他。」後面的江盛催促道。
「你看,你放我走,有人可不放我。」謝長安嘴角一扯。
「你說對了,今天,你必死無疑。」江盛冷笑起來。
現在這裡已經不在監控攝像頭的範圍,他不需要再裝給女兒看。
今天,他必須要除掉謝長安。
這傢伙才二十歲,潛力無窮,現在不除,必定是後患無窮。
「一個宗師就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
謝長安嘴角一扯。
「聒噪!」
江盛罵了一句,下一刻,語氣冰冷的吩咐道:「徐管家,殺了他!」
「既然你不退,那就死!」
徐管家再次出手,雙掌齊出,掌風嗖嗖作響,同時雙掌的速度奇快,出現了一層層的殘影。
「你很不錯,能夠逼出我七成功力。」謝長安同樣一掌拍了過去。
但他的一掌,沒有那麼多的花招,就直直拍了過去。
「七成?狂妄的代價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徐管家罵了起來,速度卻更快了。
他沒有選擇跟謝長安硬拼,而是拍開了謝長安的手掌,右掌直直打在謝長安胸膛上。
他為人謹小慎微,看了這麼久,知道謝長安的招式直來直去,剛猛霸道,硬來並不是制敵之策,那就靠經驗取勝。
畢竟他是修煉內家拳出身,比拼內力,他並不怕謝長安,就看誰的內力更加雄厚。
反正用內力一點一點的打破謝長安的防禦,震在五臟六腑之內,他就不信謝長安真是銅牆鐵壁。
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有鬆動的時候。
但是,他拍向謝長安胸膛的那一掌,謝長安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並不打算去躲避或者阻擋。
這傢伙是想幹什麼?
中門大開,是找死不成?
一向謹慎的徐管家臉色一凜,再次加重了力量,所有內力頃刻爆發,震在了謝長安的胸膛上。
就算你有什麼鬼主意,設下什麼圈套,就不信這麼磅礴的內力,還震不死你。
就不信你五臟六腑也是銅牆鐵壁。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謝長安的胸膛在這一掌之下,胸膛陡然塌陷,整個身子也朝後弓了下去。
而謝長安的嘴角也是溢出了鮮血,但他絲毫不顧體內的傷勢,身子陡然一震,更加強大的力量從他下丹田出爆發出來,震在了徐管家的手掌之上。
「該死!」
徐管家嚇了一跳,馬上借力爆退。
可惜已經晚了。
謝長安的速度更快,探出左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的拉了回去。
同時,右掌拍了出去。
徐管家一咬牙,再高的經驗在此時也沒有任何作用,唯有一掌迎上去,不然受傷更重。
「砰!」
雙掌相接,徐管家手臂的衣服爆裂開來,一直延續到了胸膛。
而他整個人也是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大廳內側的太師椅上。
堅硬厚實的上等檀木太師椅頃刻散架、粉碎。
「咳咳……」
徐管家艱難的爬了起來,已經重傷。
如果不是他的內力卸掉大部分的力量,他會當場避免!
而謝長安不過只是後退兩步,吐出一口血而已,卻再次一步踏出,如同獵豹般殺向徐管家。
已經重傷的徐管家只來得及拍開謝長安的第一掌,就接不住第二掌了。
「宗師?」
謝長安的手掌已經印在了徐管家的胸膛上,強大的真元震了進去:「宗師就不會死嗎?」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
徐管家再次飛了出去,砸在了神龕上。
五臟六腑在這一刻被震的粉碎。
滑落在地,徐管家心裡那個悔啊,謹慎了一輩子,卻在臨到老了,內力在最強悍的時候,卻大意了。
剛才為什麼會中招?自己為什麼不繼續周旋,靠打鬥經驗一點點耗死謝長安?
但仔細想想,他也就不後悔了。
剛才謝長安用胸膛全力接他一掌,居然沒有被當場拍死,難道體內的五臟六腑和經脈也練到身體的極限了?
這種變態的防禦能力,就算是宗師中期高手打到,估計也不會當場死亡吧?
江家到底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咳咳咳……」
徐管家看向江盛,想說幾句話,提醒一下,可是,每當他想張口說話,喉嚨就有東西堵住,那是五臟六腑的碎片。
試了好幾次,一句話說不出來,反倒是生機飛速消逝。
很快,他脖子一歪,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大廳四周,一片死寂!
宗師隕落,就在眼前!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謝長安。
這傢伙用胸膛硬接下一個宗師高手的全力一掌,還能活蹦亂跳,胸膛內可是心臟,是五臟六腑,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
這一刻,謝長安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展露無遺!
這不是恐怖,而是變態!
「一個宗師就是你最大的倚仗?」
謝長安一步步走向完全嚇傻了的江盛:「就這樣,你敢說我今天必死無疑?」
江盛此時是真正的怕了,之前因為有徐管家的存在,就算謝長安打死了那些武師,他也沒有露出任何膽怯的樣子。
但現在卻完全不同了,之前的從容和鎮定,被他打顫的雙腿出賣,甚至,他的雙手都在顫抖著。
「快,救家主!」
剛才被震退的江威爬了起來,沖向了謝長安,同時還不忘對其他實力低下的保鏢大聲道:「我們拖住他,你們去抄傢伙!」
「不是不讓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忌這個?」江威急得破罵起來。
「是!」
那些保鏢紛紛轉身跑向存放「傢伙」的密室。
而江盛也在此時終於回過神來,轉身就跑。
謝長安並不急著抓住他,只是跟在了後面,不緊不慢。
他要讓江盛感覺到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死!」
江威從後面撲了上來,肘擊向謝長安的後腦勺。
謝長安轉身一腳踹在對方胸膛,江威飛了出去,砸在柱子上,當場斃命。
另外三個武師知道攻擊不行,三人衝上去,一人抱住謝長安的脖子,兩人摟著腿,死死地拖住謝長安,不讓他繼續追擊江盛。
倒是挺忠誠!
謝長安揪住頭上的敵人,砸在了地上,骨頭瞬間斷裂。
俯身,雙掌拍了下去,兩個武師天靈蓋被拍碎,但雙手還是死死的鉗著謝長安。
「咔嚓咔嚓!」
謝長安雙手硬生生地把他們的手給掰斷,這才繼續追。
但此時江盛已經不見了蹤影,三個武師確實拖延了時間。
「江家主,江董事長,你剛才的囂張勁呢?使出來,說不定我會因為你的氣勢嚇走!」
謝長安穿過十幾米走道,上了樓梯。
但是他的話音卻迴蕩在空曠、死寂一片的別墅內。
而且,江盛知道謝長安找准了方向,就是朝著他去的。
謝長安知道他藏在哪兒。
等近了,江盛突然從距離謝長安大概十米的一處房間走出來,那是他的臥室,在他臥室的抽屜底下藏了一把銀色的手槍。
按理說堂堂一個董事長,還有如此多的手下,不會在抽屜底下藏手槍。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怎麼快速發家的,仇人不少,想殺他的人也不少。
這才在自己房間藏了一把手槍。
現在終於派上了用武之地,他右手拿起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謝長安,獰聲道:「下地獄吧!」
「砰砰砰……」
他連續扣動扳機,先開了三槍。
謝長安也動了,以鬼魅般左右躲閃。
散發子彈都打偏了。
怪物,連子彈都能躲過,這傢伙就是個怪物!
江盛臉色陰沉:「我就不信了。」
後面的九發子彈,被江盛一口氣打完,大半被謝長安躲開,只有三發打在了謝長安的身上。
但是並沒有子彈入肉的聲音,而像是打在了鋼板上,然後被彈開,子彈反彈到牆壁,在牆壁上留下了三道詭異的印痕。
「你他娘就是怪物!」
江盛丟下手槍,轉身就跑。
子彈都打不進,還有什麼能傷他?
現在的江盛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麼人。
跑,趕快跑。
謝長安有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那揶揄的聲音再次迴蕩在別墅走廊內:「堂堂盛豐集團董事長,身家幾百億,像只老鼠一樣的逃命,不覺得丟人嗎?」
丟人?
丟人總比丟命強。
江盛恨不得爹媽給他多生兩條腿,使出吃奶的力氣跑。
貓捉老鼠開始了。
這貓還不急著絞殺獵物,一個字,玩!
「家主,我們來了。」
從密室拿到傢伙的保鏢終於從斜刺里殺出,對準謝長安就開槍。
謝長安在對方出現那一刻,已經騰空而起,踩在了牆壁上,斜斜投擲出了四根銀針。
子彈和銀針幾乎是同時出去,子彈更快,卻打空了。
四根散發著寒芒的銀針,卻準確的扎在了四個保鏢的眉心。
保鏢倒下,從樓梯口滾落下去。
江盛徹底被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