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了解醫術的人,皆是不敢相信,凌天取用的藥材能治好絕症。Google搜索
其中,除了一味陰蓮葵是能煉製玄品靈藥的罕見四階藥草,像紫炎秘花、纏心靈草都是常見的一階藥草,其他藥物更是沒有靈力加持的普通藥材。
這些藥材對應不出陳濟舟生平所學的任何一個藥方,根本就像隨意編造的偏方。
這少年簡直是在拿張老的孫兒開玩笑。
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陳濟舟心中更是冷笑,一揮手吩咐下人將他所需的藥材取來。
等藥材備齊,他才拿起陰蓮葵說道:「這些藥材中,就陰蓮葵最為珍貴,也是我陳家秘寶,僅以此物就可治病救人?」
凌天點了點頭,「這些藥材就夠了。」
不過,這只是他的診費,治療熱症並不需要陰蓮葵。
見他如此,陳濟舟也不多言,退至一邊看他如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接過那些藥材後,凌天細細端詳了一下兩朵陰蓮葵。
翠綠的花莖上長著一圈紫色的葉子,圍起來像朵蓮花,中間密密麻麻的小孔散發著幽幽光芒,碰到後有一股淡淡涼意從指間傳來。
雲瓊在神識里提醒道:「不錯,這陰蓮葵煉製一味渡厄丹可以壓制血咒更久,就是這藥力似乎有些不足,幸虧集齊2朵才夠煉製丹藥,看來陳家秘法培育的藥材還是不敵野外天然的啊。」
凌天心中鬆了一口氣,有藥效就行。這樣就從陳家順理成章拿到陰蓮葵,而不驚動任何人。
而後,他去一旁架有屏風的桌案後將陰蓮葵悄悄貼身放好,又將剩下藥材分別放入藥臼,慢慢研磨搗碎,最後加入墨綠色的仙靈基液調和,一碗看不出原料的藥品就做好了。
張慕一見凌天端著一碗不知是何物的粘稠物出來,嫌棄地直皺眉頭,不過一會兒就要看他出糗,心裡又免不了格外期待。
「你這一碗比粥還稠的是什麼東西啊,別不是什麼毒藥,這一口下去不明不白,莫要害了病人。」
凌天不理會張慕的無知,徑直走到了孩童身邊。
老者見凌天很快調製好救命的藥也有些驚疑,甚至在陳濟舟和張慕雙雙否定下,也產生了一絲動搖。
不過,看著臥榻上孫子幾近窒息的表情,張老閉著眼狠下心,豁出去只能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抱拳朝凌天道:「我孫兒病情,有勞小友費心了。」
凌天微微點頭,也不多言,順手將孩童衣裳拉開一些。
果然如雲瓊所言,孩童身體溫度又上升幾分,腹部處隱隱有細若遊絲的白霧出現。
凌天依照指示,將配好的粘稠藥物抹在了孩童腹部,輕薄一層,而且表面在白霧的作用下開始像沸騰一般,冒出無數小泡泡。
陳濟舟見他外敷藥物,更是鄙夷,這種手法一看就是外行,體內元氣不足早衰,單靠外敷能吊命,那真是神仙下凡。
當這是修煉者外敷精血,有靈力可以滲入體內幫助淬體嗎?
無知!
此時,凌天見外敷藥效發揮不錯,又將配製好的紫炎秘花、纏心靈草碾碎,加水沖兌,形成了一碗藥湯,準備餵給孩童。
「慢著!」陳濟舟此時忍不住出聲。
「紫炎秘花、纏心靈草未佐以藥劑中和,還是藥性相衝的藥材,你這樣將藥力直接發散在湯藥里,可就衝撞了幼童本就虛弱的體質。」
陳濟舟此時出言,並不是想阻攔凌天。
而是這步配藥,在醫者看來無異於配置毒藥。他要不出聲阻止,事後清算,免不得落個知情不報的惡名。
凌天抬眼望著陳濟舟,「有時候,以毒攻毒才是最好的方法。」
陳濟舟聞言,更是冷笑不已,看你一會兒如何收場!
而凌天不再理會其他人,緩緩將藥湯餵給了幼童,等一碗藥湯下肚,原本微微塌陷的腹部已經恢復正常。
而最重要的一步,才是雲瓊和世上庸醫的區別所在。
他讓凌天運起真氣,送往幼童的腹部,按照修煉者周天運轉,在幼童體內循環一周。
等凌天做完一切,幼童開始在臥榻上急急喘息。
而他本人坐在一旁慢悠悠端起茶,品了起來。
陳濟舟和張慕見此情形,已經在心裡盤算,一會兒怎麼將此人制服給張老賠罪。
就在這時,床榻上的幼童突然停止呼吸,而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水,散發著剛剛紫炎秘花、纏心靈草混合的味道。
接著,他張開雙眼,看見陌生的環境,哇哇大哭起來。
眾人先是一急,怕孩童死在臥榻上,而現在則是萬分震驚。
居然好了!
幼童肉眼可見恢復了神采。
老者當即淚如泉湧,顫巍巍朝凌天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我孫兒他...」
此時,凌天卻微微一笑,抬手扶住了還想向他彎腰拜謝的老人,「老爺子言重了,你家孫兒不僅得救了,我還要恭喜你。」
老者泛著淚光的眼睛也是一凝,「恭喜?公子是何意?」
「你孫兒如此症狀,是因為引氣入體,元氣衝撞,全積攢在了腹部,而他年幼,未成丹府無法納氣,才像天癸衰弱的早衰症狀。」
「什麼?!」眾人皆是無比震驚。
三歲引氣入體,是何等驚世駭俗!可謂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凌天見眾人模樣心中暗自搖頭,真像雲瓊所言,青州府的人真是見識太少。
老者更是激動地落淚,「沒想到我張家,也能有如此機緣!」
此時,眾人看向凌天,又是各種滋味不盡相同。
陳濟舟和張慕一時無言,看凌天又妒又恨,難受非常。
這小子居然莫名攀和張家攀上了關係...這正是。
而老者更是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金石印章,交給了凌天,「東幽府張家,記下公子大恩,敢問恩公大名。」
凌天一怔,東幽府張家,難道是和大通商行關係密切,執掌整個商域的張家?
想起前路漫漫,結下善緣總歸是好事,自然不客氣收下。
「好說好說,我叫秦天。那今日之事也到此為止,我還有其他要事,就不奉陪了。」
凌天已經得到陰蓮葵,更是沒有待在陳家的必要了,他起身抱著妹妹就準備出門。
張老也客氣一番,原本在東幽府張家勢力滔天,根本無需找陳濟舟這種水平的醫師。
沒想到帶著孫兒來青州府找一位隱世高人時,路上突發惡疾,才到仙芝堂找到陳濟舟看病。
誰曾想差點耽誤病情,好在峰迴路轉,天大的好消息降臨,張老又倍感欣慰。
此時,畢竟他孫兒剛剛恢復,也離不開人,只要對方承下恩情,遲早會找上他,那時候才是真正為其助力的時候。
陳濟舟看在眼裡,更是後悔不已。
不過,他獨身一人和隨從一起,看著也不像有病。陳濟舟目光落在了凌天懷裡的凌若晗身上,思索一些便有些懷疑是這女童患有隱疾。
他不得不挽救一下,「公子留步!」
凌天扭頭,望向陳濟舟,莫不是還有什麼么蛾子事情。
陳濟舟趕忙走到凌天身旁,看著凌若晗,嘴上開始示好,「剛剛公子受累了,我看你懷裡的女童氣血有缺,陳家藥堂有不少好藥,你看要不要捎帶一些,而我也可以為她診脈,確保萬無一失。」
凌天一愣,面色有些古怪,陳濟舟哪裡來的自信還舔著臉敢診脈,不怕再誤診。
他後退一步,並不理會陳濟舟。
不過,陳濟舟已經有些不顧臉面,想要強留凌天,直接一隻手搭在了凌若晗手腕上,準備展示一下自己並不是不學無術的庸醫。
可手指剛感受到脈象,陳濟舟莫名一怔,滿臉不可置信望著凌若晗。
另一邊,左元修更是發現異常,手中劍一抬,立刻隔開了對方。
而凌天更是滿臉戒備,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們走!」招呼一聲,凌天帶著左元修頭也不回離開了仙芝堂。
人家這一走,是真看不上陳濟舟的醫術,當著張老的面打了陳家和藥仙宗的臉。
可後悔有什麼用,凌天已經留下背影,讓人望塵莫及。
不過,讓陳濟舟更驚心的是,剛剛那女童好像擁有藥仙宗尋找多年,夢寐以求的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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