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復是半年前。【Google搜索】
發帖的人並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使用的是一串數字的新註冊帳戶。
回復很長,仿佛帶著無盡的悲憤。
『這不是真相!
為什麼所有人都認定我姐姐就是兇手?
就因為我姐姐失蹤了嗎?她可能也被害了,可能這一切都是兇手強迫我姐姐做的。
我姐姐那麼愛我的姐夫,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而且,在我姐夫發瘋之前,我姐姐就已經失蹤了。
她以前每個星期都會給我打電話的,但在事情發生之前,她已經很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不相信我。
我姐姐不會傷害我姐夫的,不會的。
她不是逃跑,她是失蹤了!』
回復的最後,發帖人似乎想要證明自己的話。給出了一些分析。比如說沒有任何的尋找比通緝更加有效,通緝都找不到的人,只可能是遇害。
不得不說,分析還是有些道理的,只可惜,大家對案件的興趣已經被時間磨滅,下面的回覆寥寥無幾。
何躍關上手機,遞給王偉。
王偉急忙問道:「怎麼樣,有發現什麼嗎?」
何躍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還差一個關鍵。」
王偉一愣:「關鍵?」
何躍沒有回答,思考一會兒,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如果,偉哥,我是說如果,女人真的是鬼,那她為什麼要將男人帶回家,而且我記得她不止一次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話吧。」
王偉點點頭,有些茫然。
何躍繼續道:「答案只有一個,女人死在這裡。」
王偉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這裡被檢查很多次了,女人如果死在這裡,不可能沒有被發現。」
何躍笑道:「殺人有很多的方式,但在選擇殺人方式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有原因的。刺瞎雙眼,刺聾雙耳,埋入水泥,這樣的方式如此繁瑣,不可能沒有原因。」
頓了頓,何躍接著道:「這很可能是女人死亡的場景,她在報復。」
王偉畢竟是恐怖片副導演,當下發散思維,驚呼道:「你的意思是女人被埋進了牆裡?」
何躍搖頭:「不太可能,就像你說的,這裡被檢查了無數次,要是牆體有問題,不可能沒有被發現。女人死亡的場景只可能是類似,一個讓女人看不到,聽不到,觸碰不到的地方。」
王偉繼續茫然。
何躍道:「偉哥,幫我找,我找臥室,你找客廳。」
「好。」王偉下意識答應,隨即臉色一變,急忙走到何躍身邊:「一起找,一起找。」
明白王偉這是害怕,何躍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走入臥室,電筒光在臥室中轉了一圈。
王偉道:「不可能是臥室吧,這裡沒有吊頂,除了床和衣櫃,根本藏不下人。」
何躍點點頭,床和衣櫃這樣的地方絕對是檢查的重點,要是有問題,不可能沒有被發現。
只是,女人明明是將男人帶到臥室殺死的。
不在臥室,有會在哪兒呢?
浴缸!
何躍隨即搖頭。
浴缸裡面怎麼能藏人。
何躍眼睛一眯,轉身向外跑去,王偉愣了一下,急忙大叫著跟上。
只見,何躍跑到了衛生間,手中的電筒照著衛生間的天花。
王偉奇怪道:「小何,發現什麼了嗎?」
「浴缸。」
「浴缸?」
何躍點頭:「為什麼要用浴缸?」
王偉道:「不用浴缸怎麼灌水泥啊。」
「有道理。」何躍點點頭:「但問題是,女人是鬼啊。而且,浴缸真正的用法可不是裝水泥。」
王偉不明所以。
何躍卻一隻腳站在馬桶上,伸手去揭衛生間的天花板。
衛生間和廚房的天花板大都是扣上去的,能很方便的安裝,取下。
但何躍一用力,雖然天花板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卻絲毫沒有被取下。
他抬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從馬桶上下來:「偉哥,什麼情況下,你會用強力膠把天花板粘起來。」
王偉搖搖頭:「我又不瘋,粘起來幹什麼?」
「是啊,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做。」
說完,何躍在王偉驚訝的目光中,拿起一邊的拖把,用力的捅向天花板。
數聲巨響之後,天花板被捅出一個大洞,粘稠的液體落下,劇烈的惡臭瞬間占滿了整個衛生間。
在電筒光的照耀下,一具高度腐爛的女屍被固定天花板的撐杆加鐵絲固定在上方的水泥上。
因為屍體的重量,鐵絲已經深深的勒入了女屍的身體中,淡黃色的屍水正不斷的滴落。
「嘔。」王偉一聲乾嘔,急忙退了出去。
何躍則依舊用電筒光打量著女屍,就好像這樣濃烈的屍臭味比起剛才王偉的尿騷味更加容易接受。
何躍走出衛生間:「是那個女人。眼耳口鼻都灌入了水泥,看起來這女人報復心還不強。」
王偉無語,難道就因為沒有將男人的口堵上,鼻子割掉,報復心就不強了。
只是,現在他沒有心情說這些,看到屍體,將他好不容易忘記的恐懼再次勾了上來,急忙道:「小何,我們快出去吧,出去報警。」
何躍有些奇怪的看向王偉:「偉哥,我們出不去啊,剛才不是說了嗎?」
王偉無語,一時間都忘記了捂住自己的口鼻:「出不去?我們不是找到女人的屍體了嗎?」
何躍道:「誰說找到屍體就能出去啊。」
王偉看著何躍,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那我們找屍體幹什麼?」
何躍道:「還原真相啊,我就覺得這事情有問題。不過,對不起啊,我忘了這裡還要拍電影,不能亂碰的。」
看著王偉生無可戀的臉,何躍笑道:「偉哥,不著急,沒事的,相信我。」
王偉很想搖頭,說自己不相信。
但顯然,他不敢,不是怕何躍,而是怕周圍的環境,誰知道那女屍會不會突然動起來。
想到此,他回頭看向女屍,果然,女屍動了。
王偉嚇得連連後退,剛乾了一些的褲子再度被打濕。
當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他終於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何躍,你拿著拖把捅屍體幹什麼?」
何躍笑了笑:「沒事,就是看看女屍是怎麼掛上去的,要知道,憑藉一個人的力量,恐怕很難辦到這一點。所有,還有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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