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長梁志軍與書記賀朋成還在電話里玩太極,劉海泉離開了鄉政府。【記住本站域名】
他行走在芭蕉鎮石板街上,心情分外舒暢,連腳步也特別輕快。
在墟場口,他不無眷戀地,回望著四圍這熟悉而又親切的景象,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心裡感慨不已。
他在芭蕉整整呆了五年,對這裡能說沒有感情嗎?
至少,這方水土是美麗的,這裡的鄉親們是樸實的。
不過,眷戀歸眷戀,他離開這裡的念頭,還是非常堅決的。
這些年在芭蕉派出所,他毫無施展拳腳的機會,反而徒受朱清的窩囊氣,倒不如早走早省心。
哪怕是回市局當個普通幹警,他也心甘情願。
跟著,他又想起自己女兒與張濤的事,臉上不由浮現幸福的笑容。
「我靜兒寶貝啊,老爸這次可幫了你的濤哥一把,看你怎麼報答老爸。」
隨後,他又哼了一聲,「這死丫頭,居然把你們的事瞞著老子,回去可得好好敲打一頓。」
想起家的溫暖,他心裡火熱起來。
把張濤他們放了就進城,以後每天就可以過上一家人團團圓圓的美日子羅。
他快樂得吹起口哨來,加快步伐往所里走去。
不一會,憑多年的警察經驗,他感覺到芭蕉墟上有些異常。
好些在所里有案底,不三不四的人,都涌了出來,而且似乎都在往所里方向趕。
「怎麼回事呢?這些人莫非又想鬧什麼事嗎?」
警察的職責讓他不自覺地,悄悄跟到一幫混混後面打聽起來。
「老五,知道亮哥叫我們幹什麼嗎?」
「不很清楚,聽說是找從派出所放出來的幾個人麻煩。」
劉海泉跟了好長一段路,才聽到他們這幾句有用的對話。
他馬上想起來了,難道他們要對付的,是張濤那幾個人嗎?
毫無疑問,他們就是這個目的。
所里現在就關了張濤他們幾個人,他正要去放人的。
不用說,這又是吳森那伙人搞的鬼。
知道派出所留不住張濤他們後,他們再次採取新的報復行動。
「劉教導,局辦把電話找您!」
他抬頭一看,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已到了所里。劉雲正站在台階上跟他說話。
劉海泉「哦」了一聲問道,「知道是什麼事嗎?」
「不知道!」劉雲恭敬地回道,「是局辦小張打來的,他要您儘快回個電話!」
「好!我去回電話,你等我一下!」
劉海泉在辦公室撥通了局辦電話。
「喂!您好!我是芭蕉派出所劉海泉!」
「劉教導,您好!我是辦公室小張,李局長要您馬上進城,有事找您。」
「行!我馬上進城!」
劉海泉知道,李德金局長應該是找他談話,徵求自己工作安排的意見。
放下電話,他陷入了沉思,「自己該怎麼辦呢?留下幫張濤嗎?」
「可怎麼辦呢?派出所的幹警,自己貌似調不動幾個。」
他再一看時間,我操,都快四點了。
再耽擱下去,進城的車都坐不上了。李局長可還在等著自己談事呢!
「算了,算了,這事情還是讓張濤這小子自己去處理吧!」
「他這麼能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自己留下來,估計也幫不了多大忙的。」
劉海泉想了想,拿起筆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四個字。
他凝神再想一下,又添上兩個字「劉靜」。
憑這兩個字,張濤這小子應該會深信不疑的。
至於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就由他自己去應對吧。年輕人,讓他多經受一些挫折與磨鍊,總是好的。
對張濤這個未來的女婿,他還是很滿意,而且也寄予了厚望。
「劉雲,你過來下!」他朝外面招了招手。
劉雲應聲走了進來,「您有什麼指示嗎?」
「那幾個年輕人怎麼樣呢?在裡面還安分嗎?」劉海泉問道。
「剛開始還有兩個人在鬧騰了一會,後來就安靜下來。」
劉雲笑了笑說,「這幾個人心還真是有點大,現在似乎都在睡覺。」
劉海泉心裡不由又對張濤多了份欣賞,這年輕人有膽有識,機智過人,性格沉穩。
「鄉黨委政府已同意放人,你去辦一下!我得馬上進城!」
他把手裡的紙條遞給劉雲,「把它交給張濤!」
目送劉雲離開,劉海泉也快速自己的個人物品,準備進城。
…………
張濤四人被關在黑房子裡。在張濤的帶動下,四人漸漸都平靜下來,安心等待即將到來的結果。
張濤表面上雲淡風輕,內心裡其實也有些忐忑不安。
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是劉教導,這事已經可以肯定。
可劉教導為什麼要幫他們,究竟會怎麼幫他們,他可沒有一點底。
對現在處境,他倒是不很擔心。一副手銬、一個黑房子,那還是困不住他的。
他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走的。
不過,他們被警察抓獲以後,所看到與聽到的一切,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他很想知道答案,卻又毫無頭緒。
也許只有在這裡耐著性子等待,等那個人主動為自己揭開迷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黑房子的門終於被打開。
「你們可以出來了!」劉雲走過來,給他們一一打開手銬。
幫張濤解開手銬時,他手裡滑落一張小紙條。
張濤滿臉疑惑,正要開口相詢。
劉雲沖他搖了搖頭,顯然是制止他說話。
這紙條就是劉海泉托劉雲轉交的。
雖然他私下裡與劉海泉關係好,但他還得繼續在芭蕉所呆下去,就不能結罪所長那一幫人。
外面有人要打張濤他們的事,所里肯定知情,說不定此刻就有好些人在關注他的行動。
是以,他不敢多說半句話。
禍從口出這句警世名言,他還是始終牢記在心的。
張濤心領神會,感激地看了劉雲一眼。
「出門小心!」紙條上寫著四個這樣的大字。
張濤心裡一驚,莫非有人要對自己下黑手嗎?會是誰呢?馬所?吳所?張南?
他苦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能折騰,一個上午,就惹了三方的勢力。
要是他們三方聯合起來打擊他,這事情可還真有點麻煩了。
他翻轉紙條再看,不由更多震驚。
紙條背面寫「劉靜」兩字。這字跡、筆畫都頗像劉靜所寫。
劉靜是他高中相愛三年的戀人。他腦海里浮現一張美麗絕倫的臉龐,感到又甜蜜又酸楚。
他與劉靜在高中熱戀三年,兩人的關係已達到如醉如痴程度。
如果自己高考金榜題名,兩人的關係應該會繼續維持下去。
可如果落榜呢?自己一個一窮二白的農村小子,能配得上城裡的富家女嗎?
像有一根細長的針,狠狠地扎入他的心窩,他疼痛得幾乎要喊出聲來。
不過,劉靜肯定不在芭蕉。她如果知道自己被關在派出所的話,早就不管不顧過來找人了。
寫這張紙條的,絕非劉靜本人,但一定是與她關係極厚的人。
會是誰呢?他心裡緊張思索著。
劉教導那張臉又在他眼前閃過。這張臉與劉靜的有點酷似。
他猛然想起,劉靜似乎說過,她爸是警察,在芭蕉派出所工作。
對!劉教導與劉靜是父女關係。難怪他會無緣無故給予自己幫助。
跟著,他又陷入更深的沉思。
「出門小心!」外面究竟有什麼風險呢?竟至於劉教導這個警察也擺不平,還得偷偷安排人遞紙條來提醒呢?
想不通的事,只有暫且放下,先出了派出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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