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快餐店,喝酒大戲繼續上演。【Google搜索】
在酒精的刺激下,兄弟情誼愈發濃烈。
看到張濤一掃頹唐,又恢復老大的風彩,眾兄弟都放下心來,一個個大呼小叫要敬老大的酒。
張濤揮手制止道,「讓我把話說完。」
他又拿起一瓶酒放到桌子上。
「今天,應該是十指幫學習生涯中最後一次聚會。」
「從此以後,我們兄弟們各奔東西,各人都會為各人的事業去奮鬥。再像現在這樣,整整齊齊聚在一起的機會,肯定會少了。」
「添為老大,送大家幾句話,無論這個社會怎麼腐化,別人如何墮落,我們十指幫的每一個人,凡事都得堅持正義,堅持原則!不惹事,但絕不怕事,絕不做孱種!」
「這兩條大家必須牢記了!」
頓了頓,張濤豪氣地高喊道,「十指幫沒有散,以後它永遠是每一位兄弟的靠山!」
「為兄弟乾杯!為十指幫乾杯!」
「乾杯!」
王媽一直還在門外偷聽。
此刻,她高興說:「老頭子,好了好了,他們終於想通了,又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了!」
伍小寶倒底上了歲數,那一杯白酒與兩瓶啤酒讓他感到有些頭暈,不得不躺在大廳的靠椅上閉目休息。
王媽的話讓他高興得彈跳起來,嘴裡喃喃說,「那就好,那就好,想通了就好!」
轉瞬,他又跌落到靠椅里,整個身子蜷縮到一堆。
「濤哥這小子會怎麼辦呢?他受得了這打擊嗎?這可是一個傲氣十足的小子啊!」他憂心忡忡道。
王媽眼圈紅紅的,長嘆一聲說:「這世道怎麼啦!好人怎麼會沒好報呢?」
跟著,她又自言自語說:「各人自有各人的命。也許他註定要過這個坎的。」
「過了這坎,也許就是他飛黃騰達的時候了。」
伍小寶與他老伴正愁眉不展地嘮叨著,張濤帶著十指幫一眾兄弟從屋裡走了出來。
小文與猛子各端了一杯啤酒遞給老伍與王媽。
張濤說:「老伍,王媽,這些年多承您二老的關心照顧,我們感激不盡!」
「以後只要您的店子還開,這就是我們十指幫的大本營,誰也不得欺負!」
「您二老也永遠是我們的長輩!」
「來!我們一起敬您二老,祝您身體健康!家庭幸福!生意興隆!」
伍小寶與王媽激動得訥訥著不知回話。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不自覺地從眼裡流出來,一條條掛在滄桑的,滿是皺紋的臉上。
張濤扭頭對王猛吩咐道,「猛子,以後這個店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若是老伍被人欺負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猛拍著胸膛保證說:「濤哥你放心!只要老伍願做,我保濤哥快餐店永久平平安安做下去!」
伍小寶內心的感動翻江倒海,他撇開頭,揉著眼睛,佯裝眼裡進沙子。
「老伍,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你,以後有事就打我電話。」王猛一板一眼,認真道。
王媽淚流滿面,拉著張濤的手,哽咽著說:「濤…哥,你…你可要想開些啊!」
「有什麼事別老憋在心裡,說出來,說出來就會好些。」
「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要強了,這會讓你遭很多罪受,你知道嗎?」
王媽抹了抹不斷流出來的眼淚,繼續說:「孩子,這就是你的家,有什麼事,或者是累了,就過來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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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這話讓張濤大為感動,眼眶濕潤,眼淚忍不住要滑落,他只好把頭揚起,扭到一邊。
看到張濤的樣子,伍小寶就沖王媽說:「行了!別嘮嘮叨叨了,讓人家年輕多聚一聚。」
回到屋裡,大家繼續是喝酒。
張濤豁達開朗的表現,讓屋裡一掃剛才沉悶愁苦的氣氛,大家都放開喝起酒來。
一點點離愁,一點點暗然神傷。
在一杯再一杯酒的豪飲下,這些東東全都稀釋沖淡。
濃烈的兄弟之情,更是把它們直接消融。
喝吧!喝吧!喝的是酒,更是情。
醉吧!醉吧!醉的是人,更是心。
今日傷離別,明日各東西。
來!來!來!再來一杯,好不好?
哪怕是到天涯、到海角,我們依然是親兄弟!
一輩子,手牽手,心連心。
「胖子,喝酒!」王猛用命令的口氣,毫不客氣地對何志平說。
「我操!猛子,我已經連喝四瓶了。你怎麼老糾著我不放呢?」
胖子長得像國寶熊貓樣可愛。十指幫聚在一起,他一慣是被打趣的對象。
也不是大家故意欺負他,而是他滑稽可笑,又愛裝寶。
再加上他心寬體胖受得了話,大家就都喜歡尋他找樂子。
「誰讓你考上大學呢?」
王猛鐵著臉毫無所動,嘲諷地看著胖子。
胖子哭喪著臉,無奈地說:「我——我不是發揮失常嗎?」
他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他的眼睛不由往張濤瞥了瞥,發現張濤正和小文喝酒,似乎沒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就暗自鬆了口氣。
「行!行!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高子蔣桂根身高一米八多,體格偏瘦,長得像電桿柱子樣。
「濤哥,喝一杯吧!」
他端著杯酒,走到張濤身邊,怯怯地說:「您隨意,我幹了!」
十指幫誰都可以考上大學,唯獨高子考上了,讓張濤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無法像對其他上線的兄弟一樣,獻上自己真誠的祝福。
他心裡有的,更多是妒忌,甚至於遠甚於他的落榜之痛。
高子顯然也想到這些事情,所以今天他一直連話都不敢大聲說一句,很怕惹濤哥傷心和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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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幫幫眾中,他與濤哥是髮小,大家也因此對他特別看重與照顧。
這十幾年的生活里,濤哥可說一直是他的保護神。
他緊跟在濤哥後面,混吃混喝混玩混讀,反正不要動腦筋,不要怕受欺負,一切都有濤哥罩著。
有時候他甚至傻傻地想,以後離開濤哥了,我該怎麼過日子呢?
所以說,濤哥在他心裡的位置,那不是一般的高,超越親兄弟,甚至是父輩般的人物。
最開始,他看到榜單上自己的名字時,他的確產生過一陣狂熱與欣喜。
可等他怎麼努力,也沒有找到濤哥的名字後,他的心頓時涼了起來。
那些欣喜,轉瞬便為蜂擁而來的擔心與悲哀一轉而空。
尤其是,這消息傳到村里後,那會產生多麼巨大的影響啊!
鄉親們的眼光和言語,可是濤哥最在意的啊!
濤哥受得了那滿天飛舞的閒言冷語嗎?
還有就是,一直以濤哥為傲,他父母和兩個妹妹,受得了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嗎?
想到這些,他不由感到陣陣顫慄。
昨天他到濤哥家時,他家連客都請已好,酒席也準備妥當,慶祝的鞭炮都掛了起來,就等濤哥高中的消息傳來。
只因為,沒有誰會相信,濤哥會落榜呀!
唉!這都算哪回事呢?
轉而,他更加痛恨自己的上線來。
如果自己不上線,至少還可以與濤哥一起去承擔苦痛。
可現在,自己的上線,對濤哥更是一種無言的嘲諷與刺激。
自己又還怎麼能走入他的心靈呢?
就在這幾個小時裡,他明顯感到,濤哥對他的冷淡。
這完全可以理解,換誰都會是怎樣的。
高子的表現落在張濤眼裡,他突然覺得自己心眼實在太小了。
剛才自己還說,親兄弟,一輩子。
現在,近二十年的女子兄弟高中了。
這是好事,自己怎麼就容不下呢?
「高子,祝賀你!」張濤爽朗地說道。
「我們家鄉終於出了第一個大學生!」
頓了頓,張濤又說:「別想那麼多,我們是親兄弟,一輩子,不是嗎?」
「來!喝酒,我敬你!」
與高子喝完,張濤端著酒杯,走到彭小文身邊,與他碰了下杯。
「走,小文,我們到窗戶邊透透氣,聊幾句。」
「好!聽濤哥的。」彭小文爽快地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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