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郡主被瑞安王妃的怒氣嚇住了,頓時不敢再說什麼,只是站在一邊生悶氣,然後狠狠瞪了一眼顧一瑾。閱讀
林佳玲的事她聽說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一定是顧一瑾做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巧,他們才讓李保去毀顧一瑾的清白,事情沒成功,卻反而自己遭殃。
定是顧一瑾報復回來!
瑞安王妃從德慶侯夫婦口中知道,林佳玲並沒有告訴他們,她找人去毀顧一瑾的清白,而是告訴他們,因為昨天的爭執,顧一瑾懷恨在心報復的。
這事很明顯,林佳玲錯在先,只不過她技不如人,被對方將計就計,反將回去,而且還找不到證據。
真是蠢貨一個!
之前還想親上加親,將她與兒子配對,幸好那時沒有成功,不然王府有這樣一個蠢主母,王府遲早都會滅亡。
寧欣郡主雖然住嘴了,但德慶侯似乎聽出了什麼,而且看瑞安王妃如此緊張,難道她想包庇顧一瑾不成?
也對,現在顧一瑾是她的媳婦,就算她不喜歡顧一瑾,她們也是一家人。
於是他問寧欣郡主道:「郡主,你剛才說李保與她串通?這事與李保有關?」
「我……」寧欣郡主向瑞安王妃瞥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見此情景,德慶侯更加肯定,這個李保知道些什麼,於是道:「既然郡主不肯說,那沒關係,本侯就讓李保自己來說。」
瑞安王妃就道:「侯爺,我覺得這件事情,你還是回去先問清楚玲兒,她為何會出現寶月樓?」
德慶侯夫人道:「難道姐姐認為玲兒有事隱瞞我們?」
「妹妹,玲兒有沒有事情隱瞞你們,我並不清楚,但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只聽一人的片面之詞。」
瑞安王妃雖然不喜歡顧一瑾,但她卻很清楚,這件事情若再追究下去,吃虧的是林佳玲。
昨天顧一瑾回來,只說遇到劫匪,並沒有說後面發生的事,似乎並不知道這劫匪是林佳玲和寧欣派去的,而後面也真的沒發生什麼,若是這樣的,那就與顧一瑾無關。
若是她知道劫匪是誰派來的,卻裝著什麼也沒發生,那更不能追究,這很明顯就是一個坑。
「王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德慶侯絲毫不客氣的質問:「難道你懷疑玲兒騙我們?還是你在包庇自己的媳婦?」
賀敬舟掃了眼眾人,提議道:「事情到底如何,建議把相關的人找出來,問問不就清楚?」
顧一瑾覺得這提議好,也同意了,她看向德府侯,「不知侯爺如何?」
德慶侯夫人見識過顧一瑾的能言善辯,見她臉上絲毫沒有心虛和懼怕,反而表現得如此坦誠,難道真的是自己女兒對他們隱瞞了什麼?
還有,姐姐不是討厭顧一瑾嗎?怎麼會替她開脫?姐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這樣說?
德慶侯對女兒的疼愛絲毫不比鎮北侯對顧一瑾的疼愛少,他絕對相信自己女兒,就算女兒有錯,也是對方做了什麼惹怒了她。
於是他道:「子修的話,正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家夫人狠擰了下大腿,他皺眉,斜眸睨了眼她,不解夫人為何要阻止他說下去。
「夫君,我有些話想跟姐姐說說。」德慶侯夫人說完,怕丈夫不同意似的,看了眼瑞安王妃便起來,兩人一起走進了內堂。
德慶侯緊皺眉頭,覺得妻子根本沒必要與瑞安王妃說什麼,她肯定會勸說不要追究,因為剛才她說那些話,顯然認為玲兒有錯。
顧一瑾與賀敬舟對望一眼。
「相公,你相信我嗎?」顧一瑾昂頭問。
「當然。」賀敬舟臉上帶著弱寵,輕輕撫了撫她的頂頭。
「謝謝相公。」
顧一瑾臉一紅,低下頭來。
好傢夥!
平時一臉嚴肅正經,怎麼這次陪她玩恩愛卻演得如此自然?臉不紅氣不喘的,有做影帝的潛質。
德慶侯瞧見他倆在自己面前如此無所顧忌,堅毅的臉繃得緊緊的,雙眸微眯,冷冷盯著他們。
不是說瑞安王世子並不喜歡顧一瑾嗎?怎麼傳聞跟現實不一樣?
他之所以找上王府來,也是因為知道顧一瑾在王府不受待見,沒有人會替她出頭,就算女兒有錯,他們也會順水推舟,把罪名扣在顧一瑾身上。
只要顧一瑾犯了錯,王府就有理由休了她,皇帝也不會說什麼,而且瑞安王還會感激自己,替他除了這個阻眼媳婦。
可眼前的一幕是什麼?
從賀敬舟看顧一瑾的眼神,那看得出來對她懷恨在心,分明是愛意滿滿。
「你……」
他正想說話,內堂里的德慶侯夫人和瑞安王妃一前一後走出來,德慶侯夫人快步上前,拉著丈夫的手道:「侯爺,你們回去吧。」
「為何?」德慶侯不解的問。
他就知道,妻子進去和瑞安王妃談,肯定會被她說動,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回去再告訴你。」德慶侯夫人低聲懇求,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敢往顧一瑾那邊看去。
和姐姐談過,她既生氣又憤怒,若再不走,她真不知自己會做出些什麼。
德慶侯不想這樣算了,可看到妻子臉色不好,又想到妻子還心疾,受不了刺激,便起身跟瑞安王妃告辭並說道,這件事情還沒完,等他查清楚了,會再來替女兒討個說法。
兩人走出王府,上了馬車後,德慶侯問妻子,到底怎麼回事?
德慶侯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道:「夫君,我們玲兒這輩子完了。」
聞言,德慶侯陰沉著臉,「完了?你說清楚!」
德慶侯夫人吸了吸鼻子,把淚水壓了回去,然後將女兒昨天找江湖上的流氓和李保,設計毀了顧一瑾清白的事告訴了他。
計劃並沒有成功,讓顧一瑾逃了,而李保與女兒在寶月樓見面,想必也是為了詢問計劃的進展如何,才不小心中了別人的圈套。
「這件肯定是顧一瑾做的!」
德慶侯聽了怒火萬分,叫車夫立即調頭去王府,並責怪夫人不該出來才跟他說這件事情,若在當下跟他提,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顧一瑾。
「我們不能回去,也不能找顧一瑾的麻煩。」
德慶侯夫人道:「如果你要替女兒討回公道,她設計毀顧一瑾清白的事情就要曝出來,我們的理由就站不穩,女兒也因此會貼上惡毒的標記。」
「難道女兒就這樣白白被毀了聲譽?」
「怎麼會呢。」德慶侯夫人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水,臉上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侯爺,我們雖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給女兒討回公道,但我們可以暗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