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牘庫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解一遍之後,衛子虞就回去順便又練了幾次小擔山拳。Google搜索
按照他的分析,估計等到小擔山拳的熟練度到下一個等級,也就是練一百次的時候,他就差不多能突破所謂的換血境了。
只是練完之後他也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小擔山拳對於能量的消耗實在太大了,在配合上暴食者的天賦,他都快成飯桶了。
中午一頓飯吃了他三兩,下午一頓飯又吃了他二兩,要知道他這些年來一共也就攢了兩百多兩銀子而已,若是照這麼吃下去,恐怕兩個月都不到他就得破產。
入職了鎮邪司之後,賀軍給在鎮邪司內特批了一個小院,作為他以後的住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單位分房了。
只是在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搬過來之後,衛子虞看著自己所有的存款,不由得有些發愁,「鎮邪司的俸祿雖然不低,但一個也就十五兩而已,根本就不夠吃飯的。」
「還得想個辦法弄錢,不然的話,以後只能下降自己的伙食標準了。」
……
就在衛子虞為自己的錢途擔憂的時候,在城郊的一處院子裡,有幾人正在密謀。
院子中一共有四人,其中一人身穿錦袍,坐在主位之上。
而另外三人身穿布衣,但氣勢逼人,一看就是武道有成的高手。
「能一夜殺幾十人,除了魘鬼,別的鬼怪也沒有這麼強的能力。」
坐在下方一個黑臉漢子開口說道:「看來情報果然沒錯,那魘鬼,確實是在清平縣。」
「既然魘鬼在,接下來便可以照計劃進行了吧?」
坐在主位上的那人,看了一眼其餘三人,然後開口說道:「到時候,我家大人會封鎖住清平縣對外的消息渠道,剩下的,就看你們了。」
「邱管事放心,我們憐生聖教,肯定會說到做到。」
聽主位上那位邱管事開口催促,坐在他下方的那人露出一個微笑,然後開口說道:「只不過在胡碩離開之前,我們暫時不宜動手。」
「他畢竟是鎮邪司的總旗,雖然我們並不怕他,可也不好殺他,不然引起郡里的注意,那事情就麻煩了。」
「此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分寸。」
邱管事聽到這話,臉上微微有些不愉之色,「我家大人已經在籌劃了,在你們動手之前,胡碩肯定會離開清平縣的。」
「倒是你們,這段時間安分一點,到時候若是因為你們惹出什麼亂子了,別怪我家大人不講情面。」
說到這裡,邱管事用眼神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
「呵呵。」
聽到邱管事威脅的話,坐在下方那人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不過他並沒有將這絲不屑表露出來,而是淡淡的說道:「邱管事若是對我們不放心,何必找我們合作呢?」
「你……」
邱管事面露怒色的站了起來,只是他看著臉上沒有絲毫忌憚之色的三人,知道這些人並不是他平日裡可以隨意拿捏的那些泥腿子,因此他冷哼了一聲,狠狠的拂了一下袖子,「我只是提醒你們一聲罷了,希望你們最好不要出什麼差錯。」
說完,邱管事也不等幾人回答,直接便起身向外走去。
「邱管事慢走,不送了。」
坐在椅子上那人口中說著不送了,但身體坐在椅子上,沒有一絲動彈的意思,顯然失禮到了極點。
「哼,泥腿子。」
邱管事回頭看了一眼三人,然後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什麼玩意,他後面只不過是個區區芝麻綠豆大的官,居然敢在我們面前擺譜。」
之前開口的那個黑臉大漢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然後對著之前跟邱管事說話的那人,開口說道:「鹿香主,要不回頭事情辦完了,連他們一塊做了算了。」
「算了,忍他一下吧。」
被稱為鹿香主的人叫鹿鳴,他看了一眼黑臉漢子趙逵,開口說道:「這位後面雖然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但卻有郡里的關係。」
「若是真殺了他,別說是我們了,就算是吳堂主那裡都不好交代。」
鹿鳴安撫了一下趙逵,然後看向了一直沒開口的那人,語氣有些陰沉的說道:「馮老道,你這兩天究竟做什麼了?」
青雲鎮本來就是他鹿鳴的底盤,剛才開口的趙逵,是他的心腹,而這個邱老道確實從總堂派下來的,整日裡神神秘秘的,雖然說是他的下屬,但卻根本不怎麼聽他的命令。
今日,他行蹤詭異,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剛才邱管事之所以出聲警告,八成就是因為他馮老道。
「找些東西罷了。」
馮老道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本來不打算解釋,可看到鹿鳴陰沉的臉色,顯然對這句話並不滿意,因此他遲疑了片刻,又開口說道:「吳毅是扎紙匠一脈的人,雖然因為一些事情脫離了扎紙匠一脈,但他手中肯定有扎紙匠一脈的傳承。」
「我今日,便是在找那個東西。」
「扎紙匠的傳承?」
鹿鳴聽到這話,明顯有些意動,扎紙匠雖然被稱為下九流的旁門左道,但左道也是道啊。
凡是跟道沾邊的,就沒有一樣普通的東西,因此在聽到馮老道這話之後,他瞬間就起了占為己有的心思。
馮老道似乎是看出了鹿鳴的想法,語氣有些平淡的開口說道:「你沒有道種,就算拿著道術也練不成的,那東西對於你來說,就是廢物而已。」
「呵。」
鹿鳴輕笑一聲,沒有多說,跟道術相關,怎麼可能是廢物,就算他真的用不了,拿去交易肯定會有不少人願意出大價錢吧。
不過他也並沒有多說,而是開口問道:「那你今日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
邱老道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按理說,像吳毅這種人,臨死前肯定會將他的傳承留下來的,可我翻遍了他和還有他那些學徒的家,根本找到任何線索。」
「你翻了他們的家?」
鹿鳴聽到這裡臉色有些難看,難怪邱管事剛才會那麼說了,原來是馮老道去翻那些人的遺物了,他真當那些鎮邪司的人是吃乾飯的嗎?
這次若不是邱管事是他們的人,說不定馮老道就會暴露在鎮邪司的眼前,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只是想到馮老道說的扎紙匠傳承,他又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耐心思索了片刻,然後開口問道:「那個經常在扎紙店幫工的衛子虞,衛秀才。」
「他家你去了嗎?」
「沒有。」
聽到這個名字,馮老道微微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這個衛秀才,不知道為何從魘鬼的手下活了下來,所以他被鎮邪司的人帶走了,應該是留在鎮邪司當誘餌了。」
「我去他家的時候,他家已經被搬空了,什麼都沒找到。」
「哦。」
鹿鳴默默的點了點頭,作為清平縣的地頭蛇,他很清楚衛子虞跟那個扎紙匠吳毅的關係,所以這個扎紙匠的傳承,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八成就是在這個衛子虞的手中了。
不過他並沒有跟馮老道多說,而是裝作不在意,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別找了,等完成教中的大事,再找那個傳承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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