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賢算是長史盧豐明這一派系的人,所以在得知杜尚賢被殺之後,哪怕明知道無法嚴懲胡碩,但心中咽不下這口氣的盧豐明也選擇了發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算不能如何胡碩,那也要羞辱他一番,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只是讓他沒想的是,自己才剛發難, 居然就有人敢直接替胡碩將罪責攬過去,心中頓時勃然大怒。
「是誰,站出來!」
盧豐明眼神陰冷,胡碩背後有俞新知,他奈何不了,但這並不代表鎮邪司的其他人他也奈何不了。
今天既然他敢跳出來,那自己剛好殺雞儆猴, 他就不信俞新知會為了鎮邪司一個普通士卒,跟他們翻臉。
「卑職衛子虞, 見過大人。」
衛子虞直接走了出來,很隨意的對著盧豐明拱了拱手,然後開口問道:「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來人,給我……」
盧豐明看著態度如此隨意的衛子虞,張口就想喊人把他給拿下,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在他身後的郡城蘇玦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咳咳~」
蘇玦一把將盧豐明給甩到身後去了,然後面色十分和善的開口說道:「原來是衛秀才啊,怪不得氣度如此不凡。」
「此次若無衛秀才,這清平縣百姓,說不定會死傷多少。」
「本官興平郡郡丞蘇玦,在此謝過衛秀才了。」
蘇玦的感激,倒也不全是客套,他作為興平郡的郡城, 名義上說是三把手,但實際手中沒有什麼權力,背後也沒有什麼人,此次清平縣真的死傷慘重, 郡守竇紹荼原本就知道內情,再加上他背後有人保,肯定沒有什麼事。
但這事肯定需要有一個有足夠份量的人來頂罪,算來算去,有什麼比他這個無權無勢的郡丞更適合當替罪羊的人選呢。
因此,此刻蘇玦的感激,有一多半都是發自內心的。
「大人不必客氣。分內之事罷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蘇玦這麼客氣,衛子虞也不好再擺出那副倨傲的模樣,而是客氣跟的蘇玦回了一禮。
只是雖然有蘇玦的打岔,但他卻依然沒有放過盧豐明的意思,他微微側頭,繞過蘇玦看向盧豐明,開口說道:「這位大人,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是要把我拿下嗎?」
「來,衛某就在這裡站著,你拿一個我看看。」
蘇玦看衛子虞這態度,知道衛子虞顯然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因此腳步微微一錯,把盧豐明直接給讓了出來, 然後他頗有興致的抬起了頭,似乎在研究今天的天氣如何。
他看在同僚的份上,順手拉了盧豐明一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想要讓他冒著得罪衛子虞這個宗師級武者的風險去幫盧豐明打圓場,他盧豐明還沒這麼大的面子。
至於盧豐明則是被衛子虞擠兌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到了此時,他怎麼能不知道衛子虞是誰。
只是他之前看衛子虞這麼年輕,根本就沒有往哪方面想,誰承想衛子虞這個殺了好幾個宗師境的武者,居然會這麼年輕。
對於宗師境武者,他可以不在意,可這位是郡守親自下令要招攬的,他怎麼敢上去找衛子虞的晦氣。
可是他平日裡跋扈慣了,此時讓他把自己說出來的話再咽回去,他一時間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因此站在原地有些進退兩難。
站在最後的竇嬰眯著眼睛打量了衛子虞好一會,等到盧豐明臉色漲得通紅,快要爆發的時候,他才上前一步,開口解圍到:「衛秀才不要誤會,陸大人也是為了維護朝廷的怎樣,所以才會有些著急。」
「畢竟,杜尚賢杜大人怎麼也算是朝廷命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殺了,若此事傳到京城,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不明不白?什麼叫不明不白?」
衛子虞看到在竇嬰站出來的一瞬間,盧豐明的臉色就恢復了平靜,還有正在抬頭看天的蘇玦,也對他使了一個眼神,便知道這次他們一行人,八成是竇嬰說了算。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誰說了算,跟他有毛的關係,「杜尚賢勾結憐生教,意圖血祭清平縣百姓,證據確鑿,而且還拘捕,我是被逼無奈才殺了他的。」
「證據確鑿?」
竇嬰聽到證據確鑿這四個字,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原本看到衛子虞站出來,他心中不怒反喜,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藉機敲打一下衛子虞,這樣也有利於將他收入自己的陣營。
可他沒想到,衛子虞居然說證據確鑿,這下有些麻煩了。
如果衛子虞手裡真有證據的話,那他現在要考慮的就不是怎麼敲打衛子虞了,而是應該怎麼跟杜尚賢撇清關係,以免牽涉到自己等人。
想到這裡,竇嬰微微定了定心神,然後開口問道:「衛秀才說證據確鑿,不知是何證據?如果屬實的話,待我等查證之後,自然能還衛秀才一個清白。」
「我不是說了嗎?杜尚賢勾結憐生教,想要血祭清平縣百姓,而且還拘捕。」
衛子虞裝作一臉詫異的看著竇嬰,然後開口說道:「我親眼所見,難道還不算證據確鑿?」
「……」
原本有些緊張的竇嬰瞬間放鬆了下來,他本來還以為衛子虞是真的證據確鑿呢,合著就是這麼個證據確鑿啊。
他有些無語的看著衛子虞,只是想到郡守的叮囑,竇嬰也不好說太過分的話,因此委婉的說道:「衛秀才,若是只你一人所見,恐怕算不得證據。」
「怎麼,你是在質疑我的信譽嗎?」
衛子虞本來就懶得摻和他們這些狗屁事,所以壓根就沒打算講理,因此在聽到這話之後,他的神意瞬間透體而出,強烈的氣勢,壓迫的竇嬰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在竇嬰身後的兩個老者,突然向前一步,抵消了衛子虞的氣勢。
作為郡中舉足輕重的官員,他們明知道清平縣有問題,此行自然不會不帶護衛。
這兩名老者,都是宗師境武者,而且他們是由郡守府供奉的,換句話說他們的資源是由朝廷提供的,他們的實力跟江湖上沒有依靠的宗師境武者相比,就好像是之前胡碩跟憐生教的孫繼勝一樣。
同為氣海境,胡碩最少能打兩個以上的孫繼勝。
所以因為實力的差距,這些出身朝廷的宗師普遍都有些看不起那些野路子的宗師。
此刻,一名擋在竇嬰身前的老者,冷冷的看了衛子虞一眼,「年輕人不要以為……」
「我年輕尼瑪!」
衛子虞根本不跟他囉嗦,一巴掌抽他臉上,直接將人打飛,直到將縣衙的院牆撞塌了,這才停下來。
「區區宗師境,你跟我裝什麼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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