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蘇寧是吧?」
衛子虞對著竇蘇寧開口說道:「同心印是你負責看守的?」
「是罪臣看守的。記住本站域名」
雖然竇蘇寧已經心存死志,但看著地上這麼多屍體,他絲毫不敢在衛子虞面前放肆。
「承認的挺痛快啊。」
衛子虞對於竇蘇寧的反應並不意外,而是繼續開口問道:「那這麼說,清平縣鎮邪司發來的消息,也是被你壓下的了?」
「第一次是罪臣疏忽大意,帶著手下兄弟吃酒去了, 沒有看到同心印傳來的消息。」
竇蘇寧這些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因此現在對於衛子虞的問題,也是對答如流。
「後面那次,是因為罪臣知道自己罪無可恕,所以在看到清平縣的消息之後,一時鬼迷心竅,想著若是能讓俞千戶永遠留在清平縣,那就沒人追究罪臣的責任了。」
「罪臣現在已經知錯, 任憑大人發落,絕無二言。」
「行,認罪就行。」
出乎竇蘇寧的意料,衛子虞既沒有追問,也沒有嚴刑拷打,在他認罪之後,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本官也不用費事了。」
「現在你們的案件移交到了監察司,由本官裁決,不知你可有什麼意見?」
「移交到了監察司?」
竇蘇寧有些意外,他抬起頭來看著衛子虞,開口說道:「大人,我們這些人,不應該是由刑部判決嗎?為何要移交到監察司?」
「因為此事涉及到鎮邪司,所有涉及鎮邪司的案件,都由監察司負責審理。」
衛子虞笑了一聲,開口說道:「如果你要對此有什麼不滿的, 回頭可以讓人寫封奏摺讓陛下改規矩, 但現在,規矩就是這樣。」
「你現在,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
「罪臣沒有問題了。」
對於竇蘇寧來說,不管在哪審都是死路一條,之所以多嘴問了一句,只是因為好奇罷了,現在既然衛子虞給他解釋清楚了,那他自然也就不在意在哪死。
只是心中的求生欲望,還是讓他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不知大人,決定怎麼處置我等?」
「扣下緊急軍情隱瞞不報,導致後果特別嚴重者,按律滿門抄斬。」
衛子虞的語氣還是那麼平淡,但此時的他,卻好像一個惡虎,突然露出獠牙,讓所有聽到這話的人, 心中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因為此事涉及到鎮邪司,由本官裁決,所以無需秋後,即刻行刑。」
「滿門抄斬?」
聽到從衛子虞這話,竇蘇寧等人臉色立刻就變了。
跪在竇蘇寧身後的一人,猛然開口道:「竇大人,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啊!我……」
「閉嘴!」
竇蘇寧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然後看向了衛子虞,道:「大人休要嚇唬我等,我等只是延誤軍情罪不至滿門抄斬。」
「況且,動用這麼重的刑罰,大人就不怕影響您的前途嗎?」
衛子虞說要將他們滿門抄斬,這事是不是真的他不確定,但若是他們敢將郡守供出去,竇蘇寧可以保證他們這些人的家人肯定死定了。
所以,竇蘇寧無論如何都不能開口,而且也不能讓他手下的這些人開口。
「我要說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指揮使,你肯定不信。」
衛子虞將手抬起來,擺了一下手,似乎在招呼什麼人過來,做完這些,他才開口說道:「所以,我打算用事實說話。」
在衛子虞說完這句話之後,十幾個紙人押著幾十個人走了過來。
「相公……」
「爹爹……」
「大哥……」
「我的兒啊……」
隨著這些人被押上來,一時間整個監察司頓時亂的好像菜市場一般,到處充滿了嘈雜的聲音。
「爹,環兒……」
竇蘇寧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家人,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肅靜。」
衛子虞運起真氣輕喝一聲,頓時將所有的聲音都壓下去了,看著陷入寂靜的這些人,衛子虞對著竇蘇寧等人開口說道:「本官說了滿門抄斬,那就是滿門抄斬。」
「現在,本官再問你們最後一遍,扣下同心印的消息,延誤軍情的是你們嗎?」
聽著衛子虞冰冷的聲音,竇蘇寧身後的人徹底慌了。
「大人,我有話要說。」
「閉嘴!」
竇蘇寧低吼一聲,「他不敢動你家人的,況且說了之後有什麼後果你們不清楚嗎?你以為你說了他們就能活嗎?」
聽竇蘇寧這麼說,一行人又有些猶豫了,他們看向衛子虞,有些拿不準衛子虞到底會不會真的將他們滿門抄斬。
可衛子虞始終都是滿臉淡笑的表情,他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有一個人終於承受不住壓力了,開口說道:「大人,我說了你能保我家人安全嗎?」
「錢三兒……」
竇蘇寧憤怒的喊了一聲,只是看著錢三堅決的神色,他知道再勸也沒有用,只能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在他看來,先弄出來這些屍體,又把他們的家人都押過來,就是為了詐他們,現在錢三若是真交代了,那他的家人才是真正的必死無疑。
「保護人……這事我不是很擅長。」
衛子虞想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說道:「不如這樣如何,本官在這放下話,誰要動你家人,我就殺誰全家,你看如何?」
聽著衛子虞好像流氓一樣的保證,說實話錢三心中不是很信他,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都已經站出來,總不能再退回去吧。
因此他咬了咬牙說道:「啟稟大人,同心印兩次傳信過來,我們都收到了。」
「而且竇大人在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將情報送給了郡守大人,是郡守大人將消息給壓了,而不是竇大人壓下來的。」
「我們之所以會認罪,也是因為郡守大人威逼利誘,強逼我們認罪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衛子虞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看向了竇蘇寧,開口問道:「竇大人,錢三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
竇蘇寧閉著雙眼,冷冷的開口說道:「威脅錢三,也是我派人偽裝成郡守的人做的,我說了,他若是敢說出去,就殺他全家,所以他就信了,覺得是郡守派人威脅他,其實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還真是頭鐵啊。」
衛子虞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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