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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大地與山VS黑色皇帝

2024-08-06 15:18:07 作者: 九點羽毛
  第694章 大地與山VS黑色皇帝

  。

  在傅念將獠牙伸向對方的時候,尼格霍格的血盆大口同樣出現在傅念脖頸的下方,以一種毒蛇絞殺的姿態將長脖頸盤繞在傅念的脖頸之上。

  張開的血盆大口中一排排猙獰的獠牙和傅念的龍鱗發生了極其密集的接觸和碰撞樣,

  不同於尼格霍格身上那厚實堅硬,宛如岩石凸起排列組合的龍鱗,傅念的龍鱗更加的充滿韌性,好像是一塊高硬度和韌性的鈦合金鋼板,平滑中帶著到刀鋒般的銳利。

  尼格霍格的龍牙並沒有像傅念那般直接穿透厚厚的岩石鱗片刺入其中,相反它的獠牙竟然在龍鱗上迅速的滑動,和鱗片向下的縫隙間發出劇烈的摩擦。

  浮動在傅念龍鱗下的肌肉瘋狂的擴大膨脹,試圖抵消從穿透鱗片而來的力量。

  而傅念身後揮舞的龍翼也狠狠的朝著尼格霍格的龍脖頸劈殺而下,狂躁的風好像一堵迅速移動的風牆,

  在尼格霍格反應之前迅速落下,極度猛烈的撞擊順著尼格霍格的脖頸傳導,

  金鐵交擊的聲音震顫著周圍的空氣,籠罩在它們周圍的烏雲和海水就像是被狠狠撥動的弦,高頻率的顫抖中瘋狂的震動。

  傅念的龍翼並沒有預想中像一把快刀將尼格霍格的龍脖頸從身體上劈下來,

  它的身體堅硬的像是一塊連在一起的石頭,除了狠狠的撞擊聲音之外,傅念反而被震得龍翼生疼。

  不過傅念從來沒有輕視過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對手,或者說從一開始他的這次攻擊就是一次試探性的進攻。

  在龍翼和尼格霍格龍脖頸撞擊的同一時間,傅念那能撕裂空氣的尖銳利爪便狠狠朝著對方胸口對面某處位置刺了過去。

  那是龍逆鱗所在的位置,也是這個鋼鐵龍軀唯一薄弱的一處位置。

  只是薄弱相對而言的,而且逆鱗所在的位置也極為隱蔽。

  在傅念利爪伸出去的時候,來自脖頸上的力量明顯讓他感覺到一絲輕鬆,尼格霍格盤繞在他脖子上的身體迅速回落。

  鐺!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音,傅念的進攻被一閃巨大的龍翼阻擋。

  但因為傅念本次的進攻方式過於迅猛,尖銳的利爪直接順著對方的腹部刺入,崩碎的鱗片宛如下雨般從天空之中墜落而下。

  一滴近乎純黑的龍血從傷口中滴落而下,這讓周圍本就處在一個臨界點的空氣瞬間攀升到了極致。

  轟然的爆炸聲從兩條巨龍的身邊爆發。

  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就將傅念的前爪從傷口中崩了出去,連帶著整個身體在雲層中衝出一道碩大的空洞。

  不僅是傅念,對面的尼格霍格也在爆炸的元素亂流中被撞飛了出去,只是沒有傅念飛出的距離遠。

  兩條巨龍在半空中揮動龍翼穩住身形,黑漆漆的海面波濤洶湧,暗黑色的海水混著血腥撲鼻的味道四溢在半空中。

  烏黑的風捲動著海水在半空中飛舞,死侍崩碎的屍體,懸浮在空氣中的殘破鱗片。

  這一刻道世界宛如末日一般壓抑破敗。肆虐的死亡氣息和暴躁情緒鼓盪在在場兩條巨龍的周圍,即使遠在數千公里外的民眾也能清晰感覺到這股氣息的存在。


  絕望,從頭到尾的絕望,

  東京澀谷,

  無數的民眾在深夜時分站在燈光璀璨的街頭看著橫亘在整個蒼穹之上的奇觀景象,

  天空此刻呈現一個巨大的漩渦形狀,準確說是漩渦的邊緣形狀,真正的核心區域距離他們很遠很遠,

  但即便是如此,整個天空中壓迫而下的戰慄殺機就像是刀子般卡在他們的胸口之上,冷汗不自覺的從身體之中朝外溢出,渾身上下也在不停的發抖。

  而在他們中間,一個個身穿皮風衣的魁梧男人迅速穿過,他們順著人流的縫隙,順著閃爍著霓虹燈的高樓通道迅速從四面八方朝著一個中心點匯聚。

  而更多的人群則是從一個個風俗場地的入口騎著摩托,在照射在他們身上的霓虹燈中,一條條黑色紋身就像是爬動在他們身上的長蛇在緩緩蠕動。

  「少主,東京地區猛鬼眾已全部集結完畢。」

  「少主,蛇岐八家風魔家族已經全部集結完畢。」

  「少主,蛇岐八家櫻井家族……」

  一陣陣穿透人群的聲音在源氏重工中前方的柏油馬路上響起,他們密密麻麻的站在各地的十字路口之間,獵獵作響的風衣間響動著刺耳尖銳的聲音。

  而同樣一身黑色風衣的源稚生高樓的邊緣俯瞰著底下一眾家族成員。手中還未徹底干透的衣服上帶著濕漉漉的痕跡。

  他盯著天空中幾乎是垂在眼前的黑色烏雲,深邃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擔憂。

  他是從北冰洋一路趕回來的,甚至因為緊急的任務他都沒有時間去顧忌追擊奧丁的繪梨衣。

  原本以為以繪梨衣的能力對付這些完全綽綽有餘,但現在來看終究還是他想的太少了。

  局勢變化之快,危機來臨的迅速是他遠遠都沒有預料到的,以至於源稚生在這場風波中感覺自己就像是孤舟上的螞蟻,而螞蟻卻行帆在汪洋無盡的大海之上。

  盯著底下匯聚的蛇岐八家和猛鬼眾人手,源稚生知道他們對於大局是沒有半分作用的。

  甚至就算他拼死爆血發揮出來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那條黑色的巨龍就像是一堵牆,堵在整個世界面前的無盡城牆。

  他雖然無法移開那堵牆,但終究會有人將那堵牆移開,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在那堵牆被移開之後……的事情。

  ……

  副校長站在巡洋艦的艦炮口上,無數的子彈從他的耳邊呼嘯飛出,熾熱的子彈發射火光將周圍照耀得宛如白晝般璀璨。

  音爆的聲音近乎要將耳朵炸開一個血窟窿。

  可副校長好像完全感受耳邊的聲音,他靜靜的站在艦炮的尾端盯著上空的黑色天空,那是一片巨大擴散出去的龍捲漩渦。

  它有多大,副校長不清楚,但他能夠知道的是這東西並不是烏雲,而是龍王身上溢散出來的負面情緒化為實質形成的黑雲。

  換句話而言,這些都是能夠看見的嗜血,暴虐,凶戾,甚至是讓每一個細胞都感覺到震顫的死亡和絕望。

  無形的威壓像是一塊塊壓在肩膀上的石頭,任由他們如何掙扎,那禁錮在血脈深處的鎖鏈會將他們拖入深海。

  無數的死侍被天空中的負面情緒影響,更多的則是被溢散的威壓波及,壓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然後在身後波及而來的戰鬥餘波中爆炸粉碎。


  砰!

  一個蛇形死侍被毫米艦炮轟開半個身子,四濺的血花順著風砸在副校長半個身體上,

  蛇形死侍殘餘的生物本能讓他繼續向前,在張牙舞爪的動作中又被身後的霰彈槍擊中面容,叮叮噹噹的身體還沒有進入巡洋艦就已經徹底墜入深海。

  這是大部分的死侍結局,也終將是所有人的結局。

  副校長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動作,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天空盡頭上的兩大龐大身軀。

  他在不久之前做了一個極其正確的決定,那就是讓巡洋艦全速撤退,而不是繼續迎擊挑戰龍王。

  從現在來看,當時如果他要是慢上一點,可能現在就是和YAMAL號一樣的下場。

  轟!

  天空之中再次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亮,光將烏黑的天空瞬間變得明亮。

  緊隨其後而來的便是斬草般充滿鋒芒的銳利。

  它像是一堵牆硬生生拍在弗拉梅爾的身上,無數的頭髮從天空中吹起,將那雙深邃卻無比凝重的眼睛暴露了出來。

  逐漸暗淡的光芒中,弗拉梅爾看見了大片的黑色血液從半空中墜落,它們落入深海,將滾燙的高溫傳導在海水之中。

  然後一大批死侍像是發瘋般朝著龍血墜落的方向沖了出去。

  兩條巨龍之間的戰鬥異常兇殘,鋒利的爪牙狠狠撕在對手的胸膛,將龍鱗和肌肉像是藤蔓般扯開。

  它們之間的戰鬥其實在逐步升級的,而現在依然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這是純粹的肉搏戰。

  言靈對任何的彼此都沒有半點作用。

  而且看樣子,它們之間的實力其實並不均衡,後出現的一方巨龍雖然現在能夠和另一頭巨龍勢均力敵。

  但弗拉梅爾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後勁不足,

  這是一場不容置疑的持久戰鬥,而一方如果後勁不足,完全會是致命的,甚至結局都是註定的。

  只是,相比較於弗拉梅爾的立場而言,無論是哪一方勝利對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事。

  最好的結局就是這兩條龍王打的兩敗俱傷。

  雖然現在局勢確實是在朝那個方向發展,但弗拉梅爾卻心裡明白的很,就算是重傷垂死的龍王,他們面對也完全是一種巨大的挑戰。

  因為現在出現的兩條巨龍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預料,對方強大到他們難以理解的地步。

  甚至是按照現代武器的發展,弗拉梅爾都沒有把握去戰勝。

  爆裂的風再次從他的面前炸起,天空中的戰鬥再次攀升到了一個極點。

  兩條巨龍用牙齒撕咬,龐大的龍尾狠狠撞擊,血液順著猙獰的傷口流出。

  但還不等下一次的進攻來臨,巨龍身上的傷口就依然已經癒合。

  這是符合副校長認知的事情,龍王的血統會讓它們的恢復力達到一種巔峰狀態。

  「校長,我是EVA。」

  忽然在狂風肆虐的深海之上,一聲清冷的女聲響了起來。

  這聲音多少讓副校長有一些意外,因為他感覺自己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雖然這個很久才不過短短几個小時。

  「能聯繫到凱撒嗎?」副校長開口問道。

  「抱歉校長,凱撒身上並沒有GPS定位,我無法探查到任何關於凱撒的消息。」EVA的聲音依舊很是清冷,

  副校長沉默不語,他本身就沒打算對這些抱有多大的希望。

  「校長,船上傷員的情況還好嗎?」

  在弗拉梅爾沉默的時候,EVA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讓弗拉梅爾微微愣住的是,他竟然聽到了EVA的主動問話。

  「船上的傷員。」弗拉梅爾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只見甲板上到處都是專員戰鬥的痕跡,這裡的死侍數量實在是太過密集了。

  即使有艦炮甚至飛彈這等重火力覆蓋,死侍依舊源源不斷的從各個角落冒出來,

  專員從最開始的用重武器進攻,到現在用冷兵器肉搏。巡洋艦一度陷入混亂的環境狀態之中。

  而且由於剛剛龍威壓迫的原因,這些專員很多都是眼睛重傷,完全在依靠本能在戰鬥。

  副校長在這個過程中打開了言靈戒律,在自己言靈的籠罩下,這些死侍的戰鬥力被明顯壓制,專員不被包含在領域範圍之中,則是可以釋放言靈,

  但即便是如此,巡洋艦上的戰況也不明樂觀。

  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經歷去顧忌重傷的專員。

  聽著沒有再響起的耳邊聲音。

  副校長凝重的眉梢再次下壓,然後下意識的伸手抓向懷中,但手中的酒瓶早已經空空如也。

  副校長無奈的將酒瓶扔進深海中,踩著厚厚的牛仔靴朝著船艙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們其實並沒有對施耐德和芬格爾他們進行過多的處理,巡洋艦上只有一位隨行的軍醫。

  在加上局勢劇烈的變化,根本就沒有時間對他們傷勢進行處理,只是簡單的進行了一些藥劑的注射。

  從船艙外的窗戶中可以看見,他們現在依舊躺在指揮室的船艙中,這裡的玻璃還算厚實,並沒有在死侍和專員的戰鬥中崩壞。

  副校長一棍子敲爆試圖偷襲他的魚形死侍。然後推開了房間的門。

  然後極具帶著目的性的朝著房間中最角落的那個身影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無比魁梧的身形,足足有身邊彪悍男人的兩倍體型。

  但他相比較於周圍的專員甚至是普通船員更加的虛弱,整個人臉色無比慘敗,

  雖然身體完好無損,但副校長卻是一眼能夠看出這個傢伙骨頭的狀況恐怕極為嚴重。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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