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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心意相通

2024-09-05 18:28:27 作者: 閒漢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您把趙廣他們都殺了?

  每個人都想問這個問題,但是每個人都沒敢問出來。

  少女的面容用仙女形容都不為過,對著這樣的臉,他們這群大老爺們兒誰心裡沒點想法!

  但是也就只敢想想,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夢裡肖想一下,醒了誰都不知道。

  經過今晚,估計連夢裡都不敢想了。

  那些本來想走但是沒走的,捂著顫抖的胸口,就差當場跪下了。

  「還不快去準備?」

  「哦,哦,好……」陸虎踢了踢胖球,「你,你去燒水,我,我去找衣服!你,你們大家,各,各干各的事兒去!」

  「都,都散開吧!」

  陸虎去倉庫里翻了半天,找出來的都是男人的衣服,又寬又大又不合身。他沒轍了,又找了一大圈,不知道從哪兒找來針線,手腳笨拙地打算把衣服多餘出來的部分縫好,縫得更貼身一點……

  一針下去,沒落在衣服上,倒是把他的手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他哎呦一聲。

  殷清瑤等衣服等了半天沒等來,只好穿著一身血衣去倉庫里尋他,瞧見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拿著針,把自己手指頭戳流血……

  「你在幹什麼?」

  還以為他在自殘,陸虎嚇得差點蹦起來,衣服和針線掉在地上,殷清瑤疑惑的問道:「你給誰縫衣服?我要的衣服呢?」

  陸虎把衣服提起來在自己身上比劃一下,說道:「都,都是男人的衣裳,太,太大。」

  殷清瑤哦了一聲說道:「不礙事兒,給我吧,找條腰帶就行。你今晚說話怎麼總是結巴?」

  「沒,沒,沒有啊!」

  「您,您,您快點回去歇著吧!」

  殷清瑤哎了一聲,抱著衣服回去了。反思著自己可能是嚇著他了。不過過了今天,震懾應該就足夠了,以後就不用她多操心了。

  回去洗漱好,換上衣服,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等邵雲舒跟金城將程家的馬場拿下,應該就能把蘇子義跟杜鵑的婚事辦了。

  到時候就不怕有人攪局了。

  ……

  已經睡下的梁明賢被戒嗔叫醒,戒嗔點上燈,將西寧府傳來的消息遞給他。

  信鴿傳遞消息雖然快,但是西寧衛距離京城太遠,他手上的消息已經是幾天前的消息了。

  能半夜將他叫醒的消息不是好消息。

  果然,看到信,梁明賢氣得肝兒疼,信上提到西寧府分散的馬賊被兩男兩女四個年輕人收攏了大半,散在各處的馬場也都被合攏。

  他們已經損失了一半的馬匹,還有一半在程素手裡。

  兩方人馬對上是遲早的事情,程素身邊雖然有十三義子,但是……他已經猜到那兩男兩女是誰了,對方能調兵,十三義子再厲害也只是草莽,他們兩邊若真起了衝突,朝廷插手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西寧衛新上任的知州是蘇子義,西寧衛衛所中的指揮僉事是蒲千騎。這兩個人都不是他的人。

  事情有點不好辦。

  從前衛所和府衙相爭,誰也不願意退一步,匪患一直只是個隱患。如今兩方若是聯手,那些散兵游勇根本就不是對手!

  梁明賢呵了一聲,把信燒毀,坐在床沿上,臉色陰晴不定。

  「主子,天機道長跟您說什麼了?有沒有為您批命?」

  去尋天機道長之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他一向禮佛信道,知道天機道長所在,前去拜訪也不奇怪。就算是皇帝問起來,他也不心虛。

  但是在靈寶折損了三千人也沒留住這幾個,珉州衛又折損了一千人。現在連西寧府的馬場都快全部淪陷,這幾個人的能耐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那老頭說的話也不完全可信,此事不用再問。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天機道長,是西寧衛。」

  「你想辦法給明王傳個消息。」梁明賢手指敲著手背,「就說明成公主的轉世在西寧府的府衙。」

  「其他的我們就不管了。」

  「主子,明王那邊會信嗎?」轉世重生都是天方夜譚,戒嗔怕明王的刀不好借。


  梁明賢看著他的頭頂,笑道:「我剛見過天機道長,他會信的,去吧。」

  戒嗔躬身退下,梁明賢揉了揉眉心,向後仰躺在床上,回想著當時天機道長說過的話。

  並不是直接對他說的,而是在他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候,讓小童轉告他的。

  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

  這句話他倒背如流,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但是只有半句,是說他被自己迷住了雙眼嗎?還是不讓他爭?

  他想要什麼,想要爭什麼,那個天天在山上練劍的老道士能明白嗎?

  胸口起伏著,屋子裡的炭盆已經熄滅,但實在壓制不住心中的邪火,那個老道士是故意跟他作對,將那丫頭放走……

  故意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來擾亂他的心智!

  既然如此,他就置身事外,看看事態到底會怎麼發展!

  太子看著信報上的內容也是沉默良久,西北的匪患難就難在分散,如今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馬匪整合,是好事。

  如此一來,馬場的問題也迎刃而解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這些匪賊最後該何去何從,都殺了,丟了民心,留著,他們身上背的有人命。而且匪賊的心性殘暴,留著恐有後患。

  提筆想提醒他們一聲,想了想又放下了。

  算了,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一有西寧衛來的消息,立刻送上來。」

  墨影應了聲是,太子穿上鞋從書房回到臥室。唇角微微勾起,還真是給他驚喜……

  ……

  殷清瑤睡得很好,早上起來,將寨子裡剩下的人集合起來,訓了一早上,到吃早飯的時候才解散。

  也沒訓別的東西,就是站隊,排隊形,喊口號,跑步。

  沒經過訓練的馬匪一開始跑得松鬆散散,被她板著臉訓了一早上,心中也害怕,慢慢地也有點樣子了。

  殷清瑤不氣餒,吃過飯接著訓,他們既然留下了,以後就得接受各種規則,現在進行的只是最基本的隊列隊形,以後還有各種條條框框,得讓他們學會接受。

  殷清瑤喝了口水,拿鞭子指著橫豎十個人的方陣。

  「擺整齊,擺不整齊中午沒飯吃。」

  已經是半上午了,他們從才吃完早飯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就只練習了一個動作,那就是擺手。重複地進行了一上午毫無意義的動作,有人有意見了。

  「二,二姑娘,我們練這個動作是為了什麼呀?」

  「就是,練這個動作,還不如練拔刀呢,好歹能鍛鍊一下咱們拔刀的速度……」

  就是提意見也提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殷清瑤很滿意,決定順應民主,只見她抿唇一笑,應道:「那好,咱們就練拔刀,拿上你們的大刀,單數排向後轉!」

  「幫你身後的人數著,每人練習一百次!一百次之後對換!」

  馬匪們用的大刀很沉,練一百次胳膊都要廢了!

  但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殷清瑤跨坐在馬背上,看著他們咬牙忍著,半個時辰之後,一眾馬匪累得癱坐在地上。

  「二,二姑娘,您,您這是幹什麼?」

  殷清瑤的視線從大家臉上掃過,見大家雖然忍耐,但是並沒有動歪心思,看來昨晚的震懾還挺管用,大家雖然不太明白,但是她吩咐的,他們也都照做了。

  「都識字兒嗎?」

  大家統一地搖頭,只有極少數一兩個搖頭之後又點了點頭。

  「俺們都是粗人,要是識字兒,說不準就不用當土匪了!」

  殷清瑤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說道:「我是個生意人,做的都是大買賣,你們要想跟著我干,第一條是遵紀守法,第二條就是識字兒。」

  「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以後都得按照我的規矩來。你們來自不同陣營,人雖然都在這兒,心不在一起可不行。」

  「我的訓練,是為了讓你們儘快擰成一股繩。等你們磨鍊配合好了,改天我會給你們請一個先生,教你們識字明理。」

  「我的要求你都做到了,我可以保你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如果做不到,你們也可以選擇離開。有沒有誰現在想退出?」


  話落,大家幾乎是立刻搖頭,異口同聲道:「我們願意追隨二姑娘!」

  趙廣就是前車之鑑,這個時候誰敢說退出啊!現在退出,命都沒了,還不如跟著二姑娘,大不了忍忍就過去了!

  殷清瑤滿意地看著大家,挑眉道:「那就繼續訓練吧!」

  他們畢竟有底子,殷清瑤拿出訓練新兵的勢頭,很快就將人收拾服帖。她出城的時候跟邵毓寧說過她要來狼寨,這幾天只顧著訓練寨子中的馬匪,沒往回傳信。

  邵雲舒帶兵生擒程浩,打垮程家剩餘勢力,拿回馬場之後,見她還沒回來,心中擔心,就跟金城回來找她。

  距離老遠就聽見響亮而整齊的口號聲從寨子門口傳來。

  再往前走,八人一排的隊伍整整齊齊,就連邁步都是先左腳後右腳,長刀統一用布條裹了背在背上。

  隊伍前少女騎在馬上脊背挺直。

  初升的陽光落在少女身上,迎著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肅殺而又溫柔。

  「這是這怎麼回事兒?」

  兩人對視一眼,打馬上前。

  「陸虎,你帶著大家繼續訓練。」

  殷清瑤單手拉著韁繩迎上來,眉眼間的笑意靈動,仰著臉問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少女身上自帶光芒,讓人挪不開視線。

  「你們那邊還順利嗎?」

  邵雲舒有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原來兩個人心意相通是這樣的,他想做的事情,還沒有開口,她就已經做好了,甚至比他想到的方法效果還要好。

  「我們那邊也很順利,已經抓了程浩去跟程老爺子作伴去了。」邵雲舒忍不住把自己的功績拿出來炫耀,「程家的馬場你猜有多少馬?」

  烏騅看見殷清瑤多少有點激動,不斷踏著馬蹄,帶著邵雲舒往她身邊蹭。遠處的馬匪看著少年少女肩並著肩,臉上的表情明媚,心中不由得生出艷羨來。

  難道這就是從傳說中的神仙眷侶?

  「一萬八千匹強悍的軍馬,再加九百匹小馬駒和八百九十多匹懷孕的母馬。吃下程家的馬場,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殷清瑤咧嘴笑著說道:「恭喜。」

  邵雲舒跟金城莞爾。

  紛紛抱拳道:「同喜。」

  「我們不如商量一下杜鵑姐姐跟蘇子義的婚事?到時候喜上加喜!」

  教書先生殷清瑤早就想好找誰了,府衙里有的是文書,每人抽出來一天,給這幫文盲教幾個字兒,說幾個案例,講講大梁朝的法治。

  相當於開設一個法治文盲培訓班,能順利畢業,就能順利上崗。

  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妙不可言。

  所以趁著跟蘇子義敲定婚禮細節的時候跟他提了提,沒想到他也十分感興趣。

  「這樣的話,他們身上的官司就能暫時先放起來,讓百姓們參與後續的監督,他們不再犯事兒,真的改邪歸正,以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

  「如果還敢繼續作亂,那就新帳舊帳一起清算!這個主意妙極!」

  以前讀書的時候只學道理,學做文章,當真正遇到問題的時候,往往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清瑤姑娘解惑。」蘇子義從一堆卷宗裡面翻出來一個遞給她,「這份卷宗裡面記載的是上一任知州判的一個案子,我覺得判得不太好。」

  殷清瑤打開看了一眼。

  「商戶林家五旬老翁,被寡婦王氏下藥爬床……」

  這是什麼案子?殷清瑤無語的接著往下看,大概就是寡婦得逞了之後,要逼著林家老翁納妾,老翁髮妻孫氏不願意,就把寡婦告上了公堂。

  這個案子,怎麼跟他們家當初遇上的一樣?

  不過,不同的是,她爹那次有驚無險。

  再看判決結果,因為寡婦一口咬定是林家老爺見色起意,毀她名聲。但是林家那邊又咬定是她齷齪,勾引林家老爺。兩方在公堂上吵翻了天,最後,知州大人還是判了鄰家老翁納了寡婦王氏。

  因為這種事情都是女人吃虧,男人納個妾,一切就都解決了。

  但是應該這樣判嗎?

  「清瑤姑娘不要介意,我聽杜鵑說過一次令尊也曾這樣被人算計過,但是沒得逞。假設,如果當時對方得逞了,清瑤姑娘會怎麼做?」


  殷清瑤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這種問題應該去問她娘,她娘會不會原諒她爹。如果原諒了以後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把人娶進來,天天膈應人,另一種就是給錢把人打發了。不原諒,那就是和離。

  但是不管哪一種,他們家就算完了。

  她會怎麼樣?

  說不準會用盡手段報復,打壓。

  「所以這件事情還沒結束嗎?」

  蘇子義又拿出來一張狀紙,說道:「是沒完,現在林家長子狀告寡婦獨子霸占他們家的財產,寡婦獨子也狀告林家虐待他娘,兩方現在鬧得不可開交,三天兩頭往府衙遞狀子。」

  「我也是頭大如牛。」

  殷清瑤笑了,說道:「鬧就說明兩方各有所圖,不如就趁機調查清楚,總有一方勢大要將另一方壓下去。」

  「這就是我頭疼的地方。他們都跟我要公平,我不知道該怎麼給。」蘇子義補充道,「清瑤姑娘當初為什麼不仗勢欺人?我聽杜鵑說過,你當時還專門叮囑過縣太爺,讓縣太爺公平斷案。那些山賊,你說殺就殺了,但是對你家作惡的人,你卻要給他們公平。」

  「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

  「在我看來,他們都是作惡。林家被攪得雞犬不寧,是因為王氏的貪心,或者說不甘心。但是反過來,王氏也是受害者,不管當初的過程是怎麼樣的,結果成了這樣。」

  「在這種雞毛蒜皮之中尋找公平,太難了。」

  殷清瑤大概知道他是為什麼煩惱了,可能當初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兩方的心思都不太純潔,文人愛鑽牛角尖,認為世上的事情非黑即白,還認為這些不過都是小事,人們卻要為了小事爭吵不休。

  「林家平常樂善好施,在百姓之中威望很高,王氏靠漿洗縫補,獨自養大孩子,街坊鄰居對她的評價也很好。所以,我也沒辦法分辨他們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其他事情我處理起來都能得心應手,但是斷這樣的官司,著實太為難我了!」

  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殷清瑤組織了一下語言。

  「人天生就會憐憫弱小,這是性善,但是人又會在別人比自己好的時候生出嫉妒心,這是性惡。連儒學大家都無法辯出到底誰對誰錯,或許可用中庸之道來看待問題。」

  「窮山惡水出刁民,因為窮,因為無知而作惡,我們可以通過努力來改變這種情況,通過努力讓他們讀書識禮,知道對錯,帶領他們靠雙手靠勞動來換取財富。」

  「燒殺搶掠好逸惡勞的山匪,不死不足以平民憤,殺了就殺了,以殺止殺也未嘗不可。」

  「書中的聖人言雖然句句都是經典,但全天下的人,至少有九成以上都是普通人,我們身邊不全是君子聖人,所以啊,蘇大人要早點習慣這樣的日子。」

  殷清瑤調侃道,「我來只是參加你們婚禮的,可不管你們衙門裡的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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