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色如水，暗香浮動

  霽時雪：「……」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

  龍嫣則沉浸在捉蟲里了，還一邊哼著歌。

  龍羽一臉生無可戀。

  ……

  然後，少女少年從此過上了種田的生活，本文完——

  霽時雪拿出琉璃雨墨扇丟了過去！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

  霽時雪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習」，對日常作息已有所了解。

  這天月黑風高的夜裡，霽時雪踏上了探尋之路。

  她身影逐漸隱沒在黑夜裡，消失在黑暗中。

  前世找到的碎片，重生之後竟還在她的手裡，這讓她有些意外。

  而根據碎片之間的感應……

  整個凌清宗，感應最為強烈的就是朝暮殿了。

  這也是她做凌音弟子的另一個原因。

  她身影在暗夜中穿梭著，如鷹掠過，輕快而利落。只瞥見幾道殘影。

  霽時雪再次來到那個水榭。

  夜色如水，泛起層層如輕紗的霧氣，朦朧迷離，水面的蒹葭香，似遠似近，飄著。

  氤氳著淡淡的寒氣，微冷而空濛。

  她執扇的手緊了緊，眸光暗沉了幾分。

  「出來吧。」霽時雪聲色不咸不淡的，「想必你之前，亦對我身上所有的碎片有了感知。」

  碎片之間，都能在一定距離下，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一陣冰冷的風拂過，眼前的水榭，輕紗忽的狂舞著。

  一瞬，霧氣散去了幾分。

  眼前，少年清絕身影立於水榭前，月輝下，他顯得孤冷而遙遠。書包小說 .

  俊美之容，因霧氣繚繞，看不真切，有些虛幻。

  他負手，無形中，空氣冷凝了幾分。

  正是，慕之夕。

  他漂亮的唇，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是了。」

  「你實力在我之上，為何不直接奪走？」

  她想，若是以碎片換命，對她來說還是很值得的。

  眼前的男子，實力深的他無法探測。更是個能徒手測人天賦的變態！

  就算是神靈界的大能者，亦要藉助法器輔助自己，才能測別人的天賦。

  執扇的手鬆了幾分，算了，真要打起來……

  在強者面前，一切掙扎，皆是虛妄！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過於無趣。」他神色淡然，周身清清冷冷的，「那麼，你為何不逃？」

  這麼多天的時間，她完全有機會逃走的。

  「為了賭。」

  「哦？賭我會不會刻意等你？」

  「算是。」

  「呵，似乎你篤定我不會對你出手呢。」忽的，他竟一笑。

  如曇花綻放，只一瞬芳華，卻已驚艷所有，而又轉瞬即逝。

  霽時雪懶懶轉了一下手中的摺扇，「畢竟，我也一樣，好奇更多一點。」

  一時，二人皆陷入沉默。

  慕之夕低低的輕笑一聲，「行了，你賭贏了。」

  沒錯，他好奇著，為何這個女子會知道這麼多，而且，實力遠超同齡人的境界！甚至是神靈界的同齡人，都望塵莫及！

  就算是無色天賦，也不該這麼變態。

  更為重要的一點，知道有關輪迴秘鏡的事。

  既如此……不如就拉上棋盤，玩上一局吧，以「蒼生」為名的棋局。

  霽時雪默了片刻，「我有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