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日,裴詩便帶著一眾靳殊派過來的人前往了黑崎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黑崎角位於域外的邊緣之處,開車去都要半小時。
當他們抵達黑崎角的時候,裴詩才意識到靳殊口中的『荒涼』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附近寸草不生,到處是光禿禿的沙灘、碎石以及堅硬的岩塊。
像是被強行分出一塊區域,隔絕了大多數生物生存的可能。
而最具標誌性的,便是懸崖上那漆黑凸起的岩石,尖角宛如銳利的刀鋒一般,突兀的出現在懸崖邊上。
黑犬站在她的身後,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小姐,黑崎角下都是堅硬的岩塊。」
裴詩點點頭,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那些已經拿著探測儀開始在沙灘上來回走動的偵查專家上。
當她見到其中幾個專家手上的探測儀發出警報的紅光時,眼眸微眯。
沙灘上的那些人立馬回過頭來驚喜的朝著她揮手。
裴詩和黑犬立馬走了過去。
那個探測專家恭敬的回答她:「埃莉諾小姐,這岩壁背後探測到了大量金屬。」
他這句話剛說完,旁邊的幾個專家便走了過來。
「埃莉諾小姐,我們發現這個岩壁裡面已經變成了空心,這附近都沒有入口,我們懷疑他們將入口設置在了懸崖下的海水洞口裡。」
「小姐,需要我們派人下水去偵查嗎?」
聞言,裴詩的目光落在了岩壁背後。
過了一會,她唇角勾起:「不用,直接炸了。」
唇角的弧度泛著冰冷凜冽的鋒芒,在陽光之下顯得不可侵犯。
周圍的幾個偵查專家互相對視一眼。
「是,小姐。」
十幾分鐘後,裴詩站在沙灘外圍,看著那些人選取了岩壁最薄弱的一處進行著爆破工作。
『砰!!』
隨著爆破聲響起,看似堅硬的岩壁破裂出一個洞口。
與此同時,也將裡面的景象暴露了出來。
爆破出一個洞口之後,裴詩便讓黑犬帶著一隊人馬全副武裝的進去探查。
黑犬進去之前,裴詩吩咐道:「除了資料,其他一個不留。」
「是,小姐。」
等黑犬進去幾分鐘後,裴詩便也想跟著進去。
可是就當她邁出步伐的時候,卻陡然敏銳的抬起頭看向了幾米開外的懸崖上那凸起的漆黑岩石上。
此時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從容的朝著自己揮手。
「顧挽。」
裴詩眼裡划過危險的戾氣。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她拿出一直隨身攜帶的手槍,沒有絲毫猶豫的給了他一槍。
出乎意料的是,顧挽似乎連躲避的想法都沒有。
他只是微微側開身,任由那個原本應該沒入心臟的子彈深陷進手臂的位置。
鮮血染紅了白皙的襯衣,但顧挽臉上的神情依舊稱得上是雲淡風輕。
裴詩皺著眉:「你——」
下一秒她便錯愕的瞳孔微縮。
只見顧挽手臂上的傷口在逐漸癒合著,雖然不算很快,但在他那張一直微笑著的容顏上,依舊顯得毛骨悚然。
裴詩內心泛著冷。
這是除了延緩衰老外,顧挽的另外一個能力——加速癒合。
顧挽從容的看著她,隨後輕輕的嘆息一聲:「我以為你還能想起更多呢......」
他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笑容,卻隱隱透露出一股偏執的悚然:「別擔心,只要不涉及大腦,你也有這個能力。」
「.........」
裴詩眸光陰沉,「我會親自殺了你。」
「是嗎。」
顧挽不甚在意的呢喃一聲,「下次見面,我給你送個禮物吧。」
『砰砰。』
細微的槍聲再度響起,裴詩面無表情的用漆黑的槍口對準了顧挽。
但是這次,顧挽只留下一個詭譎的笑容後便消失在了岩石之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裴詩沉默的收起了槍。
與此同時,黑犬也帶著一隊人馬從洞口裡走了出來。
看到裴詩放下槍的動作,黑犬驚了一下。
他警惕的望向下周,快速的回到了裴詩身邊。
「小姐,您沒事吧?」
裴詩搖了下頭,「人已經走了。」
隨後她的視線落在了身後的那些靳家護衛上,見他們手上並沒有拿到什麼東西,不由得眉目蹙起:「資料呢?」
黑犬遺憾的搖頭。
「資料都被帶走了,只留下一些無法帶走的儀器設備,按照小姐的意思均已銷毀。」
「......知道了。」
裴詩沉聲應了下來。
顧挽一直搶先她一步,但他不會一直如此。
*
裴詩的這番動靜,最終還是引起了靳忱和靳殊的注意力。
於是等靳忱回來的第二天,她就被靳忱喊住了。
「埃莉諾。」
裴詩停下腳步,看向了圓桌旁邊的靳忱和靳殊。
她從容的走了過去:「爸爸。」
「嗯。」靳忱應了一聲,隨後拉開旁邊的椅子:「坐吧,爸爸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在靳忱叫住她的時候,裴詩其實已經有所預感。
她看了眼靳殊,見他難得的出現嚴肅的神色,不由得坐了下來。
「之前你讓人去炸的那個地方,是個實驗室。黑犬說那裡似乎在進行著......違禁的人/體實驗。」
靳忱一字一句的斟酌著,他想用委婉的語言表達出來而不至於傷害了他的寶貝女兒。
但顯然,裴詩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堅強,也更加果斷。
她淡笑一聲,「對。」
靳忱的神色陡然變得嚴厲起來,話語中染上了一絲急切:「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地方,是不是——」
「因為我就是實驗室的第一個實驗體。」
裴詩面無表情的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靳忱和靳殊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靳忱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
裴詩繼續說著:「哥查過我的資料,應該知道我之前一直流落在外,但實際情況是實驗室的人帶走了我。」
『砰!』的一聲,靳忱克制住胸腔暴虐的殺意,猛然站了起來。
「裴家竟然連保護你都做不到!」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話語中的暴怒卻也帶著更多對於自己的自責。
如果他當初沒有一走了之......
「他們並不知情,更何況這件事牽扯太多。」
相比靳忱所表現出來的,裴詩則顯得淡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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