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趁夜襲營
再說皇甫嵩這邊，根據之前和李世民協商的策略，他需要的就是等待時機，畢其功於一役。
情況一開始和他們預想的一樣，黃巾大軍一路向北對抗李世民，另一路則朝著皇甫嵩而來。
和北邊的黃巾軍一樣，南邊這伙隊伍也是高築牆，一上來馬上搭建堅固的營壘，似乎也是要固守一般。皇甫嵩暗中讓細作探查了一番，發現這邊的黃巾軍也不過五萬餘人。
經過和曹操的一番分析，他們認為黃巾軍應該是採取了南守北攻的策略，肯定要先對付李世民的大軍，然後攜大勝之威再來攻打我軍。
這一舉動，顯然中了皇甫嵩下懷，讓黃巾軍和李世民來個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利，豈不美哉，因而也沒人讓人告知李世民自己這邊的情況。
曹操雖然也十分不忍，畢竟他和李世民也算是半個知己了，這樣坑隊友，實在不落忍。不過轉念一下，李世民豈是那麼好對付的，恐怕黃巾軍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故此也沒違逆皇甫嵩的命令，沒有通知李世民。
不過此時曹操還是將心底的一絲隱憂說了出來，「大人，依下官愚見，黃巾逆賊對此地了如指掌，我們還是要謹防黃巾軍半夜偷襲。目前尚不能排除，敵人會不會採取聲東擊西之計。」
皇甫嵩自然也是智謀之輩，想了想，覺得曹操此話有理，很快下令，加強夜間巡邏和值守，所有士卒枕戈待旦，不得鬆懈。
皇甫嵩可能沒想到，正是因為曹操的提醒，他們才免了一場大敗。
…………
夜色沉沉，烏雲密布，遮住了那滿天繁星，呼嘯的北風吹得樹枝嘩嘩響動。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在距離皇甫嵩大營不遠的一處山坡上，密林遮掩下，張梁正在注視這皇甫嵩大營的變化，此時他的身後隱藏著數萬黃巾精兵，各個眼冒綠光，像是幾萬頭惡狼緊緊盯著眼前的獵物。
「將軍，現在已經是寅時了，官軍此刻正在熟睡，正是我等突襲的好機會。」一旁的部將管辛興奮地說道。
張梁也十分贊同，而且遠遠看去，皇甫嵩大營十分平靜，周圍也看不到有巡邏的士卒，料想官軍肯定猜不到我們會來偷襲。
在黑暗的籠罩下，張梁的表情是那麼猙獰，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快意，轉過頭來對副將輕聲說道：「大軍出擊，踏平敵營！」
隨即，身後的黃巾軍，在管辛的帶領下，乘著夜色掩護，直撲官軍大營。
呼嘯的風聲吹過樹梢，掩蓋了行軍的腳步聲，皇甫嵩大營外，月色掩映之下，一隊兵馬奔騰而至。
不過幸好，曹操早有預見，安排了士卒在暗處警戒。
此時天象驟變，烏雲突然退去，月亮露出了她的笑顏，皎潔銀光撒在地上，警戒的官兵似乎發現有重重黑影朝著這般涌動。
那警戒的兵士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再次瞪大眼睛超這個方向看去，就在黃巾軍距離營外不到一里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沉悶的馬蹄聲，感覺到地面輕顫著。
此時擔任警戒的官軍士卒，終於確認，是敵襲。慌忙大喊「敵人偷襲」並用力敲動手中的編鐘。巨大的吼聲伴隨著清脆的敲擊聲，響徹官軍大營。
徹底驚醒了枕戈待旦的皇甫嵩大軍，一個個爬起身來，在黑暗中列陣戒備。
昨日皇甫將軍就頒下命令，謹防賊軍偷襲，要求中軍衣不解甲，刀不離身，尤其防守的士兵更是不能懈怠，違令者斬！終於聽到動靜，所有人反而鎮定清醒了許多。
馬蹄聲如驟雨而至，數千黃巾鐵騎刀槍突出，月色下寒光星星點點，徑直向皇甫節大營殺來，後面還跟著數萬步卒。
挑開鹿角柵欄，黃巾軍破營而入，只是尚未逼近中軍大營，夜不解甲的皇甫嵩已經督兵趕至前營。
緊接著聽得動靜的曹操等人也都從各營地領兵掩殺而來，三支兵馬黃巾軍團團圍住。
帶兵沖營的，正是張梁麾下碩果僅存的戰將管辛，統領的全是黃巾軍中的精銳，此刻雖然已經知道偷襲被官軍察覺，但也來不及撤退，只能錯有錯招了，徹底殺入混戰。
皇甫嵩顯然是早有準備，各營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紛紛從四處反擊，各官軍將領，率領麾下精銳排列軍陣邁著整齊的步伐「咚…咚…」的逼近黃巾軍。
隱藏在暗處的弓弩手，箭矢無情地射向黃巾軍，收割著一個一個黃巾軍的生命，慘叫響徹夜空。
此時的黃巾軍由暗變明，攻守異勢，反而被打的無處遁形。眼見自己部下在官軍的三面夾擊之下死傷慘重，形式越來越不利於自己，無奈之下，管辛大喊：「官軍有防備，撤！」
隨即，率領自己麾下鐵騎，衝殺出一個缺口，帶著殘餘兵力向北逃竄。
夜色昏暗，地勢難明，饒是皇甫嵩久經戰陣，也不敢帶兵追擊，惱怒一陣，命令士兵馬回營休息。
黃巾軍偷襲失敗退走，皇甫嵩這才長鬆了一口氣，這一戰挫敗敵人銳氣，斬殺和俘虜有萬餘人，也是一場大勝。反觀麾下大軍，雖然略有損傷，千餘人死於亂戰，但總體傷亡不大，還可以接受。
曹操見自己預言成真，也沒多少喜色，只是感覺到一陣後怕，如果不是自己提前有所感知，部署了兵力，很有可能就會讓黃巾軍突襲破營，敵人決死反擊，到時候一旦炸營，後果不堪設想。
…………
管辛帶著剩餘潰兵，逃出皇甫嵩大營後，一路倉皇逃竄，跑回了自己的大營。
張梁見自己精心策劃的襲營就這樣草草結束，不但沒有出其不意打垮官軍，自己反而損兵折將，大敗而歸。頓時大怒道：「來人，把這個敗軍之將給我拉出去砍了。」
此時的暴怒的情緒已經讓張梁喪失了理智，竟然要斬殺自己的左膀右背。麾下將領人人自危，都不敢上前提管辛求情，生怕張梁的怒火燒得自己。
任憑管辛如何哀嚎求饒之下，張梁始終不為所動，最終在轅門外傳來一聲慘叫，眾人一凜，感覺自己的脖子也涼颼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