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並未理會周文元對他的冷嘲熱諷,徑直朝大殿走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愧是龍海手底下的紅人,如此的清高自傲,同你講話也可以裝作沒聽見,不就是有幾分才學,還不是靠龍海的運作才得以進宮當上官,可憐甜甜跟了你……」
周文元緊跟著趙玉說個不停,絮絮叨叨的儼然像個長舌婦。
見他不語,周文元更像是得逞一般,繼續刺他。
「當了官就是好,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唉,我要是能有趙大官人這般氣勢,棄考也能當上官就好了。」
此時的周文元仿佛一個跳樑小丑跟在趙玉後面,甚至嘴裡振振有詞,仿佛他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趙玉對他說的話毫不在意,身正也不怕影子斜。
趙玉與周文元一同進殿述職天際國朝拜的大小事務,不過這一經匯報大家才聽出來,大部分事務都由趙玉掌管,周文元也沒落得說上幾句話,嘴裡輕聲嘀咕著。
「不就是一個棄考靠人運作進宮的爛官嗎,有什麼好清高的。」
周文元話落,還不忘瞪了一眼趙玉。
不過趙玉卻只當他說的話是耳旁風。
他心思細膩又才識過人,打理事情也總能面面俱到,一針見血地向皇上講述重點。
「臣以為這一次各國來朝拜之事,他們的感想都非常不錯,至少對我們國家還是認可的,不過這些小國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似乎並不知道我們國家的管理制度。」
他和皇上認真的分析了利弊,他吐字清晰,並且思路完整。
皇上也認真聽著趙玉述職,時不時點頭表贊同。
「近來天際國來朝拜的使節對你讚嘆不已,朕果然沒看錯人。」
龍若軒臉上浮出欣慰的笑容,更不吝嗇對他的誇讚。
底下的大臣們一時見風使舵般議論紛紛。
「趙大使真是才高八斗啊!」
「是啊,趙大使年輕有為啊。」
「唉,趙大使才華過人,我們這些老官是比不上嘍。」
大臣們對趙玉的能力讚不絕口,但周文元卻插不上話。
與趙玉相比,周文元雖是秀才當官高中狀元,才學這方面自然是沒得說,不過在朝中當官,最重要的便是為人處事的能力。
這一點他卻比趙玉略遜色一些。
他雖然臉上不在意大臣們對趙玉的稱讚,實則心裡十分嫉妒他。
上官鴻看準時機,把矛頭對準了趙玉。
只見他邁出一步,站在距離皇上不遠處的地方,提出自己蓄謀已久的疑問。
「稟告皇上,天際國進供的東西與名單上數量相差較大,不過趙玉作為主要接待使,不知可有貪心啊?可別一時蒙了心。」
他這話說出之後大家紛紛兩兩相望,朝堂之中陷入了片刻詭異的沉靜。
但不消幾秒便有人附和道。
「是啊,要真是趙公子,還是早承認的好。」
「就是啊,趙公子不要一時糊塗了。」
趙玉只是默默聽著,遠處和上官鴻一同為伍的人附和道,他們的眼中真是充滿了巴不得想要讓自己倒台的意味,分明他才入宮兩三天就儼然已經戳到了他們的肺管子,巴不得他原地就消失呢。趙玉怒不可遏,他沒想到上官鴻會因為此事而栽贓他,手段惡劣到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窟。
他自然知道皇上對他的人品有所了解,但也沒想到他會如此明目張胆地做出這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
栽贓朝廷官員是什麼罪名他不知道,但趙玉內心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龍海也保不住自己。
他不由得反駁道:「我雖只入宮三兩日,但想必各位通過各種途徑對我有了些了解,我趙玉絕不可能做出貪污納賄之事!」
這樣的解釋無疑是蒼白的。
「皇上若是真的相信臣,就應該明白此事定然不是臣所為。」
他無奈的重複著自己已經說了許多遍的話。
「趙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威脅皇上嗎?」
上官鴻冷眼看著他道,他百口莫辯的樣子,可真是好玩極了。
趙玉也是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立刻知道自己被陷害了,但現在矛頭直指自己,至於應該怎麼才能洗白,是一件難事。
大家都知道這些日子他和天際國的人走的最近,他們彼此兩方也屬於交好的狀態,雖說直接間接地偷漏他人的納貢物是有些牽強,但也並非是做不出。
所以趙玉清白與否,還真不太好說。
「那現在將天際國的人帶上來,此事究竟如何,還要讓皇上親自判斷。」
上官鴻冷眼看著趙玉,對上面坐著的龍若軒恭敬地抱手道。
龍若軒憋悶地應了聲,他也不再開口,說多錯多,索性不對此事多作評價。
趙玉不想讓皇上牽扯其中,但也覺得尋來天際國的大使是個好辦法。
眾人在等待的間隙默不作聲,偌大的朝廷上竟然靜的連根針都能聽見。
大約一炷香後,太監才過來通報結果。
「啟稟皇上,天際國的人找不到了。」
趙玉聞言,不可思議至極,卻見上官鴻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好像他已經計劃了許久一般。
他看著趙玉震驚的表情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沉聲對著龍若軒道:「這樣一來,如此確鑿的證據還真是避無可避了,否則你便把天際國的人抓回來,這件事才算了結。」
趙玉看著他如同得逞的模樣,心中萬分動容。
「好了,大家也沒有必要再糾結此事,倘若真是趙玉所為,那朕也定然不饒恕他,倘若不是他所為,此事便算鬧了個烏龍了。」
龍若軒的意思是想日後再解決這件事情,畢竟今天一時半會兒的也扯不明白這個皮。
「皇上,無論如何你都要三思,不能因為自己和誰關係好而偏袒了誰,皇上作為一國之君應該最明白這個道理。」
上官鴻冷哼一聲,儼然不想讓皇上再繼續拖延下去。
趙玉有龍海作為幫襯,正好今日他不在,自己才僥倖的得了他的軟肋,倘若之後他也在場,那後果如何還不堪設想呢。
「罷了,朕心意已決你們先行離開吧。」
龍若軒擺了擺手,示意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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