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節 主神空間的敵人們（四）

  張御點點頭道：「我說我們是主神空間的敵人，其實有點抬舉自己了。」

  他自嘲的笑笑，「我們只是一群在主神空間追捕下東躲西藏的人，我們曾經是輪迴者，但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有部份也是主神空間。」

  他的最後一句話讓王動三人無法理解，張御解釋道：「我們，指的是包括你們見過的康明內森在內，康明內森只是他在主神空間世界體系中行走時所用的化名，他的真實名字並沒有什麼意義，如果沒有告訴你們，你們可以稱他為天吳，我們人數最多時有十人，以十二祖巫為代號，我的代號是燭九陰，不過這些年在主神空間的追擊下，已經有數位同伴犧牲了，現在只剩下六個人。」

  「我們曾經隸屬的主神空間是后土空間。主神空間曾經有很多個，他們在侵入我們這個地球所在的宇宙時，和當時已經逐漸形成的宇宙意志，乃至支持宇宙意志形成的前幾代文明進行了激烈的戰爭，出動了他們真正的軍團，其中也波及到了地球上一代的文明亞特蘭蒂絲，所以地球下一代文明的神話傳說中才會留下很多似是而非的大能傳說。那時候的主神空間很多，但在那場持久的戰爭也使得有的主神空間走向了衰亡，其中就包括了后土空間。」

  「主神空間維持活性化需要不斷的消耗奇點本源，而在空間戰場中，后土空間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空間軍團，並在其他任務世界也遭到了別的主神空間的針對打擊，權限的喪失，使得后土空間越來越難以維持，並走向衰亡。我們當年本來是后土空間最強大公會地藏的部份成員，因為空間戰場而被滯留在了某個任務世界很久，回歸後卻發現我們隸屬的主神空間已經快要死亡了，輪迴者有的在先前的戰爭中直接死亡了，像我們一樣能重新回歸的極少，而且即使回歸，因為主神空間衰亡得快要崩潰了，空間的功能幾乎都幾乎停滯了，而且由於輪迴者身上有主神空間設置的控制手段，一旦后土空間真的完蛋了，我們也會死亡。在這種情況下，和我們一樣僥倖還回歸成功了的輪迴者，其中一些又想辦法『轉會』，就是轉變成了其他主神空間的輪迴者，這本來是不可能辦到的，但在后土空間自身都瀕臨死亡的情況下卻是有可能的了。「

  「而我們幾個卻將心一橫，死中求生，聯合了沒門路轉會的另外幾個散人強者，共同組成一支隊伍，以祖巫之名為代號，我們乘著主神空間已失控，利用其中一位散人輪迴者強者的特殊能力，逆向去穿透主神空間信息中樞，這本來是自尋死路，如果主神空間是正常的，這麼做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但在主神空間已經衰亡得要崩潰的情況下，我們卻成功了。」

  聽到這裡，王動三人不由震動，張御所說如果是真的，難怪他們會知道這麼多關於主神空間的秘密，很可能這些秘密就是直接發掘自后土空間的記憶。

  「不過，即使成功的進入了主神空間的中樞，我們發現也沒辦法讓主神空間恢復如初，而且也不可能讓他恢復，如果他恢復過來，我們一樣得完蛋。在得知了許多關於主神空間的秘密，包括后土空間為什麼會衰亡成這樣子，我們為了活下去，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是由另一位同樣具有特殊能力的同伴犧牲自己，將自己與正在衰亡的后土空間融合，然後由她來替代后土空間衰亡下去的意識，所以她就是新的后土，而我們這幾個僅存的輪迴者通過她分享了后土空間的權限，我們不再稱自己為輪迴者，而稱自己為行走，因為我們之間基本上平等的，除了后土稍微重要一些，因為她的存在維繫著后土空間的死而不僵。」

  「最開始是為了自己，我們要維持這個殘缺的后土空間，就必須為其提供奇點本源，否則已經耗盡奇點本源的后土空間就會徹底死亡，雖然通過后土分享了空間權限後，我們能自我解除以前身上受到的空間控制，但是融合后土那位同伴肯定會死去。而後來我們也發現，如果我們沒有了后土空間，即使返回地球，也會被其他主神空間消滅掉，所以為了活下來，為了對抗敵對的主神空間，我們只能想辦法為后土空間提供奇點本源。」

  「所以你們也仍偷偷行走於各個任務世界？」任羽問道。

  「是的，因為殘缺的后土空間沒有龐大的軍團，甚至連輪迴者都只有我們幾個了，大部份功能也喪失了，所以需要的奇點本源並不多，我們冒險在任務世界中接觸原住民，只要有原住民勢力肯與我們合作，后土空間就能與該任務世界建立聯繫，如果沒有世界意志的阻止，就能汲取到奇點本源。但是主神空間間的戰爭是殘酷，當你有實力維持時，你就是列強，但你實力耗盡時，其他主神空間是恨不得再少一個來搶奪奇點本源的。但當初對任何一個任務世界進行權限爭奪，為了壓制世界意志，所有的主神空間都參予了一個契約的，就是藉助這個契約的力量，使所有主神空間的某種能力能自動聯合起來，使主神空間們能滲透到每個世界的底層規則中，但這個契約不是沒有代價的，能自動聯合壓制原初世界意志，但也會形成『門戶開放，利益均沾』，簡單的說就是后土空間只要存在，同時有該任務的時空道標，后土空間的軍團和輪迴者就有權力出現在任何任務世界中，哪怕這個是其他主神空間發現並擁有權限的，只不過沒有一點權限的后土空間行走滯留時間會非常短，如果要強行滯留，就需要消耗高等級的能量，如果有其他主神空間利用權限阻止后土空間利用高等級能量強行滯留，那麼就只有消耗奇點本源來進行對抗了。」

  「而隨著我們在任務世界的出現，其他主神空間漸漸發現后土空間已經處於被我們掌控的狀態，更是將我們列為必須消滅的目標，所以我們只要出現在任務世界中，一旦被發現，其他主神空間就會直接動用在該世界的權限不讓我們滯留，使我們能呆的時間很短，這樣就沒辦法與原住民勢力建立長期穩固的關係，后土空間也就很難汲取到奇點本源。同時也會以任務的形驅使所屬空間的輪迴者攻擊我們，或是破壞我們試圖建立的原住民關係，所以我說我們是主神空間的敵人，不過這個敵人是被迫的。」

  「因為你們讓主神空間感到了畏懼。」王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