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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正文完

2024-09-05 20:51:20 作者: 玄箋
  木枕溪泣不成聲。

  肖瑾雙手圈住木枕溪的腰,霸道的口吻道:「現在不行了,你只能愛我,永遠愛我一個人。」

  木枕溪用力地點著頭,眼淚都飛濺出來,落在肖瑾手背上。

  肖瑾說:「要腦震盪了。」

  木枕溪扶了下腦袋,確實有點暈。

  肖瑾大笑。

  笑著笑著,眼睛也濕潤起來,她把嘆氣聲壓了回去,仰起臉看頭頂。

  木枕溪稍微緩過來一點了,頂著一雙兔子眼睛,啞聲問她:「你回來過多少次?」

  肖瑾說:「不記得了,隔一段時間就回來一次,每年兩三次?」

  「你看到我了嗎?」

  肖瑾點頭,唇角揚起笑。

  「你在哪裡?」

  「你公司外面,我坐在車裡面。」

  「為什麼不來找我?」那時候她一直單身。

  「因為……」肖瑾唇角的笑意淡了一些,垂下眼去,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是在等我。」

  她是不被期待的人,所以沒有必要再出現。

  木枕溪這一瞬間難過得無以復加,她再也忍不住,將肖瑾死死地扣進了懷裡。

  她兩條手臂如同鐵鉗一樣收緊,牙關打戰,渾身都在發抖。

  原來有那麼多次,她都是差一點就永遠失去了對方,這世上沒有哪一個人比肖瑾更愛她,連她自己都比不上。她淺薄又無知,在肖瑾皓月一般寬廣深沉的愛面前,她那點螢火之光算得了什麼。

  肖瑾讓她抱了會兒,略有些擔憂地說:「你不要想太多。」更不要妄自菲薄。

  木枕溪搖頭。

  肖瑾摸摸她的腦袋。

  她還打算說點什麼,木枕溪突然放開她,站起身來,說:「你閉上眼睛,數一百,不,三百秒。」

  「嗯?」

  「我有東西要給你。」木枕溪的眼睛閃著一點異樣的神采。

  肖瑾皺眉想想,想不出她要給自己什麼,難不成是脫光了站在自己面前?她笑了笑,道:「三百秒會不會太長?」

  「我準備好了就會讓你睜開的。」

  肖瑾閉上了眼睛,嘴裡不大不小的音量數:「一、二、三……」

  「不要睜眼,否則就沒有驚喜了。」木枕溪看著她往後退。

  「四、五、六、七……」

  肖瑾邊數邊聽著耳旁的動靜,跑動的腳步聲,很快,馬上就遠了,木枕溪離開客廳了。然後聲音變得空而遠,窸窸窣窣的,好像是在翻什麼東西。

  「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一百五十三……」

  木枕溪出來了。

  「不能偷看。」木枕溪把握著戒指盒的手藏在身後,另一隻手去拿茶几花瓶里的紅玫瑰,剛要拔|出來,想了想,迅速繞到洗漱台,用噴霧在上面噴了噴,花瓣上水光閃閃,鮮艷欲滴,看起來很像樣子了,她才一手捧花,一手打開了黑絲絨的盒子,輕輕地吸了口氣,朝閉著眼睛的肖瑾走了過去。

  「二百三十九……」木枕溪到客廳後又是跑來跑去,咚咚咚的,現在動靜停了,肖瑾笑著問,「好了嗎?」


  木枕溪單膝輕輕跪地,仰臉望她,深呼吸,清清嗓子,說:「好了,睜眼吧。」

  肖瑾盈盈睜眼。

  然後雙眸猝然睜大,眼前的一幕讓她霎時間忘了言語。

  這該不會是……

  木枕溪單手把紅玫瑰送上去,肖瑾愣愣地接了。

  木枕溪重新跪好,抖著聲音,這次是緊張的,把想好的話繼續說了出來:「你願意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嗎?」

  她將戒指往上舉了點,肖瑾看到盒子中央閃著細碎光芒的鑽戒,確確實實是求婚用的。

  她沒有傻到認為木枕溪一聽她說完,馬上就變出鑽戒和她求婚,然後心中不快拒絕,唯一的解釋是,她早就準備好了。

  肖瑾目光發軟,溫柔地望著她:「什麼時候買的?」

  木枕溪說:「前幾個星期,原來打算和你一起出去旅遊的時候求的。」

  肖瑾摸摸下巴,恍然狀:「怪不得你突然提起出去玩的話題。」還不止一次。

  木枕溪不吭聲了,眼巴巴地看她,又揚了揚戒指。

  光聊天,到底答應不答應。

  肖瑾將玫瑰換到右手上,左手手背朝上,伸了過來。

  木枕溪心潮澎湃,先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才小心托著她的手掌,一手慢慢將鑽戒推進了她的左手無名指,大小正好,卡得標標準准。

  肖瑾左手上下翻了翻,問她:「好看嗎?」她眼睛有點紅。

  她手指纖長,怎麼都好看,更不論戴上耀眼的鑽戒了。

  木枕溪也揉了揉酸脹的眼眶,哽咽著說:「好看。」

  肖瑾吸了吸鼻子,笑她:「求婚成功了,你還哭?」

  木枕溪嗆她:「你比我好到哪兒去了?」

  肖瑾說:「我是高興的,喜極而泣。」

  木枕溪忍住哇的哭出來的衝動,說:「我也是。」

  眼睛紅紅,忍著不哭,非常小可憐。

  肖瑾比她還是要堅強點,忍俊不禁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後,抱著她哄了哄。

  木枕溪回抱住她,聲音低沉,帶一點羞怯,在她耳邊喊:「老婆。」

  肖瑾心弦猛烈一顫。

  她手抓住木枕溪的肩膀:「你、你叫我什麼?」

  木枕溪一驚,會錯意,慌忙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就不——」

  肖瑾打斷她:「再叫一遍。」

  木枕溪:「老婆。」

  肖瑾閉眼,重重地嘆了口氣,神情舒適。

  木枕溪迷茫了,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肖瑾睜眼,眼睛裡流光溢彩,給她公布正確答案,說:「你以後就這麼叫吧。」

  「好。」木枕溪甜如蜜糖道,「老婆,我愛你。」

  肖瑾眨一下眼睛,柔軟地說:「我也愛你。」

  木枕溪想跟她再聊會天,肖瑾單手捧住她的臉,傾身吻了過來。木枕溪兩手兜住她,叫她穩妥地靠在自己懷裡,吻著吻著便燃起了欲-望的火焰。


  情濃到無法紓解,迫不及待要和彼此負距離接觸。

  木枕溪想在前期準備工作上多下功夫,肖瑾已經等不及了,客廳的燈被關掉,安靜的空間裡很快傳來低低的喘氣聲。

  肖瑾手掌抵在飄窗的玻璃上,失焦的淺棕色眼瞳里倒映出窗外的萬家燈火。

  木枕溪咬了咬她的耳廓,肖瑾回過頭和她接吻,口舌甜滑,她本就意識飄忽,這麼吻了兩下,胸口跟要炸開似的,急促劇烈地起伏著,被封住的口唇發出嗚嗚咽咽的,好像哭一樣的抽泣。

  她想伸手來推木枕溪,但一隻手在玻璃窗上,另一隻手要保持平衡,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一場炸裂般的相愛。

  肖瑾被抱進浴室的時候通身泛著淺淺的粉色,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木枕溪學壞了,在她要發脾氣的時候,居然祭出了「老婆」大旗,該挨的一腳踹都沒挨上。

  肖瑾對這個詞的新鮮感還沒過,每每聽到心臟都會跟著猛地動一下,目眩神迷。

  她想,等她習慣了,看她怎麼收拾木枕溪。

  木枕溪和她一樣的想法,在她沒習慣以前,她扯著這面虎皮大旗,把肖瑾擺弄得邊哭邊罵。哭是進行時的哭,罵是完成後的罵。

  洗了三個小時的澡,出來把床也給禍害了。

  肖瑾眼睛都睜不開了,不停地打哈欠。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她睡著的時候木枕溪沒有睡,床頭柜上的鬧鐘顯示凌晨三點。

  肖瑾捏了捏木枕溪的手腕,喃喃地說了聲:「睡吧。」也不確定木枕溪聽到沒有,她說完就昏迷了。

  她醒的時候木枕溪沒醒,手搭在她腰上,睡得香甜。

  肖瑾手一動,感覺到了一抹異樣,她將手從被子裡抽出來,迎著熹微的晨光看,無名指上套著一枚鑽戒。晚上木枕溪要給她摘了睡覺,她不肯,就戴著睡了。

  她唇角露出幾分笑意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鑽戒瞧,好像從沒見過這個「稀奇」的東西。

  耳畔有了動靜,她將視線短暫地移開,木枕溪眼睛睜了條縫,看到她,又安心地閉上了,嗚嗚地哼了兩聲,大狗一樣纏了上來,她昨天睡得太晚,近乎剛睡下。

  肖瑾騰出另一隻手來撫摸她的臉,又摸到嘴唇,戳了兩下,軟軟的。

  她往木枕溪懷裡窩了窩,親了她一口。

  故意親得很響。

  木枕溪馬上睜眼,眼神茫然了一瞬,漸漸變得清醒。

  肖瑾暗暗懊惱,居然真的把她鬧醒了。

  木枕溪眼神清明:「老婆早上好。」

  肖瑾心尖顫了顫,調整呼吸,平靜說:「早上好。」

  木枕溪去看時間,離鬧鐘響還有一段時間,不過差不多了。她乾脆不睡了,一隻手墊在肖瑾頸下,摟著她的肩膀,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眼睛很亮,燦若星辰。

  肖瑾目光故意往旁邊偏了偏,問:「你在看什麼?」

  木枕溪離奇地從她的神態里讀出了兩分羞澀,更直白地說:「看我老婆。」

  肖瑾果然將臉埋進她懷裡,髮絲遮掩下的瑩白耳廓透著淡粉。

  「你真的有點煩人。」肖瑾瓮聲瓮氣地說。


  「我哪裡煩人?」木枕溪笑了下。

  「總之就是很煩人。」

  「煩人你也得嫁給我,你答應了。」

  「嗯。」肖瑾難得沒有傲嬌地頂回去,說她不嫁了。

  她已經開心到無法思考別的事情了,滿腦子都是要嫁給木枕溪。

  早餐的時候,肖瑾和木枕溪聊到去國外領證的事情,木枕溪說隨時都行,肖瑾說如果以後不去國外生活的話領不領證無所謂,木枕溪說我聽你的。

  之後就是通知該通知的人了,肖瑾給她爸媽打了個電話,那時木枕溪還沒出門,她拿了副耳機,兩人一人戴一隻,肖父肖母一聽就高興瘋了,馬上就開始籌備結婚事宜,什麼擺酒請客,婚紗戒指,他們通通安排了。什麼?戒指準備好了?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別的款式,卡隨便刷!

  木枕溪摘下耳機,小聲對肖瑾說:「會不會太快了?」

  肖瑾危險地眯眼道:「快嗎?」

  木枕溪馬上搖頭如撥浪鼓:「不快不快。」

  臨出門,肖瑾一邊換衣服一邊端詳自己的鑽戒,擔憂地說:「這個平時戴著會不會不方便啊,太大了。」不小心磕著了她都心疼。

  木枕溪心念一動,說:「你等一下。」

  她把買的那對對戒翻出來,從身後拿出來的時候生動地配了個音「噹噹噹噹」,變魔術一樣。

  肖瑾驚喜地望她。

  「你老婆聰不聰明?」木枕溪說。

  「聰明。」肖瑾止不住笑,「你快給我戴上。」

  這次有兩枚,木枕溪給肖瑾戴好後,肖瑾也給木枕溪戴上了,戴上之前她順便也單膝跪地求了個婚,相視一笑,圓圓滿滿。

  ***

  肖瑾的鑽戒先沒摘,去學校晃了一圈。

  她在辦公室一坐下,左手抽架上的書,對面的女老師立刻「哎呀」了一聲,被鑽石折射的光芒閃瞎了眼睛,驚叫道:「肖老師!」

  肖瑾心裡樂開了花,故作鎮定地回頭:「怎麼了?」

  女同事沖她擠眉弄眼,努努嘴,又嘿嘿笑。

  肖瑾咳了聲:「昨天求的婚。」

  女同事羨慕地眨眼:「我能看看你的鑽戒麼?」

  肖瑾大方地給她瞧。

  「這個鑽多大的呀?得十幾萬吧?」

  「不知道,我沒問她。」

  「看這切工和純度,還是品牌貨,至少二十萬,你老公真有錢。」

  「還好啦,比較疼我。」

  過不多久,辦公室門就被敲響了。

  送花小哥都和肖瑾熟了,進來就笑,一口白牙:「肖老師,有你的花,你愛人送的。」

  肖瑾臉上一熱。

  女同事激動得忍不住在一旁:「噢噢噢噢。」

  肖瑾走近了,送花小哥低聲道:「木小姐今天特意交代的,讓我這麼說。」

  他也看到肖瑾無名指上的鑽戒,眼睛轉了轉,機靈道:「恭喜二位。」

  肖瑾抿唇笑:「謝謝。」


  肖瑾兩手抱著一大捧紅玫瑰回來,低頭輕輕地嗅聞香氣,回身迎上女同事曖昧的視線,肖瑾不知怎麼,臉慢慢地紅了起來。

  她今天有課,上課前猶豫了下,要不要把戒指藏起來,班上學生沒大沒小的,不知道要怎麼起鬨。

  她定了定神,做了個深呼吸,進了教室,文件夾放在講台上。

  打鈴,上課。

  學生們有五十雙眼睛,齊刷刷投過來,肖瑾感覺手指那塊都發燙了。

  學生們嗡嗡嗡地交頭接耳。

  肖瑾說:「安靜。」

  課堂迅速安靜。

  有膽大的學生問:「肖老師你要結婚了嗎?」

  肖瑾故作平靜,上揚的唇角卻出賣了她:「嗯,快了。」

  有兩個女生竟然當場抹眼淚了。

  肖瑾:「???」

  一個哭著的說:「肖老師我捨不得你。」

  肖瑾沉默一息,說:「……我只是結婚,並不是辭職。」

  她同桌忙扯了扯這同學的袖子,解釋道:「她就是太感性。」

  肖瑾:「……哦。」

  漢語言專業女多男少,她班男女比例一比九,現在比以前要開放一些,班上不乏有和肖瑾一樣的同類,有默默喜歡她的女生但不敢說的,肖瑾只當不知道。

  隔兩天,她再來這個班上課,收到了一大堆的禮物,學生們美其名曰是新婚祝福。肖瑾下回給他們一個封了個紅包,一傳十十傳百,全校都知道肖老師要結婚了,不知道多少少男少女碎了心肝。

  木枕溪那裡的反應就小多了,歸根究底還是流言害人。

  木枕溪和肖瑾一樣滿懷期待有人看到她的戒指,從進公司大門到辦公室,中途還上了個電梯,確實不少人看到了她的戒指,也有順嘴誇了好看的,然後……就沒了。

  柯基妹子給她泡咖啡,木枕溪的左手就擱在鍵盤上。

  柯基妹子:「老大你這戒指挺好看,多少錢?」

  木枕溪說:「不貴,幾萬塊。」

  柯基妹子:「告辭!」

  連最熱衷八卦她的柯基妹子都不問了,木枕溪趁著去拿東西,路過她辦公桌,暗搓搓地低聲炫耀道:「我要結婚了。」

  「那挺好。」柯基妹子猛地跳起來,「你要結婚了?!」

  木枕溪馬上矜持點頭道:「嗯。」

  藉由柯基妹子的嘴,公司都傳遍了。

  公司眾人紛紛懵逼臉:木姐才結婚???她不是蜜月都度完了麼,聽說孩子都快打醬油了。噢!知道了,先上車,後補票!

  木枕溪:「……」

  夏去秋來,林城一中迎來了新的學期,也迎來了兩位老朋友。

  肖瑾說想回學校看看,木枕溪特意請了一天假陪她一起去,順便見見以前的班主任。她以前對學生時代一點都不懷念,但因著肖瑾,過往的黑白里重新添上了新的色彩。

  兩人在門口保衛處登記後進去。

  林城一中是老牌名校,總體變化不大,樹木比以前高了些粗了些,教學樓的顏色好像近來重刷過,陽光下反射出透亮的暖黃,看上去比以前還新一點。


  教學樓呈拱衛狀,中間有一條寬敞的道路,道路兩旁植滿了參天的松柏和低矮的桂樹,道路的盡頭是一道鐵門,牆上爬滿了碧綠的爬山虎,鐵門外面有小賣部和田徑場。田徑場舉辦過歷屆校運會,籃球場則是男生們堂前課後的天堂。

  木枕溪以為自己不記得了,但她踏在這條道路上,那些塵封的記憶便揭開了蒙在上面的幕布,歷歷再現。

  肖瑾上回已經來過了,她只專心看木枕溪,偶爾才會看看旁邊的風景。

  有上體育課還是不知道是不是逃課的學生在校園裡晃,看到她們倆,好奇地投過來眼神,又走開,走出幾步,又回頭瞧一眼。

  肖瑾笑著說:「我們應該借兩件校服的,還能裝裝學生唬人。」

  木枕溪看看她,說:「你現在也像個學生。」

  肖瑾今天打扮得很年輕,灰色連帽衫,牛仔褲,帆布鞋,長發綁了個松松的馬尾,額前掉落兩縷頭髮,再加上她的臉龐輪廓秀氣白皙,顯小,走在校園裡,說不定真會被誤認為學生。

  肖瑾抬了抬下巴,收下誇獎,上下打量她,惋惜地說:「可惜你太不像個學生了。」

  木枕溪看起來就是學有所成的社會精英。

  布料挺括的白色長款雙排風衣,修身長褲,高筒靴,外加一頭長捲髮,容貌姝麗,清冷利落。早上出門,肖瑾讓她穿和自己一樣的,木枕溪換上了,對著鏡子看,不倫不類,不得已只好放棄了。

  木枕溪捂胸口,作受傷狀:「你現在就嫌我老了。」

  肖瑾睜眼說瞎話:「沒有,說你成熟呢。」她挑起木枕溪的下巴,調戲道,「小姐姐,談戀愛嗎?我今年十八。」

  木枕溪配合地點頭:「好呀好呀。」

  肖瑾繼續演:「小姐姐你是我們學校老師嗎?」

  木枕溪說:「是啊,我教化學的。」

  肖瑾哇了一聲,可愛道:「那我們豈不是師生戀了?好刺激。」

  木枕溪趁左右無人,把肖可愛摟進懷裡親了口:「來,老師疼你。」

  兩人淺淺地吻了下便分開,學校里不能太放肆,肖瑾手勾著木枕溪領口,低聲道:「晚上回去再玩。」

  「嗯?玩什麼?」

  肖瑾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木枕溪心領神會,低低地笑起來。

  她們接著去了教師辦公室找徐遠新——以前的班主任,徐遠新看到肖瑾先親熱地打了聲招呼:「肖同學。」過後再看她身邊眉眼昳麗的女人,徐遠新愣了愣,目光像被粘住一樣無法移開。

  肖瑾清清嗓子:「咳。」

  徐遠新尷尬道:「這位是……」

  肖瑾笑盈盈道:「您認識的,很熟,徐老師猜猜看。」

  徐遠新定了定神,細細地瞧,年紀嘛,和肖瑾差不多,那張臉仿佛也有兩分眼熟。

  但這麼好看的人,還是他很熟的,他肯定不會忘記。說到好看……徐遠新過了一遍他曾經帶過的學生,眼睛一亮,心臟跟著顫了一下:「木……枕溪?」

  他聲音竟微微帶著顫意。

  木枕溪禮貌地說:「徐老師好。」

  徐遠新手伸出去,仿佛想拉她手腕,想到什麼又撤了回來,只一連聲問道:「你這麼多年都去哪兒了?我差點擔心死,過得好了也不回來看看,你這孩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快進來坐,跟我好好說說。」


  木枕溪侷促地看了看肖瑾。

  肖瑾彎了彎唇,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

  從徐遠新辦公室出來。

  木枕溪回頭望望,咬了咬唇,說:「我以為……」

  肖瑾說:「以為徐老師不記得你了?」

  木枕溪低低地嗯了聲。

  沒想到徐遠新拉著她問了一籮筐的話,不是客套地那種問,她看得出來,是真的關心她。

  肖瑾說:「他以前就挺喜歡你的。」班上還有很多人喜歡你。

  木枕溪嘆了口氣:「我不知道。」

  她有點低落,肖瑾提議說:「我們去操場吧。」

  「嗯?」木枕溪抬頭。

  肖瑾不等她回答,拉著她走,越走越快,最後跑了起來。

  那個木枕溪和肖瑾定情的操場,操場做了擴建,也翻新過,比原先的面積大了很多,旁邊是羽毛球館,從敞開的門裡聽得到嘰嘰喳喳的笑鬧聲,還有零星走過的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學生。

  晨鐘暮鼓,似水流年。

  肖瑾停下腳步,木枕溪跟著站定,四下看看,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她們手牽著手,十指緊扣,沿著塑膠跑道慢慢走圈,小聲地說著情話,都被纏綿拂過的清風珍藏。和她們一樣的也有兩對青春的男女學生,彼此好奇地看看,互不干涉。

  最後她們避開所有人,躲到一棵樹後,輕輕地接了個吻。

  時間仿佛一瞬間倒流回了從前。

  風依舊很清,雲依舊很淡。

  一如她們的愛,從來沒離開過。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啦,感謝大家一路相陪,石榴愛你們麼麼噠

  接下來的計劃是肖攻番外+寶寶番外+副cp和高中番外,林顧番外一起安排,慢慢來不急

  下一本是:《放肆[娛樂圈]》,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六月開,大家可以進我專欄提前收藏,順便貢獻一下作者收藏吧,馬上就兩萬啦

  文名:《放肆[娛樂圈]》

  文案:年僅22歲的唐若遙摘下影后桂冠,前途光明。隔天媒體鋪天蓋地發通稿,盛譽其為「小秦意濃」。

  唐若遙粉絲怒不可遏,秦意濃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在圈內名聲極差,男女不論、葷素不忌,傳言大半個娛樂圈都是她的情人,她還未婚生女,孩子都幾歲了!無良媒體,辱我愛豆!

  秦意濃粉絲也炸了,我家國內外影后拿到手軟,唐若遙給秦意濃提鞋都不配,簡直登月碰瓷!

  有好事記者分別採訪了二人對於彼此的印象。

  秦意濃笑得像狐狸:「不熟。」

  唐若遙公式化口吻,淡淡道:「秦影后是我非常尊重的前輩,希望有機會能合作。」

  不日,爆出可靠消息:秦意濃與唐若遙將聯袂出演同性題材電影。吃瓜群眾本想瞧個熱鬧,誰知道拍攝結束後二人竟毫無交集。

  兩家粉絲打得不可開交,勢同水火,秦唐二人更是王不見王。

  後來,秦意濃帶著女兒上節目,主持人問:「聽說您和唐老師不和是嗎?」

  屏幕上隨之打出唐若遙的巨幅照片。

  秦意濃微微一笑,剛打算開口。

  她懷中的女兒眼眸晶亮,指著唐若遙的照片,童聲清亮,歡快地喊了聲:「媽咪!」

  主持人以及全場觀眾:「!!!」

  娛樂圈……沸騰了。

  cp:純情罌粟&高嶺之花

  性感雙影后,同台激情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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