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4-09-05 20:54:34 作者: 雲初薄晏卿
  第5章沒有人知道,薄晏卿到底為她植入了幾組試管胚胎。但確定的是,她懷了兩兒一女,一個男孩出生之後便是死胎,不幸夭折,還有一個男孩,她沒有機會帶走,那個男孩便是崇君。宋景硯說,他無法確定,那兩個男孩是否是薄晏卿和雲蔓的。但足以確信的是,這個女兒,是她和薄晏卿的,或許,在植入胚胎之前,她便已經懷孕了。她為她取名韶音。五年來,母女倆斬斷一切,相依為命。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可她以「宋雲初」的身份,重新而活。雲初洗完澡,換了睡衣走出來,看見手機上有未接來電,是宋景硯的號碼。她回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雲初從冰箱裡拿了瓶純淨水,靠在床邊,笑著道:「剛在洗澡,景硯,有事嗎?」「我聽說,音音在學校里出事了?」雲初臉色一怔。她道:「景硯,明天,你有空嗎?」「什麼事?」「我想拜託你,替我給音音辦理一下轉學手續。」「怎麼了嗎?」「薄晏卿和雲蔓的孩子,和音音一個班級。今天,我在幼稚園與他撞個正面,我怕......」話音未落,門鈴突響。雲初疑惑地看向門口,對著電話匆匆道:「先這樣,我晚點再回你。」「嗯。」掛斷電話,雲初走到門口,透過貓眼朝外望去,卻赫然望見男人薄削的側臉。薄晏卿站在門外,墨色的短髮被風拂亂,卻仍舊難以折損他半分俊美。雲初驚得倒退半步!果然......在幼稚園與他撞面,引起了他的懷疑。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這麼快查到了她的住處。「開門。」男人清沉如磁的聲音,就像是沉澱了幾十年的干紅,醇厚,沉洌。雲初下意識將門反鎖。「咔噠」一聲。薄晏卿聽到門從裡面反鎖的聲音,眼眸更深。「雲初,真的是你。」雲初從玄關倒退回客廳,指尖一松,純淨水掉在地上,灑落一地。「叮咚」。指紋面板開啟的聲音。「滴、滴、滴、滴」傳來輸入指紋的聲音,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面板上輸入她的生日,緊接著,提示錯誤。男人抬眸,「雲初,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開門。」雲初死死咬緊嘴唇,一聲不吭。薄晏卿俊臉越是緊繃。他再次在面板輸入一串數字。崇君的生日,也是,音音的生日。「叮咚。」「滴——」指紋鎖打開的聲音。雲初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望著門從外面被一點點打開,寒風頃刻間灌入客廳。與此同時,她猛不丁感受到寒風中夾雜著的殺意,猝然倒退半步。薄晏卿長腿跨進,高碩的身子,走進玄關。「砰」的一聲,門在身後冰冷關合。男人半個身影融入淒冷的暗影中,渾身上下,充斥著令人心悸的肅殺。他微微抬眸,狹長的眼梢,夾雜著猩紅的殺氣!雲初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無處可躲的獵物,被暗夜中的猛獸牢牢鎖定。她看不清男人的臉,可全然能感受到他眼中迸射出來的目光,死死地擭住她。雲初身子僵了一陣,緊接著,冷冷地牽了牽唇角,故作大方地道,「薄先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她無處可躲,索性不必要躲了。她已經躲了他五年。「薄先生」這一聲冰冷的稱謂,無疑是進一步激怒了男人。「薄先生?」男人冷嗤一聲,進一步逼近。高挑頎長的身姿,步入月光下。男人俊美無匹的容顏,暴露在她視線中,一米九二的海拔,儼然成了她視野的最高支點。「雲初,你沒死。」「是啊。」雲初淡淡一笑,「薄先生,我該死嗎?」薄晏卿薄唇緊抿不語,他驟然朝著她迅疾逼近。雲初只感覺一陣寒風撲面而來,男人的動作極快。她根本毫無反應,下一秒,男人已然近在咫尺,大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的浴袍,沉寒的聲音壓下頭頂。「是!你該死,雲初,你真的該死!!」雲初下意識地要掙脫,卻被他推倒在沙發上。她掙扎的動作,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嘩啦」一聲。茶杯破碎的聲音,在黑夜中尤其刺耳。「薄晏卿!」雲初同樣壓抑著怒火,質問,「你幹什麼!?」「你為什麼沒死!?」男人死死得揪住她的浴領,反聲質問,「你為什麼還活著!?」她「死」了五年,突然之間,死而復生,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這五年,他是怎麼過的。她呢?!她改名換姓,移民出國,還和別的男人有了女兒。他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事實上,男人也這麼付諸了行動。薄晏卿緊咬牙根,大掌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關節。他是真的發了力。雲初的臉很快漲紅無比,她掙扎著要推開他,只感覺喉嚨越來越緊,那一瞬間,整個大腦都因為缺氧,大面積留白眩暈。「薄......晏卿......」「很好,你還認得我是薄晏卿!」「放手......放手......」雲初艱難地發出了幾個音節,「你......就這麼想......我死......」「是!」薄晏卿一字一頓,「雲初,我現在,殺了你的心都有!」雲初感覺到越來越窒息。本著求生的本能,她的手下意識在茶几上摸索,冷不丁摸到了抽屜。她吃力地打開抽屜,顫著手摸到了一把剪刀,她根本管不了那麼多,狠狠握起剪刀,猛地扎在了男人的肩頭。「噗嗤」一聲。剪刀鋒利的一頭穿破西裝,扎破了皮膚。緊接著,溫熱的血液綿延低落在她的臉上,與此同時,將男人雪白的襯衫染紅了一大片。男人卻不知痛似的,身子紋絲不動。只是,看著女人驚懼的眼眸,他突然鬆開了她。雲初抱著喉嚨,狼狽地咳了起來,剪刀應聲落地。薄晏卿冷冷地低眉,望向被她刺中的地方。她刺向他的時候,手上並無力氣,扎得不深,但也不淺,血汩汩直流。雲初好不容易緩過來,用盡最後力氣推開他,連滾帶爬得朝著臥室跑去。男人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朝著她走去。雲初剛跑進臥室,方才關上門,還來不及反鎖。「砰」的一聲,男人長腿一踹,破門而入。巨大的慣性之下,她猝不及防倒在了床上,下一秒,薄晏卿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摔在了床上。薄晏卿隨手關門。「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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