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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9章 沒有金剛鑽,也…

2024-09-05 21:53:54 作者: 錦豬
  薛文凱是辦公室主任,張玉娜是他的副手,按說後者該力挺他才對。閱讀

  若是在其他時候,張玉娜絕不會和主管領導作對,但這事卻要另當別論。

  辦公室主任薛文凱得罪的是一廳之長朱立誠,張玉娜若幫他說話的話,必然會得罪朱廳.長。

  撇開張子傑和朱立誠的關係不說,張玉娜只要腦子不進水,絕不會為了維護薛文凱,而去得罪新晉的一把手。

  「廳.長,沒有!」

  張玉娜乾淨利落的答道,「我去請兩位廳.長時,呂廳恰巧在何廳辦公室,我按照您的吩咐,請兩位廳.長來參加招待午宴。」

  說這番話時,張玉娜面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做派。

  聽到張玉娜的話後,眾人紛紛抬眼看向薛文凱,滿臉鄙夷之色。

  廳.長並沒讓薛文凱參加招待張部長的午宴,他竟主動跑過來了,可謂滑稽至極。

  薛文凱看到這一幕後,再也按捺不住了,怒聲喝問:

  「張主任,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張子傑聽到這話,臉色當即陰沉下來,沉聲道:

  「何廳.長、呂廳.長,張主任剛才所言,是真是假?請兩位說一說!」

  這話若是出自其他人之口,何啟亮和呂仲秋絕不會理睬,但出自張子傑之口,則另當別論。

  薛文凱是何啟亮的鐵桿,這個問題他不便作答。

  呂仲秋嘴角微微上翹,硬是擠出一絲微笑:

  「張部長,張處長說的沒錯,她是請我和何廳過來參加午宴。」

  張子傑聽到這話,抬眼狠瞪薛文凱,冷哼一聲,並未出言。

  薛文凱本就顏面掃地,現在又得罪了張子傑,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你還傻站在這幹什麼?」

  何啟亮怒聲喝道,「等著人家攆你走呀?」

  薛文凱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快步出門而去。

  朱立誠本就不待見薛文凱,他若是低調點吃頓飯走人,也就罷了。

  這貨偏偏不知進退,當著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和他這個一廳之長的面裝逼,若再不收拾他,也太說不過去了。

  薛文凱挨了收拾後,如同喪家之犬,落荒而逃。

  待眾人重新入座後,呂仲秋立即出聲道:

  「張部長,朱廳.長今天走馬上任,我有個提議,這第一杯酒,我們來個滿堂紅,怎麼樣?」

  從朱立誠收拾薛文凱的情況來看,廳.長大人不好招惹。

  呂仲秋不想剛接觸就和他鬧僵,因此,主動充當起和事佬的角色。

  張子傑聽後,點頭道:

  「呂廳.長這個提議不錯,朱廳,滿堂紅,怎麼樣?」

  朱立誠才是衛生廳.長,張子傑並未喧賓奪主,主動徵詢他的意見。

  「我聽張部長的。」

  朱立誠面帶微笑道。

  「那就幹了!」

  張子傑伸手將杯子舉到桌子中間。

  眾人見狀,連忙端起酒杯,將手伸過去,互相碰杯。

  一陣碰杯聲傳來之後,眾人仰起脖子將杯中一飲而盡。

  這頓飯雖是朱立誠宴請張子傑,但其實他才是主角。

  在場眾人心知肚明,紛紛舉杯敬酒。

  朱立誠非常豪爽,只要有人敬酒,立即舉杯,毫不拖泥帶水。

  常務副廳.長何啟亮冷眼旁觀,心中暗道:

  「姓朱的,你現在只管裝逼,一會老子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何啟亮心裡很清楚,在這之前,朱立誠收拾薛文凱是假,打他的臉才是真。

  就算朱立誠沒打算邀請薛文凱,他既然過來了,也沒必要攆人。

  餐桌這麼大,別說多一個人,就算兩個、三個也沒事。

  朱立誠成心想打臉,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何啟亮在衛生廳經營多年,而且差點成為一廳之長。

  在此前提下,他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朱立誠打臉,而無動於衷。

  那樣一來的話,廳里以後誰還會跟著他混呢!

  朱立誠看似杯到酒干,一副豪爽做派,實則也在暗暗打量何啟亮。

  放眼衛生廳,敢當面與之叫板的只有眼前這位常務副廳.長。

  呂仲秋雖是老資格,但最多在背後使絆子,但絕不會當面較勁。

  酒桌上的氣氛很熱鬧,不知不覺間,朱立誠喝了半斤多酒了,何啟亮意識到他出手的時候到了。

  如果讓朱立誠繼續喝的話,其他人會覺得他乘人之危,此時,正好下手。

  作為老江湖,何啟亮深知辦一件事火候拿捏的如何,最為關鍵。

  打定主意後,何啟亮伸手端起酒杯,出聲道:

  「廳.長,來,我敬你一杯,歡迎你來到衛生廳任職。」

  作為衛生廳的常務副廳.長,何啟亮有資格代表廳里歡迎一把手任職。

  朱立誠知道何啟亮要發難了,但臉上卻絲毫也沒表露出來,伸手端起酒杯,不動聲色道:

  「何廳.長客氣了,謝謝!」

  「不客氣,廳.長請!」

  何啟亮舉杯做了個請的手勢。

  「何廳.長請!」

  朱立誠舉杯和何啟亮相碰,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何啟亮喝完酒後,伸出大拇哥,出聲道:

  「廳.長好酒量,你遠來是客,為表示熱烈歡迎,我按照安皖的規矩,連敬你三杯酒,怎麼樣?」

  朱立誠聽後,並不以為意,答道:

  「何廳.長客氣,沒必要!」

  「不行,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同一酒桌上喝酒,絕不能失了禮數!」

  何啟亮煞有介事的說。

  其他人聽到這話,紛紛抬眼看向朱立誠,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張子傑剛想要出聲,但掃了一眼對面而坐的侄女,便將嘴唇合攏了。

  何啟亮分明是想刁難朱立誠,張子傑若是這時候開口,容易得罪何廳.長。


  張子傑雖不在乎,但侄女還在人家手底下呢,只得悻悻作罷!

  朱立誠猜出何啟亮這麼做別有用心,但卻並不在乎。

  老泰山在安皖工作多年,朱立誠沒少陪他應酬,對於肥城坊間所謂連敬三杯的做法並不陌生。

  在安皖確實有在招待尊貴的客人,連敬三杯酒的做法,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已很少有人這么喝。

  連敬三杯看似毫無問題,今天酒桌上用的是牛眼小杯,別說三杯,大多數人連喝五杯都沒問題。

  這事的關鍵點不在數量「三」上,而在量詞「杯」上。

  根據安皖的習俗,連敬三杯的杯子必須一隻比另一隻大。

  一把情況下,三隻酒杯中一隻比另一隻稍大一點,意思一下就行了。

  何啟亮在這時候跳出來,絕不可能只拿稍大一點的杯子,而是有可能用玻璃大杯。

  朱立誠看穿了何啟亮的用意,但卻並不為之所動。

  對於自己的酒量,朱立誠很有自信。

  他雖喝了半斤出頭,但何啟亮也喝了有三兩左右。

  在此前提下,他未必會輸給對方。

  「行,既然何廳.長如此熱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朱立誠故作淡定道。

  何啟亮聽到這話,臉上笑開了花,心中暗道:

  「臭小子,老子知道年輕氣盛,絕不會吃這個癟,你就等著倒霉吧!」

  何啟亮有八兩多的酒量,硬撐一下,能喝一斤,對於將朱立誠喝趴下,自信心十足。

  朱立誠已喝了半斤多,就算他有一斤的酒量,也不是對手。

  何啟亮想到這,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張子傑見朱立誠答應後,眉頭不由得緊鎖起來,心中暗道:

  「朱廳.長只怕要吃何啟亮的虧了!」

  雖說酒桌上的事和工作無關,但朱立誠剛走馬上任,酒杯常務副廳.長何啟亮喝趴下了,傳出去對他的聲望極為不利。

  想到這,張子傑沉聲道:

  「朱廳.長,我們安皖喝酒有個規矩,如果連喝三杯的話,杯子必須一隻比另一隻大。」

  這話一出極有可能得罪何啟亮,但張子傑此時已顧不了這麼多。

  如果在朱立誠和何啟亮兩人中,選擇一人得罪,張子傑一定會毫不遲疑選擇後者。

  無論哪個單位、部門,一把手的權威都是不容挑戰的。

  作為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張子傑對此再清楚不過了。

  在這之前,侄女就將辦公室主任薛文凱給得罪了。

  姓薛的是常務副廳.長何啟亮的人,從這個角度來說,侄女已經怠慢了廳.長。

  在此前提下,張子傑當然選擇站在朱立誠這邊。

  在場眾人誰都知道酒桌上的這一規矩,但只有張子傑能捅破這層窗戶紙,其他人都不夠資格。

  何啟亮聽到張子傑的話後,臉色當即陰沉下來,抬眼掃過去,心中暗道:

  「姓張的,我今天給足了你面子了,你卻一再拆我的台,這未免有點套過分了吧?」


  「你是省·委組織部的大佬,我奈何不了你,但別忘了你侄女可還在衛生廳當差呢!」

  何啟亮心裡雖很不快,但他絕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將這話說出來。

  「謝謝張部長的提醒,我的酒量雖很一般,但心卻是誠的。」

  朱立誠一臉淡定道,「何廳.長既然如此給面子,我無論如何都得接著。」

  何啟亮聽到這話,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揚聲道:

  「朱廳.長不愧是一把手,很有氣魄,何某配合至極!」

  儘管口中說的好聽,何啟亮的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

  「姓朱的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喜歡裝逼,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將你徹底喝趴下!」

  張子傑說破酒桌上的規矩,何啟亮生怕朱立誠以此為藉口,拒絕和他喝酒。

  沒想到朱立誠並不以為意,主動應戰,這讓何啟亮很是開心。

  張子傑看到這一幕,心裡有幾分不解:

  「我都將這事說破了,朱廳.長怎麼還……」

  想到這,張子傑頭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心中暗道:

  「部長好像和我提過,朱立誠對安皖體制內的情況並不陌生,難道他是有意為之。」

  朱立誠見張子傑注視著他,當即抬眼看了過去。

  雙目對視後,張子傑心裡有數了,朱立誠這麼做另有用意。

  如此一來,張子傑便徹底放下心來。

  雖說與朱立誠打交道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卻一眼看出,眼前這位年輕人可不是善茬。

  若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有可能著何啟亮的道。

  既然有所防備了,朱立誠絕不會上當。

  想到這,張子傑的頭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詞來——扮豬吃虎。

  何啟亮對朱立誠和張子傑的眼神交流一無所知,他正指使服務員拿大杯來呢!

  片刻之後,服務員拿來了兩隻玻璃杯,小杯二兩五,大杯則是三兩五的,兩隻酒杯相加後的總量為六兩。

  何啟亮事先喝了三兩,加上這兩杯共計九兩,絕不會出問題。

  朱立誠事先喝了半斤,再喝六兩,那可就是一斤一了。

  何啟亮絕不相信,朱立誠有超過一斤的酒量。

  「倒酒!」何啟亮衝著漂亮服務員道。

  女孩不敢怠慢,連忙將四隻酒杯里倒滿酒。

  一瓶不夠,又拿起第二瓶。

  四杯酒,一斤二兩,實錘!

  何啟亮伸手端起其中一隻小杯,出聲道:

  「廳.長,我先干為敬!」

  說完,端起小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朱立誠見狀,不動聲色的說:

  「何廳.長,好酒量!」

  何啟亮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出聲道:

  「廳.長請!」

  朱立誠也不含糊,伸手端起小杯,仰頭一口喝盡。

  何啟亮對於朱立誠的表現並不以為意,他既然答應喝,小杯喝下去再正常不過了。


  「廳.長好酒量,何某佩服!」

  何啟亮面帶微笑道。

  「何廳.長說笑了,我這是捨命陪君子。」

  朱立誠不動聲色的作答。

  「廳.長既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客氣。」

  何啟亮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出聲道,「我們再來!」

  朱立誠輕點一下頭,伸手衝著大杯說了聲請。

  何啟亮是主動方,這酒必然由他先開喝。

  「廳.長請!」

  何啟亮伸手端起酒杯,猛的一仰頭,只喝了半杯。

  喝酒最為注重氣勢,頗有幾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意思。

  何啟亮也想一口將杯中酒喝掉,但他也喝了不少了,要想一口氣喝掉三兩五的白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無奈之下,何啟亮只得放下酒杯,沉聲道:

  「朱廳.長,你我感情不斷,先喝一半,我等你!」

  何啟亮給自己找了個自以為不錯的理由,實則在場眾人都看得出來,他一口根本喝不下這一大杯酒。

  朱立誠看到這一幕後,心中暗道:

  「我還以為你能喝多少的,原來就這點酒量。」

  「沒有金剛鑽,也攬瓷器活,真是找死!」

  「客隨主便,我也只喝一半!」

  朱立誠不動聲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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