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用眼睛的餘光瞥向呂仲秋,將他的表現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想:
「你這老東西,就這點道行,也想和老娘斗,看我今天不將你整死。」
她這想法很有幾分小覷呂仲秋之意。
作為衛生間資格最老的副廳.長,他如果就這點水平的話,怎麼可能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中,混得風生水起?
宋悅不可能想這麼多,她只根據自己看見的去做出判斷。
呂仲秋在沙發上坐定,伸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悠然自得的看起來。
宋悅見他毫無防備之一,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盛了。
「文凱將這老東西描述的如何如何厲害,我看也不過浪得虛名而已。」
宋悅心中不以為然的想。
人在自以為是之時,往往距離失敗不遠了。
呂仲秋借著看電視之機,用眼睛的餘光看向宋悅,將她臉上的得意之色看得一清二楚。
「你現在儘管得意,一會兒有你連哭都找不到調門的時候。」
呂仲秋心中暗想。
他雖不知宋悅和薛文凱事先聯繫好,給他搞一出仙人跳,但他知道筵無好筵。
宋悅今天絕不僅僅單純請他吃飯,一定另有所圖。
呂仲秋對此做了充足的準備,他堅定不移的認為,宋悅絕跳不出他的手心。
兩個自信滿滿的高手,今天將要展開一場對決,彼此間都非常期待。
宋悅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衝著正在看電視的呂仲秋出聲招呼:
「呂廳,過來吃飯了!」
呂仲秋伸手關掉電視,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向餐桌走來。
當看見桌上的美味佳肴後,他露出了一臉興奮的表情,出聲贊道:
「弟妹真是好手藝,這幾道菜做的色香味俱全,讓人看了就很有食慾。」
宋悅聽到誇讚之語,俏臉上露出幾分開心的神色,嗲聲說道:
「既然如此,呂廳一定要多吃點!」
呂仲秋聽後,連連點頭,表示今天一定要大飽口福。
宋悅嘴角露出開心的笑意,伸手邀請呂仲秋入座。
呂仲秋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做了個回請的手勢。
「唉喲,呂廳,您和我怎麼還客氣上了?」
宋悅邊說,邊用玉手撫向呂仲秋的手。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呂仲秋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心中暗道:
「看來她想給我上演美人計,既然如此,那我就將計就計!」
「弟妹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呂仲秋反手輕捏一下宋悅的玉手。
宋悅將呂仲秋的表現看在眼中,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呂的,你竟想占老娘便宜,看我今天不整死你!」
就在這時,呂仲秋突如其來的抬眼掃向美女。
宋悅毫不防備,見呂仲秋的目光投射過來,連忙慌亂轉頭,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呂仲秋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心中暗道:
「你這點城府,也想和我鬥心眼,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兩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想要將對方收拾一頓。
誰將笑到最後,暫時不得而知!
宋悅心裡很清楚,要想收拾呂仲秋,必須讓他多喝點酒。
這是薛文凱示意宋悅的,必須讓他喝到半斤以上,才能行事。
人在酒精作用下,無論大腦,還是行為,都會出現偏差,這一點絕不會錯。
呂仲秋雖然精明能幹,但一旦喝多了,連普通人都算不上。
除此以外,酒還是色的媒介。
人在喝酒的狀態下,容易衝動,尤其是男人。
宋悅雖有幾分瞧不上呂仲秋,但還是照著薛文凱的話去做。
坐定後,美女嗲聲道:
「呂廳,我們難得有機會一起吃飯,今天一定要多喝兩杯!」
呂仲秋掃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宋悅,出聲道:
「弟妹,酒就不喝了!」
「一方面,廳里有要求,中午不得飲酒。」
「另一方面,省中醫院剛出了事,廳里都說季懷禮是我的人,這幾天我得小心應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呂仲秋這話看似說的隨意,實則卻暗含敲打之意。
宋悅沒想到呂仲秋會這麼說,但仍不甘心,將身體挨過去,蹭著他的胳膊說:
「呂廳,你這麼不給妹妹面子,我可是要傷心的。」
呂仲秋見狀,心中暗道:
「你如此這般勸老子飲酒,一定向藉機坑我。」
「老子可不是吃乾飯的,任由你忽悠!」
想到這,呂仲秋一臉正色道:
「弟妹,酒我肯定不喝,至於其他的,聽你安排!」
宋悅見呂仲秋將話說到這份上,心中雖有幾分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行,聽呂廳的,不喝就不喝!」
宋悅說話時,俏臉上露出幾分失落的神色。
呂仲秋視若無睹,他心裡很清楚,酒絕不能喝,否則,將有翻車的可能。
今天這頓飯另有玄機,他必須保持頭腦足夠清醒。
呂仲秋雖拒絕喝酒,但對她卻非常沉迷,這讓宋悅信心十足。
「呂廳,不喝酒,我們喝點果汁。」
宋悅柔聲說。
這一要求沒法拒絕,呂仲秋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宋悅幫呂仲秋斟滿果汁,舉起高腳杯,柔聲說:
「呂廳,我敬您一杯,請您多關照!」
呂仲秋伸手端起酒杯和宋悅輕碰一下,笑著道:
「弟妹言重了,我現在麻煩纏身,理應請你和何廳多關照才對!」
呂仲秋之所以要和宋悅、薛文凱糾纏,就是為了拖何啟亮下水。
省中醫院天價掛號費的事很麻煩,呂仲秋雖安排薛麗腳底抹油了,但這事不算完。
為了徹底擺脫這事,呂仲秋必須要將何啟亮拉下水,這樣才有機會。
何啟亮和常務副省長高昌漢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只要將他拉攏過來,這事便成了。
宋悅用眼睛的餘光掃向呂仲秋,心中暗道:
「怪不得這老東西處處針對我,原來是想啟亮幫他平事,門都沒有!」
呂仲秋如果擺出一副求人的姿態,宋悅一定會幫他。
他此舉頗有幾分威脅人之意,後者怎麼會聽他的呢?
兩人各懷鬼胎,在舉杯對飲之時,都在盤算著如何收拾對方。
缺少酒精刺激,宋悅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進入正題。
就在宋悅喝飲料之時,放在桌上筷子突然掉入在地。
「不好意思!」
宋悅假意揀筷子,做出一副誘人的姿態。
她的連衣裙本就是深V領的,現在又刻意矮身低頭,風光盡顯無疑。
呂仲秋看著宋悅的表演,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如果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看見這一幕,呂仲秋一定會情不自禁的出手。
在這之前,他便知道宋悅有意施展美人計,自不會上當。
宋悅在桌下等了片刻,見呂仲秋竟然無動於衷,心中很有幾分失落。
「這老傢伙昨天見我一副急不可耐的表現,今天怎麼會無動於衷呢,真是怪事!」
宋悅心中暗道。
儘管如此,她並不心慌,緩緩坐直身體。
就在的這時,宋悅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唉喲,不好,我的腰扭了,呂廳,快扶我一下!」
呂仲秋冷眼旁觀,心中暗道:
「你為了給老子下套,真是不遺餘力,一環套一環,連環計!」
想到這,呂仲秋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出聲道:
「弟妹,你怎麼了?」
「別亂動,我來幫你!」
宋悅伸手扶住柳腰,煞有介事道:
「呂廳,我的腰扭了,疼……疼死我了!」
宋悅黛眉緊蹙,雙手扶著腰,仿佛隨時要摔倒似的。
呂仲秋見狀,心中暗道:
「你裝的還真像,不過想要坑老子,你的演技差了點!」
想到這,呂仲秋假意說道:
「弟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
宋悅聽到這話,俏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呂仲秋假意小心翼翼的伸手攙扶起宋悅,滿臉關切之色:
「弟妹,你怎麼樣,沒事吧?」
宋悅俏臉上露出幾分痛苦的表情,輕擺兩下手,假意出聲道:
「沒……沒事,呂廳,給您添麻煩了!」
「弟妹,我和何廳是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呂仲秋臉上做出幾分不以為意之色。
宋悅心中得意不已,在呂仲秋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
就在呂仲秋扶著她準備轉身之際,她卻伸出手去,將手機抓在手中。
急性腰扭傷非常疼痛,身體根本無法自主活動。
只要稍有動作,便傳來鑽心的疼痛。
宋悅拿手機的動作非常迅速,根本看不出任何受傷的跡象。
呂仲秋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心中暗道:
「姓宋的,你想在我面前耍花樣,還太嫩了點!」
呂仲秋是老江湖,宋悅的腰是否真扭傷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這時候仍不忘拿手機,十有七八是為了發信息。」
呂仲秋心中暗想,「如此說來,她極有可能設了仙人跳,想要當場將我拿下。」
識破宋悅的計策,呂仲秋心中更是篤定。
在呂仲秋的攙扶下,宋悅緩步走進房間,暗想道:
「老東西,等你有所動作,老娘就文凱打電話,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得瑟!」
呂仲秋藉助宋悅和薛文凱之事威脅兩人,這讓她心中很不爽。
兩人精心設計了仙人跳,為的就是將呂仲秋往死里整。
走到床邊,宋悅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頗有幾分陰謀得逞之意。
就在這時,宋悅突覺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她下意識發力抵抗,向前一衝,差點摔倒。
「呂廳,你這是……」
宋悅一臉疑惑,出聲發問。
呂仲秋故意露出幾分吃驚之色,沉聲問:
「弟妹,你的腰沒問題?你和我在這演戲呢?」
宋悅聽到這話,才意識到露餡了,眼珠一轉,出聲道:
「意,我的腰怎麼突然好了,呂廳,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手的?」
說話的同時,她主動往上湊,頗有幾分主動送上門之意。
看著近在眼前的美女,呂仲秋心中暗道:
「若不是事先知道她別有用心,老子一定會著他的道。」
宋悅雖已年過四旬,但保養的很好,身材婀娜,對於男人的殺傷力巨大。
儘管事先早有準備,呂仲秋還是有幾分蠢蠢欲動之意。
呂仲秋意識到必須果斷出手,否則,極有可能反被其制住。
「弟妹,戲演的差不多,該收場了!」
呂仲秋後退一步,沉著臉說。
宋悅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急聲道:
「呂廳,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呂仲秋沉著臉,冷聲道:
「弟妹,你這是先給我來一出美人計,再來仙人跳,沒錯吧?」
一語中的!
宋悅聽到這話,傻眼了,滿臉疑惑,心中道: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計策?不應該呀!」
看著對方愣在當場,呂仲秋知道他猜的一點沒錯。
宋悅不是傻子,僅憑呂仲秋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她絕不會承認。
「呂廳,沒有的事,你誤……誤會了!」
宋悅一臉尷尬的說。
「哦,真沒有嗎?」
呂仲秋沉著臉問。
「沒……沒有,絕對沒有!」
宋悅滿臉慌亂。
呂仲秋嘴角露出幾分不屑之色,沉聲道:
「你給學薛文凱打電話,還是我打?」
呂仲秋問這話時,臉上非常淡定,沒有絲毫遲疑。
宋悅徹底傻眼了,出聲說:
「你……你怎麼知道的?」
呂仲秋臉上露出幾分志在必得的神色,得意洋洋。
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宋悅想要找人幫忙,薛文凱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宋悅俏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不知該如何作答。
呂仲秋見狀,沉著臉道:
「你如果不打,那我就給何廳打電話了。」
這話的殺傷力很大,宋悅不敢違拗,只得撥通薛文凱的電話。
按照宋悅和薛文凱事先的約定,電話接通後,立即掛斷,後者立即趕過來。
在兩人事先設想中,在這關鍵時刻,肯定沒法說話,於是便以電話接通為號。
呂仲秋見宋悅將電話接通後,立即掛斷,沉聲問:
「這就行了?」
宋悅見狀,一臉鬱悶的點了兩下頭。
呂仲秋略一思索,就回過神來了,沉聲道:
「這倒也是,這時候不方便說話,電話只需接通就行。」
宋悅鬱悶至極,只得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他怎麼進來?」
呂仲秋突然發現這一問題,冷聲問。
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宋悅根本沒法給薛文凱開門。
呂仲秋對此很好奇,這才向其發問的。
宋悅螓首低垂,沉聲作答:
「他手上有鑰匙!」
「看來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呂仲秋一臉陰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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