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偉媳婦兒辦事利落,提了個話頭,第二天就告訴溫馨,妥了,明天相看,讓她明早好好收拾收拾,不過以孫長偉媳婦兒的眼光來看,這姑娘,穿啥都美,對方肯定能看中。閱讀
溫馨長這麼大,還沒有相過親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流程,總之是有點好奇的。
……
第二天一早,她匆匆吃了口飯,喝了杯系統抽取的植物精華汁,將廚房裡收拾完,就回房間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閻澤揚拿著帽子從樓上走下來,就看到她穿了一件從沒穿過的白裙子,腰上系了條黑色皮質細腰帶,一頭黑髮半攏在腦後,在白色布料的襯托下,不但不顯得膚色黑,反而更顯得她整個人唇紅齒白,膚若凝脂,冰肌玉骨。
他微微皺了下眉,不動聲色的從樓上下來,「你要出去?」
溫馨一回頭,見是他,嚇了一跳,她還以為家裡沒人了,剛才急著收拾廚房,沒看到他上樓。
「嗯……閻團長,你怎麼回來了?」溫馨唇瓣微張,驚訝的道。微微上翹的紅唇間,露出了一抹玉色貝齒。
「回來拿份文件。」他目光輕輕掃過,順著衣服向下是不盈一握的細腰,最後落在她的小腿與露腳趾涼鞋上,五個趾豆雪色精緻,粉光若膩。
隨即目光又回到她臉上,剛才沒有近看,現在才看到,她粉嫩的嘴唇上,塗了口紅?但又不是很紅,卻顯得整個人都嬌艷起來。
閻澤揚將帽子戴在頭上,不露痕跡地問:「要去哪?」
「哦,我……」她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孫學成媳婦兒的聲音,「溫馨,溫馨!走啦!」
「哎!」溫馨趕緊應了一聲,然後拿起了柜子上一個藍色的手包,套在手腕上,手包純手工縫製,完全按她的要求設計的,主要是這個年代的包實在太醜了,不是軍用的就是挎背的,跟個小學生包一樣,沒有一個她能看得上眼的,可不買的話,出門總得有個東西裝錢啊票啊鑰匙什麼的。
她只能自己設計個包,讓做衣服的那個老師傅給她照著做一個類似現代的手包,小小一隻,沒事可以套在手上,不扎眼還方便。
「我今天有點事,嗯,已經跟何阿姨請過假了,外面有人叫我,我先走了啊,你記得鎖門,我下午就回來。」溫馨也不跟閻澤揚客氣,他自己的家,不讓他鎖門讓誰鎖門,說完,就匆忙出了門。
孫學成的媳婦兒在門外等著她,一看到溫馨出來,眼前一亮,「這裙子可真好看,你可真會穿衣服,是新做的吧?料子還挺好的,就是白色不耐髒……」
溫馨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最薄的料子,像這種白裙子的用厚料看起來像大夫白大褂,呵呵。
之前她賺了點錢,就去買布,然後精心挑選搭配,最後找了個手藝好有耐心的裁縫,按照她的要求手工製作,當然手工費會貴一點,但是物有所值。
這本小說里七九年已經改革開放了,人們無論思想還是潮流趨勢都蠢蠢欲動,服裝與以前比也出現了許多變化,很多人開始敢穿,雖然穿紅色的人比較少,但是溫馨去商場,布料櫃檯的顏色與種類明顯增加了,可以選擇的花樣也多了起來。
還有一些從南方流通過來的屬於這個年代的流行服飾。
而有些區別於黑藍灰沉悶顏色的淺色系也開始流行起來,比如白色、淺粉、嫩黃。這個時候,正是時代大潮復甦的醞釀前期,就像是萬千花朵含苞待放,只等時機一到,就會瞬間開放。
溫馨倒也沒有特立獨行,只是復古風的基礎上,會做一點點細微的改動。
總之她自己畫的樣子做出來的衣服,襯衫就是襯衫,裙子也是裙子,但就是顯得有氣質,大院的人還總會問她這是怎麼做的,有件裙子被人要去找人照著樣子做了四、五件,大院好幾個人在穿。
「行了,那我們走吧。」孫學成媳婦兒滿臉高興的樣子,她挺滿意,畢竟這要拉成了一對兒,兩邊都不能少給她牽線拉媒的紅包,男方百貨商店的,那肯定出手大方,女方手裡有方子,衝著媒人身份,以後那馨蘭油還不是多給幾盒的事兒?反正是件美差兒。
「衛紅呢?昨天她不說一起來嗎?怎麼不見她?」溫馨理了理頭髮,覺得少了個人,隨口問道。
「她嘴快沒腦子,今天第一次見面,可別把你這好事兒給攪和黃了,走走走,不等她了。」
……
李衛紅趕到閻家大門口的時候,溫馨和孫學成媳婦兒已經出了大院,她只看到閻魔頭,他正一手夾著文件,一手在鎖門。
她扭捏了下,「閻團長,出門吶?」就跟蚊子叫似的說了句話,然後害羞的低頭,用手抓著胸前的麻花辮。
閻魔頭以往只點點頭算作回應,基本視若無睹,但今天不知怎麼,他偏頭看了她一眼。
「找溫馨?」他知道這幾天溫馨和大院的人混得熟了,很多人來找她,眼前這個就是往閻家門口跑最勤的,叫什麼紅?好像是王學兵家的親戚還是保姆來著。
「不、不找她了,她已經走了。」李衛紅沒想到閻魔頭會主動開口跟她說話,一時間臉紅的像蘋果,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哦?她走哪了?」閻魔頭不動聲色的將鎖扣上了,隨口問道。
「去相親啊,孫家嫂子給溫馨提了門親事,今天上男方家門去相看,聽說那邊條件可好了,是百貨商店最年輕的主任,二十七歲,長得文質彬彬的,要是男方看中了溫馨,兩人下個月就能結婚,聽孫家嫂子說,定下來男方就給安排工作,買自行車還有縫紉機和手錶,總之溫馨要啥給啥,說不定下個月就能喝到溫馨喜酒了……」
李衛紅看閻魔頭跟她搭話,高興壞了,所以他隨口一問,她就把知道的全禿嚕出來了。
閻團長表情有一瞬間僵在了臉上,他立即回頭,鷹凖一樣的目光看向她,「你說什麼?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