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祖偉拿過雜誌，定睛一看。閱讀
黑河學報！
一個不知名的普通期刊，有錢就能發。
「我女朋友前段時間也在這個期刊發表了，很容易，一投就中，你花了多少。」
「八百。」
「那一樣，哪個是你寫的？」
楊祖偉翻著目錄，邊詢問道。
「你看第二頁目錄，就能找到我的名字。」
「找到了。」楊祖偉一字一頓念了出來：「《中國人：印第安人的祖先》。」
而後他迅速翻到了正文。
論文內容很少，勉強到達六千字。
版面費按字數收錢，大部分都是兩千字就可。
這篇論文林辰還用了一些功夫。
楊祖偉很有興趣，真的開始讀起來。
一目十行。
他合上雜誌，道：「印第安人也長著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和咱們幾乎一模一樣，還有你論文中所說的，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時記錄的酋長「祈年圖」，「祈年圖」的上方，畫的是填星（土星），此星又叫軒轅星，正是軒轅氏的圖騰徽識——天黿龜（帝龜黃龍）。」
「將天黿軍旗之天黿頭對天山指南北，尾向東南，四足定四方。」
「可能，印第安人真是華夏後裔。」
林辰突然一愣，腦海中接到一個訊息：傳揚度1/1000。
難道1000是人數。
只要同意此篇論文，就可以算1？
那豈不是很好完成。
網絡紛繁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沒準哪個就信了自己瞎編的論文。
「是的。」
林辰拿過雜誌，著急道：「我有事，你先自己去吧。」
說完，他快速向宿舍跑去。
「莫名其妙。」楊祖維看著林辰的背影吐槽道：「還是歷史學好，發論文就是簡單，唉，如果當時我報的不是人力合專業就好了。」
......
林辰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人都在宿舍躺著或趴著玩著手機。
「咋回來了，不是去學習了嗎？」
「有點急事！」
林辰隨口迎合道，迅速打開電腦。
他低罵一句，現在還沒有來電，破學校，每次都是早上九點才有電，晚上十一點就停。
他的電腦還有電，但是沒有網。
於是，他匆忙地打開手機熱點，迫不及待的連接網絡。
十秒過後，終於好了。
點開瀏覽器，搜索框：「知乎」。
點擊。
快速手機登陸。
找到有關印第安人的話題，把自己的論文電子版複製上去。
而後看了看話題評論度，不到100個。
不夠熱，去其他地方發。
林辰等著，沒有動靜。
十分鐘過後。
林辰嘆了口氣，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個時候，班級群里發了條消息。
「關於2015級獎學金評定細則如下：......」
「咱們班學業獎學金名額有10個，請各位同學把自己的證明材料在下午六點以前提交電子版和複印件......」
「素拓分加分規則：
項目/課題：校級3分，省級10分，國家級50分。
學生會活動經歷和每個班班委加1分。「
林辰看了看知乎，沒有反應。
「先弄獎學金，應該會有我的。」
如果沒有獎學金，迷霧是假的，那他可要抓狂了！
看了一眼獎學金規則，林辰慶幸自己買了。
否則肯定沒了。
自己後面有幾個班委加上素拓分一定能超自己。
現在自己有了論文也並不靠譜，畢竟一到這個時候，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林辰把拍好的期刊封面和論文發給班委何穎。
「收到。」
「OK!」
解決了這件事情，林辰腦海中浮現出一條訊息：
【傳揚度：2/1000】
他眼睛一亮，起效了。
林辰連忙看向電腦。
在他的評論下方，多了三條評論。
【霧島：有種說法是商朝有人從白令海峽過去的，但是感覺不太信。】
【小凡：這個就有些扯淡了，但凡有一點商朝的文化基因，印第安人也不會這麼落後】
【My Ghost:對對對，一直停留在部落狀態的美洲土著，冶鍊金屬都不太懂的土著怎麼配做殷商的後代】
三條評論，兩條反對。
一條贊成。
「應該是霧島認同了我的論文觀點，然後傳揚度加一。」
雖然只增加了一個，但是林辰看到了希望，傳揚度完成1000，就可以獲得十萬人民幣，如果是真實的，比拼多多拉人還賺的多。
他找到在一個qq群里認識的網友【我愛吃一條狗】，以前聽他吹噓過，他是做水軍的，林辰覺得有趣就加他為好友。
「在嗎，可以推廣嗎？」
對方很快回復了過來。
「可以接，推什麼內容？」
林辰把自己寫的評論和連結發了過去，道：「我希望寫的這篇論文讓更多的人看到。」
「好的，沒問題，你希望什麼模式？」
「價錢如何？」
「全渠道推廣，一條一萬。」
「如果不是全渠道推廣，頭條，qq空間便宜一些，知乎微博貴一點，差不多幾千塊錢。」
林辰咽了一口唾沫，好貴。
他可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錢。
林辰的目標也就是一百。
剩下的一百零三還要當這個星期的生活費。
對方了解後，陷入了沉默。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過了很久才回覆：「兩百元，我們可以幫你找五個一萬粉絲的頭條用戶推廣，看在你第一次使用的面子上，可以在微博引流五十人。」
林辰猶豫片刻。
「一百五行嗎？」
萬一迷霧是假的，那他真一點錢也沒有了。
而且，萬一完不成傳揚度呢。
那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一百五就一百五吧，不能再低了。」
林辰一拍大腿，買了。
「好的，一天之內見效。」
連結，文章發送完畢，林辰的第一次買水軍成功。
剛要關閉窗口，他就發現傳揚度變了。
【傳揚度：3/1000】
他有些疑惑，看著電腦知乎，沒有點讚，也沒有增加評論。
林辰鬼使神差地發送了一條消息。
「你覺得印第安人可能是中國人後代嗎？」
對方回復很快：「我覺得論文寫的很好，所以有些同意你的想法。」
林辰：「.......」
水軍都相信了。
他一時不知說什麼為好，轉念一想，十分高興，說明很有市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