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峙敢發這麼多錢,他如今的底氣是相當的雄厚。
今天是跳躍火線上線的滿月日,充值金額已經在昨天就突破了十億。
上次送英雄武器的活動,不但沒有丁小妹所說的玩家領了英雄武器就不買了,反而是大大增加了英雄武器的銷量。
一時充值人數不減反增,玩家的熱情都被送的英雄武器給激發了出來。
按照這個勢頭下去,不但這個月能破十億,下個月也能破十億。
甚至一直到今年年底都能維持這個規模。
而此時的夢幻遊戲公司大樓因為許峙的一句話,頓時成了歡樂的海洋。
許多人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獎金,而激動的哭了出來。
十萬塊,這是個什麼概念,這是許多員工幾年也攢不下的錢,這能買一輛車,能買十幾平的房,能買無數包的辣條,對於許多員工,更是一個及時雨。
上班為了什麼,不就為了錢,許峙這一下徹底籠絡了所有人的心。
跟著許總干有錢途!
而在人群中,不知何時不見了一個身影,是丁小妹。
她在許峙宣布完一人發十萬後,就推開擁擠的人群,跑到了公司內的衛生間。
靠在牆壁上,丁小妹雙手抱頭痛哭,她太激動了,她怕在外面自己會哭的失相。
她在公司從來沒告訴過其他人自己家裡的情況,患病的父母,上學的弟弟,這就像兩個鷹爪扣在她肩膀上,她每向前走一步,都比別人更加的艱難。工作時,她比誰都謹慎,生怕失去這份工作。
而許峙發的這十萬塊錢,就像一把伸出的手,雖然還不能讓她爬出這個深淵,但也暫時不用考慮會掉下去的問題了。
外面進來人了,丁小妹擦了擦眼裡,平復了下心情,正當她準備推門出去的時候,卻聽見旁邊的隔間裡卻也傳來微微的啜泣聲。
此時的夢幻公司是一個歡樂的海洋。
而身處其中的曹淨一眾,這時卻顯得十分的難受,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像一個外人闖入了一個生日宴會一樣,尷尬至極。
「許總,您這是?」
曹淨剛想拉住許峙問這莫不是故意在打他們的臉,但轉念一想自己一行昨天晚上才發的函件,今天就來了,這些車也不是一天能準備下了,何況要是為了打他們臉而發這麼大的獎金,那這個許總就是個十足的笨蛋了。
但曹淨怎麼看,也看不出許峙哪裡笨。
此時他也只能感嘆,這許總真捨得啊,自己在海象公司的年終獎金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但自己可是副總裁。
這時曹淨身後的一群人,臉上有著一種羨慕卻又不能顯露的表情,只是低頭看著地面,或者抬頭看著天空。
等外面鬧得差不多了,許峙帶著曹淨一眾又回到了樓內的會議室。
「曹總,咱們有事說正事吧。」
許峙此時和曹淨分做會議室長桌的兩邊,他們身邊各有自己的下屬。
曹淨此時也知道,硬的要來了,要再像之前那麼說,可是行不通。
但此時曹淨早醞釀好的話語確實怎麼也說不出口,在他來之前就想好了,來到夢幻公司先打擊誘惑一番,然後再拋出自己的條件。
但現在,不是他們打擊夢幻公司,而是夢幻公司打擊誘惑了他們。
之前想好的收購一事,曹淨覺得還是給後壓一壓,他想了想開口說道:
「許總,我們此時是抱著合作的目的來了,剛才參觀了一下貴公司,我個人覺得非常有朝氣,非常的有潛力。我們海象公司,想和貴公司一起攜手並進。我們想入股貴公司,不知許總能不能給個機會。」
許峙笑著說道:
「不知曹總能給出什麼價碼呢?」
許峙說這話,也只是試探一下自己公司在這個海象公司心裡的地位,並沒有真的任何入股念頭。
「許總,我先說我們海象公司的軟條件,在我們入股貴公司後,我們的tt可以為貴公司的遊戲宣傳,我們可以用我們的渠道推廣uu,我們海象公司紮根通訊軟體行業近十載,有我們加入,我想貴公司能在很短時間內再上一個台階。相比獨吃一個小蛋糕,把蛋糕做大,即便只是分一部分,那也比之前的小蛋糕要吃的多。許總,您說是不是?」
「呵,大蛋糕確實很多,但怎麼分怎麼吃卻不由我來定,我反而覺得小蛋糕,更合我的心意。」許峙說完喝了口水。
「許總,您要是這麼想可就錯了,當然我也不多說什麼,但許總要是願意,我們可以不如股,而是出一筆很大的資金,收購許總的公司,那麼有了這筆錢,許峙一個人想吃多大的蛋糕,都是許總的事了。」
「可是我想要一個能下金蛋的公雞怎麼辦?」
「那許總,我們依然可以入股,只要許總你願意,我們想要貴公司三成的股份,而這個價格將會是十位數。」
「十位數?這有點太少了吧。」
許峙說完轉頭看了自己身邊的黃夢一眼。
「許總,前面的數字由你加!」曹淨將雙手交叉,兩個食指豎起,貼在一起指著許峙說道。
「由我加?那我加個九!」
「可以!」
「可以?」
「可以!」
「哈哈哈哈!!!」
說完,許峙和曹淨都笑了,許峙沒想到,自己公司在這個海象心裡是這個數,他屬實有點沒想到。
「許總,不知您意下如何?」
曹淨滿臉期待的說道。
「曹總,我期待我們以後能有合作的機會。」
許峙說完,曹淨的臉瞬間就變得平靜起來,「這麼說,許總是不願意了?」
「以後有機會,我們兩家公司可以再合作嘛,至於入股一事,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曹總時間不早了,一起吃個飯吧。」
「不必了,我們公司內還有急事等著我,我就先走了。」
說完,曹淨推開會議室門,帶著一眾人呼啦啦的朝著外面走去了。
許峙站在會議室的窗口上,看著曹淨一眾人離開,他目光長望,好像在深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