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十八歲開了這家龍門客棧,距今已有十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見過很多人,自認為識人之術還算不錯。
但眼前這少年竟是讓她有些看不懂。
他的每一步行動,都讓自己意外。
而且剛剛施展的輕功身法和指法,都不簡單。
可見他的身份也不簡單。
這樣的人,來到龍門客棧做什麼?
神秘感籠罩著許逍,金鑲玉對他的興趣更大了。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一把推開,廚子刁不遇直接闖了進來。
他得到夥計傳信,立刻過來幫忙。
但看眼前的情形頗為和諧,他立刻反應過來,說道:「掌柜的,剛剛殺了頭羊,需要羊肉嗎?」
「等會再上,我跟這位客官正在談生意。」
「好嘞。那有事再叫我。」
刁不遇得到金鑲玉的暗示,轉身離去。
看著刁不遇離去的背影,許逍緩緩收回目光。
這龍門客棧中最強的並非是眼前的掌柜金鑲玉,而是剛剛離去的廚子刁不遇。
他的遁地術和剔骨刀法都極為恐怖,在這荒漠中,足以越級殺人。
「客官,你這人還真是奇怪。我這麼一個大美人在這裡你不看,去看一個廚子。難道你喜歡男人?」
金鑲玉打趣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這位廚子的身份。看他拿刀的姿勢就知道他是用刀高手。這龍門客棧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客官真會開玩笑。不過廚子的刀法厲害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可是靠這個吃飯的。對了,他還會一手庖丁解牛的絕活,你若有興趣,待會可以點一隻烤全羊,讓他給你表演一下。」
「好啊。」
許逍聞言也沒有拒絕,直接應了下來。
「言歸正傳,客官,不知道你要跟我聊什麼事?」
金鑲玉坐在床上,笑呵呵地說道。
那不經意間的風情足以讓大部分男人都為之心動。
許逍淡淡一笑,說道:「我想用五千兩銀子,向掌柜的買一條路。」
「五千兩!」
聞言,金鑲玉雙眼頓時冒出精光,隨後說道:「不知道客官你想要買什麼路?只要我有,一定賣啊。」
「出關的路。」
「這個好辦,我跟鎮守邊關的千戶大人熟得很。只要我跟他說一聲,你肯定能出關。」
金鑲玉一口答應。
「掌柜的,你怕是有所不知。這段時間,龍門關全面封鎖,你的千戶大人只怕也沒有本事放人出去。所以,我和我的朋友們要走的是你龍門客棧的暗道。
我聽道上的朋友說,你龍門客棧經營多年,曾打造了一條暗道直通關外。如今我買的就是這條路。」
「這……」
聽你到這裡,金鑲玉已經明白。
眼前這少年要買的路並不簡單,甚至他的身份也很複雜。
非要在封關的時候出去,那就說明這封關很有可能跟他有關係。
難道他是朝廷欽犯?
許逍看金鑲玉似乎有些猶豫,當即將五千兩銀票拿了出來,說道:「掌柜的,我的誠意可是很足的。」
看到那五千兩銀票,金鑲玉頓時將顧慮拋之腦後。
就算是朝廷欽犯又怎麼樣?
走龍門客棧這條道的,本就沒幾個正經人。
「客官出手真是闊綽啊。只要錢到位,都好說,都好說。」
金鑲玉當即將銀票拿走,點了起來。
五張銀票,每一張都有一千兩。
這些錢自然不是許逍自己的,而是周淮安在走之前給他的。
周淮安對這龍門客棧頗為了解,知道要打通這條路,沒有錢是行不通的。
而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讓許逍出錢。
再者,許逍也沒那麼多錢。
「掌柜的,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暗道在哪裡嗎?」
「當然可以。這暗道就在這裡,不過你的消息有誤。我這沒有直接出關的密道,只有逃離客棧的密道。
這密道連接在客棧五里外的一個隱蔽所在。雖然距離龍門關很近,但並不能直接出關。」
金鑲玉掀開桌子下的一塊木板,露出了一條密道。
許逍聞言,卻眉頭微皺。
金鑲玉則是將銀票塞進了懷裡,說道:「密道已經告訴你了,這錢可不退。」
「掌柜的,你這貨不對板啊。」
「嘿嘿,這可不怪我。是你的消息有問題。你也不想想,我這龍門客棧距離關外還有二十里的距離,我怎麼可能挖一條出關的密道。
那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夠做到?有這錢,我還開什麼客棧啊。」
金鑲玉這話,確實很有道理。
聞言,許逍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現實。
「掌柜的,那可否跟我先走一趟密道?」
既然知道了這密道所在,那最起碼也得看看是通向哪裡的。
這密道未必就完全沒用了。
「沒問題。我們這一行講的就是一個服務,只要不退錢,什麼要求都能滿足。」
金鑲玉沒有任何推辭,直接跳入了密道之中,許逍緊跟其後。
昏暗的密道並不大,相反十分擁擠,只能夠一人通行。
金鑲玉在前,許逍在後,兩人很快就穿過了密道,來到了出口處。
推開封口的木板,兩人再次出現在荒漠中。
「你看,龍門客棧就在那裡。」
順著金鑲玉指的方向,許逍看到了龍門客棧。
「五里的距離,倒也不算太近。」
許逍若有所思。
「客官,可還滿意這密道?」
「跟我預想的有不小的差距,但有總比沒有強。掌柜的,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這密道近期內,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跟任何人說有這條密道的存在,可以嗎?」
「沒問題!」
收了錢的金鑲玉就是好說話,直接應了下來。
「多謝。」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懂這個規矩。不過客官,你想要出關,怕是要再想其他辦法了。」
金鑲玉好心說道。
「我想我的朋友會有辦法的。掌柜的,我先在這裡定兩個房間,等我的朋友們過來。」
「好啊。一間房三兩銀子,客官先付錢吧。」
許逍沒好氣地看了金鑲玉一眼,說道:「掌柜的,我剛給你五千兩銀子,你連這一點零頭都要跟我計較?」
「一碼歸一碼。這是兩樁生意。不過……」
金鑲玉說著,摸向了許逍的臉龐,說道:「你若是肯跟我點了個蠟燭,那這錢就不用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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