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刁不遇手持一柄殺豬刀,對著那羊頭一刀斬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隨後刀影紛飛,不過片刻功夫,竟是將那頭羊完全拆解。
骨頭與骨頭,肉與肉,皮與皮都分得極為清楚。
相互之間沒有半點摻雜。
就算是魯智深在這裡也絕對挑不出任何毛病。
「好!好刀法!」
許逍見狀,叫了聲好。
上官海的眼中滿是驚嘆。
東廠的人對此更是露出警惕之色。
能夠將刀法練到這種程度,當真是不可思議。
就算是江湖中的那些用刀高手,也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
因為這太精細了。
大多數練刀之人追求的都是刀法的威力,而這般精細的刀法,卻少有人去磨練。
刁不遇聞言,只是露出憨憨的笑容,隨後將切好的羊肉放在了許逍面前。
「上官兄,不嫌棄的話,不妨一試?」
許逍笑著說道。
「好。沒想到在這荒漠之地,不但能夠聽到世間少有的簫曲,更是見到了這般神乎其技的刀法,當真是不虛此行。
不知道這般刀法下切出的羊肉,是不是也別有一番風味。」
上官海嘴角帶著笑意,夾起一塊羊肉和一塊羊皮,同時放到自己的嘴裡,細細品味。
酥脆的羊皮和細膩的羊肉完美合在一處,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便是刀法的加持,絕非一般技藝所能夠達到。
「在我所吃過的羊肉中,可算第一。」
上官海放下筷子,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許逍也不客氣,同樣是一口。
味道確實和他從前吃的頗為不同。
羊肉的風味更加濃郁。
看著兩人吃得這般陶醉,東廠的人也不由得饞了。
「掌柜的,我們的烤全羊還沒好?」
曹添叫道。
「快了快了。這烤全羊當然得一隻一隻烤了。」
金鑲玉立刻應道。
但曹添顯然對此頗為不滿,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賈廷攔了下來。
「我們此行有任務在身,不要惹是生非。要是誤了大人的事,你有幾顆腦袋可以賠的?」
賈廷低喝道。
曹添聞言,立刻老實了下來。
這邊,許逍和上官海的聊天卻頗為愉快。
聊天中,許逍明顯能夠感覺到這上官海並非普通人,言談舉止都透露出幾分貴氣。
而且聽他的呼吸,明顯身具深厚內力,境界遠遠超過許逍。
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龍門客棧?
許逍不由得對他的身份多了幾分好奇。
「不知道許兄這樣的雅人,怎麼會來這裡?」
上官海問道。
「為了一些事情,不得不來。那上官兄又怎麼會來這裡?」
「跟許兄一樣,也是以為一些事情不得不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哈哈。
這是實話,卻也是廢話。
當下兩人跳過這個話題,又談論起了音律之事。
許逍憑藉原身的記憶,自是絲毫不怯。
而上官海竟在音律方面也有著相當強的造詣。
兩人討論之下,竟多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感。
倒也算奇妙。
這一談,便是一個時辰。
期間,許逍一直在注意東廠的人。
但他們在吃過晚飯後,便紛紛回房休息去了。
原本賈廷對許逍和上官海頗有興趣,可兩人說來說去,都是音律之事,漸漸的,他也有些不耐煩,最後也回房去了。
天色漸晚,大堂只剩下許逍和上官海兩人。
「許兄對那些人似乎很有興趣,莫非來這裡是為了他們?」
已經沒有旁人在場,上官海便將話題引到了東廠番子身上。
「上官兄多想了,我只是順便看看而已。天色已晚,我有些累了,便先回房間了。上官兄若是不著急離開,我們明日再敘。」
許逍並沒有接過上官海的話題,而是直接起身告辭。
上官海也沒有攔著他,只是笑道:「好,那就明日再敘。」
兩人離場,許逍回到了房間。
房間裡,眾人已經休息,只剩下邱莫言還在等他。
「怎麼樣?」
邱莫言直接問道。
「那些東廠番子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不過入夜後,我們要小心戒備,以免他們按捺不住。
倒是那個上官海,有些不簡單。雖然看不出他的具體修為,但我可以肯定他是個高手。
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跟東廠的沒什麼關係,或許只是路過。只是現在情況敏感,我們要做好最差的準備。」
「那人我也看見了。確實不簡單。如果他是我們的敵人,那我們就危險了。」
邱莫言眉頭緊皺,顯然對上官海的存在,十分憂慮。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人,很難讓人不在意。
客棧外,遲遲未到的周淮安終於現身了。
金鑲玉看到他,又是眼前一亮。
這幾天出現這麼多俊朗男子,讓她著實一飽眼福。
雖然有兩個都是女扮男裝,但眼前這個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跟許逍不同,周淮安經歷過許多風雨,有一種成熟感和滄桑感,這樣的男人,更加吸引金鑲玉這樣的女人。
「喲,客官這是從哪裡來啊?」
金鑲玉頓時熱情似火。
樓下的動靜引起邱莫言和許逍的注意,兩人當即一塊從房間裡出來。
周淮安和邱莫言四目相對,都露出了笑容。
當下周淮安沒有跟金鑲玉過多糾纏,直接走向了邱莫言。
看到雙方那都快拉絲的眼神時,金鑲玉臉都黑了。
許逍看到金鑲玉的表情,笑了笑,隨後對周淮安和邱莫言說道:「我們進去說吧。這裡可不是許久的地方。」
兩人俱是點了點頭,一起回到了房間。
不過金鑲玉那不滿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收斂。
「可惡,怎麼這天底下的好男人不是對我沒興趣,就是心有所屬。難道是我這龍門客棧的風水出了問題?」
金鑲玉吐槽道。
周淮安的到來,讓許逍幾人的等待有了結果。
但他所帶來的消息,卻並不好。
「龍門關已經完全被東廠所控制,我想了很多辦法,但都沒有辦法打通關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強攻一條守衛相對薄弱的小路。
許兄弟,你那有好消息嗎?」
周淮安將希望放在了許逍身上。
只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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