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你也想娶二妮子?你拿什麼跟我比?」白三狂笑道,只有在錢這方面,白三有絕對的優越感,可以狠狠地打張振東的臉。
「俺現在是沒你有錢,但俺會努力的,俺能夠掙錢,等俺的羊長大之後,俺就發財了。」張振東很是自信地說道。
「養羊發財?你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吧!」白三壓根就覺得張振東說的就是個笑話。
「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但俺賺錢娶二妮的決心你管不了。」張振東說了句差點讓白三氣瘋了的話。
「你就吹吧,使勁吹。」白三懶得跟張振東廢話了,他還是打算用錢壓張振東,他不信貪財的王守銀會把王二妮嫁給張振東。
「老三,東子,你們都別吵了,聽大叔一句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俺家二妮子還小,過一年半載,你們再來提親,到時候,你們各憑本事,誰給的提親費多,誰就更有誠意,俺就同意誰跟俺閨女交往。」王守銀馬上跑出來當和事佬,勸說張振東和白三。
「王大叔,這話可是你說的?」張振東問道。
「嗯,俺說話算數,半年後,你們再來吧。」王守銀說道。
「好,俺張振東接招,半年後,俺張振東要把二妮子娶走。」張振東豪氣干雲地說道。
「老三,你呢?有何意見?」王守銀對白三說道。
「半年就半年吧,俺還怕張振東這窮鬼?半年,指望他那一群羊長大?哈哈,俺讀書少,別騙俺沒文化……」白三很是囂張得意地說道。
在白三看來,張振東這窮鬼想要翻身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更別說是半年內弄一大筆錢了。
半年時間,他白三也等得起,他白三又不缺女人,鎮上洗頭房的好些姑娘都跟他白三交好呢,想到這,白三就心癢難耐,想馬上跑到鎮上洗頭髮去找小紅。
「白三,這半年,俺勸你規規矩矩的,你要是敢背地裡對二妮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俺張振東絕對不會放過你。」張振東說道。
「哇,你好威風,俺好怕啊!」白三故作誇張地說道。
「傻子。」張振東罵了一句。
「你罵誰呢?」白三怒氣森森瞪著張振東,挽起袖子,一副隨時開乾的樣子。
「怎麼?想打架啊?」張振東比起手指,做出點穴的姿勢。
白三看到張振東點穴的姿勢,就嚇得全身一個哆嗦,被張振東點穴之後,拉了幾天肚子的悲慘遭遇湧上心頭,白三沒敢再跟張振東說硬氣話。
白三灰溜溜地走了,張振東也跟著離開了。
「張振東,你跟老子渾,老子找高手來幹掉你。」白三想起自己在鎮上的牌友提起過武術高手的事情,這位牌友找得到武術高手,只是要花錢。
花錢白三不在乎,只要能夠幹掉張振東。
成功幹掉張振東,除了解恨,跟王守銀打賭的事情也不存在了,張振東都消失了,他單方面和王守銀打賭,他都沒有個對手,這個賭約自然是無法履行下去的。
張振東不知道白三已經徹底記恨上他了,他優哉游哉地回到家,看到羊圈裡一隻只小羊肚子鼓鼓的。
張振東露出笑容,輕輕說:「羊兒羊兒快長大,俺討媳婦可盼著你們幫忙!」
也不知道是羊兒們聽懂了張振東的話,還是咋滴,一群羊兒咩嘿嘿叫了起來。
王守銀家,胡翠花小聲地對男人說:「她爹,你讓東子和白三半年後來提親,你這不是幫著白三嗎,東子是孤兒,白三爹是村長,東子肯定沒白三拿得出錢啊……」
王守銀拿著土煙,裝進煙鍋子裡,吧嗒吧嗒抽了兩口,裂開一嘴黃牙,說道:「你懂個屁,頭髮長見識短,俺們閨女還小,半年後,不管張振東有沒有掙到錢,對俺家來說都是好事,要是張振東真有那個熊本事掙了大錢,俺就允許二妮子跟他交往,如果他還是那麼窮,白三拿的錢肯定不會比這次少。」
「俺爹啊,俺們這麼做,對東子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這樣東子會不會很難受……」胡翠花繼續問。
「去去去,瓜婆娘,你說個錘子,俺在乎他張振東幹啥?」王守銀沒好氣地提起煙鍋子朝婆娘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胡翠花知道他男人這犟脾氣,連忙躲開,不敢跟他計較。
這一晚上,王二妮捂在被子裡,眼淚打濕了被褥。
「東子哥,俺對不起你,俺讓你受這麼大氣吃這麼大苦……」
王二妮心裡念叨著張振東。
之前王二妮還沒覺得,今天看到張振東態度那麼堅決,為了他不惜挨打,不惜承受白三的冷嘲熱諷,她知道張振東對她是真感情,明白張振東才是她王二妮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白三那種無賴,還是算了吧。
「阿嚏……」張振東打了個噴嚏,罵罵咧咧道:「誰在背後想我?是白三想算計我吧?」
等羊兒都睡了之後,張振東才進屋裡洗了腳睡覺。
現在屋子經過簡單改造,穩固多了,但漏風漏雨還是免不了的,張振東躺在**的竹床上,想著自己是該努力掙錢了,除了娶王二妮,還要修房子。
「錢啊,俺太需要你了,如果有錢是一種錯,俺寧願一錯再錯。」張振東心裡吶喊著。
慢慢地,張振東睡去,做了個美夢。
夢中,王二妮趴在他懷中,緊緊地抱著他,喊他東子哥,讓他親她,撫她。
突然,懷中的人兒變成了朱小紅。
再接著,懷中的玉人變成周淑芬。
最後,懷中的人變成馬寡婦。
馬寡婦很是大膽地扒拉張振東的衣服,滿含柔情喊著東子,快點,像個男人。
張振東被嚇了一跳,醒了過來,背上一身冷汗。
「靠,俺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張振東對自己接連夢到幾個女人感到很吃驚,他張振東明明對王二妮一片痴心,咋個會夢到王二妮以為的女子呢,難道說他張振東就是個花花公子的心?
「咩咩……」
「咩嘿嘿……」
這時,羊圈裡傳來羊兒的叫聲。
張振東一骨碌爬起床,飛快披上衣服,沖向羊圈。
羊兒在羊圈裡叫個不停,嘈雜不堪。
張振東來到羊圈邊上,借著月光看清楚了,原來羊圈裡面有一個黑不溜就的野物。
張振東抓起一根竹竿,嘴裡咩嘿嘿地叫著,跟羊兒們溝通,命令羊兒們朝羊圈邊上圍攏。
羊兒們倒也聽話,在張振東咩嘿嘿幾聲之後,就按照張振東希望的那樣聚攏在羊圈的側邊。
張振東跳進羊圈,提著竹竿就打那個黑不溜就的野物。
這個野物長得像一個狸貓,張振東懷疑這是大個頭的野貓。
「敢來騷擾俺的羊兒,俺弄死你,燉湯喝。」張振東提著竹竿就插向野物。
野物動作靈活,朝張振東竄來,在張振東的手上劃了一下。
張振東忍著劇痛,把竹竿武得密不透風。
野物可能是被張振東殺紅眼的姿態嚇住了,飛快竄出羊圈,逃之夭夭,轉瞬之間,就無影無蹤。
「靠,這是啥鬼東西,可痛死俺了。」張振東手上火辣辣的,痛得他直咧嘴。
走到亮堂處,張振東看見自己手臂上被那個野物抓的痕跡顏色烏黑,周圍的皮膚也變得烏茲茲的,傷口瘙癢難耐,這可把張振東嚇壞了。
「這……不會是中毒了吧?」張振東看著自己的傷口,有點恍惚。
「怎麼辦呢?」手臂上的瘙癢感覺越來越烈,還帶著劇痛,張振東最後靈光一閃,想到《不求人》,連忙用他在《不求人》裡面學到的一點修煉知識,抓起柴刀劃開傷口,運起體內一絲微薄氣息,把毒血逼了出來。
等毒血流出得差不多的時候,張振東手臂上的疼疼和瘙癢感也消失了。
撿回一條命的張振東,破口大罵那個神秘的野物,奶奶個熊的,差點要了小爺的小命啊。
這鬼東西,別讓小爺再碰見了,弄死你。
罵了一頓那個神秘野物,張振東聽到兩聲羊兒叫。
「咩嘿嘿,咩嘿嘿……」
「野物又來了?」張振東這次多了個心眼,提起柴刀走到羊圈邊上,伺機砍殺神秘野物。
「咩嘿嘿……」
羊圈裡面並沒有什麼野物,而是兩隻小羊躺在地上翻滾著叫喚。
「羊兒……」張振東跳進羊圈,抱起其中一隻叫喚的羊兒。
等他看到這隻羊的時候,發現羊兒的腹部有一道抓痕,烏茲茲的,跟他之前手臂上的傷痕差不多。
「被野物抓的。」張振東一下子就判斷出來問題所在。
他再次使用《不求人》,把手放在羊兒的抓痕上,用一絲氣息把羊兒體內的毒血吸了出來。
把第一隻小羊的毒血吸出之後,張振東頭腦昏昏沉沉的,全身冒汗,有點想暈倒,他強行忍住,利用最後一絲意志,把第二隻受傷的小羊治好了才罷休。
治好兩隻小羊,張振東再也沒有堅持住,直接在羊圈裡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感覺臉上黏黏的,那兩隻被他救過來的小羊正用舌頭舔他的臉。
「羊兒……」張振東感動,小羊都懂得感恩,都生怕他張振東有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