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024-09-06 02:28:00 作者: 柔橈輕曼
  這就是縈縈想出來的辦法,她不清楚沈予攜為何會是這種命格,陰煞纏身卻無礙,但她因他才有一番機遇,也該幫他破了命格,助他修煉,他身上有陰煞之氣,也比較適合修煉,但跟她的修煉法則應該不同的,常人修煉依靠靈氣,他肯定不行,他滿身陰煞,與靈氣相互排斥,所以修煉功法肯定要慎重選擇。

  縈縈的洞府里有萬卷藏書,各式各樣的修煉功法都有。

  沈予攜聽完,表情不變,過了一會兒才低低的嗯了聲。

  縈縈還在嘀咕,「那你等我幫你找個適合修煉的功法。」他是體內陰煞之氣,選擇修煉功法時候一定要慎重。

  說完話,沈予攜安靜的開車,少年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縈縈一直在腦海中搜尋著,應該給端王選擇什麼樣的功法,過了會兒手機響了聲,她打開看了眼,是條好友申請,青山派六十八代傳人尚陽申請添加您為好友。

  縈縈通過後。

  尚陽:【高人,我是青山派六十八代傳人尚陽,我現在就在寶江市,之前答應把那些枉死的孩子們都送回去見見父母,然後送它們回地府,龐副處說高人您要是破解邪修留下的陣法,如果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這兩個陣法破解起來不難,需要玉符,那個邪修差不多八十歲,修為散盡,等不到審判可能就要死在看守所裡面了。

  所以陣法已經無用,這陣法本來就是結合這個邪修的生辰八字設的,邪修一死,陣法起不到什麼作用,可到底還是會對裡面的居民有些影響,最好毀掉這些陣眼,所以她打算用玉符來破掉小區裡的陣眼,這樣玉符還能慢慢幫著裡面的居民修生養氣,到底好幾年過去,小區裡面的住戶被吸取了那麼多的元氣,需要慢慢用玉符恢復過來。

  縈縈迴道:【尚師兄,幫我準備十三塊玉牌,一個月後,我會把這兩個陣法處理掉的。】

  都是修煉之人,喊聲師兄也是應該的。

  尚陽:【好好好,師妹是出生畫符世家嗎?】他雖然沒看見縈縈跟邪修鬥法的經過,但那邊警局的隊長給龐副處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知道縈縈是用符篆對付那邪修的,龐副處讓他協助縈縈破陣,他那時候多嘴問了句,才知道縈縈鬥法的經過,能拿出那麼多攻擊符篆,縈縈可能是擅符篆世家的晚輩。

  縈縈:【不是。】她是什麼都擅長點,好像都是自學,學的比較雜亂無章的。

  尚陽也不好多問,又跟縈縈聊了幾句,知道縈縈是送妞妞回去跟父母團聚,不由道:【師妹送她回家就好,三天後我會統一帶它們回陰間。】他是走無常,處理這種事情非常方便。

  縈縈:【好,多謝師兄。】

  中午十二點左右時,兩人一鬼來到了寶江市,妞妞住的村子距離寶江市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走到後面路面坑坑窪窪的,沈予攜今天開的是輛高底盤的車子,這種路也經得住,後來越走越偏,在一處平房下面停了下來。

  縈縈帶著妞妞下車,那平房很是破舊,妞妞看見就嚷嚷道:「姐姐,這裡就是我的家。」

  沈予攜沒下車,看著縈縈領著妞妞過去敲門,不大會兒裡面有個十二三左右的小少年來開門,小少年身上的衣物比較舊,但是乾淨整潔,眉眼也跟妞妞長的有幾分相似,小少年驚訝的看著眼前漂亮的少女,「姐姐,你找誰?」

  妞妞已經開始哭了,「哥哥,哥哥……」


  縈縈伸手點了馬立額頭一下,馬立看到少女身側小小的身影,他慢慢瞪大眼睛,「妞妞……」可是妞妞怎麼會突然顯形?甚至還穿著三年前的衣物,身型也還是三年前失蹤的模樣?馬立漸漸反應過來,他開始無措,眼眶通紅,眼淚吧嗒順著臉頰滴落在門前的土地上。

  妞妞踮起腳尖想給哥哥擦拭眼淚,手指卻從哥哥面頰上穿過去,她無措道:「哥哥,別哭了,我,我已經沒事了。」

  那種恐懼的窒息感她已經都不記的多少了,現在只是想好好見家人一面。

  小少年捂著臉痛哭起來,哭聲絕望又無助。

  「妞妞,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看向縈縈,「姐姐,是你帶妞妞回來的嗎?妞妞她到底遭遇了什麼?這三年妞妞到底在哪裡?」

  縈縈把妞妞身上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訴這小少年,小少年聽完,目眥欲裂,拳頭握的死死的。

  縈縈道:「你也別太難過了,他們都已經被抓了,不出意外,死刑跑不掉的,你妹妹的心愿就是回來看看你們。」

  小少年死死咬著牙,半晌沒說話,最後還是妞妞道:「哥哥,你別傷心啦,妞妞已經不痛了,爸爸在家嗎?媽媽呢?」

  馬立哽咽道:「爸爸在屋裡,媽媽還在上班,他們,他們這三年一直都在找你。」

  縈縈陪著妞妞進屋見到了馬勇,馬勇當年因為工傷癱瘓,這些年一直臥床,縈縈暫開了他的陰眼,這位癱瘓在床的父親這一刻老淚縱橫,「是我們對不起妞妞,要不是當年沒錢沒錢給妞妞讀書,那個時間段妞妞就應該在學校的,妞妞要是在學校,也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都怪我們,都怪我們啊。」

  妞妞小聲哭泣著,「爸爸,妞妞不怪你們的。」

  這樣的家庭,縈縈也忍不住有些難過。

  最後馬立用家裡那部破舊的座機給周蘭打了個電話,周蘭急匆匆趕回家,縈縈也暫給她開了陰陽眼,這個滿臉疲憊的中年女人一下子就崩潰了,幾乎癱軟在地上。

  縈縈輕聲道:「我幫你們暫開了陰陽眼,你們有三天時間跟妞妞相處,三天後會有人來帶妞妞去地府等待投胎,那也是生命繼續的延續。」

  最後縈縈不僅是幫他們開了陰陽眼,甚至動了小小的術法,讓他們可以暫時觸碰妞妞。

  隨後,縈縈離開了,這三日是她們最後相聚的時刻了。

  縈縈迴到車上,看了眼那破舊的平房,跟沈予攜道:「沈同學,我們回寧北市吧。」

  他們回到寧北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多,明天又是禮拜天,不用去學校。

  沈予攜把縈縈送回宏源小區才離開的。

  接下來禮拜天,縈縈難得休息兩天,功課做完除了修煉別的什麼事兒都不想,也沒去小區幫人算命。

  倒是因為之前縈縈救了衛陵的事情,衛繁跟他哥還有衛進升跟唐君鳳帶著禮品親自登門道謝的,都是誠意十足,唐君鳳還準備了很大的紅包,但是這錢縈縈沒收,她唯一不願意收錢的一次。

  最後衛進升讓唐君鳳把紅包收起來了。

  衛家也都是感恩圖報的人,衛進升面上沒說,但也打算多關照施家,雖然他知道縈縈很厲害,但不管如何,縈縈在厲害也只是修為方面,很多別的事情她處理起來不一定能成。


  除了衛家來道謝,封箏過來一趟,把縈縈給尹家二老雕刻的玉符拿走,縈縈一直待在家裡沒怎麼出門,白天施樾不在家,她就用神識去洞府的藏書閣里給沈予攜找書,看看什麼他適合修煉什麼功法。

  只是翻找了兩天,她都沒決定到底該讓端王修煉什麼功法,他體內都是陰煞之氣,跟她修煉體系完全不同,但不管如何,修煉方法都是大同小異,她是用靈氣打通經脈運轉周天,那他的修煉法則就是用陰煞之氣來打通經脈運轉周天,有點類似於鬼修。

  最後縈縈挑了本《無念訣》,這本功法第一層就是怎麼感受陰煞之氣,怎麼用它們打通經脈運轉周天。

  跟她修煉的紅蓮訣都是九層。

  沈予攜若能修煉到第三層就已經讓體內的陰煞之氣收放自如,不會再傷人。

  禮拜一晚上放學的時候縈縈去了沈予攜家裡一趟,敲門後,等了約莫十來秒,門被打開,縈縈看見他穿著白色短袖跟一條黑色長褲出來,額前的髮絲汗浸浸的貼在前額,身上的體恤也有些濕,貼在身上,隱約看見幾塊腹肌,應該是剛運動完。

  「沈同學,」縈縈眨眨眼,「我找到適合你修煉的功法了。」

  沈予攜側身讓縈縈進來,「先進來坐吧。」

  縈縈從書包里翻出她昨天從洞府里拿出來的《無念決》遞給沈予攜,沈予攜接過,看著手中厚厚的一卷羊皮書,很是古樸的感覺。

  縈縈道:「我對修煉也不是很懂,你照著上面先感應氣息,慢慢來,不急的。」

  沈予攜嗯了聲,「謝謝。」

  縈縈小聲說,「不用謝。」其實該是她謝謝他才對的。

  「要喝水嗎?」沈予攜難得主動跟縈縈說話。

  縈縈點點頭,他去廚房倒了杯溫熱的白水給縈縈,「妞妞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今天尚陽應該會送它們離開的。」縈縈道,「別的應該沒什麼事情了,那個邪修估計也活不下來的。」

  沈予攜慢慢的應了聲,最後道:「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縈縈也不矯情,跟他說了聲謝謝。

  兩人開車出了小區,車子慢慢駛上馬路。

  沈予攜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他相貌長得好,俊美英俊,介於少年跟青年之間,身量頎長,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修長,指骨明顯。

  縈縈忍不住偷偷的想著,其實端王是她見過模樣最好的,就是兩輩子命格不好,希望他這一世能夠平安順遂,不要跟上輩子一樣,到死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把縈縈送回家,沈予攜坐在車裡許久,眉眼都是淡漠的,許久後他才開始離開宏源小區。

  ——————

  次日,尚陽給縈縈打了個電話,「師妹,那些孩子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已經送會地府,玉牌我也準備好的,要不就現在送過來給你?」

  其實完全不用他親自跑這一趟,但尚陽就是想親眼瞧瞧這個小師妹。

  他是知道縈縈長什麼模樣的,畢竟用自己家人當頭像的年輕人實在不多了,縈縈的頭像就是跟家裡人拍的合照。

  縈縈軟聲道:「行,我也下課了,就捷安高中門口等你。」

  縈縈把書包收拾了下,跟衛繁說了聲,就離開學校了。


  她平時忙著修煉,班級里的同學都眼熟,第一天自我介紹時她就全部把人認下來了,不過打交道不多,整個班級現在也就衛繁這麼一個朋友。

  來到校門口,縈縈等了大概十來分鐘,就見到一個身高約莫一米八,長相挺清秀的年輕男人朝著縈縈揮了揮手。

  縈縈知道他應該就是尚陽,「尚師兄,你好。」

  尚陽看著面前的少女,真人更加的驚艷,他笑道:「師妹,你好,我是尚陽。」見少女笑眯眯的望著他,他有些臉紅,無措的撓了撓腦袋,把一個黑色布袋遞給縈縈,「師妹,這是十三塊玉牌,龐副處說了,你要是能把陣法給破了,還有二十萬的獎勵。」

  縈縈眼睛微亮,「好,那我儘快。」

  她晚上放學回家就能雕刻玉符,一天兩枚,一個禮拜就能搞定,最後去破陣。

  尚陽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別的需求儘管跟我說,有別的事兒找我也成,大家都是修煉的,你就真當我是師兄就好,說起來也是我占了便宜。」縈縈修為比他高多了,的確是他占了便宜。

  兩人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縈縈迴家後專心的雕刻玉符。

  過了沒兩天,寧北市本地論壇突然多了個帖子,【你們知不知道打生樁,活人祭?這種事情就發生在我們身邊,那人還打算來寧北市投資那個爛尾的龍泉塔。】

  龍泉塔就是寧北市正在建的華國第二高樓,後來才十幾層就爛尾了。

  這件事情只要是寧北市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這個帖子打開後的內容是:「我保證說的這些都全是真實的,也是從我朋友那裡聽說的,寧北市那個有名的爛尾工程龍泉塔你們知道吧?原本已經有人接收打算繼續投資下來了,結果前幾天最大的投資人被抓了,知道為啥不?那也是個房地產商,不是寧北市的人,好像別的地方搞工程賺了不少錢就想來寧北市投資,你們知道龍泉塔這個項目,如果能建成,它會是華國第二高樓,身價隨便翻幾倍的,沒想到這個投資商也是個狠的,他原先搞的工程全都打了生樁,知道啥是生樁不?給你們科普下,就是活人祭的一種,把不滿十歲的孩子給活生生埋在地基裡面,據說可以讓工程更加順利,生意更好。」

  1L:【臥槽,真的假的?現在還有這種事情,我怎麼不相信呢。】

  2L:【我也覺得有點假,用孩子來活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人幹的出來?】

  5L:【你們還別不信,這種事情不少的,就在幾十年前都是多的,打生樁大多數用在造橋上,一對童男童女,活生生澆灌在水泥柱子裡,作為橋樑的承重柱,我是聽我爺爺說的,我爺說這種事情簡直是造孽,現在可能很少,但不代表沒有,有些人是真的連畜生都不如。】

  19L:【我不知道打生樁的事情是真是假,不過我知道那個爛尾的龍泉塔的確有人投資了,一個是外地的房產商,一個是寧北市的房產商和一個珠寶起家的商人。】

  27L:【這事兒我好像也聽說了,據說一個禮拜前都打算動工了,還看見好多石材運過去,這幾天突然又沒動靜了。】

  31L:【難道是真的?最大投資商真的因為打生樁被抓了?】

  44L:【弱弱的舉手,這件事情是真的,我有親戚是警局的,聽說背後還有個邪修的,最後動用了特殊部門的人才把邪修給制服的,那個最大投資商已經認罪,大概就是死刑了,不出意外,龍泉塔那個爛尾工程又要繼續爛尾了。】


  52L:【這個龍全塔也太邪門了吧?怎麼碰上它的全都沒好事兒?】

  99L:【你們沒聽過龍泉塔的傳說啊?據說這個工程在啟動之前是塊荒地,只有一口井,以前的老人說這是龍泉井,為什麼叫龍泉井,因為下面鎮壓的有龍,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後來這個工程啟動,總是出事,那老闆就想用原來的名字繼續鎮壓住,所以把還沒完工的工程命名為龍泉塔,沒想到還是不頂用,接二連三的出事,後來老闆就跑路了。】

  後面的樓就開始討論起龍泉井鎮壓的龍,還有網友們各種爆料靈神怪異的事情。

  與此同時,陳家別墅,陳義昌這兩天基本沒睡覺,熬的眼珠子都紅了,他聯繫不上齊廣濤,龍泉塔那個項目是他傾盡所有去投資的,還貸了不少款。

  其實三個月前,齊廣濤找他談這個合作項目的時候他很猶豫,那個爛尾工程在寧北市好幾年了,但齊廣濤說他有法子搞定龍泉塔工地上的邪門事兒,說他自己認識個高人,還說自己以前的工程都是按照那高人的法子,生意特別好,賣的特別快,後來他也見過那高人一面,是個特別嫵媚漂亮的女人,他看著女人隔空操控一條紅鞭,女人還告訴他,龍泉塔出的邪門事兒她能搞定,讓陳義昌無需擔心。

  最後陳義昌同意下來,這個合作項目他原先想找袁成軍,袁成軍差點就答應下來,最後突然反悔,他就找了寧北市另外個房產商謝富,也是談了許久,才把合同簽下來。

  可現在他竟然聯繫不上齊廣濤,打去齊廣濤的公司,那些人也是支支吾吾不說話。

  陳義昌找人調查,才發現齊廣濤已經進了局子,手底下竟然十三條人命,已經被抓了,會被判刑。

  知道這消息時候,他整個人都慌了,再聯繫齊廣濤背後的高人也聯繫不上了,如果沒那位高人,這工程誰敢動工?而且他們的資金不足以撐起這麼大的工程,齊廣濤名下的財產全部被查封。

  他該怎麼辦?

  陳宜昌知道如果這個工程不能完工,他基本等於破產。

  余鴻芸回家就看見陳義昌死狗一樣癱在家裡,她忍不住皺眉,「你幹什麼?癱在這裡做什麼?工程不是要啟動了嗎?怎麼還待在家裡。」

  她每天都忙著酒店跟泠寶的事情,都沒空照顧陳桓了,前些日子劉媽辭職了,又請了兩個保姆回來,陳義昌每天也忙得很,她也忙著,小兒子陳桓就總跟她鬧。

  結果回來就看丈夫這個模樣。

  陳義昌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余鴻芸皺眉,「什麼完了,陳義昌你要是不去公司就多關心關心桓桓,他最近總跟我哭鬧,說我們不陪他,你也知道我還要照顧泠寶,還有酒店的事情,哪裡還有空,對了,泠寶修養的差不多,已經可以接回來了,不過肯定還是要請看護回來,再過一個月,泠寶才能去學校上學。」

  陳義昌根本不說話,腦子一片空白。

  余鴻芸氣惱道:「你到底怎麼了?」

  「工程完蛋了,齊廣濤被抓了。」陳義昌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完了,全完了。」

  余鴻芸一愣,「你說什麼?工程怎麼就完了?」她已經開始慌了,她知道陳義昌投資了龍泉塔的工程,她一開始不同意,但陳義昌告訴她工地上的邪門事兒有高人願意幫著解決,如果龍泉塔能夠蓋起來,他們家的身價也能跟著翻幾倍,後來她就沒勸了,也知道合同都簽好了,快要開始動工,怎麼突然就……

  陳義昌沙啞著聲音道:「齊光濤以前的那些房地產用的孩童做活祭,現在事發了,他被抓了,這個工程沒有他的投資和他身後的高人是無法動工的。」

  可他所有的錢都已經投資進去了。

  余鴻芸臉色煞白,她清楚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工程沒法繼續下去,投資下去的錢追不回來,銀行貸款還不上,會用名下固定資產抵押,那基本等於破產。

  她想罵人,可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裡面是員工慌亂的聲音,「老闆,酒店出事了,你快過來吧。」

  余鴻芸她自己投資了個酒店,做的有些年頭,雖然比不上陳義昌的資產,但也還算不錯,屬於女強人,她前些日子請那主管的夫人去養生苑消費就是想要投資另外一家酒店,但營業執照一直下不來,才打算疏通一下關係的,結果沒成。

  一聽是自己酒店出事,余鴻芸也有些慌了,「出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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