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慕幽無語地指了指巫姬手裡的掃帚,「負責飲食起居,該不會,是拿這個打掃?」
「……難道你想用手?」雖然這個不好說出口,火獒再偉大,再強悍,終究是一隻狗,有些東西……收拾起來還是很麻煩的。記住本站域名
所以說,這個掃帚根本不是她所想像的魔法掃帚,果然,事實的真相永遠都是如此的殘忍。
「那你帶的這個帽子……」她已經不敢再猜測這是一頂巫女帽了。
巫姬稍微把帽子往下拉了拉,說:「打掃的時候會有灰塵。」
徹底絕望!
「真的不是巫女……」
「什麼?」水伶豎起耳朵,什么女?
閆慕幽雙肩無力地垂下,對他擺擺手:「沒什麼,我只是說……我以為cosplay這東西只在人間流行。想不到,流行是不分地界的……」
見到這樣的另類的三頭犬,也許,之後再看到什麼她都不會感到驚訝了。
火獒揚了揚頭,對閆慕幽說:「能認識我是你的榮幸,你都躲在被窩裡偷笑去吧。」
「……」閆慕幽雙手放到自己的臉上,阻止面部持續的抽筋狀態,冷笑。其實她真的不覺得認識一隻會說話的哈巴狗應該覺得有多榮幸。
作為所謂的見面禮,火獒允許閆慕幽進去參觀他的房間,她只踏進去一步,立刻退了回來。
「嗯?不看了嗎?」
「我看完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是黃泉路來著對吧,趕快走吧。」閆慕幽拉著判官狂奔向大門口。
狗窩!區區一個狗窩而已,居然那麼奢侈!
那大小和柔軟舒適度可比擬kingsize的帝王床了!而且,那狗窩的最上面一層,居然都是用錢堆積而成的!奢侈也有個限度吧!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水伶會那麼急切地想把錢還給火獒,為什么小黑敲門要用那種叫法,這個火獒,絕對是個守財奴,鐵公雞!不對,是鐵公狗!
一路在心裡咒罵著火獒的奢侈浪費,羨慕嫉妒恨著,一直到……看到一大片紅紅的扎眼的東西時,閆慕幽猛的急剎車。
她是不是,眼花了……?
她看到了什麼?那紅紅的,長長的,軟軟的,閃亮亮的東西,是——傳說中的紅地毯?
「這裡就是黃泉路。」洛樊甩開閆慕幽的手,翻了個白眼調息混亂的氣息沒好氣地解釋。
可不是嘛!
那扎眼的紅地毯上,可不就有數都數不清的人在站著排,一點點地往前前行著嘛!奢侈啊奢侈,真是無處不顯奢侈!
連黃泉路都這麼奢侈,居然整個路面上都鋪著紅地毯?
她來地府的時候也走了這麼一遭嗎?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原來她也走了一回紅地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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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黃泉路末尾的邊上,閆慕幽看了好一會兒,再看了不知道是幾百個人經過之後,忍不住問判官:「為什麼死的都是年輕人?要麼就是小孩子?」
怎麼看了幾百個人愣是一個超過四十歲的都沒見著,別說四十歲,在她看來所見到的基本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難道最近年輕人的死亡率這麼高?
「誰說只有年輕人,你剛才看的那幾個人,都是年過八旬的老人,都是壽終正寢。」
「耶?老人?」閆慕幽忙往後面瞅,可是……那幾個人分明都是年輕人啊。
「是我眼睛有問題,還是你眼睛有問題?」閆慕幽認真地問他。
「……」
水伶解釋道:「雖然死的時候他們已經很老了,但是只要勾出了魂魄來到地府,容貌就會恢復到他們最年輕精氣神最旺盛的時期。」
「為什麼?」
「為了好看。」
「啊!」閆慕幽驚嚇地跳起,火獒那張皺巴巴的連毫無預警地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你,你怎麼也會在這裡!」她雖然很喜歡動物,但也只局限於好看的,可愛的動物,這種有礙市容的動物拜託就不要總出現在她面前了!
火獒晃了晃肥肉多多的臉,哼道:「吃飽了出來散個步也要你同意?我們一直都在你後面,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我們?」
閆慕幽再一看,可不是嗎,連巫姬也在一起。
「那……我一路上的咒罵……」
火獒一臉噁心地笑,「都聽見了。」
「啊——!」閆慕幽一咬牙把火獒踹飛。
「聽見就聽見,拜託不要笑那麼猥瑣!大不了我下回放肚子裡說不讓你聽見了,我求你,你別笑了!」
火獒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死瞪著閆慕幽,對洛樊再次確認,「我真的不能咬死她嗎……替代的人隨便找一個就行了吧,反正都幹不了多久的。」
「不行。」再次遭到洛樊無情的拒絕。「也許她會是個例外。」看著那抓狂的女人,洛樊說。
「例外?」火獒嗤之以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個例外。」活了這麼久,他還沒見過敢踹他的人!甚至!說他笑得……猥瑣!
「喂,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能力叫讀心術嗎。」居然在他面前在心裡把自己罵得更加一文不值!
從剛見到洛樊就發現他把『心眼』閉上了,一開始還不知道理由,現在……他覺得多少了解了。
誰受的了不停地聽別人抵損自己……
「讀心術?」閆慕幽狐疑地瞄瞄火獒,滿臉地鄙視:「你會?」
「那種程度的東西,我當然會!你這女人,用得著躲那麼遠嗎!」這回改火獒要抓狂了,他每往她那裡靠近一步,就發現閆慕幽同時在往後退,這算什麼?他是病毒嗎?是病毒嗎?
「不但我會,洛樊也會,就連水伶這小子都會!」
閆慕幽看洛樊,試圖得到答案,後者點了點頭,再到水伶,水伶聳肩代替回答。雖然火獒的確比他厲害,可小子……這種稱呼還是讓他覺得不太樂意。
「該不會……連黑白無常都……」閆慕幽小手顫顫地指指那兩個人。
白無常不好意思地搔頭,「我們只能聽見一般人的心聲,比我們厲害的人的聲音,我們聽不見,還沒有那麼厲害……」
「靠!」這裡誰是一般人,閆慕幽看了一圈,結果很杯具的發現能稱得上是一般人的,只有她自己!結果,還不是所有人都能聽見她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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