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城路西街口,氣氛緊張如弦,雙方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許首富駕到!」
「那個『小目標一個億』的大佬來了!」
驚呼聲中,人群分開,一條大道直通前方。
一位西裝革履、大背頭油光鋥亮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正是華夏首富許天雲。
許家父子,金句頻出,名震華夏。
許大少曾豪言:「我交朋友不在乎錢,反正都沒我有錢。」
許天雲則笑談:「做人嘛,得有個小目標,比如先賺一個億!」
原本,許天雲對楚家這種小角色不屑一顧,但兒子願意收心娶楚夢瑤,他便勉強答應了。
然而,他心底不爽,只與楚父打了個招呼,便躲回車裡辦公。直到聽說兒子和秦少被打,他才驚怒交加,現身處理。
他掃視地上的秦少雄和昏迷的許士傑,怒意與心痛交織。
打量楚陽一番後,他冷喝:「楚大師,過火了吧?就為攔你幾分鐘,你就大打出手?」
楚陽漠然:「不講理又如何?你咬我啊?」
許天雲一愣,怒極反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樣和我說話,就是你爸媽來了,范書記秦淮領導到了,也不敢!」
楚陽輕蔑一笑:「秦家走狗?你還不配讓我知道名字。」
許天雲臉色鐵青,眼眶欲裂,全場名媛千金、豪門大少都看得目瞪口呆。
早就聽說楚大師霸氣無雙,今日一見,連許天雲都不給面子,秦淮誰能入他法眼?
許天雲迅速平復怒氣,冷聲道:「楚大師,我知道你神通廣大,背靠黨宏圖。但我許家,家產雄厚,政治力量強大,更有燕京秦家當靠山!你得罪秦家,就是得罪燕京七大家族!你渾身是鐵,又能碾幾根釘?」
程春龍等大少點頭,幸災樂禍。
楚陽強勢崛起,將楚家推到秦淮頂尖,但鋒芒畢露,得罪人太多。
若與燕京七大家為敵,小小楚家,如何抵擋?
楚陽冷笑:「燕京七大家族?不過是我一腳能踩死的臭蟲罷了。」
全場震驚,如看瘋子。
許天雲氣得渾身哆嗦:「秦家若要動你,黨宏圖也攔不住!況且秦家大少秦縱橫就在秦淮,看到自己弟弟被打成這樣,會如何?」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心驚膽戰。
……
秦家大少秦縱橫,竟然現身秦淮!
與那個貪財好色、只知道鬥雞走狗的秦少雄不同,秦縱橫可是燕京的青年才俊,曾在軍中任職,精通武道,是青年化境宗師。
但他卻急流勇退,加入神鷹組,成為副組長,成了白帝城的左膀右臂。以前,連程子凡這樣的頂尖大少都要叫他一聲「縱橫兄」。
退役後,他的影響力更是與日俱增,連黨宏圖這樣的軍中少壯派,或是蘇省范書記這樣的封疆大吏,見了他都要平等論交。
此刻,秦淮眾人議論紛紛:「秦縱橫就在秦淮?楚陽這回可是撞到鐵板上了!」
「聽說十年前,秦縱橫還是個少年,去白頭山刀獵,遇到東北社團大佬。那大佬對他出言不遜,知道身份後直接嚇得吞槍自殺!當地市長書記三天內就被帶走了!」
一位白富美滿臉崇敬地說著,眾人震驚不已。
「這次楚家恐怕在劫難逃,楚陽真是害了楚家啊!」
有人震撼,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高高掛起,只當一場好戲來看。但大多數人還是傾向許家和秦家這邊,樂見其成。
「行,趕緊讓你們搬來的救兵過來,幫你收屍!」楚陽冷冷一笑,滿是嘲諷。
如今的楚陽,何其強大輝煌,能與南韓、星洲元首把酒言歡,交往的都是希爾頓家族、星月李家、三井財團這樣的財閥。倆月前,他擊潰櫻花會,富士山上劍斬宮本源一,橫推東洋,一人鎮壓一國。回到華夏不過一個月,又在香爐峰一劍連斬十一神,破滅燕京白家。
秦縱橫?敢挑釁自己?嚇死他!
許天雲臉色狂怒,秦淮諸多大少名媛也面色難看。楚陽這話,把他們全罵成「螻蟻」了。
就在這時,天邊傳來一陣轟鳴聲。眾人轉頭一看,一架直升機盤旋而至,落在金海酒店大廈天台上。
許天雲驟然得意,底氣十足,獰笑道:「縱橫少爺來了!」
「秦縱橫來了!」全場一片譁然,徹底沸騰。
「看見塗裝沒,秦淮軍區的直升機啊!」徐烈滿臉艷羨,眸光儘是崇拜:「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調動得了的!」
「這就是燕京大少的排場啊!」李相峰也感嘆。
就憑這點,楚家就輸了。
閆野長嘆:「唉,楚大師這次要栽了。可惜啊,他要是沒碰上秦縱橫,我還是很敬佩他的。」
程春龍則滿臉幸災樂禍:「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在秦淮吃得開,就以為能在華夏稱雄了?井底之蛙!」
秦少雄被黨寶兒攙扶著,獰笑著咆哮:「姓楚的,我哥來了,你等死吧!」
連不知楚陽已經破滅白家的徐若澄幾個,都開始擔心了。
這可是秦縱橫啊!
……
楚陽,這次能撼動秦家這龐然大物嗎?
秦家,那可是能與國外南韓星月李家、東洋三井、美國洛克菲勒等老牌家族比肩的巨擘,低調而強大,猶如隱藏於世的神秘巨龍。
可楚陽的追隨者們,卻鐵了心要跟他死磕到底,哪怕對手是秦家。
徐若澄轉頭看向沈蔓歌和葉紫薇,只見二女面帶微笑,滿是嘲諷,她心中不禁嘀咕:「這什麼情況?還笑得出來?」
就在這時,人群沸騰,如潮水般退散,只因一人——秦縱橫!
他,一身黑衣,臂戴白花,皮鞋踏破爛泥,龍行虎步,氣場強大到讓人心悸,仿佛一人便是千軍萬馬。
「霸氣側漏啊!」眾人驚嘆。
秦淮的公子哥們,更是崇敬忌憚,如信徒見神靈。名媛千金們,美眸異彩連連,心跳如鼓,傾慕不已。
「楚夢瑤,你看他,比許士傑強了百倍!」黨寶兒小聲說道。
楚夢瑤眼神迷醉,卻不敢表露心跡。畢竟,燕京秦家,那可是二百年的老牌貴族,地位尊崇,人脈通天。
許士傑在楚夢瑤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站起,指著楚陽惡狠狠地道:「姓楚的,你死定了!跪下領死吧!」
許家親友們面露得意,仿佛楚陽已成死人。
許天雲也堆起笑臉,迎向秦縱橫:「縱橫少爺,真是麻煩您了!」
秦少雄更是如見救星,滿臉狂喜地跑過去。
可迎接他的,卻是秦縱橫乾脆利落的一巴掌。
「畜生!」秦縱橫怒喝,內勁爆發,秦少雄半邊臉頰血肉橫飛,倒飛出去,生死未卜。
眾人驚愕,許天雲的笑容僵在臉上,愣在原地。
「去金海酒店茶座,我爸等你。」秦縱橫與許天雲擦肩而過,留下一句話,撿起一根泥污警棍,面容冷酷,朝著許士傑逼近。
許天雲驚恐回頭,看著臉色煞白的兒子,心中湧起一絲不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