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輕輕一動,那虎筋桑蠶軟金鞭便如爆竹般轟然炸裂,從鞭梢到手柄,化作漫天飛絮,劉絮般飄揚。福伯被震得手臂酸麻,虎口鮮血淋漓,踉蹌後退,臉色慘白,冷汗涔涔,顫聲問:「你……你到底什麼修為?」
楚陽修為深不可測,福伯只覺其修為遠在化境之上,殺他易如反掌。想到此,他渾身哆嗦,心中驚疑:楚陽原是個廢物,怎就突然成了化境高手?
「想取我命?你不過是個看門狗罷了!」楚陽負手而立,鄙夷地看著福伯,「你真想殺我?」
「不……不敢,我只是想打傷你,求您饒命!」福伯毫無尊嚴地跪地磕頭。
「行,不殺你。但你廢我,我便廢你修為!」楚陽一指點出,金光一閃,福伯胸前要穴崩碎,他驚恐萬分:「凝氣成兵,武道宗師!」
楚陽與張依琳已消失無蹤。福伯弟子趕來,怒吼要為他報仇,福伯卻滿臉懼色:「快走!張家要完了,化境宗師啊!」
張家大堂,張靖華聽聞屬下匯報,怒不可遏:「養神玉符竟是那混帳教唆張依琳偷的!這個孽畜!」
許淑蘭撥弄著檀木佛珠,不屑道:「哼,龍生龍,鳳生鳳,他爸媽就沒出息,他能好到哪去?直接打死打殘,省得惹事!」
張靖華強作冷靜:「不論他偷沒偷養神玉符,就憑他踢破祠堂大門,就該打成殘廢!」
正此時,楚陽挽著張依琳的手,懶洋洋地走進來:「喲,各位,別來無恙啊!」
張靖華怒喝:「楚陽,見長輩也不打招呼,真沒家教!」
……
老張家的老三,張承志,指著楚陽鼻子就開噴:「哼,你這小子,跟你媽一樣沒規矩,見了長輩也不知道問好,簡直就是個不忠不孝的孽畜!還不快跪下磕頭認錯!」
楚陽一進門,那眼睛長得跟長在天上似的,愣是沒正眼瞧一下屋裡的各位。
老張家的老大張忠國、老二張承功,還有張丹楓、張幼薇這些小輩,一個個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心裡頭那個火啊,噌噌往上冒。
「家門不幸啊,出了個這麼個禍根子!」
張靖華那張臉,拉得比長白山還長,許淑蘭更是氣得渾身直哆嗦,手裡的佛珠都快給她捏碎了。
張丹楓呢,看上去倒是比前世沉穩多了,一臉平靜地盯著楚陽看。
楚陽慢悠悠地開了口:「我記得沒錯的話,幾年前我楚家惹上宋家那會兒,你們不是已經跟我媽劃清界限了嗎?既然你們不認我們,那我為啥要認你們?」
「你……你,你說什麼?你竟敢如此無禮!」張承志被楚陽這話噎得半天沒反應過來,一臉驚愕。
他原本以為,楚家得巴結著張家才行,畢竟張家在燕京那是響噹噹的,人脈廣、資源多,這些正是楚家缺的。
而且他印象里的楚陽,那就是個廢物點心,膽小如鼠,毫無骨氣。
當年張家求到楚家門口時,楚陽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可誰曾想,楚陽今兒一進門,竟然這麼橫,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楚陽也不跟他廢話,臉色一沉,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張承志扇出去八米遠,茶几都被砸得稀巴爛,張承志滿臉開花,兩顆門牙都飛了,嘴角還掛著血絲。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舅舅啊!」張承志捂著腫得跟饅頭似的臉,指著楚陽大吼。
楚陽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跟散步似的走過去,一腳踩在張承志臉上,來回摩擦,讓他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狂徒!惡種!快讓福伯過來,把這小子給我打殘扔出去!」張靖華這時候也坐不住了,氣得渾身直哆嗦,簡直要爆炸了。
楚陽以前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得罪宋家的事兒還沒完呢。
這都過去幾年了,他不但沒長進,反而更囂張了,連自己親舅舅都敢打,這不是大逆不道嘛!
就在這時,一個守衛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家主,不好了,守衛都倒了,福伯也被打傷了,帶著弟子跑了!」
守衛一進門,看到楚陽踩著張承志,嚇得手裡的刀都掉了,渾身直冒冷汗。
張承志啊,那可是國家安全局的大人物,連封疆大吏都得讓他三分。
可如今,卻被楚陽踩在腳下了!
張靖華揮了揮手,讓守衛退下,心裡頭那個盤算啊,跟撥浪鼓似的。
他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能讓張家在燕京屹立不倒,那可不是蓋的。
短短几秒鐘,他就看出楚陽不對勁了,這傢伙已經成了武者,而且實力還不弱,連福伯都不是對手。
楚家這是下了血本啊,把楚陽硬生生堆成了武道高手。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曾經被他瞧不起的廢物點心,如今已經成了能夠震懾一方的強者。
……
「張靖華,我打人了,你待如何?」楚陽輕笑,腳下卻毫不留情,幾腳下去,張承志直接氣暈過去。
「你!」張靖華瞠目結舌,楚陽卻再次踩下:「就打給你看!」
咔嚓!張承志慘叫,腿骨粉碎性骨折,餘生恐將與拐杖、輪椅為伴。
楚陽此行本欲解釋,他知那玉髓符價值連城,帶走張依琳與四舅一家,此事便作罷。四舅一家雖弱,他卻養得起,必養之,以報其恩。
豈料,神識一掃,竟聞張靖華夫婦欲打殘自己,怒火中燒。
「你們狠,那便仇人相待,誰怕誰!」
張靖華氣得渾身哆嗦,許淑蘭更是痛哭流涕,直嘆家門不幸。張幼薇等人怒不可遏,卻不敢放狠話,唯有張丹楓悄悄打電話叫人。
「楚陽,你狂妄!」人群中,張虎臣挺身而出,指著楚陽與張依琳怒吼。
此人身材高大,金鍊纏身,滿臉橫肉,囂張跋扈。楚陽一眼認出,此乃張承志之子,張虎臣,國安東方神劍特戰隊退役,現管理張家娛樂產業,人稱「呆霸王」。
「叫我楚陽?真是給我面子,你之前不是叫我『狗雜種』嗎?」楚陽想起此表哥,怒火更盛,眼眸森寒。